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嶸平這幾日拚命地找龍崎練功,至從上次他克服了出手前猶豫的毛病後,武功增加了不少。(.好看的小說)漸漸的,龍崎有些招架不住了,明顯感覺到了不少的壓力,而這幾日的高頻率的陪練更是將他折磨地夠嗆。


    “不行了!不行了!”龍崎滿頭大汗地後退幾步,將手裏的劍往地上一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行!再來!”同樣大汗淋漓的嶸平用劍尖指著耍賴的龍崎,臉上是一副冷酷的表情。


    “我的長孫殿下!您是神,精力過人,我這凡胎肉體的實在招架不住了,您就放過我吧!”已經連續九天了,在這麽下去,估計他龍崎就要力竭而死了。


    “快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嶸平蹙著眉,明顯已經有些不悅了。


    “不!”龍崎傲氣地扭過頭,一腳將身邊的劍踹出去老遠。


    嶸平的眼裏寒光閃過,一劍刺向了龍崎。


    “你真刺啊!”龍崎尖叫一聲,連忙幾個後空翻,躲過那冰冷的劍。


    “把劍撿起來!”嶸平的聲音透露出威嚴來,小小年紀卻已經有了非凡的氣勢。


    龍崎再也不敢放肆了,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去撿起了劍,笑得好不諂媚,“長孫殿下莫生氣,龍崎就說說罷了,說說罷了,嗬嗬。”


    嘴邊的笑意還沒完全消散,嶸平的劍已經刺到了眼前。龍崎哇的一聲尖叫,連忙抬劍擋去。


    這個皇長孫最近一定是吃錯藥了,龍崎一麵認真地應付著嶸平,一麵腹誹。


    刀月在一邊看著,始終默不作聲。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皇長孫一定是喜歡沐青陽了,可惜人家卻要做他的母妃了。嘖嘖,刀月搖搖頭,望著狼狽接招的龍崎,在心中為倒黴的他哀默了三秒鍾。


    然後刀月想起了她的主上,最近他反複問她要沐青陽的最新動態,任何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知道。可是她實在沒什麽說的,因為人家自從封了雲羅郡主後就一直很低調,每日都是安穩地呆在她的秦嵐宮裏等著出嫁,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動態。刀月苦於無話可說,於是便將端木祁元去給沐青陽送畫的事情寫了上去,勉強當是交差了。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這個應付性的行為,會幾乎可以說是直接害死了端木祁元。


    厲贇軒的心情最近很不好,而且還有越來越不好的趨勢。無霜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哪裏還有一點原來那風情萬種的騷樣。


    她望著微眯著眼睛倚在狐皮上的厲贇軒,眼中不再是昔日的迷戀,而是濃濃的恐懼。愈是安靜愈是可怕,這就是厲贇軒。那日他雖然隻是簡單地說了“殺了”兩個字,但是最後卻是將沒有看住沐青陽的青兒丟到了蛇窟裏。


    那蛇窟裏養了成千上百條毒蛇,大小不一,有的大得能一口卸去人半條胳膊,而有些卻小得隻能鑽進人的鼻孔。


    厲贇軒不喜歡讓人死得太沒有懸念,他先給青兒吞了蛇毒的解藥,然後才將她丟下去,所以青兒的死相不是用慘不忍睹能輕易形容了的。[]


    厲贇軒還喜歡讓大家一起看著被處死的人是怎樣死的,無霜的耳邊現在似乎還能聽到青兒撕心裂肺的哀號聲。那種眼看著一個人的手腳被咬碎吞下,眼鼻口眼中鑽進無數條小蛇,逐漸被撕裂咬碎,讓蛇毒折磨地死去活來卻死不了的慘狀,鞭打和火烙與之相比起來簡直就隻能算是浮雲!


    無霜這麽回想著,眼前似乎由浮起了當時的景象,喉嚨一緊,一陣惡心翻湧而上。


    這時那個一身妖冶紅衣,懶懶躺在狐皮上小憩的人忽的睜開了眼睛,他抬起手來,一隻白鴿撲打著翅膀停在了上麵。


    刀月又傳來了沐青陽的消息,每一次看完厲贇軒的心情都會壞上一分,無霜抖著腳後退了一步。


    果然,厲贇軒看過信上內容後,臉上閃過一抹殘忍地嗜血光芒,手指一抿,紙片化作了一堆粉末。


    端木祁元,你還給她畫了畫像是嗎?你似乎很高興她要嫁給你了是嗎?哼!想得到是很美!


    十日很快就過去了。


    雲羅郡主與太子大婚的日子到了。


    端木江天自登基以來,陸陸續續將他的所有子孫都封了王,連當時最小的年僅五歲的十九皇子都封了越王。可是他卻很少封異性的王或公主,沐青陽算是首例。所以這場婚禮雖然隻是太子迎娶側妃,卻依舊十分豪華,絲毫不輸於當時燕王大婚的排場。


    整場儀式沒有半點差池,包括沐青陽給太子妃行禮的時候,太子妃也是一臉得體的笑著,絲毫沒有半點不悅。莫日根等人在儀式結束後便以梅克王病重為由,向端木江天告別了。端木江天也不好挽留,命燕王親自恭送。


    端木祁元默不作聲地站在新房外,大紅色的喜袍將他眉眼間的儒雅氣質,襯托得越發高貴起來。雖然他知道沐青陽似乎並不很想嫁給他,但他有信心會感動她,他會好好待她,一日一日地感動她,讓她幸福讓她快樂。想到這裏端木祁元露出笑容來,整個人顯得越發神采奕奕起來,一掃大病初愈的陰霾。


    可是坐在新房裏的沐青陽卻沒有半絲喜悅,她心中有些慌亂,又有些期盼,期盼著尹辰逸會不會來要帶她走。


    一股朦朧清淡的青煙被人從屋頂上吹了下來,“嘭——”隨即傳來了人倒地的聲音。端坐在床上的沐青陽連忙一把掀開喜帕,迅速後地退了幾步,雙眼盯住那個嫋嫋落下的青煙。


    “嗬嗬,不愧是神醫,一點迷煙怎麽能難得住你。”厲贇軒依舊是一身標誌性的紅衣,站在被裝飾得紅光一片的新房裏,到像是他就是新郎似的。


    糟糕!端木祁元到現在還沒有進來,難道……


    “你把太子怎麽樣了?”沐青陽左右看著,猶豫著要不要大聲尖叫喊來侍衛。


    “噓——”厲贇軒伸出一個手指來,放到嘴邊做個一個噤聲手勢,“小聲點,要是喊來了侍衛,我可不能保證新郎官的安全哦!”


    厲贇軒魅惑的鳳眼落在盛裝的沐青陽身上,眼中除了驚豔還有濃濃的誌在必得。


    “太子在哪裏?”


    厲贇軒手一抬,無霜牽製住端木祁元走了出來。厲贇軒的視線在端木祁元身上停留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放了太子,你要怎麽樣,我都答應。”沐青陽皺著眉頭看著昏迷著的端木祁元,心中暗自著急不知道他們把他怎麽樣了。


    而這樣擔憂的表情落在厲贇軒眼裏,卻是立馬點燃了他的怒火。厲贇軒迅速移到端木祁元身前,一手抓過他,一手猛地掐上了他的喉嚨。


    “住手!”沐青陽低低驚呼一聲。


    “哼!”


    厲贇軒的怒火已經熊熊燃了起來,他皺眉極快地一掌擊在了端木祁元的胸膛。端木祁元被打地撲倒在石柱上,噴出一口血來。


    沐青陽臉色隨即一白,捂住驟疼的胸口後退了一步。子母蠱的效應就是子蠱所寄住的人若是受了傷害,擁有母蠱的人便會親身感受到,雖然不會同樣受傷,但是卻能感受到相同的疼痛感。


    “你居然對他用了子母蠱!”


    厲贇軒幾乎是咬牙說出了這句話,火紅色的身影風一般掠過,寬大的袖子輕輕一揮,一股粉末噴掃出來。沐青陽隻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直覺。


    厲贇軒接住沐青陽倒下的身子,將她攔腰抱起,瞥了半死不活的端木祁元一眼,冷聲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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