兩個亡靈魔法師同樣沒有一點逃走的意思,他們神情自若的站在子爵家門外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借著昏暗的月色,觀察著那兩個匆匆忙忙跑來的魔法師。實際上從兩人的動作裏,比利和金發青年就看出了他們的不同。跑在前麵的男性魔法師明顯要比後麵的那個女魔法師難對付得多。


    不過即使是比較難對付的一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在與魔法師的戰鬥中,比利可以盡情的使用亡靈魔法師的力量,而不需要擔心他的行蹤被教會察覺。因為魔法師之間發生戰鬥時所產生的巨大能量波動會掩蓋掉一切亡靈法師曾經存在過的氣息。


    在兩名魔法師逐漸接近他的時候,比利和金發青年已經開始念他們的第一個咒語。在這樣的荒郊,使用類似召喚骷髏或者操縱亡靈那樣的魔法顯然並不合適。所以兩人一上來就使用了亡靈魔法師最經常使用的攻擊性魔法——死亡波紋。


    兩個惡魔仆從級別的亡靈魔法師同時反動的死亡波紋無論是威力還是範圍都比一個人使用的時候大了許多。而且黑夜很好的掩蓋了死亡波紋發動時所散發出來的黑色幽光,一男一女兩個魔法師毫無準備的衝進了對方的攻擊圈內。


    就在黑色的幽光與衝在前麵的本的身體接觸的那一刹那,本的身體周圍立刻閃耀起一圈如同水波紋般的藍色。


    比利立刻明白,自己中招了。他急忙停下腳步,大喊著向同伴提醒:“死亡波紋!”可他的叫喊剛剛響起,女魔法師也已經衝進了死亡波紋的攻擊範圍之中。


    兩人都陷入了黑色如同岩漿般粘稠的能量之中,本在之前布置的二級防護魔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如果不是它,在兩人接觸死亡波紋的瞬間可能就已經受了重傷。


    但即使是逃過了一照麵就被重創的劫數,兩位魔法師也不得不陷入苦戰。因為那個二級的防禦魔法根本無法抵擋由兩個亡靈魔法師發出的四級魔法。本知道,用不了幾秒鍾,他們身上的防禦魔法就會被死亡波紋的腐蝕能量侵蝕一空。


    迫不得已,兩位魔法師隻好念起了更加高級的防禦魔法咒語。而在他們念防禦魔法咒語的時候,兩個亡靈魔法師卻已經開始從容的組織起他們的第二波攻勢。


    在兩人的手中幾乎是同時出現了一根在月光下呈幽暗灰色的長矛,不過那當然不是真實的,而是在一根極小的骨頭上包裹起亡靈係的腐蝕性力量的“蝕骨長矛”。它其實並不能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魔法。因為它並沒有需要背誦的口訣,也不需要使用一次就重新記憶。正是因為如此,亡靈法師們才會在戰鬥中經常使用它。


    魔法師們的高級防禦魔法剛剛完成,兩根蝕骨長矛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麵前。魔法師並不是格鬥的高手,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逼開近在咫尺的長矛的高速衝擊。


    長矛毫無花哨的正麵撞上了兩個魔法師剛剛完成的魔法護盾,而且沒用多少時間就將他們剛剛才辛苦搭建起來的魔法盾幾乎刺穿。如果這時候在兩個亡靈魔法師的身邊再有一兩個骷髏士兵,可以說,兩個魔法師就已經死定了。


    隻可惜比利並沒有打算在這場戰鬥中使用骷髏士兵,因為那很可能會暴露亡靈法師存在的事實。於是戰鬥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兩個亡靈法師不停的利用“蝕骨長矛”和一開始發出的“死亡波紋”衝擊魔法師們的防禦,而魔法師則苦苦支撐著他們的魔法護盾,似乎一時半會也難以被擊潰。不過情況明顯對防禦的一方更加不利。他們維持防禦魔法所消耗的魔力要比兩個亡靈魔法師大的多,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們的魔力遲早會耗盡,到時候同樣隻能任人魚肉。


    本覺得這場戰鬥實在是非常鬱悶。挨了十幾分鍾的打,他竟然連對方長的什麽樣子都沒有看到。而且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己方的劣勢,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們的勝算幾乎為零。


    本的念咒速度要比女魔法師快的多,所以他試圖利用自己念頌防禦魔法咒語的間隙來組織一次反擊。但是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比利也改變了攻擊的策略。


    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那名女魔法師的魔力要比男魔法師高一些,可是她的念咒速度卻要遠遠低於後者,所以比利突然停止了對女魔法師的攻擊。


    他將剛剛製造的“蝕骨長矛”在手裏扣了一小會,在金發青年的長矛已經快要擊中本的護盾時,他將自己的攻擊也對準本丟了出去。


    在麵前的護盾又一次擋住了對方的攻擊之後,本正準備念出一個隻需要一秒鍾的小火球咒語。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了那第二根向自己衝來的長矛。本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接著,他便感覺到從心口傳來的一陣麻痹感。再然後,他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比利的蝕骨長矛完完整整的鑽進了本的身體,它在本的心髒位置擊出一個大洞。失去供血的本立刻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軟軟的倒下,而就在他身後的女魔法師看到從同伴胸口處噴湧而出的鮮血,也被驚呆了。


    隻是一瞬間,她忘記了念咒語。於是死亡波紋侵入了她的身體。她的皮膚迅速幹裂,發皺,最後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慘叫,倒在地上死去。


    女魔法師最後的慘叫驚醒了莊園裏的幾個仆人。看到遠處的莊園裏似乎已經亮起了幾點***,比利急促的對金發青年說:“馬上到莊園裏去。拿一個魔法卷軸出來。記住,隻拿一個攻擊魔法的卷軸。其他的都不要動。”


    “知道。”金發青年答了一聲。他的聲音剛落,人就已經從比利的麵前消失了。憑借著對魔法的感應能力,他可以輕鬆的用潛行術在商人子爵家裏把那些魔法卷軸找出來。


    幾分鍾之後,金發青年又出現在比利的麵前。這一次他的手裏已經多了一隻用紗布包裹起來的紙卷。從那紙卷裏,比利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濃鬱的火係魔法波動。


    “連珠火球。”金發青年笑著把卷軸丟到比利手裏,“我們現在就回去把那個小魔法師幹掉?”


    “幹掉他?不不不!”比利微笑著,把頭搖的像一隻撥浪鼓。


    “啊!你來之前不是才說……”金發青年又被比利給搞糊塗了。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那個小魔法師現在可是教會和皇帝兩邊的紅人?如果我們把他殺了,你以為教會會善罷甘休嗎?不會的,他們的眼睛會緊緊的盯在凶手身上。說不定教會會用大預言術尋找凶手,你以為我們還能活著繼承福特曼家的財產嗎?”比利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那你要著卷軸幹什麽?”金發青年目瞪口呆的看著比利。


    “這張魔法卷軸的確是用來殺人的。”比利的微笑讓他看起來格外殘忍,“但是它要殺的不是威廉•瑞納,而是菲尼•哈特。”


    “什麽?!你要殺光輝教的首席祭祀?”金發青年忍不住驚訝的大聲叫了起來。


    “我可以告訴你,十個菲尼加起來,在教皇和皇帝的眼裏也比不上那個小魔法師的一根手指。”比利自信的說。


    他非常清楚,殺掉那位首席祭祀,重要的並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在他背後的教會的權威。還有什麽比一個省的首席祭祀被人用魔法卷軸幹掉更讓教會感覺顏麵盡喪的呢?所以,菲尼的死會讓他們憤怒。可是他們的憤怒卻不會簡單的釋放在凶手的身上,因為菲尼這個人本身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是誰殺死了那個廢物祭祀都無關緊要,他們看重的,隻會是凶手的魔法卷軸是從什麽地方來的,是什麽人膽敢在教會的眼皮子底下私自買賣魔法卷軸。查凶手反而次要。


    “我還是不太明白……”金發青年並不能理解比利的想法。


    “你不用明白。”比利笑著說,“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對了,你的潛行術還可以用幾次?”


    金發青年從內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寫著幾排魔法字符的小紙條,然後又小心的將它塞了回去。“差不多六次。”他說。


    “足夠了。”比利點點頭,“等我繼承了福特曼家的財產,我們就用不著再使用潛行術了。”


    自從菲尼把兩個戰鬥牧師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之後,威廉就感覺到自己房間裏的氣氛似乎有點古怪。有人要殺我?為什麽有人要殺我呢?威廉實在是想不通。可在想不通之餘,他又總是覺得有什麽自己忽略了的東西在腦海裏跳來跳去。


    雖然他躺到了**,但是一直輾轉到子夜也沒能睡著。威廉的腦子裏一直在不停的想著菲尼來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話。


    直到子夜的時候,他才似乎突然抓住了點什麽。菲尼到他房間裏來的那短短的時間清晰的在他腦海裏又被重放了一遍。


    菲尼留下了兩個戰鬥牧師待在門外,威廉突然想了一個讓他感覺到更加奇怪的地方。菲尼已經明知道他帶了護衛,而且侯爵府裏也有很多護衛才對。如果他連這樣的護衛措施都感覺到不放心,那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他有不放心的理由。


    那麽暗殺者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呢?威廉幾乎在對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就得到了答案,一個魔法師。不過同樣,威廉又幾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觀點。


    如果是一個魔法師,那他的暗殺行動不可能被第二個人知道。魔法師都是些獨來獨往的家夥。如果他們要殺一個人,絕對不會,也不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那如果不是魔法師,又會是什麽人呢?一個頂尖的刺客?不可能……威廉搖了搖頭。一個高明的劍手?也不是……擅長隱匿的傭兵……那就更不對了!如果是那種人,菲尼隻需要告戒自己,最近少出門就可以了。根本不必派兩個12級的戰鬥牧師看守在門口。


    如果那些都不是,究竟是什麽才能讓菲尼這樣如臨大敵呢?威廉想的腦袋幾乎都大了。他很有種立刻爬起來衝到教會找菲尼問個明白的想法,可是陣陣困倦卻讓他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唉,算了吧。明天參加完婚禮就回法爾考了。管他到底是什麽原因,反正都跟我無關了。威廉迷迷糊糊的想著,隻要魔法卷軸的生意一切順利,那就……


    等等!威廉一下從**坐了起來。如果對方不是魔法師,而是一個拿著魔法卷軸的家夥呢?再等一下,他的魔法卷軸要從什麽地方得到?


    光輝聯盟裏的魔法卷軸是嚴禁私人買賣的。隻有極少數得到教會或者皇帝批準的大貴族才能擁有買賣魔法卷軸的權利。而整個聯盟唯一可以弄到魔法卷軸的地方恐怕就是柳卡斯子爵那裏,可他出售的卷軸的價格幾乎可以讓一個中等富裕的家庭傾家蕩產。


    那麽,這位暗殺者想弄到卷軸,唯一的辦法就是……潛入柳卡斯子爵的家裏偷!威廉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的睡意全消。他擔心的並不是那位小偷偷走卷軸的損失,而是他如果真的偷走了卷軸,並且向自己或者任何一個高級貴族進行攻擊,魔法卷軸的生意可就很難遮掩住了。


    難道是圖卡為了報複才這麽做的?威廉焦急的從**蹦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衝出了房間。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馬上趕到柳卡斯子爵的府邸去,雖然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隻是他的推測,但他一刻也不願意再等下去。即使他的推測是完全錯誤的,提前警告一下柳卡斯子爵也好。


    在門口的兩位戰鬥牧師看到突然衝出來的威廉都被嚇了一跳,兩人趕緊拉住心急火燎的伯爵。


    “您要到哪裏去?”戰鬥牧師拉著威廉問。


    “我要去柳卡斯子爵那裏,你們馬上放開!蕾格羅絲!”急瘋了的威廉大聲叫喊著。


    女衛隊長每過一會很快就出現在威廉麵前,看到威廉被兩位戰鬥牧師拉住,女衛隊長毫不猶豫的表示了對兩個戰鬥牧師的敵意。


    戰鬥牧師們隻好放開威廉的胳膊,可是他們依然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麵孔說:“伯爵大人,您就當可憐我們吧。如果您出了什麽問題,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向菲尼祭祀交代。”


    “我沒時間陪你們磨。”威廉的臉冷的像塊萬年不化的寒冰,他毫無表情的向門外走著,“如果你們真的要保護我,就把這棟房子看好了。蕾格羅絲,馬上跟我走。”


    威廉大步流星的走出侯爵的大宅,在馬廄裏牽出兩匹馬,與蕾格羅絲一起用最快的速度向柳卡斯子爵在郊外的莊園電馳而去。


    從侯爵的府邸到柳卡斯子爵在郊外的莊園,兩人一共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在距離柳卡斯莊園非常遠的地方,蕾格羅絲便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魔法力量。


    而威廉也從遠處莊園通明的***中看到了不祥的征兆。兩人毫不吝惜的鞭打著坐騎,一直來到曾經發生激烈戰鬥的那個小山岡上。


    兩個魔法師的屍體已經被亡靈法師用特殊的方法處理掉了,草地上除了幾灘血跡之外,什麽也沒有剩下。這晚的月光格外明亮,地上大灘的血跡並沒有逃過蕾格羅絲的眼睛。她拉住馬,跳下去仔細的檢查了一會。


    “這是剛剛流出來不久的血,應該不超過一個小時。”蕾格羅絲十分篤定的說。


    “這幫混蛋!我們來遲了!走!”威廉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用力的抽打著坐騎,飛快的衝進了莊園。


    這時候柳卡斯子爵才剛剛被叫醒不久,那兩位魔法師消失不見的消息他也不過是剛剛得知,甚至還沒來得及派人搜索。


    看到威廉急匆匆的跑到麵前,柳卡斯子爵吃驚的喊了一聲:“威廉,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先別問這些!”威廉死死的抓住了柳卡斯,臉色鐵青的對他說,“子爵閣下,趕緊去查一下,魔法卷軸少了沒有!還有,你的莊園裏少了什麽人嗎?”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威廉的臉色把柳卡斯子爵嚇的不輕。他慌忙帶著威廉跑進堆放魔法卷軸的房間。在打開房門的刹那,子爵的臉色變了。原本被他藏在一堆書下的魔法卷軸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他一個箭步衝到旁邊,逐個逐個的點起了數字。最後,他臉色蒼白的回到威廉身邊。


    “少了一個連珠火球!”子爵並不是笨人,他當然明白少了一個魔法卷軸絕對不是損失幾千個金幣那麽簡單,而是意味著,對方隨時可能讓他們整個的生意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還有,我的莊園裏沒少人。隻是給我送魔法卷軸來的那兩個魔法師不見了。”說到這裏子爵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他們凶多吉少了!”威廉冷冷的對子爵說。


    “不會吧!他們可都有大魔法師的級別!”


    “哼,我來的時候看見那邊的山坡上有兩大灘血。大概就是你的兩個大魔法師的吧。”


    “啊?那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巨大的打擊讓子爵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


    “如果你有下家的話,就盡快把這些卷軸全部處理掉。如果你還沒找好接貨的人,就趕緊找地方把東西藏起來,藏的越隱秘越好。我看看我能做點什麽。”威廉冷冷的說完,便把六神無主的子爵丟在了那裏。


    “我們走。”他回到蕾格羅絲身邊,輕輕的說。


    在回侯爵府的路上,威廉又突然問蕾格羅絲:“你覺得如果是你,能不能在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殺死一個魔法師?”


    “如果是低級的魔法師,應該沒問題。如果對手有大魔法師級別的法師,就沒有可能了。沒有鬥氣的劍手是很難跟魔法師正麵交鋒的。”蕾格羅絲如實回答。


    “那如果是兩個你,對上兩個大魔法師呢?”


    “隻會輸的更慘。”


    “原來如此。那究竟是誰幹的呢?”威廉又一次沉默起來。


    就在威廉還在為究竟是誰殺死了那兩位大魔法師發愁的時候,比利和他的金發朋友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教會的大門外。


    在晚上例行的祈禱之後,教會的大門早已經緊緊的關上,教士們也都進入了夢鄉。連珠火球並不是一個威力巨大的範圍殺傷魔法,所以兩位亡靈法師不得不從教會後麵的圍牆翻了進去。他們極力壓製著自己的亡靈氣息,避免驚動任何一個熟睡中的戰鬥牧師。


    兩位亡靈法師在黑暗中摸索著。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教會首席祭祀的房間。這時,他們變的更加謹慎小心,畢竟一個祭祀的感應能力絕對不容小視。而且在這裏驚動了任何一個教士,他們都將插翅難飛。


    比利輕輕的念起一個咒語,一團黑雲很快升起,將房門籠罩其中。然後比利推開祭祀的房門,輕輕的走了進去。當他肯定的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菲尼祭祀時,他對金發青年輕輕的點了點頭。


    金發青年立刻從腰間抽出了那張魔法卷軸。這時候的他再沒有任何顧忌,他用力的撕開魔法卷軸外包裹著的紗布,發出巨大的“撕拉”一聲。


    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首席祭祀,他立刻驚恐的發現,一股強大的魔法力量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聚集。隨後他更加慌張的發現,在他的房間裏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兩個級別很高的亡靈法師。


    “去死吧!”金發青年這時候已經將魔法卷軸完全展開。一串巨大的火球仿如穿越時空般從卷軸裏呼嘯著噴了出來,帶出數條長長的虛影狠狠的砸在了菲尼的身上。


    火球一擊中菲尼就立刻引起了劇烈的爆炸。在連續的轟鳴聲中,諾斯城的首席祭祀被炸的血肉橫飛。強烈的震動和魔法波動驚醒了所有的教士,他們紛紛從**爬起來,卻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從首席祭祀房間裏噴湧而出的大火。


    過了許久才有人反應過來。菲尼•哈特,諾斯省的首席祭祀,在教會自己的臥室裏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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