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楚雲凡難得看見墨染年沒有躺床上睡覺,卻隻是待在一旁打坐,到了第二日問起來,墨染年才解釋說今日可能有大戰,自然要多準備一分了。


    很快就到了和羅臨約定的時間,楚雲凡做好一切應變準備後就朝著墨染年招呼一聲說道:“師姐,出發吧。”


    墨染年輕輕點頭,擺動了下雙手,楚雲凡便隱隱看到袖中有紅芒閃爍,心下了然。當下拉與墨染年攜手去往羅臨的管事房間。


    羅臨的房間居於靈舟正中心,這裏的靈氣濃度隻能算中等,全然比不上紫牌房間。楚雲凡當先上前叩問,過了一會在感到房外禁製鬆開,房門朝內兩旁拉開,裏麵正是羅臨正滿臉微笑的看著二人。


    “楚兄弟和墨仙子果然守時,在下沒等多久二位便來了。”羅臨半眯著眼勾起嘴角輕輕笑道。


    早點看看你耍什麽花樣呀。墨染年心中暗諷著,一邊給楚雲凡輕輕踢了一腳。


    楚雲凡聳了聳肩,走在墨染年之前上前拱手道:“羅道友如此好客,我們夫妻自然不能怠慢。”


    羅臨也不多說,當即將二人迎如房間,隨後關上房門,便指著麵前一張大桌上十餘道菜說道:“二位嚐一嚐這幾道菜吧,這些可都是用不同妖獸和各種靈植配以秘法製成,味道可算一絕。”


    進了修仙界,尤其築基之後,這口腹之欲楚雲凡早已忘得幹淨,不過現下她隻是顯示煉氣期修為,當下表現的對這些菜很感興趣的模樣,驚喜說道:“我在宗門內也不曾吃過這麽豐富的大餐,娘子你吃過麽?”


    墨染年隨意掃了桌上各類菜色,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夫君你忘了,我築基多年,早已辟穀,這些早就不吃了,最多吃吃靈酒罷了。羅道友,我想這些不是為小妹準備的吧?”


    羅臨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輕聲笑道:“在下所猜不錯,在下心想楚兄弟還未辟穀,平日裏吃食在所難免,但是墨仙子和在下都已築基,所以這些都是給楚兄弟準備的,不過若是墨仙子想嚐嚐,那也無妨。”


    墨染年指了指桌上十餘道菜,略帶驚訝的說道:“這麽多都給我夫君吃,羅道友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至於我,對這些早就沒了心思,今日小妹是衝著羅道友的靈酒來的。”


    羅臨哈哈一笑,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壺酒擺放在桌上分置墨染年和楚雲凡麵前,自己又握著一個,開口便笑道:“在下和二位聊得甚是開心,二位都是出自大宗門,想必品味高的很,在下這粗劣小酒,二位隨意嚐嚐便是。”


    楚雲凡心中暗暗稱喜,自己此刻正好裝作一心吃菜對靈酒不感興趣。正在此時,墨染年悄悄傳音給楚雲凡說道:“師妹,你裝作無暇吃酒,我一人先嚐嚐。”


    一人吃菜,一人喝酒,總不可能二者都有問題,那樣羅臨也未免太蠢了,如此即便真有什麽事情楚雲凡和墨染年總有一人能留得準備。楚雲凡點了點頭,放聲大笑道:“還是羅道友這裏的菜色好,我宗門之內隻是湊合湊合果腹而已,哪裏及得過羅道友這裏。羅道友,我當真全部吃掉,你可別心疼了。”


    羅臨麵色微變,但是隨後卻是展露笑顏,微笑道:“楚兄弟哪裏話,這些菜你喜歡就好,多吃些也是在下歡喜之事。墨仙子,咱們就先喝酒吧。”


    墨染年淺淺一笑,一手托這酒壺衝著羅臨敬了敬:“我先幹為敬。”


    眼看墨染年吃下靈酒,羅臨內心暗鬆一口氣,大宗門弟子又如何?隻要喝下靈酒到時候我想做什麽都行,姓楚的沒喝也不打緊,區區煉氣期而已。


    羅臨心中歡喜的緊,連忙幹了一杯靈酒。


    一口酒下肚,墨染年大歎一聲感慨道:“果真好酒,酒內靈氣充盈,而且不含雜質,味道甘甜,羅道友,這酒是什麽材料配製的,喚作何名?”墨染年一邊和羅臨說著話,一麵悄然運起靈氣努力將腹中靈酒之液聚集起來排出體外。


    羅臨此刻心中輕鬆無比,言語也就帶了更多真誠的喜悅,細細說道:“靈酒都是用各類靈植內的靈液配以配製而成,再加上靈氣溫養而成,各種靈液相互調配,其中分量細微差距皆能影響酒味與靈氣純度,具體什麽材料和什麽名字,在下先賣個關子,稍後再告訴仙子。”


    墨染年也隻是隨口一問,不過為了分羅臨的心思罷了,淡淡一笑便不在詢問,隻是悄然將體內的靈酒排出。


    過了半晌,兩壺酒都喝了大半,墨染年已經將靈酒祛除大半,即便如此,卻還是漸漸感覺到身上的異樣。


    墨染年渾然未覺,自己的臉頰慢慢泛起一片紅潮,仿佛帶了幾分醉態,更加心驚的是她此刻竟然感覺身上燥熱不已,身上麻癢的緊。


    墨染年心中叫糟,沒想到如此小心謹慎,還是著了道,隻是她明明服用過解毒丹,而且將靈酒排出體外了,為何會有這種異樣?


    楚雲凡在一邊吃菜,正看到墨染年臉色泛紅,仿佛醉了,心下不解,便伸手拉著墨染年關切問道:“娘子,你可是醉了?”


    楚雲凡隻道墨染年又在搞什麽東西,隻是不解她為何不先和自己打個招呼,故而如此詢問。


    墨染年輕輕轉過頭看著楚雲凡,隻是此刻雙眼朦朧,看什麽也看不真切,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觸摸自己的手,瞬間體內仿佛升騰一股無名之火,渾身臊熱難當,更糟糕的是這種情況下竟然無法調動體內靈氣。


    “這酒……為何……為何……”墨染年也分不清麵前的人是楚雲凡還是羅臨,隻感覺身上越來越燙,燙的仿佛要將渾身衣物燒盡,臉頰已經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楚雲凡終於意識到,師姐著了道!當下衝著羅臨斥道:“羅道友,你這酒究竟是什麽名堂,我娘子她怎麽了?”


    羅臨現在收起之前那麽友善的模樣,帶著嘲諷的玩味看著眼前兩人,仿佛看待某種待宰的獵物一般。麵對楚雲凡的質問,也隻是淡淡笑道:“靈酒的確是靈酒,在下並未說謊,至於這酒內有什麽名堂,在下現在心情好,可以給你們解釋一下。”


    “這靈酒是由各種靈植靈液聚合配製而成,這點在下之前說過。那些靈植都僅僅是擁有靈氣而已,所以配製成靈酒也沒什麽效用,也就是味道好些,順便帶了些靈氣而已。”說到這裏,羅臨的笑容就帶了幾分陰冷,對著楚雲凡說道:“楚兄弟,你說若是有一類靈植的靈液除了擁有靈液之外還有其附加的功能,你說配成靈酒會如何呢?”


    楚雲凡不明酒理,不過也從羅臨話中得知了一個信息,這靈酒的確是有問題,可是他們明明吃過解毒丹了,而且是針對築基期的解毒丹!


    “行了,看你也不知道,果然大宗門的弟子除了修為高一點,其他事情都是一無所知。”羅臨仿佛很是得意,挑釁一般的看著楚雲凡,繼續說道:“其實要將這類靈植的效用融入靈酒之中成功率很低,而且價格不菲,不過這靈酒有個好處,它並非是摻雜了其他藥物,而是配製成酒的時候便帶來自身特殊功能,所以即便是有解毒丹也無用。”


    楚雲凡的疑問終於揭開了,難怪墨師姐服用解毒丹也中招,沒想到這羅臨竟然如此謹慎,心下一驚,怒道:“你給我娘子的靈酒內加入了什麽靈液?”


    羅臨放肆的用目光打量著墨染年,嘿嘿笑道:“東方生長著一種靈植,名叫合蘊花,此花根莖處的靈液有一種奇特功效,服用此液之人渾身上下燥熱難當,對男女之事再不通之人隻要服用此液也會本能的渴求。”


    楚雲凡心中一陣惡寒,原來羅臨給師姐吃的靈酒是讓人動情的□□!同時心中一陣後怕,幸好自己沒有服用靈酒,否則那後果當真難以想象!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麽做?”楚雲凡站起身來死死盯著羅臨,渾身氣勢隨時爆發。


    羅臨一雙眼登時充滿了怨毒,冷笑著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大宗門弟子,我羅某踏入修仙界之始便飽受宗門弟子欺壓,好不容易修煉到築基期,但是你可知我經曆多少危難?你們可好,在宗門之內什麽問題也不必麻煩,自然就修煉到築基期!”


    楚雲凡心中不屑,她自妖族生活一年才得以歸來,又遭遇秦庚的恩怨,紀煒真人仇恨,幾次三番危機不斷,如何說得上一個順利?眼前這男子若是得知那附神釘之傷痛,不知還有底氣說出這番話來?當下冷冷道:“你若有本事,何必用此下三濫的手段?”


    “下三濫?”羅臨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平日接待宗門弟子也不少,為何今日偏偏要對付你們?”


    楚雲凡不言語,隻是冷冷地看著羅臨,丹田之內,羅天綾蓄勢待發!


    羅臨也沒有等待楚雲凡開口,在他看來,墨染年已經失去威脅,剩下一個煉氣期的楚雲凡完全是自己手中螻蟻,隨手可以捏死,所以更加放肆了起來,仿佛要將自己多年來的悶氣發泄出來。


    “我就是看見你才會這麽做的,你一個區區煉氣期修士,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墨仙子了?那些修為比我高的人欺辱我倒也罷了,你一個煉氣期的臭小子竟然也比我好命?我偏不信邪,偏要和你們宗門弟子鬥上一鬥。原本我想著讓你們夫妻都服用靈酒,到時候合蘊花特性發作,教你在一旁苦苦難挨,而且親眼看著我如何與墨仙子親近,讓你你心痛欲裂,然後再取你性命!不過你既然沒飲酒倒也無妨,待我將你製服,一樣讓你親眼看著你愛妻如何在我身下婉轉承歡!”


    羅臨近乎癲狂一般喊著,仿佛不降多年來的鬱氣發泄幹淨誓不罷休!


    楚雲凡心中苦澀,沒想到事情緣由竟然是這樣的,更加沒想到的是散修對宗門弟子的仇恨竟然如此強烈,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善了了,楚雲凡也不會讓發生在秦庚身上的事情在自己和墨染年身上再次重演。


    楚雲凡不再隱藏修為,身上氣勢登時爆發出來,顯露出了自己原本的築基初期的修為。此戰,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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