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受死


    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那裏,無論是誰都會感到驚愕異常,並且周身都麻酥酥地極不自在。況且眼前之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著裝,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言談舉止,都將九隆模仿得惟妙惟肖,看來此人絕非臨時作偽,而是早有預謀的易容詭計,如若不然,他怎能連這種特殊的龍袍都事先準備好了?


    此時此刻,九隆心中慌『亂』之極,盡管他意識到幻化成自己的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是具有變身能力的石衍,但一時之間他卻猜不出此人的真實身份。按道理來說,這世上應該隻有四名變身石衍,就是終日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四位重臣。因為這種石衍的形成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先決條件,那就是必須要有仙鬼麵的輔助。


    普通石衍在能力提升到一定高度之後,將仙鬼麵戴在臉上,便會激發出其更大的潛能。在這個基礎上,如果能力繼續提高,並再次使用仙鬼麵去激發潛能,就還會有更深層次的異變,從而具有更為強大的特殊能力。


    不過在神國建立以後,九隆便明令禁止國內的子民飲用人血,因此石衍能力的提升也受到了極大的製約。換句話說,就是如今城中子民的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了地步,如果依然隻飲用獸血維持生命,便很難再有大的提升。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日鬆等人的能力也隻提升到了幻化外形的層麵上,多年以來,始終沒有獲得更大的進展。


    如今忽然見到一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九隆立即想到這肯定是一個能夠幻化外形的特殊石衍。可是那日鬆明明就在這裏站著,而另外三人也留在地麵上阻擋敵兵沒有下來,四名變身石衍都被排除在外,那麽……麵前之人到底是誰?他這種特殊的能力又是如何獲得的?


    在此之前,九隆曾經對於這些人的身份做出過判斷。從對方能準確找到泉眼的位置,以及非常清楚地下泉水的具體用途這一點來看,率兵之人極有可能就是慧靈。況且除了本國以外,世上再也沒有其他的石衍存在,而慧靈的手裏卻擁有魘魄魔石,倘若他利用此物來製造軍隊的話,那麽今日來攻城的眾多石衍也就算是找到出處了。


    然而當九隆親眼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時,他又立即推翻了此前的推斷,畢竟慧靈從未與仙鬼麵有過接觸,甚至連仙鬼麵的樣子都沒有見過,他又如何能使人變成可以幻化外形的石衍呢?難道說,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張甚至更多張仙鬼麵不成?


    眼看著假九隆已將裝有魙齒的魔盒揣進了自己的懷裏,九隆頓時急的滿身大汗。此物能主導石衍一族的興衰存亡,若是落進了外人的手裏,豈不是連最後的命門也被對方給抓住了?


    情急之下,九隆顧不得再詳細推敲,他趕忙踏上一步要闖進屋內,趁著以二敵一的機會,先將對方斃於此地,待奪回魙齒之後,再考慮應該如何退敵。


    可還沒等他做出動作,忽然間就聽身後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像是數千塊巨石同時落下,其間又夾雜著一種極為詭異的沉重喘息之聲。


    九隆聞聲急忙回頭觀瞧,借著晃動的火光,他看到一群彪形大漢正向自己的位置緩緩走來。這些人的身高甚是驚人,幾乎比普通人高出一倍有餘,並且身材魁梧至極,僅手臂的圍度就將近等同於正常人的腰圍,如此魁偉凶悍之人,九隆此生還是頭一次遇到。


    待那些人再走近一些,九隆發現這些大漢的身上全都穿著精良的鎧甲,鎧甲的造型與攻入城內的妖兵完全相同。更為令人吃驚的是,這些人的手中全都拿著一種類似於刺錘般的巨型兵器,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血跡斑斑,顯然剛剛經曆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而最終的結果,也明顯是這群***獲全勝了。


    這地宮之中本是固若金湯,如果不是從都城中一層層地打到地宮正門,便絕無可能進入地宮。但想不到唯一與外界連接的血池卻成了最大的敗筆,敵人正是利用地下的水路進入了地宮,最終形成了內外合擊之勢,而這些手持重器的彪形大漢,八成便是從水路潛入地宮的另一撥敵人。


    適才九隆吩咐那日鬆率兵前來守住地宮,看情形,守兵已然全軍覆滅。盡管那日鬆所率領的守兵也都受到了桉葉汁的影響,但這些士兵畢竟都是異於常人的石衍,並且訓練有素,力量更是強於普通的石衍。能輕而易舉地將這些守兵盡數殲滅,看來這些魁梧的巨人也同樣是石衍之身。世上居然會有這等身材的巨人化為石衍,而且其數量也達到了近乎上千之數,這簡直是太過令人難以置信了。


    也正是由於有這些恐怖的巨人出現,把守地宮的兵將才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被盡數殲滅。無奈之下,那日鬆隻得回到墓室保護魙齒,而那個假九隆正是利用了這一時機,以最簡單的方法將魙齒收進了自己的囊中。


    事實都擺在眼前,想通這一切也無需耗費太多的時間,進頃刻之際,九隆便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分析清楚。除了還猜不出這些妖兵的首領是誰,其他細節他已基本心中有數了。


    眼見那數百名巨型石衍步步『逼』近,九隆不敢再發出聲音暴『露』自己,為了自保,他隻好輕手輕腳地躡足後退,隱入黑暗之中,屏住氣息靜靜地觀察對方的動向。


    這時,就聽那日鬆再次開口說道:“王上,如今敵兵已將都城內外盡數攻占,愚臣以為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找機會逃出城去,日後再重整兵馬,報仇雪恨。”


    那假九隆聽罷哈哈大笑:“愚臣,愚臣!你果然是個愚臣!重整兵馬?你可知重整兵馬要需多少時日?況有本王在此,又豈能容你再活著出去?虧你還是九隆王器重的心腹,連真假九隆都分不出麽?”


    那日鬆聞言先是“啊”了一聲,片刻之後,便撕心裂肺地大聲喊道:“啊呀!你……你……居然是你!快還我盒子!”言罷,隻聽室內呼呼風響,想必是兩人已經動起了手來。


    聽到那日鬆的喊聲,九隆頓時激靈一下。聽那日鬆的口氣,他應該是認識對方的,而且對方的身份讓他頗感驚訝和憤怒,莫非是本國之中出了內鬼不成?


    此時那群身材魁梧的巨人也已走到了墓室的門前,一個帶頭的揮手示意讓眾人停下,隨後便帶著另外兩名巨型石衍走進了墓室。那三人進屋之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緊接著就聽見凜冽的風聲響徹室內,顯然是另外三人也加入了戰團。


    九隆心中甚是焦急,他知道以那日鬆此時的狀態,恐怕連對方那個變身石衍都無法對付,更何況如今敵人還增加了三名幫手圍攻他一人。照這樣下去,那日鬆必然會慘遭毒手。


    然而如今他自己也是極為虛弱,自從拔掉牙齒以後,他的力量便一落千丈,基本與普通的石衍無甚區別。若以這樣的狀態去強行出頭,無疑是羊入虎口,撐不了一時半刻便會被對方徹底製服。


    正兩難間,就聽那日鬆“呀”的一聲慘叫,跟著便傳來重重的落地之聲,想必他已被對方打倒在地了。


    在苟且偷生與慷慨赴死的抉擇之中,九隆本來還有些舉棋不定,既不忍看到自己的子民被這些惡魔殘忍屠戮,又不願就此枉送了『性』命。可當他聽到那日鬆的慘叫之時,他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壓製不住,腦子一熱,縱身閃進了墓室之中。


    眼見一柄巨錘正往那日鬆的頭頂砸落,九隆急忙大聲吼道:“住手!”但當他想要繼續往下說些什麽的時候,他忽感咽喉一哽,連一個字也說不上來了。因為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正是那個劍眉朗目,器宇不凡的年輕人——慧靈。


    想不到暗中搗鬼之人果然是他,自己千算萬算,也沒料到這孩子的能力竟已強大到了這等地步,並且還聚集了一支如此恐怖的魔鬼軍隊。此人也當真是心狠手辣,自己明明是他的恩人,他卻翻過頭來偷襲自己。看來天下最為害人之事莫過於仁慈之心,倘若自己的『性』格沒有變化,又豈容這黃口小兒在這裏撒野?


    那日鬆見到真的九隆衝進墓室,趕忙連滾帶爬地挨到九隆的腳邊,一邊拽著九隆的衣角潸潸落淚,一邊有氣無力地顫聲說道:“王上,罪臣中計,那魙齒……那魙齒……王上快走,別讓這賊子羞辱了您。”


    九隆心知今日劫數難逃,反而不再像此前那樣惶恐無措。他對著那日鬆淡淡一笑:“罷了,你我命該如此,強違天意也是徒然。我因受了普茲阿薩的欺騙,自此便成了驚弓之鳥。這些年我一直在防範於你,想不到你竟如此的忠義,好好好,我為你送命,也算不枉了。”


    慧靈一直站在旁邊冷眼觀瞧,待君臣二人說了一番話之後,他才冷笑了幾聲,隨後便一揖到地,口稱:“晚輩見過九隆尊長。”


    九隆受不了他那虛情假意的嘴臉,明知今日必死無疑,也就不願和在他言語上作什麽周旋。冷哼一聲,斜睨著他道:“慧靈,你既已攻我城池殺我子民,就不必再跟我這般客氣了。我來問你,你此番前來意欲何為?”


    慧靈笑曰:“也罷,那我便直言相告了。自上次辭別尊駕,我便隱於山野間潛心修行。不過尊駕卻似乎對我另有圖謀,竟派來三名刺客跟蹤我夫妻二人。好在我命不該絕,及時發現了此事,並將那三人遠遠誘開,用巧計誅之,如若不然,恐怕我早已化作劍下亡魂了。”


    九隆心道,我派去的三人哪裏是什麽刺客?若真是有意殺你,又豈能容你活到今日?隻不過這等末節辯駁與否都無關痛癢,他願意怎麽想就隨他去吧。


    慧靈續道:“素聞九隆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我殺了你麾下三人,這梁子就注定是結上了。為護我妻子平安,我隻得不辭而別,讓她無法隨我涉險。但那唯一的一塊魘魄石,我卻在臨行之際留給了她。因此,我再次返回尊駕的領地,並趁人不備盜取了魔石。隨後我遠尋秘境,招兵買馬,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壯大勢力,迎接尊駕的大舉來襲。因為我心中甚是清楚,以尊駕的睿智,必然能猜出我就是那盜石之人。以你殘暴的秉『性』,又豈會放我一馬不報此仇呢?”


    九隆怒道:“一派胡言!我從未對你用過一兵一卒,我不去攻你,你卻來打我,你這講的是什麽道理?”


    慧靈答道:“不錯,尊駕的確沒有發兵討我,或許是因為我疆域太小,名聲不響的緣故,尊駕始終都不知道我隱居於何方。但我既已立國,就勢必要發展壯大,有尊駕這一大患總在威脅著我,我的大計也因此受製良多。我整日都擔心尊駕的大軍從天而降,當真叫我寢食難安,無時無刻都不敢放鬆警惕。兵法有雲:‘先則勝,遲則殆。’倒不如我搶先發兵,攻尊駕個措手不及,也可就此除卻我最大的隱憂。”


    聽慧靈言罷,九隆當真是感慨萬千,想不到這一切都源於自己許多年前的口碑和聲譽。慧靈自然不知自己已由暴戾轉變為仁善,他因畏懼自己舉兵討伐,這才想出毒計先發製人。這樣的結果看似是機緣巧合,但其中卻暗含著必然與定數。


    九隆忽地想起一事,逐開口問道:“此前聞聽你曾送來貢品無數,莫非這也是你的緩兵之計?”


    慧靈笑道:“不錯,我送厚禮無數,意在祈求尊駕的寬恕。但連等數載都不見尊駕的回複,我知道尊駕依然記恨於我,這場惡仗終歸是躲不掉了。”


    九隆頗為自嘲地哈哈一笑,知道如今說什麽都是晚了。於是他鎮定了心神,沉聲問道:“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你待如何?不妨直言。”


    慧靈轉過身去麵對牆壁上的圖畫,指著畫中九隆臉上的麵具說道:“這就是哀牢國傳說中的那片龍鱗吧?此物實為一隻石碗,你將此物給我,我可放你一條生路。隻不過你國中的子民,我卻不能任憑他們留在世上了。”


    九隆心想,此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絕不遜於當年的自己,倘若被他得到此物,恐怕世上更加無人能製得住他了。反正今日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將仙鬼麵也一同帶進墓中,也算是對這賊子的一種報複吧。


    於是他對慧靈說道,那綠『色』石碗早已被碾成了粉末,撒在了存放魘魄石的石洞當中。你也不必隱瞞,那本筆記顯然被你收在了囊中,魘魄石的形成需要石碗的粉末,這一點你自然也是知道的。如今那石洞中有數不盡的魘魄魔石,若不是將石碗碾碎揚撒,那些魘魄石又是從哪裏來的?


    慧靈聞言顯得頗為失望,但終歸寶物已毀,他也確實無法可想。於是他長歎一聲,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九隆道:“也罷!既如此,尊駕在臨行之前可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麽?”


    實際上那仙鬼麵此時就藏在九隆的身上,他沒想到慧靈竟輕易地相信了自己的謊言,連最基本的搜查都沒有進行。見此計已成,九隆也是暗暗地舒了口長氣。


    隨即他點頭答道:“望你看在你我乃同族之親的份上,不要大肆損毀我的城池,並讓我的臣民能有個安逸的死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慧靈敬重九隆的為人,況且細說起來,慧靈也是九隆的後代,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應諾,保證按照九隆的遺願了結此事。


    隨後,九隆在慧靈的監視下,於都城的廣場中發表了最後一次演說。他奉勸全國子民平靜地接受死亡,麵對如此懸殊的實力,抗爭已屬無稽之談了。好在大家都沒有虛度此生,多活了這許多年,還有什麽可不知足的呢?


    全城百姓雖然極不情願,但看到那些身首異處的同胞,也隻得頗為無奈地接受了這殘酷的事實。


    慧靈雖然行事毒辣凶殘,但也算是個言出必踐之人。他兌現了與九隆之間的承諾,不但沒有再主動傷害一名神國的成員,還命手下將都城之內打掃幹淨,恢複神國應有的寧靜。


    一眾百姓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肅整儀容,平靜地躺在**等待著死亡。由於他們此前均服食過大量的桉葉汁,在沒有新鮮血『液』攝入的情況下,他們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最終進入到昏睡不醒的狀態中。而石衍一族最怕的就是斷絕鮮血,如果長期沒有服用鮮血,石衍便會逐漸地衰竭枯萎,最終導致徹底死亡。


    慧靈的軍隊包圍了全城,始終一言不發地監視著眾人。凡有反抗作『亂』者,便立時斃於那些妖兵的巨錘之下,反反複複地鬧了幾次,眾百姓也無人再敢逞強抵抗了。好歹這樣的死法還能留個全屍,總比讓巨錘打碎強了許多。


    眼看著全國的子民都神情黯然地步入死亡的深淵,九隆心裏猶如刀絞般疼痛。隻不過眼下他沒有任何的能力去扭轉局勢,也隻好強忍著怨氣麵對現實。


    而後,九隆在慧靈的陪同下,率領著自己的家眷以及四位重臣再次回到了地宮之中,一番揮淚話別過後,一幹人等各自躺進了棺槨裏麵。等待他們的,將是與這世界的徹底告別,將是他們生命的徹底結束。


    九隆沒有飲用桉葉汁這件事情慧靈等人並不知情,除那日鬆等四人以外,甚至城中百姓也沒人知道這一細節。慧靈不問,九隆等人自然不會主動告知於他。


    在棺槨之中躺了約有半年的時間,多日沒有攝入過鮮血的九隆越來越感到虛弱不堪。雖然覺得難受已極,但他卻是不敢稍有異動,倘若被守兵發現自己依然活著,恐怕自己就真的要被處以極刑了。


    想不到慧靈這人也真有耐心,為了避免有人詐死,他竟能在這空城之中苦守半年之久。此人行事當真是詭異非常,總能做出一些常人無法想到的事來。


    又繼續這樣忍耐了一段時間,一日,九隆忽然聽到守在墓室中的士兵用彝語對答了幾句,大概意思是慧靈王下旨撤離此地,即日動身回至南嶺。緊接著,就聽到墓室的大門轟然關閉,一眾妖兵紛紛離開了地宮。


    九隆雖然急於出來透氣,卻擔心這是慧靈的詐離之計。此人極為狡詐機智,萬萬不可中了他的圈套。


    再過數日,地宮之中再沒發出過半點動靜,九隆確信慧靈已率眾離開了都城,這才大著膽子從棺中爬了出來。


    他獨自一人在地宮中轉了幾圈,確認所有的人均已亡故之後,他又走進了存有魘魄石的石洞。隻見石洞之中已是一片死寂,全部的魘魄石均被摧毀,而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就唯有手中持有魙齒的慧靈逆賊了。


    想不到自己數百年創立的基業竟被一個黃口小兒盡數毀掉,一時間,委屈、憤怒、失落、癲狂,各種情緒紛至遝來。而現在比慧靈還要讓人感到憎恨的,就是自己此前那種愚昧的仁慈,仁慈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仁慈讓十數萬子民都無辜地付出了生命。


    想到此處,九隆坐在地上痛哭了一場。始終壓抑在胸中的一口怨氣終於爆發,被他強行壓製著的殘暴本『性』,也終於在這一刻再次『露』出了崢嶸。


    隨後他走入那個血池大洞,在牆壁上刻寫下了自己一生的曆史。如今他有一肚子的話無人可講,這麵巨大的牆壁,正是他抒**懷的最佳所在。


    據季玟慧講,他通篇文字的最末一段,則是在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我要複仇,我一定要複仇。縱使將世上之人全部殺光,也誓要找出慧靈,生食其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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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隆的篇章終於結束了,實際上,我差一點再一次食言。


    隨著故事的發展,我寫著寫著,發現本章在三千字以內依然是寫不完的。但畢竟我已多次言而無信,為了避免再次言出不踐,我隻好一口氣寫至九隆部分的結尾。而實際用字,居然達到了六千多字,這完全就是兩個章節。


    好了,既然已經完結了,我就不再過多贅述了。在這裏隻想強調一點,九隆王這個人物是曆史真實存在的,並非我憑空杜撰而來。包括他所生活的年代,曆史背景,曆史事件,以及許多細節的東西,都是根據史實改編而來,並非是胡編『亂』造的人物和故事。甚至文中提到的九隆的傳說,他母親的名字,乃至於柳貌、王莽、劉秀等人的名字,都是曆史上的真實人物,而且均與九隆的故事相互吻合,在這件事上,的確是花了我不少的心血。


    之所以特意說明此事,是因為近日有讀者誤以為本書全部都是胡編『亂』造的。付出的心血總要正名一下,是以在此注明,也有助於大家對故事背景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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