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huā號曾經帶著《聖經》和我們從中學到的‘信、望、愛’而來,但為什麽今天我們卻將我們的根本摒棄?!”羅斯福頓了頓,對著默羅沉聲道。


    “在國歌中我們唱道:我們信仰上帝,此語永矢不忘!我們還唱道:你看星條旗將永遠高高飄揚!在這〖自〗由國家,勇士的家鄉。但為什麽此刻我們卻不能夠堅信自己會擺脫困境?!為什麽我們不能夠團結一致對抗災難?!”


    “我們並不缺乏勇氣,曾經在英軍漫天的炮火中我們未曾退縮可以證明!那〖自〗由女神像高舉的火炬可以證明,我們從不曾缺乏勇氣!”說著羅斯福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慷慨激昂的大聲道:“我堅信我們會團結在一起,我堅信我們終究會度過災難!”


    屠千軍聽著羅斯福的話不由得鼓起掌來,而菲爾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漲紅了臉色不斷的鼓掌。看著慷慨激昂的羅斯福,屠千軍心裏不由得暗歎!


    不愧是美國曆史上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無論他說的是否是心裏話但總歸會感染很多人。至少那些傳唱過《星條旗之歌》,那些內心漸漸死去的人們會開始懂得什麽叫做希望。


    “我為你們和我自己在這裏表示決心,要為美國人民舉辦新政!”羅斯福最後,對著話筒沉聲道!


    隨後的采訪已經沒有意義,默羅和哈維斯心不在焉的隨意說了幾句便結束了采訪。當他們離開後,羅斯福抱歉的看著屠千軍輕聲道。


    “對不起,我似乎搶了你的風頭了。”而屠千軍不過是哈哈一笑,對著這位年長於自己的未來美國總統道:“不!我認為你發揮的很好!事實上這才是你應該做的,這是屬於你的競選!你為自己、為美國而努力!這是我樂於見到的。”


    不過,這場演講並沒改變大多數美國報紙對於羅斯福的抨擊。


    第二天的報紙上立刻充斥了關於羅斯福所謂“新政”的負麵報道,他們指出“新政”(newdeal)這個名詞,是把過去的西奧多.羅斯福總統的“公道政治”(squaredeal)和伍德羅.威爾遜總統的“新〖自〗由”(newfreedoms)這兩個口號巧妙地結合起來!並非羅斯福自己原創。


    門肯在《巴爾的摩太陽報》上寫道,〖民〗主黨人選出的是他們黨內最軟弱無能的總統候選人。隨後《舊金山紀事報》同意這種看法。


    而偏偏此時美國經濟學,社會學家斯圖爾特.蔡斯剛出版了一本書,書名也恰好就是《新政》!頓時報紙更加的對羅斯福嗤之以鼻!


    一時間美國的各大報紙吵的沸沸揚揚,同時也為羅斯福的競選帶來了一絲的陰影。


    “哈哈……睿慈兄。還在為那些報道感到不舒服嗎?!”屠千軍在羅斯福的對麵桌子上哈哈大笑!


    這裏是屬於唐人街的酒樓,自然是司徒美堂的產業。作為致公堂本處的打理人,劉彌勒自然是笑嘻嘻的端上來了一籠籠的廣東早點。


    雕梁畫柱的包間內,羅斯福和屠千軍相對而坐。司徒美堂則是笑吟吟的看著兩人,隔壁的房間裏羅斯福的家人在歡呼著吃著這美味的早點。


    “睿慈兄,來!這是送給你的……”屠千軍笑著拿出了一幅畫,攤開來擺在了桌子上!這是他連夜讓司徒美堂給找來的國畫。上麵的字是他題上去的。


    當這幅畫攤開在桌子上麵的時候。羅斯福楞了一下!這是一幅竹石圖!


    在一片棱角分明的蒼峰傲嶺上,幾節翠竹堅韌而起!竟是與那畫中的峰嶺相映而立,不分高下!錚錚傲骨,透過國畫撲麵而來!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民國二十一年秋,屠孟賁贈摯友睿慈兄。錚錚鐵骨,風波不動!”


    看完了這幅畫。羅斯福深深的吸了口氣將畫緩緩的卷了起來。對著屠千軍和司徒美堂誠懇的道:“謝謝!”


    “哈哈……來!我們先吃飯!”屠千軍調皮的笑了笑,對著羅斯福道:“以我的經驗,要跟敵人開戰那麽首先要喂飽自己的肚皮。咬定青山。我們也要有營養供應吧?!哈哈……”


    羅斯福笑了笑,和屠千軍、司徒美堂一起走上了餐桌。開始了今天的早餐,但他們卻不知道一件影響了整個美國的大事正在醞釀!


    美國俄勒岡州波特蘭市,愁眉苦臉的人們聚集在了一件酒吧裏。這裏曾經是他們消遣的地方,但現在卻空空如也。


    “瓦特斯,在這麽下去我們也活不了了……”一個滿臉胡渣的白人男子對著坐在吧台上和自己一樣穿著破舊西裝年約四十上下的漢子道:“和我們這樣的同僚我算了一下,至少還有一千五百多人。這還是我們州的,其他地方或許更多……”


    被叫做瓦特斯的男子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低著頭一聲不吭。這時候,聚集過來的幾個男子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個滿臉胡渣的白人漢子呐呐的道。


    “內森的太太已經懷孕了,可他們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孩子……真不知道怎麽辦……”


    聽到了這男子的話,瓦特斯拿著煙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隨即緩緩的抬起頭來,環視了身邊的這些漢子們一邊。沉聲道。


    “或許我們應該做點什麽,我們這些成人無所謂。但孩子怎麽辦?!問問其他州的同僚們,如果大家願意的話那麽我們便到華盛頓去找國會協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活不下去了……”


    頓了頓。瓦特斯對著那說話的男子沉聲道:“海外協會怎麽說?!他們能提供什麽幫助嗎?!”


    男子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好一會兒了才道:“他們的建議是我們最好是去找國會商量,先把錢發了。現在海外協會自己都快要運作不下去了,能有什麽辦法?!如果不是一批人到了滿洲工作,情況會更糟糕……”


    瓦特斯深深的歎了口氣,將煙丟在了地上用腳底碾滅對著這男子便道:“維克,不是我不想辦法。事實上我和其他的同僚們已經發過十多份電報和信件給國會了,但至今沒有任何的回應。你說我們能怎麽辦?!我們總不能持槍搶劫吧?!”


    維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著瓦特斯沉聲道:“或許,我們應該到華盛頓一趟。那些在國會裏悠閑的喝著*啡的老爺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如果這筆錢再拿不到我想更多的人或許會選擇鋌而走險……”


    “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情!!”瓦特斯雙眼一瞪,那聲音如同美洲豹在低吼。其餘的人頓時不敢吭聲了。讓自己的情緒修複了一下,瓦特斯這才輕聲道:“讓大家都來一趟,我們到華盛頓去找找國會,畢竟現在的情況確實危急。我們需要這筆錢……”


    維克點了點頭,帶著其餘的幾個漢子便走出了酒吧。走出酒吧時,那門被他們推的“吱呀~吱呀”直響。他們離去之後,瓦特斯落寞的看著那“吱呀~吱呀~”的門神情中帶著絲絲的沉痛。


    而便在這個時候,屠千軍跟著羅斯福一起在美國的全國各地奔波。他們需要說服很多人,包括贏得選舉。原本屠千軍不必要跟著羅斯福一起去的,但他選擇了一起。


    這次他們趕到的地方是緬因州,這個州是現在為數不多的9月份開始選舉的地方。不過這裏一向是共和黨的領地。但羅斯福並沒有放棄,他和屠千軍一起跑遍了很多地方見了不少人。


    羅斯福總是精力充沛,每到一個地方他都精神奕奕的開始他的演講!所有的開頭,都是用“我的朋友們……”。


    “我細看了幾千個美國人的臉孔……他們的神色都像迷路的孩子那樣彷徨。而在我看來,這是讓人心痛的!因為在我國,惟一真正值得寶貴的,是自然資源和人民大眾……”


    羅斯福的演講,屠千軍都在旁邊看著。不得不承認,羅斯福抱有的那種熱情很容易的感染人!這不是嚴肅,也不是說教。而是感覺實實在在的在跟你說一些實在的話。


    就聽眾來說,羅斯福在關稅和動力工業問題上采取什麽立場,還不如他的風度那麽值得注意。他們看到的是一位儀表堂堂的好領袖:獅子般的頭昂起來,目光炯炯,煙嘴朝天翹起,海軍大氅披在寬大的肩膀上,何等瀟灑大方。


    參加投票的人民卻覺得羅斯福顯然是滿懷誠意的,因而深受感動。在他們看來,羅斯福的話清楚具體,比喻通俗。


    在最後一次演講後,投票開始了!


    此時的胡佛總統也回到了白宮,他覺得精神振作起來了。羅斯福的演說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當然,《文摘》雜誌的民意測驗預言羅斯福將獲勝,這可能幫了羅斯福一點忙;打賭的人認為胡佛會輸,賭注為七比一,這也可能提高了羅斯福的聲望。


    但總的來說,胡佛並不覺得羅斯福是個威脅。但,意外發生了!


    緬因州的選舉結果宣布後,整個共和黨和胡佛都愣住了!緬因州竟然選出了一位〖民〗主黨州長和兩位〖民〗主黨眾議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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