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重要的事?


    瑪麗一愣。


    看著愣住的瑪麗,秦然歎息了一聲。


    未成年的王女雖然表現的很冷靜,但實質上一直遭受著突如其來變故的衝擊,不然對方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麽。


    秦然站了起來,抬手將手掌放在了瑪麗的頭頂。


    “詹姆士需要一個葬禮。”


    “而你需要一個登基儀式。”


    “現在的沃倫失去了以為老國王,必然需要一位新國王,千瘡百孔的它已經經曆不起任何的變故了。”


    秦然輕聲說道。


    “嗯。”


    瑪麗微微的低下了頭,讓秦然無法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我對父親的印象很模糊。”


    “他,隻是存在於書籍中,我的母親從沒有正麵提到過他,我也不知道我的母親究竟是愛他還是恨他。”


    “我也不知道我該愛他還是恨他。”


    “哪怕是見到了,我也隻是按照人們意識中的‘繼承人’去對待著他。”


    “這樣的我,在得到對方是虛假的時候,我應該鬆口氣才對,可為什麽,現在的我卻感受到了難受?”


    未成年的王女用極力平靜的口吻說道。


    但秦然清晰的聽到了其中的一絲哽咽。


    “因為,那是……”


    “血脈啊。”


    “是不論時間、地域,還是死亡都無法分割的血脈。”


    “它,讓你感受到了悲傷。”


    “也是再讓你知道,你不是一無所有。”


    秦然半蹲下身軀,雙目直視著兩眼泛紅的瑪麗,手掌輕輕的掠過了對方的眼角後,才再次站起身,將手掌放在了對方的頭頂上。


    “可、可我不想要悲傷”


    未成年王女低低的說道。


    “因此,這才是現實。”


    “它總是這麽的殘酷。”


    “不論你是否接受,它都會狠狠的教育你,直到你懂得它的存在:什麽叫做現實。”


    秦然歎了口氣。


    “它真是一個卑劣、殘忍的存在。”


    未成年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呢喃般。


    “是啊。”


    “它卑劣,且又殘忍。”


    “所以,我們需要強大。”


    “還記得你問過我,真正的強大是什麽嗎?”


    秦然突然問道。


    “記得。”


    未成年的王女點了點頭。


    “我認為你可以給自己添一條:我之所以強大,是因為我想要在某些時候,擁有拒絕悲傷的權利。”


    秦然認真的說道。


    “我之所以強大,是因為我想要在某些時候,擁有拒絕悲傷的權利?”


    未成年的王女抬起了頭。


    她看著麵帶微笑的秦然。


    然後,點了點頭。


    有些道理,越早懂得越好。


    有些事情,則最好一生都不要經曆。


    如果必須要經曆。


    那麽……


    請做好準備。


    它,必然痛徹心扉。


    ……


    秦然沒有在茶話室內久留。


    瑪麗需要獨處。


    這是對方的成長。


    至於詹姆士的葬禮,瑪麗的登基?


    更加不需要他來操心了。


    王宮的禮官會辦妥一切。


    他,隻需要默默的旁觀,並應付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好。


    【二十年前的隱秘】中的提示,秦然可不會忘記。


    就如同他不會忘記檢查自己的戰利品。


    【名稱:浴火】


    【類型:書籍】


    【品質:2】


    【攻擊力:無】


    【防禦力:無】


    【屬性:閱讀後,可學習鴉派奧義:浴火】


    【特效:無】


    【是否可帶出該副本:是】


    【需求:神秘知識(鴉派.大師)】


    【備注:它不完整,是殘缺的,但這並不妨礙它是鴉派的奧義,每一任首鴉都會盡力完善它,而這也是每一任首鴉的必要任務。】


    ……


    暗金色包裹著的卷軸,令秦然雙眼一眯。


    雖然在看到代表著物品等級的光澤時,秦然就知道這次的收獲不菲,但是他並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大的收獲。


    “鴉派的奧義嗎?”


    自語中的秦然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


    哪怕是殘缺的鴉派奧義,也足以令秦然感到欣喜。


    他不會小覷任何一個傳承數百年組織的底牌。


    更何況,鴉派明顯是以操縱火焰為主。


    而他?


    同樣也是親近火焰的。


    以惡魔之炎來完成鴉派的奧義……


    一想到那樣的情景,秦然就滿含期待了。


    當然,為了讓那一天早日出現,他必須要盡可能快的學習【神秘知識(鴉派)】,並且將其達到大師級別。


    而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有著不少教導自己的人選。


    “幫我去找馬克西姆來。”


    秦然對著房間中的陰影吩咐道。


    蛇一立刻消失在了房間中。


    雖然教導人選極多,但還有哪一個是比身為鴉派紀錄者的馬克西姆合適的?


    在秦然的記憶中是沒有的。


    等待的時間,尤為漫長。


    秦然極富耐心,一點也不覺得難熬,特別是當還有人陪伴他的時候——


    咚、咚咚。


    “請進。”


    敲門聲後,房門被緩緩推開。


    身著淡藍色長袍,赤腳藍發,目光如水卻不帶絲毫色彩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對方雖然看不到,也是第一次進入到秦然的房間,但卻沒有觸碰到任何多餘的障礙,更沒有磕磕碰碰,就這麽的走到了秦然麵前,大約一米左右的範圍站定。


    秦然訝異的看著對方。


    之前的密林中,因為首鴉的出現,他利用速度擺脫了對方。


    對方自然不會放棄。


    因此,秦然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幕,對方應該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可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依舊敢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就變得玩味了。


    要知道,他們的關係可不是朋友。


    甚至,可以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以這樣的關係為前提,對方出現在他麵前,自然是有著什麽目的。


    對此,秦然深信不疑。


    不過,秦然並沒有先開口,就這麽靜靜的等待著先開口。


    而水猿?


    顯然也是一位極具耐心的人。


    兩人就這麽麵對麵,一坐一站。


    時間匆匆而過。


    一直到外麵響起了腳步聲時,明顯不願意見到外人的水猿這才提前開口道。


    “元蛇。”


    “我,幫手。”


    簡短到令人皺眉的話語中,水猿化作一道水流,消失不見。


    而坐在椅子中的秦然卻是變得若有所思。


    “蛇派和猿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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