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靜靜的降臨,醫院一片燈火,可是在陰森恐怖的情況,這燈火依舊慘淡的厲害。(.)


    陳曉潔的倔強支持著,前些日子是擔心李文才的傷勢,久久不能成眠,可是此刻,她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恐懼。


    太平間在樓下,哪裏就是冰冰冷冷的。


    也許她擔心的不無道理,可是此刻她想找一個溫暖的懷抱。


    在以前,她是靠著無比璀璨的星光和高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寂寞,可是現在呢?身邊出了經紀人就是保鏢,可在這冰冷的房間內,隻有閉著眼睛的李文才在哪裏呼吸均勻。


    她不敢打擾李文才,畢竟人家是傷員。


    也深了,外麵顯得格外的安靜,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手術室裏傳來的慘叫聲,又不知是那個倒黴蛋被病痛給折磨了。


    午夜一點剛過,李文才忽然睜開了眼睛,身影淡淡的說道:“到床下去!”


    “什麽?”陳曉潔聞言是一愣,她感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李文才再一次的重複了話語,她有些無奈。


    她想問一聲為什麽,可看李文才的樣子,就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


    她極度委屈,可是依舊照做。


    “你來了!”李文才對著門口淡淡的問了一句。


    陳曉潔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在門口便出現一個和李文才差不多年紀,可是表情異常冷淡的男人。


    來人是柳成蔭,他眉頭緊鎖著看了李文才良久。


    “傷的不輕……”


    “差點掛了!”李文才苦笑了一聲,“肋骨斷了好多,胸口傷及肺葉,沒有辦法戰鬥了。”


    “很慘……”


    “還行,最起碼沒有淪為喪家之犬,不然不知道你怎麽看我。”


    “半斤八兩,你敢確定他們今天晚上出手?”


    李文才搖了搖頭,道:“難說,至少我知道,他們已經惦記上了我和陳曉潔,可能會隨時出手,但簡單的試探還是有的,我想讓你將他們給留下。”


    柳成蔭輕輕的點了點頭,李文才說的沒錯,對方必然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畢竟有點腦子的人不會貿然出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全然不知情況的條件下,他們和李文才交手,那就是找死。


    “好!”柳成蔭簡單的點了點頭,就來到了床邊,而李文才掙紮著下了床,同時也來到了床下。


    房間內的燈被關了,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李文才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並沒有任何的言語,可是這對陳曉潔而言,就沒有那麽舒服了。


    地上很冷,可是她卻感覺到了從李文才身上傳來的熱量,這種熱量讓她不能自己的往那邊靠了靠,難免的會碰到李文才。


    李文才“哼”了一聲,這聲音很淡,也聽不出他是個什麽情況,可是對於陳曉潔而言,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可能碰到了對方的傷口。


    “沒事。”李文才很輕的說了一聲,“感覺冷,就靠靠。”


    這話像是鼓舞了陳曉潔一樣,陳曉潔自然是高興萬分,她努力的向著李文才這邊靠著,同時一條腿也搭在了李文才的身上。


    “嗯……”李文才再一次的發出了一聲輕哼,而這一聲聽起來他仿似是有些顫抖。


    “怎麽了?”


    “沒什麽。”


    “怎麽有東西頂著我的腿了?是不是你的兵器?”陳曉潔軟語想問,她感覺有個硬邦邦的東西在她的腿上跳來跳去的,熱熱的,還有點彈性,認為是李文才那把軍刺。


    出奇的是李文才沒有再說一句話,在哪裏將身體挺的筆直。


    就在這個當上,陳曉潔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李文才的兵器,而是……


    頓時讓她感覺大羞,剛要動,可是李文才再一次的“嗯”了一下,這也讓她的所有動作給停了下來。


    她還是忽略了自己的魅力,她的那雙美腿,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玩物,此刻搭在了李文才男性特征上麵,稍微的一摩擦自然會讓李文才產生了點什麽,可這家夥貌似很享受的說,這才讓陳曉潔猶豫起來。


    她本來是想著將其給收回來的,可是忽然想著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很是喜歡,最終還是沒有再動。


    畢竟是處子,雖然聽的多,也會取悅男人,可是理論和實踐往往是兩碼事情。


    “很舒服麽?”她說這話的視乎,語氣輕的讓自己都聽不見,而且還有找個地縫鑽下去的衝動。


    “很棒……”李文才這廝都無恥的快叫床了……


    “你兩個能不能給我閉嘴。”就在這時候,上麵的柳成蔭有些聽不下去了,冷冷的喝了一聲。


    李文才並沒有感覺什麽,畢竟是臉皮厚的能賽過城牆,可是陳曉潔不行,她就一個單純的小女人而已。


    雖然沒有燈光,可是她的臉都快塞進了李文才的懷裏去了。


    “吸!”李文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下可真的牽動了傷口,疼!


    “有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柳成蔭輕輕的提醒了一句。


    李文才的聽力比之柳成蔭有過之而不及,靜下心來,他也聽到了外麵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這種腳步聲和普通人走路的時候不同,因為他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步伐,所以隻要聽見,就知道這人是心懷鬼胎的。


    房間內一片安靜,陳曉潔緊緊的靠著李文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吱……”門被推開,房間內的燈被人打開,李文才通過床底看去,這人有一雙很大的腳,下麵穿著是軟底運動係列的鞋子,裏麵也是適合運動的褲子。


    “請問,先生你的傷口沒事麽?”那人說話聲音有些僵硬,一聽都是比較做作。


    “咯吱……”床忽然動了一下,上麵的柳成蔭忽然從床上跳了出去,筆直的來到了那人麵前。


    那人首先一愣,接下來下意識的要還手,可是他哪裏是柳成蔭的對手,被其一掌切在了脖子上,發出一聲悶哼便暈了過去。


    李文才在陳曉潔的攙扶下爬了出來,再一次的來到了床上。同時也看清楚了那人。


    這人身形高大,也是異常的魁梧,身上穿著不合尺寸的白色大褂,頭上壓著小了一寸的帽子,帶著一條口罩將自己的容貌遮了起來。


    “弄醒他。”李文才看了一眼那人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說道。


    柳成蔭連回答都省了,直接在那人的人中穴上捏了一下,這人便悠悠轉醒。


    他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了李文才和陳曉潔,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你是什麽人?”他冷冷的對著柳成蔭問道。


    這讓柳成蔭有些啼笑皆非,怎麽感覺像是自己淪為階下囚了?他反過來審問自己了?


    “確切的說,你是什麽人?”柳成蔭蹲下了身子,含著冷笑問道。


    “我是這醫院的醫生。”這人還有些強詞奪理。


    “是嗎?”柳成蔭“嘿嘿”一笑,道:“既然是醫生,就應該知道這傷病的時候怎麽給治,我現在就給你弄出一點來,我看看你會處理。”


    說話的時候,柳成蔭從身上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在這人麵前晃蕩起來,看的讓人好不心寒。


    “別別別……”這人一看這情況,感受著脖子上麵涼颼颼的,一下字就投降了。


    “額,好吧,既然你這麽識時務,那麽我可給你個機會,但聽好了,機會隻有一次,下一次我可沒有這麽客氣了。”柳成蔭笑著收回了軍隊。


    “你是什麽人?”柳成蔭問道。


    “醫生……啊……”這人兩個字還沒有吐清楚呢,就發出了非人的慘叫聲,因為柳成蔭的軍刀已經狠狠的插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好在李文才知道柳成蔭是什麽樣的人,一聽著“醫生”二字,急忙堵住了陳曉潔的眼睛。


    哪知陳曉潔卻有些不悅的將李文才的手給打掉,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前麵血淋淋的場景。


    她已經有些麻木了,縱然是女孩子,看著自己麵前死上一片人,這血性的場麵也不會讓她又任何的不適。


    “哎,何必呢!”柳成蔭很無良的笑笑,將軍刀從他的腿上拔了出來,在他的衣服上擦了個幹淨。


    “不要啊,我說,我說還不行麽,我是紅葉會的人,這一次奉了我們當家的命令前來找陳曉潔,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紅葉會?”李文才聽聞這話首先是一愣,他感覺甚是奇怪,怎麽連一個黑幫都參合起來了,難道也打著陳曉潔的注意。


    “怎麽,有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柳成蔭冷冷的看了眼前的這人,將眼光落在李文才身上。


    “算了,他隻不過是一個小腳色,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的消息。”其實李文才知道這小腳色已給他帶來了消息,紅葉會可能出事了,不然依照洪爺的小心,他是不會這麽莽撞的,畢竟李文才可是手裏還捏著人家的身家性命呢。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李文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盡力的將所有的事情往中間靠攏。


    洪爺身邊就那麽幾個人,一個是黑大個,是個有勇無謀的人,另一個是個紈絝的家夥,可是手底下還是有點能耐的,縱然他掩飾的很好,李文才也察覺到了他的一些手段。


    還有一個就是劉成,這是一個很有心計,而且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如果是敵人的話,李文才不想喝他正麵衝突,如果在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可能會吃虧。


    紅葉會已經是大幫派了,這些年的韜光養晦,讓他們的勢力發展的極其鞏固,現在洪爺的年事已高……


    不錯,李文才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洪爺年事已高麵臨著一個問題,就是後繼人的問題,現在的……


    李文才感覺自己大意了,他一直不想和這個錯綜複雜的黑幫有所矛盾,所以一直牽製著,所以他用的一些手段是針對了洪爺,可是洪爺現在的情況是做不了幾天當家人了。


    那麽肯定是洪爺的繼承人開始爭權奪利的時候了,如果這個時候在甜點亂子的話,李文才感覺自己會瘋掉。


    他想明白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冷冷的對著那人說道:“回去後,就別說見到我們了,不然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你到底,甚至包括你的家人在內。”


    李文才話說的有些陰寒,聽的讓旁邊的陳曉潔都感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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