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喜妹乍見到廉古六,情緒失控,投入廉古六懷抱,很快便感到二師兄神色尷尬,立馬明白過來,他們不是戀人,隻是師兄妹而已!


    孫喜妹不好意思地鬆開廉古六,拿手擦拭眼裏淚花,借以掩飾女孩兒羞澀之情!


    這時,旁邊一個二十幾歲的矯健女子,對廉古六說道:“廉先生,您好!我是駐日使館政治處參讚蔣敏,是來接您的!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廉古六還沒有答話,孫喜妹伸手拉了二師兄就走,嘴裏說道:“古哥哥,我給你說,敏姐姐很厲害的,你千萬不要得罪她!”


    廉古六對蔣敏歉意一笑,隨即三個人,快步走出接機樓。


    機場外麵,停了一輛沃爾沃轎車,掛著普遍的日本東京牌照,駕駛室裏,坐著一個表情堅毅的男子。


    蔣敏招呼廉古六與孫喜妹坐了後排座位,她則坐了副駕駛位,然後對那男子說了一句:“走吧!”


    男子顯然是司機兼保鏢的角色,聽得蔣敏這話,也不作答,發動汽車,疾速駛離羽田機場!


    “古哥哥,我沒有想到,敏姐姐帶我來接人,接到的居然是你!對了,你去韓圖幹什麽?還有,怎麽沒有行李呀?”孫喜妹好奇地看著廉古六,嘴裏問題不斷,明眸皓齒,煞是可愛!


    “你看看師兄的臉,看看!”廉古六賣起關子,把臉揚起,讓小師妹查看。


    “沒什麽呀?”孫喜妹偏著頭,仔細看了幾遍,說道:“你用的什麽化妝品?保養得挺好的!”


    前排傳來偷笑聲,卻是參讚蔣敏,忍俊不禁!


    “敏姐姐,你笑什麽?你們什麽都瞞著我!現在去哪裏,也不給我說!”孫喜妹小孩子脾氣,竟是抱怨起來!


    “我們現在去名古屋市!”蔣敏很快收住笑,回答孫喜妹的問題:“長途旅行,你們師兄妹這麽久沒見了,可以在車裏,好好聊聊!”


    “長途旅行?名古屋市很遠嗎?”廉古六問道,內心甚是不解!


    “名古屋市在愛知縣,有三百公裏左右,驅車前往,可能需要五個小時!”蔣敏說道。


    “要不了那麽久,一切順利的話,四小時


    二十分鍾,就可以到達!”開車的保鏢男子插話說道。


    “我沒有聽懂,怎麽名古屋市在愛知縣?說反了吧?”廉古六迷惑不解。


    “嗬嗬!古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日本的縣相當於我們國家的省!日本的省,則相當於我們國家的中央部門,比如日本外務省,就相當於我們國家的外交部。”孫喜妹笑嗬嗬地對廉古六進行科普!


    “你倒是懂得挺多的呀?”廉古六詫異地看著長高了不少的小師妹,由衷讚道。


    “那是當然!我還給你說呀,日本國就相當於我們國家雲南省這麽大!雲南省的總麵積為39.4萬平方公裏,占全國陸地總麵積的4.1%,日本的陸地麵積隻有37.8萬平方公裏,還沒有我們雲南省大!”孫喜妹洋洋得意地對廉古六說道。


    “對了!喜妹,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麽會在日本?而且對這些這麽了解?”廉古六被孫喜妹嚇著了!這也太厲害了,簡直是教科書!


    “我在東京留學呀!”孫喜妹笑道:“不!不能這樣說!應該叫交換生!”


    蔣敏在前麵咳嗽一聲,廉古六發現,小師妹神情明顯一頓,將要說出的話,咽了下去!


    廉古六此刻明白了,師父孫海狗被授予烈士稱號,埋葬在渝州白山烈士陵園之後,孫喜妹便被國安局接走,說是在什麽青年政治學院讀書,全封閉式的!不曾想,卻是作為交換生,來到日本研究曆史地理!


    沃爾沃轎車,在寬敞筆直的公路上,風馳電掣!窗外,美麗的景色,緩慢地旋轉著移動!隻有藍天上的白雲,作為參照物,似在靜靜地看著,廉古六這一行四人!


    孫喜妹的談興,被蔣敏一聲咳嗽,抑製了下去,車廂裏,一時便顯得安靜起來!


    廉古六暗忖,奔波幾百公裏,卻是為何?直接從韓國金浦國際機場,飛往名古屋市不行嗎?我就不相信了,一個工業現代化如此發達的國家,名古屋市會沒有機場?這次會麵,估計不簡單,要不然,父親不會大費周章,而且,半途中,還搞出這許多事來!


    就在廉古六思緒紛飛的當兒,孫喜妹推了推他,說道:“古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


    的話呢?你去韓國做什麽?這些日子,你與胡月姐姐還好嗎?我好想她啊!”


    廉古六看了看前排兩個人,覺得也沒什麽好瞞的,於是,便從自己出車禍說起,怎麽樣毀了容,在水裏險些淹死,然後在瀨溪河漂流百十公裏,怎麽樣被黃瓜山麻雀岩的村民所救,然後又怎麽失憶,怎麽恢複記憶,最後被母親帶到韓國來做整容,撿最平淡無奇的部分,將整件事串聯起來,說與孫喜妹知曉。


    然而,就算是這些在廉古六看來,最是簡單不過的經曆,在孫喜妹聽來,卻是驚心動魄之至!


    孫喜妹眼淚長流,用手輕撫著廉古六的臉,顫抖著聲音,說道:“古哥哥,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經曆了這樣的苦難!難怪那段日子,我總是夢到你,夢到你死了,我在夢中哭醒,枕巾都被淚水打濕了!原來......原來......竟真有這樣的心靈感應!古哥哥,現在你的臉,還痛嗎?“


    廉古六握住孫喜妹撫摸他臉的手,放下來,輕輕拍了拍,笑著說道:“當然不會痛了!事情都過去了,我覺得,也沒有什麽你說的那麽嚴重!什麽苦難呀?失憶後,啥都不記得!我倒是覺得,我是因禍得福!告訴你一件事,我現在可是學會了一門功夫,水肺呼吸!就是可以在水裏呆上一個小時以上,怎麽樣?厲害吧?”


    就在孫喜妹驚愕的當兒,前排的蔣敏說話了:“廉先生,如果您說的是真的,豈止厲害,簡單就是逆天了!實在令人佩服!”


    “敏姐姐,你幹嗎對我師哥這麽客氣呀?一口一個廉先生,聽得好生疏似的!”孫喜妹與蔣敏很熟悉,不願意兩個親近的人,彼此疏遠開來!


    “喜妹,你對你師哥,真是太不了解了!”開著車的保鏢,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啊?”孫喜妹這下有些傻眼了,看廉古六眼光,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喜妹,你這師哥,我可不敢不客氣啊!”蔣敏笑著說道:“能讓內閣情報調查室的人觸了黴頭,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蔣敏回過頭來,笑盈盈地看著廉古六,說道:“我聽蘇萍說,小野智子被你用點穴手製住,這是真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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