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做了一次訪談,主持人問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構思天、地、人、鬼、神、靈、驚這自成係列的作品,是否在動筆之前腦海中就有了整體的構架?我琢磨了半天,答案應該是這樣的,動筆之時,心中已有一個宏大世界的輪廓在向我招手。


    就像我在《驚門》開書之初,就說過本書十二部、每部八十一章、總計九百七十二章,將在今年三月完本。《驚門》如此,而這一係列小說創作時也如此,動筆時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整體框架。這一係列作品的構思,可以追溯到我的少年時,最早甚至是初中時代,在今天的互聯網出現之前。


    但那時互聯網技術已經出現,最早應用於美國軍方的信息互聯,卻可依托於民用電話線路,當年往往隻能在某些內參中看見相關的介紹。而網絡最初向民用推廣的時候,還曾有個使用時間很短暫的稱呼——信息高速公路。


    感謝時代的進步,使我有機會實現這樣的夢想,在網絡上創作了這一係列作品,結識了這麽多朋友。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睜開眼睛去看周圍的一切時,往往總會帶著某種仿佛能穿越時空的奇思妙想,這恐怕是每個少年都曾經有過的經曆。我們生活在怎樣一個世界中,我們又曾經有過怎樣的幻想,這幻想最終又如何映射現實?


    我們身處的世界,並不是這間教室、這片校園、這座房子、這個年代,還有這個時代承載的曆史、這個世界從何而來、它是如何呈現出我們今天看見的樣子?一時一地的事物,也包含著古今中外。


    假如這世上真的存在過那些傳說,或者我們身邊就存在著傳說中的事物,他們或者說就是我們自己,又會怎樣呢?想象是否僅僅隻意味著想象,人們從古至今這種種想象的意義又何在,以此為緣起和發端,就是我創作這一係列小說的初衷。


    雖然一直都有這樣的願望與想法、早在有意無意的構思之中,但我總覺得沒有足夠的積累與沉澱能將這些思考描述清晰,直到三十歲時才開始動筆。


    我最早並不是在起點開始創作的,來起點開第一本書《神遊》是二零零六年,但在二零零四年的時候,工作之餘我就已經在網上創作小說,也算是在枯燥的工作中調劑與舒緩心情。


    那時候,我曾在《證券市場周刊》連載過一部短篇小說,講的是一家上市公司在所謂的重組過程中發生的一些事情。然而它就是小說而不是報告文學,雖然故事也有現實的模板,我也做了很多調查走訪,但當然經過了小說的加工,虛構了其中的情節與人物。


    這部短篇小說後來又經過了修改再加工,其虛構的主線人物名字就成了白少流,這就是長篇小說《人欲》的前傳故事。而當時,我在和訊專欄與**論壇上也開始創作一些中短篇故事,其中不少作品帶有靈異色彩,有點聊齋。因為興趣,我甚至還在**論壇的玄異怪譚當過一段時間的版主。


    其中若幹部中短篇小說,後來就整理成了《鬼股》。《鬼股》的第一部“神欺鬼篇”是二零零四年開始創作的,最後一部“神女心”是二零零六年完成的,而當時我已在創作另一部長篇小說《神遊》。


    《神遊》是我的第一部長篇網絡小說,而在它連載的同時完成的《鬼股》,是收集整理若幹中短篇的合集,其內容人物也與《神遊》互相補充呼應。


    據別人說我小的時候很聰明,因此除了做功課之外,還有很多時間精力去胡思亂想,並自己去找各種東西看。可是我自己回想起來,那時候卻很懵懂、很不懂事,不如很多同齡人成熟。僅從這一方麵,倒有點小說中那個風君子的影子。


    看《神遊》,感覺風君子這個人物,曾經很聰明卻不太懂事。很多東西他知道,但有些事情他卻不明白。這樣一個人如果想走向真正的成熟,需要在人世間摸爬滾打。那麽《鬼股》以風君子成年後的故事為主線,其實就是這個人物經曆摸爬滾打、走向成熟的過程。


    小說反應時代、描述世界、刻畫人物,假如缺了《鬼股》,這個人物僅僅在《神遊》的故事中,便缺了很重要的一環,與後來的《人欲》、《驚門》也不能完整的銜接。所以說這一係列作品講述的雖是古今中外的故事,背景不同、各有表達的主題,甚至運用的筆法都不太一樣,但最終構畫了一個整體的世界與世界觀體係。


    我生於一九七四年,開始創作這一係列作品時是二零零四年,而今天是二零一四年。天、地、人、鬼、神、靈、驚這一係列作品,從三十歲到四十歲,我用了十年。非常感謝有那麽多書友,相伴走過永留青春的美好歲月。


    這十年,感覺非常開心,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爽!


    成年後的我有時仍然很遲鈍,有些事情在經曆的當時甚至都不太清楚。比如前不久我偶然讀到了某集團組織人撰寫的一本書,很“榮幸”的意外看見了自己的名字,這才清楚多年前曾親身經曆過怎樣的事情。


    曾有人邀集當時一批著名經濟學家與各大權威媒體、聯絡國際知名機構,組織專門的班子,在短短30天的時間內,製定了49條方案,“監控或引導658篇新聞報道、3683條相關信息”。這麽大的陣仗,起因隻是為了對付一個人的一支筆。而我當時不過是無意間寫過幾篇感慨,也根本不是為了研討那片泥潭中所謂的“學術”問題。


    像這樣的事情,當然與創作網文的具體經曆無關,可能隻是素材而已。而我在起點創作網絡文學的這些年,盡管也經曆過一些莫名的事端和波折,但相對曾見識過的那些場麵,早已波瀾不驚甚至難動於衷了。網文創作對於我來說,是既舒爽又開心的工作。


    我也經常書友們發的評論,有些人熱衷於討論書中各種人物的關係,這也算是一種趣味性的探軼吧,因為這係列品做本就從屬於一個世界觀體係。但有的時候,感覺某些討論好似沒有意義,討論者得出的宿命性的結論,也偏離了原意。比如在《驚門》連載期間,就不斷有人問——成天樂是什麽來曆?


    我可以說成天樂就是成天樂嗎?在這一係列作品中,無論是什麽人物、有沒有所謂的來曆,但他們身上所發生的故事,隻在於他們的行止以及所做出的選擇。如果真有所謂的來曆,那麽這世上的所有人甚至所有生靈都是有來曆的,它並不是特別屬於誰的背景。


    在本書開篇不久,書中的白少流麵對成天樂的提問時,其實就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眾生皆是再來人。


    當然了,書中有些人物的線索,確實貫穿了古今,比如有明確交代的青帝—清風—風君子,梅丹佐—七葉,加百列—阿芙忒娜,阿蒙—白暨豚—白少流。但這種描寫所表達的重點,並不是人物本身的直接關聯,其實他們也完全可以沒有任何關聯。而是通過這樣一種方式,盡量刻畫文明傳承的演變以及人世間滄海桑田的變遷,曆史與當下的融合。


    白少流不是阿蒙,也不再是那隻白暨豚,討論他的來曆要看從什麽角度去分析,而不是得出什麽宿命性的結論,否則那隻白暨豚又怎會在長江中掙紮落入漁網呢?又比如怎樣去看待阿蒙這個人物呢,他就是一個礦工,他的經曆就像人們自己去想象、描繪、創造出神靈的過程。


    在《驚門》中,通過一幅畫卷也許表達了一種思考,人們怎樣去看待世界,往往就決定了人們身處怎樣一個世界中。成天樂開啟了畫卷中神奇的姑蘇世界,而小韶得以走出畫卷來到真正的人間。就像書中描寫的那些妖物,開啟靈智看見了世界,又在造就著他們所處的世界。


    成於樂,聞簫韶。這便是驚門要描寫的人物和故事,而不是一個叫成天樂的人無敵天上地下、稱霸八荒六合的故事。


    很多書友關心新書的計劃,完成《驚門》之後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完善新書的構思。新書計劃將在五月下旬動筆連載,內容可能是東方玄幻體裁,發生在一片虛構的蠻荒大陸的故事,這是另一個係列的開端。


    書友們可能會在新書中看見某些熟悉的風格,帶著熟悉的世界體係的某些影子,但不必也不要再套用“天、地、人、鬼、神、靈、驚”中的“設定”了。


    關於新書龍套,按照慣例,老書完本前我會在書評區專門開帖,大家自願跟帖報名。而且還是老規矩,出場不保證正派反派、是人是妖、是死是活,也不能保證是男是女、用怎樣的方式領盒飯。戲份概不負責,願者跟帖上鉤。


    至於驚門的最後一章大結局,將在本周六(三月二十九日)晚間更新,多謝諸位書友長期以來的支持與鼓勵,另外也借此機會說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過往章節中有一些疏漏和筆誤,我在更新過程中也進行了修改,每章末尾那兩個星點“**”,就是修改後留下的標記。在電腦pc端閱讀的書友,重新打開頁麵看到的就是已修改的章節內容。


    至於使用手機客戶端的讀者,可以打開本書的目錄,然後選擇右上方的“編輯”,勾選相關章節重新下載,看見的便是修改後的內容。最好選擇一個有無線網絡的地方,因為重新下載章節雖不需要再訂閱,卻是需要用流量的。


    第二件事,作品完本之後,在很多榜單上就看不見了,但有兩個榜單的數據對於作者與作品來說卻是始終保持的,一個是作者的“大神之光”,另一個是作品的“滿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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