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辰雖然大言不慚喊著不需要誰來原諒,但事實上,他也就說說,在結束了修煉之後,他依舊如往常一樣,先是打滿一缸水放好,而後禦劍向著玄清峰飛去,主峰不的直飛而上,上山害的靠自己一雙腳,若是去晚了,雖說不會被傳送陣怎麽樣,但會被黃澄怎麽樣,他就不敢多想了。


    玄清山絕大多數都是修道之士,即便胎成修士身體已經遠非常人能比,但上下玄清主峰,對它們而言也不是一個小的問題,至少習慣了飛來飛去的他們,是非常不願意走這麽遠的路的。


    瀟辰上山,雖說不如直接飛來的快,但也絕對慢不了多少,他如同一直矯健的猿猴,飛躍,攀登,每一次前進不會低於五丈,加上強悍的身軀,隻是登山,幾乎不會消耗他的體力。


    來到天青廣場上,瀟辰發現了好幾個傳送陣法,從左到右,分別在其上方閃著光,仔細一看,原來靈光在空中顯示出傳送門的作用,上方光字寫的是:煉氣,築基,還有一個沒有標識的,這應該是胎成以上修士使用的,以瀟辰的性格,他當然選擇了最後的那個傳送門。


    當瀟辰走到那傳送門之前的時候,正好有兩個修士從築基傳送門中走出來,他們一眼就認出了瀟辰,沒辦法,瀟辰現在在玄清山的風頭太盛,這段時間內已經完全超越了大師兄等,成為了玄清山第一風雲人物,他的長相也流傳在了各個階段的修士之間,能夠一眼認出他的,十有八九。


    “你看,那不是瀟辰嗎?”一名修士說道。


    “是啊,一頭藍發,錯不了,不過他怎麽想走胎成以上修士使用的傳送門呢?”另一名修士也開口。


    “我看啊,不自量力。”先前那名修士說道。


    “會不會,他本就是胎成修為,但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混進了煉氣區。”這名修士越說越不靠譜。


    “這絕不可能,我今日倒要看看,他如何出醜。”


    瀟辰聞言,轉過頭來看著這兩個修士,他習慣的沒有反駁什麽,隻是歎息著說道:“唉,人心啊。”之後便邁步走向傳送門。


    瀟辰可以確定,這兩人他沒見過,更不用談相識,但就是這不認識的人,就這樣的小事,都在期盼著自己出醜,這又是何苦。


    當一個人比你優秀一點的時候,你會嫉妒,比你優秀多一點的時候,你會羨慕,比你優秀得太多太多的時候,你會推崇,會詆毀,這就是人,無聊的思維。


    光芒一閃確確實實的消失在了那個傳送門中,這樣子分明就是傳送正常進行,瀟辰已經被傳送到了天青台,不向走煉氣和築基兩個傳送門的,隻能傳送到比賽場地,


    能夠正常傳送來,瀟辰也是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是不應該的,但事實偏偏就是這樣,來到了不算陌生的天青台上,瀟辰看到原本築基區和煉氣區的比賽場地已經消失,變成了白色石頭鋪成的廣場,兩個高達的石碑,在空中微微沉浮,上麵所刻之字,熠熠生輝,記錄了一個個不同時代的傳奇。


    胎成區的賽場在很遠處,已經能夠看到,不知道在玄清峰不得飛行,在玄清峰之上的天青台能不能飛。


    沒有接到通知,也沒有看到規定,瀟辰當然默認是可以飛的,於是他喚出碧流踏上,向著胎成賽區極速飛去,更遠處是元神,天機,甚至大道的賽區,據說大道修士比試用的賽場內,可以任大道修士施為,要海便有海,要山便有山,隻要實力夠,可以給你一個毀滅的世界,至於真假,無從判斷,因為大道修士極為稀少,且玄清山規定,大道賽區,萬年一開,又能有幾個人,見證得了這一場比賽。


    低階的比賽想的是如何拿到更高的名次,而越往後似乎追求就越低,僅僅渴望能夠比賽,是夢想變卑微了嗎?並不是,而是實力增長配不上原來的夢想,又不能很快提升實力,之久縮水夢想,這是一種怎麽樣的可悲?


    修士也將麵對這樣的可悲,如此想來,俢者和凡人,到底有著什麽本質的區別呢?


    需要想的問題太多,需要解決的疑團更多,但這一切的一切,卻令人如此無力,這就是世界,對每個人都公平的世界。


    通過了從廣場到天青台的傳送門,但要進入賽區,還要再過一個傳送門,瀟辰不知道為什麽能夠通過天青廣場的,但這賽區的傳送門,如果沒有信物,隻有對應境界的人才能夠進出,此刻他正在傳送門之前,不確定自己這次能不能通過,要是不能,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最後瀟辰一咬牙,一頭鑽進了光幕之中,他到底還是決定試一試,還是光芒閃爍,瀟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進入了胎成期的賽場,他的到來,並沒有人關注,也沒有對現場造成什麽影響,此刻瀟辰想的依然是關於傳送的問題,這好奇一試之下,又帶來了問題,瀟辰很清楚自己修為不是胎成,這樣能夠進來,必然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自己或者自己身上的什麽東西,“騙”過了傳送門的檢測,如此一想,瀟辰立馬聯想到了還沒還給病老人的黑色令牌。


    想不到這東西,還有這種功能,不知道那最後一個賽區,能不能進去看看。瀟辰心理暗暗想到,而對於瀟辰而言,隻要是想到的,多半都得試試,那探訪最後一個賽區,又會發什麽,有沒與危險,這些問題,瀟辰顯然是從來不會去考慮的。


    瀟辰果然是一個不守約的人,即使他已經努力想來早點,事實上來的也挺早,但在上山的時候,一會追猴子,一會追鳥的他,要是不遲到,才是天理不容。


    他來到賽區的時候,被劃出的很大範圍的賽場上,兩名修士已經在戰鬥,看樣子也不是剛剛開始,瀟辰暗道一聲完了之後發現,台上兩個都是男的,他不知道胎成前一百名比賽,每天隻有一場,心理安慰自己,興許還沒輪到呢,幸好來得早,實際上他擔心的是,會不會已經打完,那他準備死八成就行,其餘都不應該去想。


    瀟辰找了個地方遠遠看著台上兩人激鬥,法術層出不窮,華麗又不失威力,兩人也掐訣,但往往都是一兩個手勢就能釋放出攻擊,不想煉氣築基修士,半天掐訣才能放出法術,瀟辰暗暗對比,自己至於萬劍訣和一式狂龍吟,能夠勉強和這些法術比一比,而自己一身武技,恐怕即便能夠近身用處,作用也不會太大,除非能更快,更強,更熟練,若是一息五千劍,劍劍都能灌滿真元,那這樣的五千劍,足以撼動胎成修士,無奈瀟辰差的還是有些遠,這次越階,恐怕再難維持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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