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威利,是不是又想給人家當遊吟詩人了?”在旅館裏的傭兵們著到那名高大的傭兵垂頭喪氣的回到旅館,立刻都大聲的拿他開起玩笑來。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知道欣賞我歌喉的人的!”高大傭兵示威似的向那些捂著肚子大笑的傭兵們舉了舉拳頭,換來的卻是另外一陣更誇張的笑聲。


    等那名高大的傭兵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威廉和他的同伴們正好從門口走了進來。一看到他們身上商人式的服裝,在旅店裏打埋伏的傭兵們立刻就湧了上來。


    這些傭兵可全是久經考驗的老手,無不是威廉在法爾考鎮裏遇到的那些雜魚可比。隻一眼,他們就認準了在威廉他們六個人裏最好說話的凱文。幾乎所有的傭兵都把推銷自己的矛頭對準了凱文,也有少部分啟動慢了一步,沒有能站到凱文身邊的傭兵跑到拉芙蕾身邊大獻殷勤。而威廉、斯特瑞克和威爾斯三人別無人間津。


    從未見過如此場麵的凱文和拉芙蕾很快就被傭兵們經過了幾百年總結出來的奉承話和推銷詞弄暈了腦袋。如果不是威廉在旁邊及時的兩人從傭兵堆裏拽了出來,說不定他們就已經答應那些滿嘴甜言蜜語的家夥雇傭他們了。


    “喂,你真的不想雇傭任何保鏢?”當威廉正準備帶著凱文和拉芙蕾走人的時候,身後的一個年輕傭兵突然走到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當然。”威廉微笑著回答,“我在光輝聯盟已經雇過傭兵了,不需要更多的人手。”以前他在莫切特鎮的時候見過他的父親西立和來自南方聯盟地傭兵打交道,所以他很清楚這些傭兵的規矩。隻要不答應雇傭他們,他們絕對不會胡來。可是如果你先答應了之後再反悔。那後果就會很嚴重。


    “那你打算上哪兒去?”那名年輕的傭兵又繼續問道。


    “德夏克公國。”威廉回答。


    “哦,那個海邊的公國啊!”年輕傭兵立刻笑了起來,“你大概不知道吧,從這裏到德夏克公國一共需要走十天,中間要穿過十四個公國。而在這十四個公國中,有六個正在打仗。打仗,您知道嗎?那可不是一個兩個護衛就能應付的。不是我嚇唬您,您至少還需要五六個人才能保住您的金幣。”


    “五六個人怎麽夠?那些軍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有年輕傭兵挑頭。


    後麵的傭兵也立刻都聒噪起來。


    “我不需要更多地護衛。”威廉壓根就沒聽年輕傭兵地話。這種伎倆他見的太多了。


    “您真的確定?”年輕傭兵滿臉都是為威廉擔心的表情。在又一次得到肯定地答複後,他歎息著搖了搖頭。


    年輕人身後的傭兵們立刻隨著他這個動作散開,但他們全都三三兩兩地議論著:“喂,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希沃帝國來的商人?就是身邊帶了兩個魔法師地那個。”


    “啊?他怎麽了?”


    “不知道。不過我那天看見他手上的戒指在哈裏公國的拍賣場裏拍賣呢!他還曾經說過那是他老婆給他的定情信物,死都不會賣的。”


    “真可憐!啊。你說哈裏公、國?那個大公不是最喜歡讓手下的人裝成強盜到處打劫那些商人的麽?”


    “是啊!可憐的商人,他肯定是被打劫了!唉。隻可憐他商隊裏的那些女人……我聽說哈裏公國的大公很喜歡虐殺女人。他把她們用繩子捆起來倒吊著,然後讓手下的士兵……”


    傭兵們的表演讓威廉感覺到十分好笑,可是卻嚇住了凱文和拉芙蕾。不得不承認,在進入南方聯盟之前威廉對兩人那一番慎重的交代在這裏也起到了相當關鍵的作用。聽著傭兵們說著那些很惡心的內容,拉芙蕾緊張的拉了拉威廉的袖子,小聲問道:“威廉哥哥,我們真的不用多雇幾個保鏢嗎?”


    “不用擔心,他們隻是嚇唬你罷了。”威廉同樣小聲的對拉芙蕾說道。


    “可是威廉……我的確有點擔心。”凱文也一副憂心衝衝的樣子。


    看到他們的計劃起了效果,傭兵們立刻又更加熱烈的討論起來。他們嘴裏不停的說由威廉他們即將經過的那些國家的名字,並且反複強調那些公國的統治者有多麽變態。聽起來,就像是威廉他們即將經過的全是地獄一般的地方,那裏住的不是吸血鬼、食人族就是**犯、變態狂一樣。


    凱文和拉芙蕾被嚇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威廉也隻能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兩兄妹被傭兵們的小把戲耍的團團轉。


    “威廉,如果你不願意出這比錢的話,我來負責好了。”凱文堅定的對鹹靡說,“我不能讓拉芙蕾冒那樣的風險。如果她落進那些無恥的人手裏,不但她自己會受盡折磨,父親的名譽也會極大的受損。”


    “我說了,那些隻不過是他們嚇唬你的而已。”


    “可是威廉……我寧願花一點錢讓自己安心。”


    “這不是錢的問題。”威廉極小心的對饑文說,“如果有傭兵跟在我們身邊,到了德夏克你打算怎麽辦?告訴他們,我們其實並不是到德夏克做生意,而是要去神聖帝國嗎?還是你打算帶著他們一起去神聖帝國?”


    “這個……”凱文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可是他的手依然拉著威廉的肩膀,不讓他離開。


    “嘿!拉艾爾!你又在嚇唬外地來的客人嗎?”突然,一個豪邁的女聲從酒店門口傳了進來。


    威廉的視線也不由得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他便看到一個穿著女式的緊身劍士裝和短褲地女傭兵帶著另外兩個傭兵走了進來。


    他們三人剛一出現,剛才纏著威廉想當遊吟詩人的高大傭兵立刻尷尬的低下了頭,把臉轉向一邊。


    “我說塞娜,大家都是糊口而已。你何必總是拆穿我們的把戲呢?”被叫破了把戲的年輕傭兵也不生氣。隻是對著女傭兵苦笑了一下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那些唧唧喳喳個不停的傭兵也停止了他們的表演,全都無精打采地聊起其他地話題來。


    聽到那名女傭兵的話,凱文尷尬的鬆開了威廉的肩膀。威廉對他一笑,然後又將目光重新對準了那個女傭兵。


    她看起來已經有大約二十七八歲地年紀。從粗糙的手掌和劍士短褲下露出地大腿上幾道清晰的傷痕就可以看出,她在傭兵這行已經不是新手。威廉以前也聽跟著南方聯盟地商人到莫切特鎮的傭兵們說過,在南方聯盟有很多傭兵世家。在那些家族裏,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傭兵。男孩子固然是從很小就開始接受訓練,女孩子也一樣會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跟在父母後麵幹些傭兵的夥計。看起來這個名叫塞娜的女傭兵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員。


    雖然腿上是傷痕累累。右手的手背上也有一道寸許長的傷疤。可是塞娜的臉蛋卻相當完美。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和小巧的鼻粱將她塑造成了一張十分經典的小家碧玉式麵孔。


    塞娜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很常見的騎士長劍,還有一把匕首和一張小巧的手弩斜斜的插在兩側腰間。長期的傭兵生活將她的身材塑造的相當完美,配上束在腦後的短發,讓她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練。


    她很快就在傭兵群裏栽到了那個低下頭去的高大傭兵。然後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惟鐵不成鋼的惱怒表情,幾步衝到那名傭兵身邊。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呦!姐姐,你輕點!”威利淒慘的叫著被塞娜拖離了桌子。


    “混蛋!我就知道你又躲到這裏來了!”女傭兵潑辣的拖著威利的耳朵往門外走去。


    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拉芙蕾忘記了剛才的恐懼,不由得咯咯的笑了起來。事實上,酒館裏的每個傭兵都瞑著嘴,費力的讓自己不笑出來。威利剛進門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下場。


    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在這間旅店裏上演,那個叫威利的傭兵似乎鐵了心想轉職成為對他來說毫無希望的遊吟詩人。不過最終的結局總是一樣:他被人無情的拒絕,然後被姐姐拽著耳朵拉回他們傭兵團的駐地。


    “你別拽了!”可這一天,威利卻竟然反抗起來。他滿臉通紅的掙開了塞娜的魔手,筆直的跑到威廉身邊,對塞娜高聲大喊起來:“這個人已經答應雇傭我了!”


    威利的大喊讓威廉不由得一呆:他什麽時候答應過雇傭這個傻大個的?可就在他正準備開口反駁的時候,威利壓低了的聲音卻傳進了威廉的耳朵:“帶我走吧,別讓我再留在這兒。留在這裏,我永遠也成不了遊吟詩人。我知道你不是商人,看你們走路的姿勢,應該都是貴族吧!南方聯盟可不是旅遊的好地方……你肯定有很秘密的任務。不過我不會打聽的,也不會告訴其他人。隻要你帶我離開這裏,我可以免費給你當保鏢!我也是十級的傭兵呢!”


    威利的話讓威廉出了一身冷汗。安必信二世當年的話果然沒錯,南方聯盟的確臥虎藏龍。隨便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傭兵竟然就有如此細致的觀察力。鹹靡緊張的掃過整個旅館的大廳,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傭兵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看到威廉竟然沒有出口反駁威利的胡言亂語,塞娜立刻帶著驚訝的表情幾步走到威廉身邊,大聲的問:“你真的要雇傭他?”


    “是的。”威廉很無奈的回答。


    “是雇他當傭兵還是遊吟詩人?”


    “這似乎是我和他之間的協議。”威廉苦笑著對女傭兵說。


    “他是我們野性圖騰傭兵團的成員,如果你和他之間達成的是傭兵協議,自然和我有關。”塞娜站直了身體大聲說道。


    “我是被他雇傭了當遊吟詩人的!”威利得意洋洋的對塞娜笑著,“是嗎?雇主先生?”


    “是地,是我雇傭他當遊吟詩人。”在威利的威脅下,威廉有些無奈的選擇了與他合作。


    “威利!”塞娜怒氣衝衝的看著高個子傭兵大喊。


    “姐姐。你管不了的。”高個子嘻嘻哈哈的對塞娜笑著。


    “你……我不管你了!”看似堅強的女傭兵竟然突然間就流出淚來,她扭頭向旅館外衝去。


    慌了神的高個子傭兵趕緊一把拉住了塞娜:“姐姐,你哭什麽?我隻不過是當遊吟詩人嘛!老是在那個傭兵營地裏呆著有什麽意思?”


    “當遊吟詩人有什麽不好?”拉芙蕾也奇怪地問道,“不是比傭兵安全多了嗎?他想當遊吟詩人,你應該高興才對嘛。”


    “你知道什麽?”塞娜對雇傭她弟弟地人可沒有一點好感,聽到拉芙蕾的問題,立刻怒氣衝衝的抬起頭對她喊道:“在南方聯盟每天要死多少遊吟詩人你知道嗎?”


    拉芙蕾被塞娜的激憤嚇了一跳,她沒再敢說話。隻是委屈地看了威廉一眼。威廉知道他已經卷到這件事裏來了。隻得無奈的對塞娜說:“我們會負責您弟弟地安全的。”


    “你負責,你能負責多久?帶他到了目地地,你還能負責嗎?”塞娜失態的對威廉大叫大嚷。


    “塞娜小姐,那您想負責他多久呢?一輩子嗎?”威廉對她笑了笑說。


    “你是想讓他一輩子當‘塞娜的弟弟’呢,還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成為‘威利的姐姐’?”


    “無論怎麽樣都不重要。我隻想讓他好好的疾著。”雖然威廉沒能說服塞娜,卻成功的平息了她的怒火。至少這句話。她不是衝著威廉喊出來的。


    “姐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威利自信的拍了拍胸膛,“雖然南方聯盟每年都會死很多遊吟詩人,可從十級傭兵轉職的遊吟詩人,我大概還是第一個。


    所以,我不會死的!”


    “好吧!”塞娜的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見到威利如此自信,她也破涕為笑,用力的敲了一下弟弟的胸膛,“我就看看你這小子能當多久的遊吟詩人!”


    “嘿,老板!”塞娜突然大聲的對旅店老板叫了起來,她拿出幾個金幣向他丟過去,“請這裏的每個人喝一杯,慶祝我的弟弟威利正式轉職成為遊吟詩人了!”


    “哈哈!威利,恭喜你啊!終於當上遊吟詩人了!”旅館立刻又在哄笑聲中亂成一團。


    在一陣笑聲之後,塞娜還是將威利拉回了傭兵團的營地。在臨走之前威利千叮萬囑,讓威廉一定要在明天早上到傭兵團接他一起離開。可第二天一早,當威廉與他的馬車隊來到傭兵團的駐地外時,卻發現站在門口的並不僅僅是一個威利。


    塞娜摘掉了她胸前掛著的代表野性圖騰傭兵團的徽章,與威利肩並肩站在路邊等著。她掛著一副輕鬆寫意的表情,與威利的滿臉苦像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嘿,你好。”看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威廉,塞娜落落大方的向他伸出了一隻手,“我決定了,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出發。”


    “喂!我可沒說要雇傭你!”威廉驚訝的看著塞娜。光是肆利就已經讓他夠頭痛了,他可不想再加上另一個累贅。


    “怎麽,你不想增加一下你們這支小隊伍的實力麽?”塞娜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免費得到一個十二級傭兵的保護,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哦!況且你們是要去德夏克,對嗎?”


    “是的。那又怎麽樣?”


    “不是我小看你們。”塞娜的視線挨個掃過威廉馬車上去個人的臉,“一共才十個人,而且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小姐的漂亮女人。如果我是盜賊,肯定先選你們下手。”


    威廉倒是有七分同意塞娜的話。雖然教會派給他的戰鬥牧師是三個足有十四級的高手,可是他們的年紀卻讓人不敢恭維。而且戰鬥牧師地身體和普通人又幾乎沒有什麽區別,所以威爾斯坐的那輛豐看起來就像是個老年人俱樂部。


    而威廉的車上,斯特瑞克的年齡也已經很不小,凱文卻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的確是老的老。小的小。


    “怎麽樣?帶上我,我起碼可以保證在前麵地三個公國裏,沒有哪個盜賊團敢在我麵前放肆。”塞娜自信滿滿地對威廉說道。


    威廉考慮了一會。他想到,塞娜離開傭兵團的原因多半是對她弟弟第一次單身上路不放心,所以才選擇隨行陪伴。這樣一來,當威利離開的時候,塞娜大概也會隨著他走人,應該不會一直跟他們到低。


    想到這裏。威廉對塞娜點了點頭:“好吧。我同意了。”


    塞娜滿意的對威廉露出一個代表“你早就應該這樣”地笑容,和威利一起坐進了威廉的馬車裏。


    塞娜地確沒有誇大事實。“野性圖騰的塞娜”,這個名字在南方聯盟接近光輝聯盟地幾個公國的盜賊團中間的確有著相當大的威懾力。當那些盜賊們看到塞娜高高的坐在車夫身邊時,立刻全都失去了蹤影。所以鹹廉在南方聯盟中前三天的旅途都十分順利。


    不過麻煩終究會來。自從威廉的車隊進入南方聯盟的內陸深處,他們的行進速度就不得不放慢了下來。周圍不斷出沒的盜賊們讓威廉和幾位戰鬥牧師不得不隨時做著戰鬥的準備。


    好在進入南方聯盟之前。威廉就已經做好了遭遇襲擊的準備。他甚至讓斯特瑞克在所有的馬車內外部各加上了一層薄鋼板,用來防止馬車被魔法師破壞。


    所以當威廉他們第一次遇到一支有十幾人的盜賊團時。他們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戰鬥牧師甚至都沒有出手,威廉、塞娜和威利三個人就將那些盜賊們全都收拾掉了。在這場戰鬥裏,塞娜也見到了威廉那手詭異的劍術。當威廉用他的長劍劃斷最後一個舉著巨大的斧頭衝上來的強盜的喉嚨時,塞娜很吃驚的看了威廉一眼。“你是多少級的劍士?”她大聲問道。


    “大概十一或者十二級吧。”威廉擦掉了劍上的鮮血,將電重新收回腱鞘。


    “大概?你沒參加過級別考試?”


    “我是盲人,參加級別考試幹什麽?”威廉聳了聳肩說。


    “不想當貴族的商人……這年頭可真是少見!”塞娜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問道,“你的劍術是跟誰學的?”


    “我母親。”


    “女人?”塞娜又是一愣。


    “你不是女人麽?”威廉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嗬,也對……”塞娜突然對威廉微微一笑,讓新上任的外交官大人又是一愣。


    “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哈裏公國的國都了。”塞娜也收起她的劍,遠遠的對馬車上的拉芙蕾大喊,“你最好把臉給蒙起來。”


    “為什麽?”拉芙蕾也遠遠的答了一句。


    等塞娜再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又回到了馬車上:“因為拉艾爾那個壞小子上次在旅館裏說的那些東西雖然大多數都是嚇唬你們的,但有一點卻是千真萬確。


    哈裏公國的那個人公根本就不是人。死在他手裏的少女恐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讓他看到你,就算你是光輝聯盟的公主,他也一樣會把你拖到他的**去。”


    拉芙蕾被塞娜的話嚇的花容失色,趕緊帶上帽子,將黑色的麵紗放下去遮住了麵孔。放下麵紗之後,她終於感覺安全了一點,可看到就坐在對麵的塞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問道:“那你呢?”


    “我年紀大了。”塞娜又對拉芙蕾笑著說,“哈裏公國的大公對二十歲以上的女人沒有興趣。”


    “你以前來過這裏?”


    “沒有。不過野性圖騰傭兵團十年前曾經在哈裏公國駐紮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們對這裏的情況很熟。當時傭兵團裏也有好些二十三四歲的漂亮女傭兵,她們一點事都沒有。不過據說曾經有一支很強的傭兵團接道從哈裏公國路過,被哈裏大公發現了他們中間有一個十七八歲,年輕漂亮的女魔法師。結果當天晚上他們就中了埋伏,整支傭兵團都完蛋了,而那個女魔法師在幾天之後才被發現赤身**的死在哈裏公國之外幾裏遠的地方。”


    “真可怕!威廉哥哥,我們為什麽不繞路?”拉芙蕾嚇的躲到了威廉背後。


    “哈裏公國是南方聯盟最大的公國之一。”威廉無奈的攤開手說,“如果要繞開它,得多走上至少十天的路。拉芙蕾,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


    “嗬嗬嗬,放心好了!”塞娜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隻要我們多繞上一天的路,從國都的外圍繞過去,應該不會有事。而且,隻要你乖乖的呆在馬車裏,誰也不會知道我們這裏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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