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容河表示自己其實還是一個君子,他知道了身下的人是個女孩子後,就立馬從李仲秋的身上爬了起來。不過,後者好像完全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還在那本小黃|書上。感覺到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後,李仲秋就立馬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後將那本之前飛出去的玉娘傳重新捧回了自己的手心裏。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在外麵的坐姿到底算不算是文雅了,就盤著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後聚精會神的捧著那本小畫冊看得津津有味。


    這一幕,落在具容河的眼裏,後者簡直都要覺得驚歎了,原來世間真還有如此...不拘小節的女子啊!他走到李仲秋的身旁,然後微微傾身,半蹲著身子,他的鼻子都快要碰到女子白皙的脖頸,鼻翼間飄過了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可是,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小畫冊上的李仲秋完全沒有覺察到,不停翻著手中的畫本的時候,那張小嘴還在喃喃像是自語一般:“誒?這個,嘖嘖,這男人怎麽身材這麽差勁!簡直沒有看的啊!蘭陵哭哭生怎麽換風格了?以前不都是喜歡畫猛男的嗎?”


    她在一邊自顧自說著,卻是讓在一旁光明正大打量她的具容河不由自主大笑出聲。


    這聲音,終於換回了李仲秋的一點理智。她抬頭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距離自己這麽近的那個漂亮的好像很能魅|惑人的男人,還有他臉上那讓人覺得暈惑的笑容。“喂!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


    李仲秋嚇了一大跳,忙不迭想要從這個男人身邊逃開。


    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慌亂的模樣,具容河很不厚道的笑了。然後很是不要臉一般湊近她,說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身材是有多好?難道,像她一樣?”說完,具容河的那隻就像是蔥根一樣的手指就點到了那小畫冊上的某一處。李仲秋低頭一看,嚇得魂都飛出來了。


    這長相好看的男人指的位置不是別處,正是玉娘傳上麵玉娘正脫光衣服的模樣,他的指尖,還正正地點在了那女子的肚臍眼兒上。


    “你,你胡說什麽!”她慌不擇路,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踩到了自己的袍子,瞬間腳下一滑,然後就朝著前麵的空地倒去。


    “啊——”不是沒有慘叫的。可是,更大的慘叫或是說尖叫還在後麵,“啊啊啊啊——”


    大概,整個書齋都震了三震吧。


    李仲秋看著現在撐著自己的胸脯的兩隻骨節分明的好看的大手,然後徹底懵了。而身下接住自己的這個男人,還裝作一臉不相信,彎了彎手指,捏了捏那軟綿綿的胸部。


    趴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的臉上是在震驚,而被女人壓在身下的男人臉上卻是一片不明朗的人神色。這種姿勢,李仲秋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在看見了男人臉上的揶揄的時候,頓時就朝著那像是經過了精雕細琢的臉上狠狠一巴掌。


    預想中的巴掌聲倒是沒有想起來,那隻白皙的小手中途就被另外一隻大手截住了。男人力量始終是以絕對的優勢勝過女人的,李仲秋就這樣被身下的男人捏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姑娘,這樣不大好吧?”具容河現在都還沒李仲秋壓在身下,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整整一副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人樣。他眼神在兩人的腿部之間逡巡,李仲秋順著他的視線,頓時覺得大囧。


    兩個人現在就像是八爪魚一樣交|纏在一起,李仲秋頓時就修了紅臉。她想要伸手從男人的禁錮中抽出自己的那隻手,可是現在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男人並沒有隨著她的力道而順勢鬆開那隻鉗固她的大手,反倒是突然一笑,看著她突然說:“你看,我們現在像不像那畫中的人兒?”


    畫中?


    李仲秋抬頭一看,就看見那本玉娘傳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翻了頁,正好是玉娘跟那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貴家公子相歡的香|豔畫麵。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朝著她撲麵而來,李仲秋用那一隻沒有受到具容河鉗固的小手狠狠在身下這人的大腿上一掐,後者一痛,下意識就鬆開了那隻握著女孩子小手的大手。


    這次,小姑娘反應倒是很快了。一咕嚕就從男人的身上爬了起來,拔腿就朝著門外跑去。恩,這個過程中,她在臨走前還不伸出自己那隻小腳,然後一腳踩在了還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臉上...臉上........


    成均館的顏值代表人物女林大人懵了,真的懵了,剛才他沒有感覺錯吧?他!具容河!被一個小姑娘一腳踩在了臉上!是臉上!不是別的地方!阿西!


    手邊好像有個什麽東西刺了他一下,具容河從地上坐了起來,伸手將手邊那物拿了起來。一顆小小的彩色的琉璃耳墜就躺在他的手心,好像的顏色在陽光下更加璀璨。突然,那被人在臉上踩了一腳的鬱悶就因為撿到了這枚耳釘讓女林大人的心情瞬間高漲了。


    他偏頭一看,心情就更好了。那小姑娘逃得那麽著急,這玉娘傳最後還不是落在了他手裏?具容河站起來勾唇一笑,他一個人笑的時候,總是喜歡習慣性先勾起左邊的嘴角,那模樣,簡直比五月的槐花都還要絢爛。到底是成均館的門麵一樣的人物,這位貌美的女林大人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然後摸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不過,在看見了臉上那個清楚的小腳丫子的印記的時候,女林的還是忍不住沉了下來。


    “這麽驚天為人的一張臉也舍得下腳!真是褻瀆了天神賜予我的美貌!”一個人的時候,臭美神馬的都是沒有下線的,是吧?女林拿出自己的手絹,小心翼翼地將臉上的痕跡抹了去。橫豎看了看,覺得還是自然美挺好,這模樣還是很對得起自己的外號,他滿意地收好的小鏡子,然後將那枚小耳釘放進了自己的錢袋,最後才將那本因為它發生了一係列的後續事件的玉娘傳揣進了自己的袖口中,這才滿意地神清氣爽的走了出去。


    至於那小姑娘,具容河微微一笑,總會找到的,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他這麽一笑不要緊,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集市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這麽笑啊!不知道這是一件很讓人流鼻血還有衝動的事情嗎?


    嘖嘖,喂喂喂,豆腐西施,你的豆腐掉出來啦!


    喂喂喂,莊稼漢,你不做買賣了啊!


    喲我,貂蟬你都這麽目不轉睛是怎麽回事啊?啊!女林大人!


    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文在信,不由搖搖頭,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麽“花姿招展”,他都看不下去了!看見具容河,他下意識就要轉身就離開,可是,那隻腳都還沒有邁出第一步,就聽見不遠處遙遙傳來一聲大喊:“桀驁桀驁!等等我!”


    文在信扶額,這不是那花蝴蝶的聲音又是誰的?他想要裝作沒有聽見,繼續朝前走,可是身後那人明顯是不願意放過他,“喂!前麵那個在成均館連續三年考試落榜的那人給我站住!”


    怎麽這麽吵雜的集市中,站在文在信身邊的路人怎麽就是聽見的骨骼在“哢哢”作響的聲音呢?


    站在鬧市中的披頭散發的男人怒了!這算是什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難道這個在成均館上了這麽多年學的具容河這小子不知道嗎?!!!


    文在信豁然轉身人,然後怒視著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朝著他的方向靠攏的那個穿得一身都是紮眼的顏色的絲綢的具容河。


    “哎,我剛才叫你你沒聽見啊!”更可恨的是,那男人走到他麵前,居然就這麽伸手一點自覺都沒有的放在了他的肩上...這算是個什麽事?文在信心裏再次想要扶額,論一個人的不要臉的程度,別的形容詞都不需要,隻需要列舉出具容河的名字就行了。


    “聽見了。”隻是想要裝作沒聽見,後麵這句話他就在心裏說說就好。


    具容河表示很不理解,他突然挽著身旁這個男人的脖子,湊近他說:“那你為什麽還走?”那模樣,有些像是八爪魚。


    文在信表示現在很是想要把吸附在自己身上的這隻八爪魚拿下去,可是最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掙紮。如果說現在具容河就是一隻八爪魚,要是被他拿開了之後,他就不是八爪魚了,而是變成了菟絲子了,怎麽都甩不掉了。“不想看見你!”


    回答地真的是好直白。


    具容河傷心欲絕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一臉哀戚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十年的好基友,表示很心痛。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出什麽“陳詞濫調”,就聽見身旁的文在信冷冷說:“心髒在左邊,你別捂著右邊,我看著丟人!”


    具容河:“!!!!!!!........欺人太甚!居然被一個考了三年連續落榜的學渣用智商給碾壓了!我不服!來!再戰!”


    而文在信,早已走遠。某桀驁同學心裏的小九九:嗬嗬,憑你?還想要再戰?分分鍾碾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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