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塊頭的手中接過手套帶好之後,就去撥弄了一下杜鵑的腦袋,她身體還帶有一絲絲的溫度,顯然是剛剛死去不久,我探了鼻息,又查看了一下瞳孔,確定她確實已經死亡,沒救了。


    “裝袋吧。”


    我肯定無法在現場解剖的,隻是略微的查看了一下,可以確定中毒而死,結合死者生前的種種,基本上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那麽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刑事案件,那就要等我具體屍檢之後,才能夠給出報告來。


    在沒有屍檢之前,我基本上不會對死因發表什麽看法。主要是現代媒體實在是太發達了,這要是說錯話了,被媒體那麽一播,沒事都變成有事了,加上我們這一行又這麽的敏感,我這個人膽子又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師父,我來了。”


    大塊頭拿出了運屍袋,就準備裝袋了,我也十分配合他,準備和他一起將杜鵑裝袋,隻是剛剛托起杜鵑的時候,才發現她的下|體正在流血。


    “不要動!”


    我示意大塊頭拿來剪刀,然後就小心翼翼的剪開了杜鵑的褲襠,才發現她的下棒。


    話說自從做法醫之後,可以說是我學醫之後,我遇到各種各樣不同的狀況,其實下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隻是這一次數量有點多而已。


    “師父,這個是……”


    我伸出手去,就從杜鵑的下棒。


    “也許是她自|慰用,封存好。”我示意大塊頭那密封袋來,將這些東西都給封好。隨後我就給杜鵑進行了簡單的清理,這人死了,也要死的有尊嚴一點。


    陳警官一直靜默的看著這一切,隨後他見我起身,就走上前來,詢問我:“寧法醫,這怎麽回事?”


    “振|動|棒我要帶回去化驗,也許可以采集的指紋,目前還無法告知死因,要等我具體化驗了之後才可以。”


    隨後我和大塊頭又在杜鵑的房間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女孩子私生活貌似有點糜爛,到處都是性玩具,各種各樣的,還有各□□趣內|衣。如果我不知道她是某直播平台的簽約女主播,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站街女。


    “師父,沒有什麽發現,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發現了大塊頭這個人有潔癖,雖說我們幹法醫這一行的對這些並不看重,但是我發現大塊頭對女孩子的房間如此髒亂差忍受不了。


    其實我個人覺得杜鵑的房間要比瑤瑤好的多,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不過也確實挺髒亂差的。


    “可以,沒有什麽發現,電腦帶回去給十三。”


    我示意大塊頭將杜鵑的電腦帶回去,大塊頭眉頭皺了一下,就上去弄杜鵑的電腦,我一看那電腦屏幕好髒。


    “師父,也不知道這些女生怎麽了?雖說這人死了,我不應該說三道四,可是一想到她們做主播的時候,光鮮亮麗的,可是私底下確實這麽,這麽……”大塊頭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我並沒有去接大塊頭的話,而是繼續在房間裏麵查找什麽,我查看了一下床單,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順手摸了一下,發現還有溫度,也就是說不久之前,杜鵑可能還睡在床上。


    “這個是……”


    我順著床單查找了一番,看到床單上麵有白色的東西,原本床單是白色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容易忽略。


    “這個應該是□□吧。”大塊頭湊了上來,而此時獅子也湊了上來,用他的大鼻子聞了聞,然後也叫了幾聲。


    “獅子都說是的,那就應該是□□,收集一下,回去化驗。”


    現場勘驗的時候,已經要仔細,不能漏掉任何有用的信息。隨後我們又在房間查找了一番,確信我們沒有發現其他的異樣。


    就和大塊頭收拾收拾走人了,我不喜歡來案發現場,但凡法醫出沒的地方就會有事情發生。之前有讀者說我,就如同柯南一樣走到哪裏,哪裏就死人。其實我也不想的,作為特案組一名法醫,我目前遇到的狀況是這樣的。


    一般需要我出動的,都會是命案。言歸正傳,我和大塊頭兩個人離開了城中村,陳警官一路跟隨。


    “寧法醫,你對這一期案子怎麽看?”


    這是常規問題,一般第一次和我合作的警官都會說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目前為止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這個還要等我們具體調查了之後才知道,到時候你先等我們通知吧。我想聶神已經告訴你了吧,這個案子我們接手了。”


    陳警官朝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隨後就送我和大塊頭兩個人上車,當然隨便帶上了杜鵑的屍體。


    在車上,我和大塊頭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畢竟不到一個周的時間,接連死了三個人。除了第一個排除了自殺和他殺的可能性,兩位女死者,我們都無法排除他殺。


    “師父,我覺得這個案子有些詭異,總覺得有什麽似的……”大塊頭沒有直接說明,我知道他是看過那個直播視頻,心裏有些抵觸。


    “我們遇到的案子,哪一個案子不詭異啊,等著帶回去屍檢就知道,人的屍體是最誠實的,我想我們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


    我是一直這麽認為的,剛才看了視頻我自己也有些害怕,不過那都是一時間的,比如現在我就好多了。


    就在我還在思考杜鵑的死因的時候,突然身子就忍不住的向前傾了一下,後來才發現是張局緊急刹車,我定身做好,就朝前看去,發現前麵沒什麽障礙物,張局這是怎麽了。


    如今已經不早了,稍微耽擱一下,天已經黑了。


    “張局,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刹車了?”


    我忍不住的詢問了一句,張局朝我們擺了擺手,說:“剛才我看到有白影閃過,好像是有人吧,現在怎麽沒人了……”


    張局的車技我是相當信賴,他說看到了,那自然是看到了,不然也不會緊急刹車。


    “那現在沒人,張局你繼續開車吧,直接送我們去殯儀館吧。”


    這一次我們是帶著屍體上路的,這是不合規矩的,一般都是運屍車,這一次我們是為了節省時間,才故意這麽做的。


    “好,我們走。”


    張局朝我點了點頭,就繼續開車,其實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塊頭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指了指我的身邊的車窗,對我說道:“師父,你看那是什麽?”


    他的聲音微微帶著顫音,我聽了之後,稍微愣了一下,直接愣住了。


    我轉過頭去,朝著身邊車窗一看,發現一個人就扒在我的車窗外,我定眼一看,愕然發現那人不是旁人,竟是今天死去的杜鵑,她的□□還在不聽的流血,染紅了車玻璃,她使勁的拍打著車窗。


    “啊啊啊啊!”


    我大叫了一聲。


    “師父,師父,師父,你,你,你醒醒!”


    我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一睜眼就看見大塊頭十分關切的看著我,我愣住了。


    “錢存,我,我這是怎麽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車窗戶,什麽都沒有,才發現自己剛才原來在做夢,我果然是一個膽小鬼,竟是被夢給吵醒了。


    “我,我,我沒事,剛才做了一個夢,我們是不是到了?”


    我看了外麵,已經全黑了,沒想到都已經這麽晚了。


    “恩恩,已經去過殯儀館了,我想你應該太累,就沒有叫醒你,屍檢還是明天去吧,我已經請示過聶神,聶神說可以休息一下,不需要那麽拚命。”


    原來是這樣,那麽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我歪著腦袋,想著剛才的夢境,還挺真實了。


    “也是,我想我確實有點累了。”


    最近一直沒有休息,想著自己也不年輕了,總不能一直如此拚命,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一下。


    而且今天我還答應大寶陪他一起吃飯。


    “那張局你直接送我回家吧,大寶應該還在家裏等我的。”


    最近老爺子去北京開兩會去了,家裏就剩下大寶一個人,我還有點擔心來著,自從從日本回來,大寶就顯得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


    “好,那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張局繼續開車,今天看樣子就這麽結束了,隻是無端的被噩夢嚇醒了,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哐當一聲,我的身子忍不住的向前傾了一下,看樣子是張局緊急刹車,我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幾乎是本能。


    “啪啪啪!”


    有人在拍打我的車玻璃,我下意識的掐了自己一下,好疼,這不是在做夢,我又想起今天的噩夢來。


    聲音越來越響,我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手心已經出汗,艾瑪我好害怕啊。外麵全黑了,什麽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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