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軍隊果的確是花月樓所帶領的。


    花月樓策馬飛奔,到了雲狂麵前,飛身躍起下馬跪下道,“花月樓給太子殿下請安。”他抬起頭看到雲狂身邊的如雪大為驚訝,道,“如雪……你……”忽然想到自己麵前的太子殿下,終究是閉上了嘴。


    如雪看見花月樓,張了張口,想要說讓他務必去救楚澤,可是她張口卻什麽都說不出。


    雲狂笑道,“花將軍來的正是時候,你代我將宣國的逆賊拿下,救下楚將軍。”


    如雪心裏驚,目光鎖在楚澤的囚車上。


    “臣遵命。”花月樓戎裝鐵戟,夕陽之下寒光閃閃。


    大軍如潮水一般,縱使雪漾公主想要抵抗,也是徒勞。可是她始終看起來都不慌亂,反而笑盈盈的翻身下馬,朝著花月樓走去。


    花月樓的手一揮,數十個兵士衝上去,想要製住雪漾公主。


    雪漾公主身邊的侍從也衝過來,試圖保護公主安危。


    雙方的兵士便交戰起來。


    更多的雲國士兵衝過來,將雪漾公主團團圍住。


    “花月樓,你真的是要幫那個昏庸無能的雲國太子?!”雪漾嬌笑著,盯著他道,“你應該還沒忘記我們攻守同盟的約定吧。”


    如雪大驚,什麽攻守同盟的約定?!


    花月樓搖頭道,“放了我師兄!”他聲音低低沉沉,卻鏗鏘有力。


    “我幾次三番幫你,今日你該不會真的落井下石?”雪漾公主湊到花月樓麵前,唇快要貼住他臉頰道,“前一次這位如雪姑娘……”


    “住口!”花月樓揚手將她推開,道,“我師兄若少半跟汗毛,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如雪渾身發抖,雖然她距離雪漾公主有些距離可是那公主所說的話,她聽得真真切切,也就是說……雲狂定然也會聽得真切!


    花月樓曾經為了自己跟雪漾合作過?!這絕不是簡單的合作所能形容,要知道通敵賣國是誅滅九族的死罪。


    “我偏要說……你以為你還能回得了頭?就算你沙場上立下赫赫戰功,回去之後也還是死路一條,你為了那個女人通風報信給我,讓我有機會將貴國廢太子和他身邊的貼身女奴請到黑風寨小居,這件事兒想必是連這個月貴人自己都不清楚吧。”雪漾公主冷笑著盯住花月樓,她努力掩飾卻還是掩飾不住自己一臉妒忌之情。她這是一招險棋,完全是要把花月樓逼到絕路,而後跟她合作。


    女人對於自己喜歡的男人總是會出現思維混亂,無法控製自己言行舉止的行為。有時很聰明的女人都會幹出傻到極致的事兒,此次的雪漾公主便是如此,雖然她暗中愛慕傾心著花月樓,此時此刻她的言語無疑是出賣和揭露他,這樣一來花月樓在雲國的一切前程全部毀於一旦。


    如雪恍然大悟,雲狂當時派花月樓押解自己和雲天回雲大都,結果半路被宣國殘餘勢力阻撓並意外的被掠到黑風寨,那一次的突發事件,她一直都奇怪,第一對方如何能在半路上攔截成功,第二對方如何會提前潛藏在馬車裏,現在看來都不足為奇了,因為這一切都是花月樓提前將訊息傳達給雪漾公主,也就是說完全是兩人謀約好了的。


    花月樓回望了一眼如雪。


    如雪看了看他,心中不覺戚戚然。她到現在才知道他為她做了很多事兒,第一次她誤闖軍營,是花月樓給楚澤飛鴿傳書,才有後來楚澤去半壁山找她,雖然最終她先一步跳下斷崖。第二次是花月樓負責押送她回雲都,他暗中勾結宣國勢力,第三次是他冒死去救如雪,卻被雲狂及時阻止住……


    如雪忍不住看向雲狂,雲狂居然麵無表情。


    楚澤已經被花月樓的貼身侍衛救下來,好生侍候著梳理頭發,加穿衣物。


    這個時候雪漾公主及其手下眾人都被控製住。


    雪漾公主笑道,“花月樓,你出爾反爾,實在可恨!虧我對你信任如己。”


    花月樓不理她走到楚澤身邊道,“師兄,如雪便交還給你了……”他這算是托付?“一會,你帶她離開,餘下的交給我!”他不過多解釋,至於用什麽手段楚澤一無所知。


    “你想要怎樣?既然事出因我,就一同麵對吧。”楚澤多少感覺到了一些什麽。


    縱然此刻花月樓還是很鎮定平靜,可是麵對太子雲狂,他所有的解釋都將變的無謂。這一點楚澤是很清楚的。


    “此次我怕是難逃其咎,等下趁亂你帶如雪離開這是非之地。”花月樓不想解釋的更清楚,眼前的情形也來不及讓他解釋的更清楚。


    可是楚澤又哪裏不明白事情的複雜性,如雪本應下嫁的是大皇子雲天,可是緣何會出現在雲狂的征討隊伍裏,這是很費思量的事兒。


    雲狂明明勝券在握,之前卻還和雪漾公主虛以為蛇,這又是為什麽?


    “花副將覺得你能控製局麵?你覺得他一個病弱顫顫的廢人真的能帶走月貴人?”雲狂身影轉換,瞬間便在花月樓和楚澤身邊。


    花月樓心裏暗暗叫苦,自己不該這麽心急的揭露真相,至於太子雲狂,他想要如何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雲狂殿下,你將自己兄長今日要娶的女人呆在自己身邊,有欲以何為?難不成就是一個苦肉計,想要引出……你軍內的奸細?”雖然被製住了,雪漾公主的嘴卻不閑住。


    雪漾的話讓如雪心中一震,不僅僅是如雪就是花月樓也猛然清醒了,這果真是雲狂的計劃,難道他早有所聞?!這真的讓人不寒而栗。


    “此事與月樓無關!”楚澤一手撫胸,走向如雪,他冷然一笑,深吸一口氣道,“是我假他之名跟宣國公主聯係的!”楚澤沉聲道。


    啊?!如雪情急之下居然發出一個聲音。


    “怎麽會是你?”如雪想要喊,卻還是發不出聲音,那個該死的雲狂看著她急的快要瘋掉,卻依舊無所謂的冷著一張臉看眾人表演。


    楚澤是要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如雪急的要死,她想要下馬突覺腰間一麻,身體釘在馬上動彈不得,她轉頭去看雲狂,雲狂唇角微微翹起,給她一抹冷酷的微笑。


    不用猜便知道了,是他隔空點穴,將自己點住,不讓她說話,也不讓她動彈,他究竟想要怎樣?


    “是我為救如雪潛入琪王府,掠了房內的女子……”楚澤指了指依舊在囚車裏的女子,道,’“將人帶出來之後,我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那根本是個替身而不是如雪,再折身回去已是不可能,況且琪王府忽然燒起大火,聯想到房內放著的是替身,那麽如雪肯定是被人藏起來!”其實一開始楚澤懷疑是雲天將如雪藏起來,可是他暗中察看了一番,根本沒有。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想到了和雪漾公主合作,於是製造了一幕更換人質囚犯的畫麵,雪漾公主想要的是妹妹蓮婉,而楚澤想要混跡到雲狂身邊,想辦法再從雲天哪裏打探到如雪的真正下落,兩人的目的雖然不同,但是所要達到的效果卻不謀而合,於是便開始一場合作。


    這些現在如雪並不清楚,可是從楚澤說他去琪王府裏劫掠如雪,如雪眼裏的淚珠便開始滾落下來,她傷心極了。


    “所以便假以將軍花月樓的名約了宣國公主合作,各取所需。”楚澤微微抬頭,並無一絲不安和畏懼,像是在陳述別的事一般。


    “至於前一次也是我偽造了月樓的手諭,寫信給宣國大公主,所以她才會誤認為事情是月樓所為,其實根本不是樣。”楚澤繼續解釋。


    可是如雪卻感覺,他所有的解釋還是牽強,這樣看來他的唯一目的便是為花月樓開脫罪名,


    “是這樣……哈哈哈。”雲狂不是傻子,不會聽信一麵之詞。


    “師兄,你這故事編造的真是可以,可是你要知道單憑手諭口信,沒人會相信你,尤其是像宣國大公主這樣有謀略又聰明的女子,更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就被騙住。你不要為了開脫我的罪責而將什麽都攬到自己身上。”花月樓根本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意思,能看見如雪安安穩穩的出現比什麽都重要,他已經無所追求,但求楚澤和如雪平安。


    “那麽楚愛卿你對於花將君所說的又有怎樣想法?”雲狂的波瀾不驚讓人實在無法再去想象會從他口中出來如此的問題。


    “楚澤無話可說,甘願受罰。”楚澤淡淡道,“隻是如雪她今日成婚,人卻不在雲都之內,那麽婚事?”他在她將要和大皇子成婚之前前去劫持她,說明他根本都不想她成功加入皇室,可是現在他又如何改變的心思呢?


    他是真的覺得無法改變現狀,還是另有妙計。


    “這你就管不得了,將他們一並押解回京。“雲狂淡淡道。


    這是一聲命下?


    往西北的行軍是不會停止,那麽如何押解回京,將楚澤、花月樓、雪漾公主一並押解回京?如雪呢?


    皇城裏還有一場婚禮等著她,她又有身孕,根本不適合長途跋涉,行軍大戰,雲狂多變態才會用這種手段和方式來尋找軍內的奸細。


    “太子殿下,是要將他們都押解嗎?”湊上來的士兵詢問。


    “楚將軍,花副將,同為可疑人員,分別關押。這宣國公主自當也押回京都,等待受審!”雲狂道。


    “如雪呢?她今日大婚!”花月樓看了看如雪,對於如雪一直端坐,不說話,也不下馬,他心裏多少有些疑惑。


    “她?既然跟本太子一同出來行軍,剛好可以散散心……”雲狂笑,可是笑的十分詭秘。


    “不行!如雪她懷有身孕!”花月樓眉頭緊皺,十分不滿。


    如雪輕笑,如果可以發出聲音如雪定然要開口說話,


    “有身孕……我會吩咐手下對她多多照顧。”雲狂笑,他說的隨心隨口,分明毫不把如雪成婚的事兒放在心上,這讓花月樓心中十分不滿。


    “不,那不行!你要是不能好好照顧於她,出了意外該如何半?換言之你要是為了她好,就讓她跟我們一同折回雲大都去。”楚澤長久不出聲,可是一旦開口,說的確實讓人吃驚的話。


    “那是不可能的事兒!你覺得我會讓兄長真的結親?不不你錯了。”雲狂非常有耐心的道。


    “那好。”花月樓點頭。隻是他的心裏已經快速的想好的一個計劃。


    他曲手指放進口中吹口哨,哨聲傳的極遠。


    緊接著他伸手到腰間掏出一塊玉佩一樣的東西道,“這邊是虎符,調兵遣將,你是太子皇帝都不若這虎符有用,今天我便是要……”


    他要為了如雪再瘋狂一次,幹脆拿虎符遣將,違令者殺無赦。反正通敵賣國是死罪,非但是死罪還要誅滅九族,之後意圖搶劫朝廷欽犯,現如今他再次鋌而走險,


    “眾將士聽令,本帥現今命你們阻下太子殿下和他的侍衛軍……”花月樓展示著手裏的虎符。


    “將軍……這……”副將不敢,畢竟眼前這陣勢明擺著是花月樓叛逆謀反,對麵是太子殿下,惹得了,這不是找死嗎!除非眾人是沒了腦子,不然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見虎符,如見皇帝,這句話想必你們從軍第一日便是聽過?”花月樓陰沉著臉,低聲道,“你們身為軍人唯一要做的便是聽令!”花月樓長戟劃出寒光,攻向副將的肩頸之間,鋒利寒冷的槍尖落在副將鐵甲之間,他低聲道,“若麵前是當皇上,我自然無話可說,可是他是太子殿下,我手中這虎符完全高於殿下之威。”


    副將遲疑片刻,揮手道,“衝啊……”


    頃刻之間,雲狂被重重士兵圍的水泄不通,而如雪、花月樓、楚澤卻撤在在一旁。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雲狂計劃很周詳,卻沒想到關鍵時候花月樓會倒戈。


    花月樓的勇氣魄力和不怕死的行為讓雲狂意外,眼前的變故雲狂一時之間也無法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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