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晚報消息,經警方確認,失蹤女性已經上升至5人。”


    “據了解失蹤女性都為年輕、單身。”


    “現在我們就詳細情況,向泰迪警長了解一下。”


    掃了一眼茶水間中的電視,背著當季最新款包的艾美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向著公司外走去。


    做為公司裏,最年輕、剛剛空降而來的女性主管,艾美有著自己驕傲的資本,不單單是那美麗的外表。


    還有能力!


    不過,似乎太過漂亮了,這樣的能力反而被遮掩了。


    最初,艾美還有過爭辯。


    後來?


    很自然的習慣了。


    因為,艾美發現,不論她怎麽解釋,所有人都會以自己所認為的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一些風言風語就這麽出現了。


    從她靠美色上位,再到高中時就出去‘掙零花錢’,還有早年父母離異,是因為她母親有了外遇等等。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想要抹殺她的努力,證明她就是那種靠著異常手段上位的女人。


    現在也不例外。


    艾美能夠清晰的聽到身後人們的竊竊私語。


    但她沒有去理會,隻是在進入電梯前說了一句。


    “我需要在明天早上看到有關這件提案的詳細信息,包括但不限於每一個競爭對手的詳細信息。”


    電梯門緩緩關上了。


    在關上的刹那,艾美清晰聽到了那些人的埋怨和哀嚎。


    哼!


    有時間八卦,自然有時間加班。


    蹬著高更鞋,艾美走進了地下停車場。


    一輛嶄新的紅色轎車停在拐角處——這是她新買的車,比那棟新買的公寓晚了一年,外表時尚,且安全性很好。


    所以,不少人會被吸引。


    尤其是當艾美走到這輛車子邊時,效果更是加倍。


    幾個同時下班的男士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這裏。


    含蓄的,麵帶微笑。


    大膽的,上下打量。


    而不論是對哪一種,艾美都是怒目而視。


    男人都是自我感覺良好的自戀狂!


    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客氣!


    一旦客氣了,那就真的會糾纏不清!


    在原本的公司停車場傳出的流言蜚語,艾美已經受夠了,在新的公司,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含蓄的男人們訕訕的收回了目光,坐上了車子離開。


    大膽的男人們聳了聳肩,還想要停留一下,卻迎來了艾美的中指,最終,不得不也選擇離開。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離開了。


    有個男人站在艾美車子一側,一直打著電話,似乎是在商談什麽要緊的事。


    在艾美的視線掃來時,男人給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能不能借我支筆?”


    男人問道。


    “好。”


    艾美很幹脆的答應了,掏出筆就遞了過去,在男人的手借著筆,要搭上她手腕的時候,艾美一腳踢出。


    結實、尖銳的高跟鞋尖,狠狠的踢在了男人的膝蓋上。


    “啊!”


    一聲慘呼中,男人抱住了膝蓋。


    艾美毫不留情,輪圓了手中的包,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她為什麽選擇這款包?


    除去是當季新款外,還因為這款包上的柳釘設計是尖的,並不是鋒銳的那種尖,是磨圓了的。


    但是隻要在包裏裝上兩瓶水,再選擇一個足夠好的角度,掄起了砸在人身上就和小型連枷差不多。


    艾美對著易拉罐試過。


    結果,很滿意。


    幹癟的易拉罐,證明著這一擊的力量。


    就和眼前男人的臉一樣。


    不僅是鮮血橫流,而且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抗力。


    可艾美並沒有停下,她再次抬起了腳,用鞋跟的部位,又準又狠的踢打著男人的要害。


    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也沒有理會對方的求饒。


    這個時候心軟,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很快的,通過監控看到這一切的大廈保安跑來了。


    三個保安看著一身鮮血的男人,麵麵相覷。


    “將他抓起來,報警!”


    艾美看著三個保安徑直說道。


    “艾美女士,這位男士並沒有做錯什麽吧?”


    一個年長的保安有些猶豫的問道。


    “沒有做錯什麽?”


    “一個陌生人裝作打電話靠近我,身上還帶著電棍,你告訴我他沒惡意?”


    “還是說……”


    “你和他是一夥兒的。”


    “最近的幾起失蹤案,都是你們做的?”


    艾美冷笑起來。


    年長的保安臉色都變了。


    但身邊的一個年輕保安卻不服氣。


    “你怎麽知道他是陌生人的?”


    “我來這裏任職前,就將所有人的麵容、名字都記住了,隻是兩百多人,並不是很難。”


    艾美雲淡風輕的說道。


    年輕的保安卻是一愣。


    他不知道艾美說的是真是假,下意識的看向了年長的保安。


    “去報警。”


    年長的保安很幹脆的說道。


    不論艾美說的是真是假,都需要報警了,因為,他真的在那個男人的口袋中搜出了電棍。


    而且……


    這個男人的麵容,確實是很陌生。


    很快的,警長泰迪出現了。


    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時,這位身材矮小、消瘦的警長,一把就抓住對方的頭發,將對方拎了起來,扔到了警車上。


    “艾美小姐,你去和我的下屬錄口供。”


    生硬的說了這一句後,警長泰迪就駕著警車返回了警局。


    審問犯人,自然是回審訊室的好。


    “他這就是對納稅人的態度嗎?”


    “我要投訴他!”


    艾美麵對著絕塵而去的警車,忍不住的說道。


    “艾美小姐請您見諒。”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


    “再多的事情,也不能夠改變他剛剛惡劣的態度,我要投訴他!”


    艾美的強硬,讓這位警員苦笑連連,而一旁的三個保安越發的噤若寒蟬了。


    這樣的女人太可怕!


    要不得!


    得把消息告訴那些公司裏的家夥!


    千萬別招惹這樣的母老虎!


    不然肯定是生不如死!


    三個保安迅速的交換了眼神。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艾美,心中則又是一聲冷笑。


    看,事情總是這樣。


    一群被荷爾蒙支配的雄性。


    嗬,男人。


    錄口供比艾美想象中的還要快,或者說,麵對著態度堅硬,毫不退讓,堅持投訴的她,那些警員也是送瘟神一樣的將她快速送走。


    “雖然是讓人不愉快,但是這件事對我進入新公司很有幫助。”


    “那些家夥,短期之內,會老實很多。”


    一想到這,艾美的心情就變好了很多。


    她早就過了肆意妄為的年紀,要不是對今後的工作有幫助,她才不會大費周章的和一個男人搏鬥。


    “犒勞一下自己!”


    艾美忍不住的改變了前進的方向。


    她知道一間很私密的酒吧。


    非常的不錯。


    ……


    “果然還是那裏好,你這裏太冷清了。”


    “要不是我用酒瓶砸了那裏老板的頭,我也不用被趕出來了。”


    “放心。”


    “我不會砸你的。”


    “你一看就是那種冷淡、禁欲的家夥。”


    醉酒的艾美半跪著爬吧台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秦然眉頭一挑,真想要一把將對方扔出去。


    但是,那條隨之而來的鎖鏈卻不給秦然機會。


    半透明,食指粗細的鎖鏈猶如蛇一般爬行著,出現在了餐廳中,然後,盤踞在了餐廳門口。


    足足堆了半人高,那應該是頭的部分,先是對準了醉酒的艾美。


    但,馬上的,就扭向了後廚的方向。


    甚至,整條鎖鏈都不住的抖動。


    好像是發現了更加可口的獵物一般。


    秦然臉一沉。


    無疑,這個東西在改變目標。


    從艾美,變為了含羞草。


    如果是前者,秦然會考慮是否值得出手。


    可變為了後者?


    嗚!


    【鋒銳製式劍】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鎖鏈的上方,直直斬下。


    嘩楞楞!


    本該是死物的鎖鏈,一陣驚覺。


    似乎是根本沒有想到,有人能夠看到它一般。


    但這根鎖鏈的動作並不慢,它的頭部連續的抖動,隨即那盤踞著的身軀,就一圈一圈的飛起,將秦然籠罩其中。


    接著,鎖鏈的頭部,往後一扯。


    那一圈圈籠罩著秦然的鎖鏈就猛地縮緊了。


    而秦然卻是完全不予理會。


    【鋒銳製式劍】依舊斬下。


    不論是那些縮緊的鎖鏈,還是好似頭部的鎖鏈,都被一劍而斷。


    斷裂的鎖鏈跌落在地麵,發出了類似金屬的響聲後,就開始融化,仿佛是被無形的火焰焚燒般。


    【焚灼】!


    劍刃對亡者造成額外傷害,不論是有形還是無形,都在這一範疇。


    這條詭異,但實力卻一般的鎖鏈,無疑屬於無形之物。


    依靠著無形的身軀來獲得優勢,一旦被破解,基本上就剩下了被斬殺一途。


    不過,秦然看著融化、消失的鎖鏈,皺起的眉頭並沒有鬆開。


    他能夠看得出,這條鎖鏈是被控製的,而不是自行產生了意念。


    那種能夠自行產生意念的生物,與這條鎖鏈的氣息完全不同,而且,也不會這麽弱。


    當然,更重要的是,對方似乎盯上含羞草了。


    雖然對方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含羞草。


    想到這,秦然扭過身看著那個給他帶來麻煩的女醉鬼。


    “你這樣的家夥,在這個社會是吃不開的。”


    “你一定沒有朋友吧?”


    “夜晚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人偷偷哭泣過?”


    “沒事,來告訴大姐姐。”


    “大姐姐不會告訴別人的。”


    醉酒的艾美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目標明確,嘴裏自顧自的說著胡話,一邊說著,還一邊傻兮兮的衝著秦然笑著。


    下一刻,醉酒的艾美就想要站起來,向著秦然走去。


    但一隻手卻從後麵拽住了她。


    本就是勉力站起來的艾美,再一次的爬在了吧台上。


    她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拽住她的人。


    “好秀氣的小弟弟。”


    “想要和大姐姐交朋友嗎?”


    看著站在一旁的含羞草,艾美癡癡的笑著,抬手就向著含羞草的臉摸去。


    啪!


    秦然一把拍開了對方的手掌,拎住對方的後脖領,就準備將其扔出去。


    “哥哥,等等。”


    “晚、晚上不太安全。”


    含羞草小聲求情。


    雖然按照含羞草最真實的想法,應該立刻、馬上、不需要等待將對方扔出去才對,但是含羞草心底的善良,卻阻止著他。


    假如對方因為這樣而出事的話,含羞草很難原諒自己。


    秦然點了點頭。


    拎起女醉鬼,將其扔在了角落中,任其自生自滅了。


    至於堅硬的地步?


    很抱歉,沒將對方扔出去,已經是秦然有了含羞草求情後的最大讓步了。


    “剛剛那個東西你看到了嗎?”


    走回吧台的秦然低聲問道。


    “之前沒有。”


    “哥哥你斬落它的時候,我看到了。”


    含羞草認真的回答著。


    他很清楚,秦然習慣性的從這些旁枝末節中搜集信息,自然不會大意。


    “你沒有看到。”


    “女醉鬼也沒有反應。”


    “也就是說精神達到超出常人極限才能夠發覺這個東西!再加上它應該是被人操縱的……”


    秦然自語著,雙眼微微眯起。


    由現有的線索推斷,操縱這根鎖鏈的家夥,應該是一個精神超出了常人極限的家夥。


    身為‘天選者’,秦然很清楚精神強大的可怕。


    無聲無息的攻擊,完全就是防不勝防。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無孔不入的。


    而且,你從不會想到,這樣的攻擊會以什麽樣的形式出現。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個操縱鎖鏈的家夥,精神屬性雖然超出了常人的極限,但應該不多。


    不然,他剛剛就不是斬碎那條鎖鏈,而是被那條鎖鏈絞殺了。


    可即使如此,習慣性謹慎的秦然依舊走向了一旁的角落。


    啪!


    陰影的遮蔽下,秦然一個響指。


    “為您服務,我的boss。”


    幾乎是透明的上位邪靈出現在秦然身邊微微彎腰行禮。


    不需要解釋,通過契約的力量,上位邪靈已經知道了一切。


    “交給我了,boss。”


    “現在的我雖然不適合戰鬥,但是偵查、警戒,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上位邪靈說完,就融入了一旁的牆壁中。


    它需要的是,輔助自己的boss,盯著可能出現在周圍的異常。


    看著上位邪靈消失在牆壁中後,秦然緩步走到了吧台,拿起了電話,撥出了那個艾德.王臨走前留下的號碼。


    在眼前這種被極度虛弱的前提下,麵對著未知的敵人,秦然不介意多個幫手。


    但聽筒中連續響了數次,卻沒有人接。


    秦然放下電話,再次撥過去,也是一樣的結果。


    從昨天的交談來看,艾德.王絕對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出現這樣的結果,必然是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有點巧啊。”


    秦然低聲自語著。


    而在這個時候,關閉著的餐廳門,被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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