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馬陸這不是第一次抱著徐恩琪了,隻是那天暗夜下,他還真的是沒有怎麽好好打量懷中的小姑娘。現在這麽一看,還真的是挺漂亮的。隻是,現在這小姑娘緊閉著雙眼,要是睜開眼睛,還不知道會是怎麽一番的鬧騰。


    他抱著懷中的女子,走到了門口。那裏還站著一撥人。


    “喲?薑馬陸!這是你的小妹妹?”站在門口的都是一群才同他一起從社團出來的同學,他也是剛好路過這家咖啡館,那坐在裏麵的女人的模樣就算是他想要忘掉也忘不掉,定眼一看,居然還看見了這個小丫頭,可不是那天晚上冒冒失失走到了紅燈區的小姑娘嗎?


    聽見身邊人的起哄,薑馬陸倒是沒有紅了臉,他朝著他們當中那個最高個字的女孩子說道:“金雅,你快來看看她是不是被注射了迷藥?”他們都是醫學院的學生,隻是每個人的專業和特長不同,而這個叫做金雅的女孩子就是在麻醉科實習的學生,在他們一群人中間自然是最懂這一方麵的。


    原本都圍著嘻哈的幾個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帶頭的那個是他們的學長,他深深看了薑馬陸一眼,然後說:“先找個地方,安靜一點的。”說完,沒有人有異議,他就帶著這一群人去了學校旁邊的招待所。


    這裏一般是用來學校裏很多外地的學生的父母來學校沒有住處而特別修建的一棟樓房,薑馬陸抱著徐恩琪,徑直就走到了吧台前,“我妹妹中暑了,趕緊幫我開一間房吧。”


    那人抬頭看了眼,很快就遞過來了一張房卡。


    在房間裏,之前被叫做金雅的女生半蹲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徐恩琪的脈搏,又抬著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後在她的後勁住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孔。她這才站起來,對著一幹人道:“從她現在的狀況看來,應該是迷藥。不過量不多,但是勁兒大,所以她隻攝入了一點點,然後就昏迷了。”


    薑馬陸舒了一口氣,他感激地朝著金雅笑了笑,然後問:“她還要多久能醒過來?”


    “如果體質好,最多半小時,就算是不怎麽好,一個小時之類應該也能醒來。”說這話的是之前帶頭的那個學長,他比薑馬陸他們高一級,見過的病例也多了不少,自然是知道這點常識。


    “謝了。”薑馬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者也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將來肯定會在醫學上有一番作為,大家在這個社團裏,自然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改天再請你們吃飯,不過,今天你們也看見了,這是我妹妹,我還睡先留下來照顧她,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多謝了。”


    那群人也隻是笑笑,都說不客氣。他們都沒有追問為什麽薑馬陸的妹妹會被人下了迷藥,每個人都有*,薑馬陸不說,他們都選擇不過問。


    送走了一幫人,薑馬陸這才坐回床前好好思考著今天的事情。為什麽徐恩琪會在韓在熙的手裏?還有韓在植,那個人男人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麽現在又出現在韓在熙的身邊?他看著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徐恩琪,那麽,這個豪門中的女孩子現在又是扮演了什麽角色?


    薑馬陸今天很不尋常,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隻是因為見到了韓在熙。要是可以,他願意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女人。原本是在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暗戀對象,可是一夕間,對於這樣的女人的印象全盤哄塔,他開始躲著她,可是為什麽這個人還一次次出現在自己麵前?可能,今天隻是個意外。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學校就在這裏,為什麽偏偏將徐恩琪約到這個地方?


    就在薑馬陸沉思的時候,床上的徐恩琪輕嗯了一聲,她腦子裏雖然有些混亂,但是到底還是意識清醒了過來。


    “你.......”是誰?這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坐在自己床邊的男孩子的臉龐,那幾日前都潛藏在自己心裏的那張麵孔現在清晰地浮出水麵,徐恩琪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薑馬陸,一根蔥白的手指都快要觸到男子的鼻尖了,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點都學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喂!你怎麽在這裏!”她的口氣,明明是帶著驚喜,還有一點點的悸動。


    可惜,薑馬陸選擇性無視了。


    “你怎麽跟韓在熙在一起?”他開門見山,他不信今天個韓在熙啊見麵的徐恩琪對那個女人一無所知。


    徐恩琪一頭霧水,倒是聽明白了韓在熙三個字,她眼睛一暗,然後有些深沉的看著麵前的男孩子,她是單純,但是她不傻。跟那樣的女人熟知的一個醫科大的學生,這兩者要是聯係起來,可有些耐人尋味。“你也認識?她是你什麽人?”她頓時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剛醒來,可是並不代表她已經失憶了。正好相反,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倒下去的,最後又出現了什麽人。


    見到徐恩琪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薑馬陸不由嗤笑一聲。難道這位千金大大小姐還會以為自己也是跟那群人是一夥的嗎?或者說,跟他們的額目的相同?可惜,他對他們家的事情沒有一點好奇,也沒有一點想法。“認識。不過,她是我什麽人跟你有什麽關係?”


    他平產不是這樣的人的,在同學和導師的眼裏的薑馬陸是一個溫和的好少年,可是現在在徐恩琪麵前的薑馬陸,倒是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在裏麵。他不正麵回答徐恩琪的問題,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眉角微微上揚,帶著點你奈我何的意味。


    徐恩琪坐了起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關係,你看,她想要憑著我的關係跟我爸爸搭上線,想要做我們徐家的夫人,要是你跟她也是一夥兒的,我........”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床上站了起來,有些倨傲地看著依舊紋絲不動坐在床邊的薑馬陸,淡淡說,“那我隻能說,你們排出來的人還真的是花了大手筆!嘖嘖,你這張臉,整的時候花了不少錢吧?”說完,徐恩琪還不死心地在薑馬陸臉上揪了一把。


    頓時,男人的臉就黑了下來。


    倒是徐恩琪,反倒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最後走回薑馬陸的身邊的時候,突然就被身後的男人擒住了。


    薑馬陸現在的臉色絕對稱不上是好,他將徐恩琪反手綁在背後,提著這個女孩子靠在了牆上,兩人的呼吸瞬間就交纏在了一起。徐恩琪這是第一次在這麽清醒的時候這樣靠近這個男子,她好像都聞到了屬於醫生身上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點,徐恩琪不得不承認,還夾雜著別的什麽味道,可能是男孩子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或者,她紅了臉,阻斷了自己的思路。


    “我是跟他們一夥兒的?”薑馬陸怒極反笑,他說話都差點貼上了徐恩琪的耳廓,讓她不由自主一陣戰栗,可是,薑馬陸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伸手摸上了徐恩琪的臉頰,女孩子的皮膚很好,好像都看不見一點毛孔,白皙的皮膚因為現在這麽近距離的接近變得緋紅,倒是很誘人,像是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你還說,我是整容的?”這話,男人的聲音就有些冷下來了,他貼的很進,徐恩琪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


    “喂,你先離我遠點!”她不過也隻是一個高中孩子,就算是外表表現的再怎麽凶悍,但是也隻是一個從來沒有戀愛過的簡單的小丫頭。


    薑馬陸聞言,驀然就鬆開了她。之前還沒有發覺,等到徐恩琪說話,他才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前貼上了兩團柔軟。他幹咳了一聲,卻是也不願在徐恩琪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尷尬,反倒是要裝作像個沒事人一樣調笑說:“怎麽,就這麽點,小姑娘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那你剛才還那麽大膽的想要辨別我到底有沒有整容?”


    徐恩琪負起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擺,看著那個神色好像沒有一點變化的男人,明顯是惱怒,但是又帶著羞赧。從心底來將,徐恩琪已經將這個男孩子劃作了好人,不僅僅是因為那晚上他的出手相救,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有一雙看起來很幹淨的眼睛,那雙手,也是骨節分明,很好看,聽說,是一雙救人的手。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


    薑馬陸:“........”這小姑娘轉移話題的能力還真的是不怎麽含蓄啊,簡直就是太直白了。他看著徐恩琪,不說話。


    後者被他看得無奈,墊了墊腳,然後頗是不自在的說:“哎呀,好了嘛!我知道是我亂懷疑人啦!對不起,你不會生我氣吧?”最後一句話,有些像是一隻小狗在討主人的歡喜一樣,尤其是徐恩琪有那麽一雙大眼睛,看起來,裝無辜倒是得心應手。


    薑馬陸笑笑,“沒事兒了?”


    徐恩琪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是還是很乖巧的點點頭,然後,下一句,就聽見男人不帶著任何情緒一樣說:“那你回家吧。”


    聽到這話的徐恩琪一愣,啥?她沒聽錯吧?現在叫她回家?可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合理來著.......


    “噢.......”徐恩琪有些傻愣愣回答,薑馬陸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當男人剛踏出去的時候,突然,徐恩琪猛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啊!


    她猛然轉身,大叫一句:“喂!你站住!”


    她是泰山集團掌門人的小女兒,自然在家裏都是一呼百應的那種嬌小姐。從來說話都是有人認真聽著,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現在這種狀況。明明自己都已經叫了讓他站住了,可是男子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朝著外麵走去,步伐甚至沒有一絲停頓在裏麵。


    徐恩琪氣的哇哇大叫,然後也不管自己是什麽身份,就跑出去追上了薑馬陸。她個子很小,看著男人的後背然後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哎,叫你呀!”她心裏雖然有些怒氣,可是到底都還是一個小孩子,在看見薑馬陸對她的大呼小叫毫不在意的時候,不由下意識就變成了乖乖牌,那模樣順服地就好像讓人忍不住想要拍拍她的頭頂,順順毛一樣。


    薑馬陸被拉住,不得不停下來了。他今天因為試驗都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後麵的那雙明亮的眼睛現在迫使有些無可奈何。在麵對這樣裝作是小綿羊的徐恩琪,他就是想呀裝的凶神惡煞一點把小姑娘嚇跑可是也不願意了。


    “還有什麽事?”薑馬陸無奈,他看著女孩子應該才從床上起來頭發還有些淩亂,可是本人絲毫沒有覺察到的樣子,不由伸手替她順了順頭發。他有個小妹妹,早些年父母去的早,他又是當爹又是當媽,自然是對小姑娘的這些小辮子一點都不陌生。


    可是,陌生的是徐恩琪啊。她感覺到男孩子那雙溫暖的大手撫過了自己的頭頂,現在有句酸溜溜的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好像叫“就像是春風拂麵”,徐恩琪一想到這裏,小臉就一下子變紅了。就連薑馬陸的話都忘記了,早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哎哎哎,好害羞!現在應該做什麽表情啊!是萌萌噠,是嬌羞,還是別的什麽呀?徐恩琪現在腦中在天人交戰,自己要怎麽做啊!


    就在她無限糾結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再次開口了,“我說,徐恩琪,你到底要做什麽!”這次,口氣就有些不耐煩了。


    果然,這句話一下就讓還在幻想中的少女回過神來,她張著嘴巴,特傻的對著薑馬陸說了一句:“啊?”然後又傻愣愣地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怎麽知道我叫什麽呀?”


    薑馬陸覺得自己的額前好像有三隻烏鴉飛過,好無語的感覺。他低頭看著這個女孩子,白白嫩嫩的,抿了抿唇,“你覺得呢?”


    徐恩琪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沒有再執著於這件事情了。她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知道啊!“你叫什麽名字!我還不知道啊!”她想要去隨時找他玩,她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很喜歡這個隻見過兩次可是每次都救了她的男孩子。這是什麽情結?大概就是所謂的英雄情結吧?想到這裏,徐恩琪又有些傻愣愣的笑了。


    薑馬陸拍拍她的頭頂,示意她安靜一點,然後隨身撕下一張便簽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她,轉身就離開了。


    “哎!”徐恩琪一邊想要看看他到底寫了是什麽,一邊又想要去追他,可是男人很快就走了進樓電梯,然後消失了。


    徐恩琪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這才展開便簽紙,當看清楚了上麵寫的是什麽,一瞬間就氣紅了臉。


    她狠狠地拽著手裏的那張正方形的便簽,走到之前房間的陽台上,正好看見薑馬陸從招待所裏走出去,外麵的太陽很大,他的身影,在徐恩琪的眼中,竟然好像比這烈日都還要耀眼。她張了張口,想要叫住他,可是,偏偏腦中就是沒有他的名字,她隻好低咒一聲,有些留戀又有些氣惱的看了那個背影最後一眼,然後進屋接了電話。


    “喂?”她之前因為薑馬陸的事情,聲音還帶著些情緒。


    “怎麽,誰又惹我的小公主不高興了?”電話是徐父打來的。他聽家裏的小保姆說徐恩琪今天下午出門了,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問。


    徐恩琪接到自己父親的電話,不由就想到了約她出來見麵的那個女人,心裏更是煩悶。她煩悶,情緒自然就表現在了聲音裏麵,“你啊!”她想到自己可能不久後就有個後媽,心情就更不好了。


    徐恩琪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中。


    回去時,徐父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一臉不情願回來的徐恩琪,心裏已經有了些思量。


    徐恩琪現在看見自己的父親,心裏就不由想到今天下午約自己見麵的那個女人。她心裏很有些不是滋味,看著徐父,招呼都不想打一聲,就準備自己上樓。


    緊跟在徐恩琪身後的小保姆看見這樣的小姑娘,心裏不由有些著急,想要開口喚一聲徐恩琪,可是又看見坐在沙發上一臉嚴峻的這個家的家長又不敢開口了,隻好默默跟在徐恩琪身後上樓。


    徐恩琪現在很是生氣啊,下午的事情就像是憋在肚子裏,不說出來,她就肚子痛一樣。可是,她要怎麽說,難道要說自己撒了謊,去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那恐怕自己都還沒有說出後麵的事情,她就被徐父關進臥室再也不許出來了。就算是徐父知道了這件事情又怎麽樣,反正她還不是沒有受到傷害嗎?這樣一來,徐父不是又知道了那個男子的存在。他本來就不喜歡自己跟那晚的人有什麽牽連,可是現在要是說出來,薑馬陸這個人肯定也是會暴露在徐父的跟前的。


    徐恩琪滿懷心事地走上樓,卻是在抬步上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樓下的徐父發話了。“恩琪........”他的聲音不是像著以往的寵溺,而是帶著一份父親的威嚴。徐恩琪雖然是無奈,但是還是停了下來。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樓梯口,用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樓下對著自己說話的徐父,臉上有些掙紮。


    “今天怎麽不高興?”徐父繼續著電話裏的問題,徐恩琪一向都是一個算是很開朗的女孩子,可是今天出門同朋友逛街,原本應該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可是回來後這麽悶悶不樂,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徐恩琪一聽見這話,心裏的怒氣就像是地心深處的岩漿一樣,咕嚕咕嚕地冒個不停。她跺了跺腳,可是又是穿著家居鞋,跺腳也沒有什麽氣勢。倒是樣子像是個淘氣鬼,身邊看見她這樣動作的好些人都捂著嘴笑了。一聽見小小的笑聲,徐恩琪小臉一紅,心裏就更生氣了。她現在哪裏想得到自己說的話明明是之前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告訴徐父,最後還是像是倒豆子一樣全部倒了出來。


    “我不要後媽!我不要!不要!就是討厭!”她吼完後,然後就捂著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徐恩琪反鎖了臥室的門,然後把自己丟盡了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整顆腦袋,嗚嗚地哭了。


    就算是今天下午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她是頭一次被人注射了迷藥,暈了過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意識在遠離自己的那一刹那,她是害怕的。還好,還好有個人及時出現,然後帶走了她。可是,這明明對她來說就是無妄之災啊!憑什麽要讓她來承受。越想越委屈,徐恩琪再也顧不得自己早上還說了自己已經是一個大人的這樣的話了,現在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而這邊的哭聲,有些吵鬧,但是樓下,卻是一片靜謐了。


    “你們都先下去。”徐父皺著眉頭說,在徐恩琪大喊出那一聲後,家裏就已經陷入了沉寂。誰不知道泰山集團的會長的妻子早些年就去世了,現在看看這家裏也沒有個兒子以後來繼承家業,多方勢力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準備。可是,誰知道,女兒也是一樣可以繼承家業的呢?徐父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今天原本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需要召開,可是下午在給徐恩琪打電話的時候,他敏感地覺察到自己的女兒的情緒不對,這才推掉了所有的應酬,也沒有開會就趕了回來,果然,徐恩琪下午應該是遇見了一些事情。


    其實,企業上的事情現在徐父都還沒有讓徐恩琪來涉足,在他看來,自己的女兒現在隻需要好好學習人,有時間好好在外麵瘋玩都是好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而對於徐恩琪離開之前大喊的那句後媽,他就很是頭疼了。他在外麵的女人家裏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這畢竟是他自己的私事。他也沒有打算告訴自己的小女兒,可是,從來都不問這些事情的徐恩琪,今天怎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徐父拿出電話給法務組打了過去,說了幾句後,又把今天送徐恩琪出門的司機叫了過來,問了幾句話後,就讓他離開了。


    晚上,徐恩琪依舊沒有出門。徐父上樓敲門,裏麵也沒有人應答,最後隻好然讓小保姆守在門口,要是徐恩琪出來了就讓她吃飯,而他自己,則是出門。


    想要查到徐恩琪的行蹤很容易,了解到下午的事情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徐父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徐恩琪再一次遇見了薑馬陸。


    要是第一次這個男人救了徐恩琪,這可能真的是巧合,可是,第二次,也是這麽巧呢?這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了,很顯然,他需要好好調查調查薑馬陸這個人。資料,是以前就有的,可是,畢竟不是最全麵的。現在,薑馬陸就坐在徐父的對麵,這個大學生,看起來還是那麽一副斯文的樣子,好像對遇見這樣的狀況一點都不驚奇。


    “你知道這次我來找你是做什麽的嗎?”到底是救了自己女兒的命的人,徐父最開始也不想要把氣氛搞得太僵,可是傳回來的資料,又不得不讓他仔細考慮起來麵前的這個男孩子心底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薑馬陸勾了唇,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看著對麵的中年男人,不由想到了今天下去遇見的小姑娘。看來,徐恩琪在長相上有幾分遺傳了她的父親。薑馬陸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現在的心態,畢竟,自己都被這樣“請”來喝茶了,但是腦子裏居然還在想寫別的。


    “因為徐恩琪小姐的事情。”他開口說,很是肯定。


    徐父微微頷首,然後看著這個男子,甩出一疊照片在桌上,“韓在熙,你應該很熟悉吧,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就算是隻有點頭之交,可是畢竟也點了十幾年的頭了?”徐父現在的語氣有些冷,大概可能是因為說到了韓在熙這個女人的名字。


    薑馬陸一愣,抬頭看眼徐父,不知道現在他是什麽意思。上麵的照片確實是他同韓在熙在一起的照片。自從韓在熙被她那沒有人性的哥哥賣去了酒吧做陪酒小姐之後,他那個時候還在出高中,每天放學後都會去門口等著鄰家的這個漂亮的姐姐,他不否認,自己是從小都很喜歡韓在熙的。


    這些照片大多都是在晚上的,不過,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還能找到這些。薑馬陸眼裏有些興味盎然,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本人是不願提及的。


    徐父好像是看出來了他眼裏的嘲諷,不由開口說:“這都是我街口的錄像找到的,你不用想別的,這恩琪沒有關係。”他不想這個男子以為自己在上次那次事情之後就在監視他,所以這才開口解釋。


    薑馬陸沒說別的什麽,畢竟跟韓在熙的關係就算是他否認,可是事實上卻是依舊存在這麽一段的。“我現在已經沒有跟她聯係了,徐會長放心好了。”他眉眼深邃,語氣平和。


    “那自然是最好的,那下午的事情真的是個巧合?”徐父還是不相信。


    薑馬陸臉色已經不算是很好了,任誰被平白無故冤枉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的,尤其是,還是被他不屑的人混為一談,他更是不喜歡了。“徐會長,你要是真的懷疑,那現在你大可把韓在熙兄妹兩人找來,我們當麵對峙。現在你也可以去找我的導師,要是我能夠算出來今天會突然把我們幾個社團的人叫去醫院的實驗室,而又這麽精準的算好了時間的話,我也就無話可說。”他說完就閉了嘴,看著麵前的男人低頭沉思。


    徐父深深看了薑馬陸一眼,然後也不介意他是不是在場,就打了電話,說了幾句。大意就是找到了韓在熙就將她看起來,掛了電話,他對著薑馬陸一笑,像是個十足的長輩模樣,韓在熙那邊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卻是跟薑馬陸沒有關係,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巧合。徐父也不做過多說明,也不說以後不要讓薑馬陸聯係自己的女人,因為他太知道徐恩琪的性格,就算是薑馬陸不去找她,她也回來找這個人的。


    徐父還是很感激今天偶然路過救了徐恩琪的男子,最後要離開的時候,他還是鄭重地想薑馬陸道了謝,原本想要用錢報償,可是後者竟然是先行一步,比他更快站起身,然後離開了。


    徐父楞了一秒,然後突然就笑了。站在他身後的樸俊河有些不解,然後突然他就聽見徐父開口說:“這孩子不錯,你幫我觀察觀察,要是沒有什麽問題了,以後恩琪想要去找她就隨著她去吧,不用攔著了。”


    樸俊河有些詫異,不過向來他也是不主動過問這位會長的家務事的。現在,他們是要去審審韓在熙了。這個女人的膽子可是不小,竟然想要通過徐恩琪這邊混進徐家,她也不想想,這可能嗎?


    而另一頭在臥室悶頭大睡的徐恩琪被自己的肚子餓醒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居然都已經黑了下來。想到幾天發生的事情,她表示自己依舊很不開心。


    徐恩琪一邊揉著自己已經空癟的肚子,一邊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一打開門,就被佇立在門口的那道黑影嚇得叫了起來。


    “啊——”


    小保姆:“.......恩琪小姐,是我........”其實,她更是被徐恩琪的那道尖叫嚇飛了魂。


    開了燈,徐恩琪這才看清楚果然是小保姆站在門口,她心情不好,自然也把這一切責任都推在了這無辜的小保姆身上,“你怎麽在這裏啊!”


    小保姆也表示自己其實很無辜的好伐,她看著徐恩琪,還有那隻一直放在肚子上的小手,突然就笑了,“小姐,廚房還溫著晚飯,現在要吃麽?”


    徐恩琪:“.......吃!”餓死她了!


    吃了飯,徐恩琪坐在餐桌上,看著家裏靜悄悄的,可是現在才晚上九點啊,不應該啊!“我爸呢?”她瞧著小腿,對著身邊的人問道說。


    小保姆就把今天下去徐恩琪回臥室後的事情告訴了她,然後補充道:“其實,我覺得會長應該不會再娶的,就算是再娶,他肯定也會跟恩琪你說的,所以啊,今天下午的事情,你........”


    小保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恩琪用眼睛一瞪,“我怎麽知道那個女人那麽壞啊!居然想要用迷藥迷暈我!”她還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當看見家裏的一幹人都用著驚嚇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徐恩琪這才訕訕閉嘴,“咦?你們還不知道啊!”


    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犯的更嚴重的錯說出來了。然後,自知失言,捂著臉想要跑。


    小保姆跟她的關係最後,在她關門想要屏蔽所有人的時候,小保姆就抵在門口,最後,徐恩琪沒有辦法,將她放了進來。


    “迷藥!他們也太大膽了!這簡直就是犯法!不行,這次一定不能放過他們!”小保姆在聽到韓在植躲在恩琪身後紮了她一針後,就忍住站了起來在臥室的空地上走來走去,臉上很是震怒。


    徐恩琪好像都不覺得自己是當事人一樣,反正現在她對下午的事情都沒有什麽感覺了,要說唯一的感覺,那就是將她抵在牆壁上湊地那麽近就好像是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的那個男子,討厭!想到這裏,徐恩琪就不禁覺得心底有些躁動,她居然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小公舉表示不開心。


    “那後來呢!”小保姆的求知心理很強烈啊!


    徐恩琪臉上一紅,“哎呀,人家後來就遇見了他啊!”


    說著,她就想要朝著被子裏麵滾去,可是,小保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看著徐恩琪臉上的紅暈,不有更加好奇,難道說,嘖嘖,還有一段英雄救美?


    “他?他是誰啊!”小保姆求“知”若渴!


    徐恩琪還在床上無限不循環打滾,方式很是特別,然後頂著一頭雞窩發型坐了起來,看著小保姆那雙清澈的小眼睛,做羞澀狀,“哎呀,就是上次救我的那個人啦!”


    “啊?”這下輪到小保姆驚訝了,怎麽又是那個人?小保姆的心情可是跟徐恩琪不一樣了,她還沒有忘記之前徐恩琪是怎麽都想要出門去看看那位救命恩人,這下好不不容易把人給忘記了,又出了這事,這回,徐恩琪心裏肯定是不會再忘記了的。


    她看見徐恩琪淩亂不堪的頭發,不由想要伸手給她撫平。可是,她的手都還沒有放在徐恩琪的頭頂,就被身邊的女孩子躲開了。


    某人現在心裏就像是爆開了的煙花,劈裏啪啦,“哎,我跟你說,他下午也是這麽摸了摸我的頭發啊!怎麽辦怎麽辦!我好像是迷上他了!”她覺得現在圍繞著自己的都是漫天的粉紅泡泡,簡直就是要溺斃在裏麵的節奏啊!


    “姑娘,你可以喝藥了。”小保姆站在一旁,沒好氣地說。


    現在徐恩琪已經陷入了薑馬陸的世界,現在她整個人能夠想到的隻有薑馬陸,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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