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蜂中了一槍,急匆匆的就退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並沒有想著痛打落水狗,報仇雪恨,將柳成蔭借此機會擊殺,而是感覺到了恐懼。


    她的藏身地,柳成蔭能找到,這是在預料之內,可是她在部署防禦之後還是被柳成蔭打傷,這就表明了一個問題。


    這位柳風團長,不一定能護住自己。


    而且,隨著槍聲響起,自己肯定是暴露了,而且還會遭受到更為強大的攻擊。


    這是一個殺手的知覺,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不得不承認,毒蜂的感覺還是一場的準確,至少在陳若水來臨之前離開了這裏,不然她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呢?縱然手臂上受的一槍對於行動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疼痛難忍,最主要的是內心之中的不服和恐懼。


    傷口必然要處理,可是醫院是去不得的!


    華夏的法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對於槍械的管製,還是相當的嚴格,她若是貿然出現在醫院,首先麵對的就是警察,第二就是麵對著被暴露的危險。


    所以,毒蜂不得不小心行事!好在她是一個用毒的高手,所為久病成醫,她還是懂的緊急處理,簡單潦草的處理了一下之後,她便離開了京城,向著人少的地方狂奔。


    一個漂亮美麗的女人,縱然心如蛇蠍,但此刻卻是狼狽不堪。


    柳成蔭短時間內研究了她,她在吃了虧之後自然也研究過柳成蔭。


    若說自己像是一隻殺人蜂的毒刺,那麽柳成蔭必然是如跗骨之俎,兩人是一樣的難纏。可是這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毒蜂,殺人的時候必然也要付出一些,比如自己的色相,在取得別人的信任時才會下手,讓別人在背叛的痛苦中死亡,可是柳成蔭給的,是一種強烈的武力壓製,然後讓你在感受絕望和恐懼中被擊殺。


    兩人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手,可是當兩個殺手遇到一起的時候,卻成了另外一個結局。這到底誰是誰的噩夢?


    至少此刻的毒蜂感覺,柳成蔭現在成了自己的噩夢,讓她夜不能寐。


    前方是一個小樹林,猶豫是冬天的緣故,這裏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踩著腳下枯萎的樹葉,毒蜂感覺危機四伏。


    她毫不懷疑這個感覺,如果柳成蔭連這麽一點本事都沒有,那麽那就不是柳成蔭。


    “哎!”朗朗蹌蹌的小澤瑪麗向前衝了數百米,前方的山脈隱隱約約已經出現,顯然是快走出這片區域,但此刻身後傳出來一陣重重的歎息。


    她知道,柳成蔭來了!她停止了腳步,緩緩的轉過了頭。


    “出來吧,柳成蔭!”躲無可躲,唯有麵對,她的聲音變得比較堅決。


    一顆大樹後麵,柳成蔭有些瘦弱的身體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隻是,他沒有在動。


    “我到底和你有什麽仇恨,非要這樣苦苦相逼?”毒蜂始終不明白,她和柳成蔭之間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但是柳成蔭每一次下手,像是和自己有莫大的仇恨。


    聽到這話,柳成蔭注視了她良久,最後坦然一笑,道:“無論怎麽說,這塊地方是我成長的地方,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柳成蔭,能不能不這樣大言不慚的假惺惺,這天下的人,哪一個不是唯利是圖?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活著而活著?哪一個生物活著不是掠奪?”毒蜂對於柳成蔭的話有些生氣“你和我一樣,都是殺手,你和我談什麽道義?”


    哪知柳成蔭聽了這話後,卻是搖了搖頭,是的,他是個殺手,如果從本質而言,他的確沒有權利去說毒蜂什麽。


    “在歐洲的時候,我們並沒有任何的恩怨,我們也避免衝突,但是,那是別人的地盤,我在別人的地盤結束別人的生命,那是本事,但是,這裏是我的地盤,這裏的人縱然有所不對,但不容一個外國人說三道四,關起門來,我們一個把一個往死裏的整,這叫家事,和外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也許你感覺我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是你何時見過我在歐洲的時候殺過一個華夏人?”柳成蔭卻是很認真的問道。


    這話倒是把毒蜂給問住了,的確,柳成蔭所作所為正如他所說,縱然眼前這個人怎麽混賬,可從來沒有在別人的地盤上欺負過自己人。


    這就是本質。


    短暫的交談,也讓毒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不得不說,柳成蔭的這話有些護短,可也現實了柳成蔭的實在。


    “這麽說來,我們之間是不可調和了?”毒蜂猛然間抬起了頭,麵無表情的問道。


    柳成蔭道:“如果是上一次的事情,我可能會說,你離開華夏,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今日非殺你不可,原因是,有人要你非死不可!”


    毒蜂聞言一怔,她有些不明白,道:“誰?”


    “落雪!”柳成蔭笑著回答道。


    “為什麽?”毒蜂問道。


    柳成蔭有些皺眉,隨即說道:“龍有逆鱗,人有軟肋,你出觸他的軟肋,第一,就是上一次的陳曉潔的事件,你可能不知道落雪的脾氣,他不會刻意的愛上一個女人,但是若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對他時,他也必然全心全意的對待一個女人,所以,上一次你觸怒了他,第二,就是這一次,是韓英求他幫忙,可能你還不清楚落雪和韓英之間的關係,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在落雪所有的女人之中,這個女人為他付出的是最多的,甚至包含了無數的心酸。”


    “一種虧欠,也是一種責任,對於韓英,落雪有求必應,而對於我而言,落雪既是我的對手,也是我的朋友和兄弟,甚至還是我追逐的目標,他為我付出了多少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明白,所以,他讓你死,我無能為力,也是愛莫能助。”


    柳成蔭說話的時候,用一種很天真的微笑看著對方,這種微笑之中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也許毒蜂並不明白這種感覺,那是一種像是對大哥一樣的尊敬。


    柳成蔭也明白了,為何李文才讓自己參與這件事,原因就是自己上一次對他所說的遺憾和話語,他還自己一生幸福。兄弟之間,有些話是無需說出來的,隻要去做,對方必然明白。


    “對於一個殺手,我的話是多了,但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說為殺你找什麽理由,而是,你我本來就是同類人,作為一個殺手,我滿足你臨死之前的所有願望。”柳成蔭說完最後一句話,從身上一摸,然後一把明晃晃的軍刀便亮了出來。


    毒蜂算是明白了,自始至終,都是為了李文才!她微微有些後悔,不應該來到華夏,這裏現在已經是步步為營了,可是,柳成蔭已經露出了戰意,那麽她沒有任何的選擇。


    就在她亮出她的獨有武器,一根很粗很長的針之後,柳成蔭動了,沒有任何的花哨,軍刀在手中反握,就向著她的咽喉抹了過來。


    快,狠!


    哢嚓!輕微的一聲響動,毒蜂擋住了這一下攻擊,畢竟是享譽盛名的毒蜂,手底下必然有著過人的殺招和實力,在生命受到了威脅之極,還是全部發揮了出來。


    但是,這一下的威力還是無比的強大,讓她不自覺的退了兩步,而柳成蔭卻是步步逼近,那把軍刀和自己手中的毒刺摩擦著,有些擋不住了。


    “嗤……”軍刀劃過了毒刺,從她胸前的衣衫上擦了過去,鋒利的刀鋒幾乎貼到了毒蜂的肌膚上,一陣陣透體的冰涼。


    猛然間跳開,她從這一招之下保住了性命,但是也感覺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大半個mm漏了出來,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她的肌膚的確很白,身材和美貌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眼前的柳成蔭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自己,毫不為動。


    柳成蔭再一次的發動了攻擊。


    毒蜂再也不敢和柳成蔭正麵硬拚,這一次她的身形很是靈活,不停的躲避,不停的遊鬥。


    但是在毒蜂沒有受傷的時候,尚且不足,此時的她一個手臂受傷,再加上失血,讓她感覺力氣有所不足,尤其是在這種強度的攻擊之下,更是頻頻涉嫌。


    “嗤……”這一次她和柳成蔭同時倒退,在她拚命時發揮了全部的實力,差一點兩敗俱傷。


    柳成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衣服,已經破了,由衷的說道:“果然厲害!”


    “你也不差!”毒蜂一臉的平靜。


    “但我還要更厲害些,不然很難殺了你。”柳成蔭點了點頭,道。


    “但我真不想死!”就在這個時候,毒蜂露出了強烈的求生欲望,而柳成蔭臉色忽然一變。


    他感覺有問題,因為一個拚死掙紮的殺手,若不到十足把握的時候,是不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的,那是一種自信,一種完全有把握做到的自信。


    “呼!”毒蜂毫不猶豫,在柳成蔭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中扔出來了一大把的黃色粉末。


    “嗤嗤……”周圍的樹木和這黃色粉末接觸,竟然發出了這樣的聲音,這讓柳成蔭大驚,不自主的開始慌忙後退。


    毒蜂,不僅是蜂,最主要的是毒,縱然柳成蔭在這之前還是有準備,可是剛才交上手之後,讓他完全沉浸在戰鬥的快感之中,將這個事情給忘記了,不是自己的感覺靈敏,差點就死在了這毒之下。


    毒蜂目的達到,看著柳成蔭倒退,她毫不猶豫的轉身,然後快速的消失了。


    柳成蔭有些咬牙切齒,自己一防再防,可是毒蜂還是計算妥當,她站在了上風口,還在自己心靈失守的那一瞬間出手。


    但是,他固然狼狽,毒蜂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柳成蔭這樣一逼,差點成了喪家之犬,現在的她隻有慌不擇路,然後盡自己所能,掩蓋一切的蹤跡,快速的逃走。


    華夏,已經是不能呆了,可以說她的仇人遍布天下,有幾個武林世家欲殺自己而後快,還多了一個柳成蔭,這就是雪上加霜。


    “柳成蔭,我記住了!來日方長,我在歐洲等你。”毒蜂的身形快速的穿梭著,內心發狠,感覺狼狽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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