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兒,是收不回來的!如果世間有後悔藥,傅新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他奶奶的!“單挑”和“群搞”這兩個暴力字眼在這裏,竟然是“個人舞”(“單唱”)和“多人舞”(“合唱”)的意思,這兒真不愧是聞名世界的一流學府,能把黑色暴力的字眼漂白成文明而紳士的比試,氧化鈣(操)!這也太會忽悠人了吧!


    打架,不管單挑還是群毆,不過是出出拳動動腿受受疼,可是現在,要當著這滿屋子人的麵,站在中間最高的舞台上,戴上麥克風,舞拳秀腿,大展歌喉,謳歌一番……說實話,還真不如打架實在,三下五除一,完事走人。


    傅新心裏的悔,真是無法說出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自己都信誓旦旦的放了狠話,要是此時臨時退出,未免太掉份子了吧?傅新愁眉苦臉,向米琪道:“你怎麽不早說啊!我還以為要打架呢,要知道是比舞賽歌,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答應!”


    米琪丟給傅新一個衛生眼,說:“是你自己苯,怨的著我麽?我還提醒過你,誰知道你連這都不知道。”


    傅新劍眉一挑,說:“知道啥啊?我又不是這裏的學生,我能知道嗎我?”


    米琪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說道:“所以我才說你笨啊!在黑社會,‘單挑’、‘群毆’是打架,在我們藝術係,當然是指比舞賽歌啦!誰知道你是一個死腦筋,不會融會貫通、轉換思維,哎,一個字,苯!”


    傅新一臉鬱悶之色,想了片刻,結結巴巴的問道:“那……我……那個……能拒……閃人嗎?”


    “閃人?”米琪一把捉住了傅新的胳膊,緊緊的挽住,杏眼一瞪,柳眉一挑,貝齒一露,喝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出去的話怎麽跟放出去的……一樣啊?你跑了,想讓我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出醜啊?氧化鈣!我真鄙視你!”


    傅新一臉苦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就是想問你,可不可以拒絕,或者換一個比試的方式,隻要不是唱歌跳舞就行,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在台上唱唱跳跳,多難為情啊!”


    “噗哧!”米琪忍俊不禁,笑著說道:“不唱歌跳舞也行!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去幫你說一說……”傅新聞言大喜,一臉期待,滿心欣喜,卻聽米琪繼續說道:“話劇、情景劇、戲曲、京劇……你隨便選一個吧!”


    從希望到絕望,就是這種感覺,傅新直欲暈倒,不禁感歎:生活就像一幕戲,輾轉連綿、峰回路轉,永遠猜不到結局,這過日子就像看戲,看戲又就像坐過山車,而坐過山車根本就是要人命,等價代換,可得……


    米琪笑著拍了拍傅新的老臉,安慰道:“放心啦!不管你唱的多難聽,跳的多別扭,我都不會取笑你的,現在我跟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隻會掩著嘴,忍著笑,偷偷的在心裏鄙視你。”


    傅新苦不堪言,無力的說道:“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米琪咯咯一笑,說:“木已成舟,現在不管你怎麽說都已無力回天,所以你還是省省力氣,提著脖子等著上場吧!我僅從心理上支持你!”


    傅新忍不住哀歎一聲,心裏忍不住咒罵老天:氧化鈣!你怎麽這麽喜歡折磨人啊!


    輕快的恰恰樂曲戛然而止,舞池中那一對對正沉迷在對舞調情中的情侶們也停了下來,有人臉帶疑惑,有人罵罵咧咧,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在這時,手握麥克風的劉誌明走到舞池中間,很快一束強光也投向了時尚前衛的劉誌明,劉誌明清了清嗓子,說:“很抱歉因為我個人的事情,在中途打斷大家,擾了大家的興致,但是為了我心中的愛情,為了我心愛的女生,希望大家能原諒我……”


    劉誌明在江大可是響當當的風雲人物,至於他追求校花米琪的事情,也是家戶喻曉人人得知,眾人見他此刻站出來,還以為他要借此機會向校花米琪表白呢,中途被打斷的鬱悶也就被這八卦新聞給衝淡了,不再埋怨,有些好事者又是吹口哨,又是鬼喊亂叫,顯得格外興奮。


    劉誌明待場間稍微安靜,才開口道:“馬上,我將和一個人進行一場pk,那個人就是……他。”強光一轉,直接照到了米琪身邊傅新,米琪此時正親密的挽著傅新,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一照,也不禁有些慌張,連忙放開了挽著傅新的手,臉蛋微紅,小嘴巴罵罵咧咧,顯然是在詛咒這控燈的人。


    傅新卻是一臉苦笑,現在當真是無形可遁了,人怕曝光,豬怕胖,這一經曝光,就再也推脫不了了,哎!傅新除了哀歎還是哀歎。


    人群中頓時議論開了,剛才米琪挽著傅新的親密狀,眾人都看在眼裏,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米琪顯然已名花有主,而主人正是一臉帶笑的傅新,至於苦苦追求了米琪近三年的劉誌明,哎!有人不禁搖了搖頭,歎道:在一夫一妻製的時代,三角戀就是戰爭的導火線,眼前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投射光一轉,轉給了劉誌明,劉誌明戴好麥克風,取下脖子上的那根鐵鏈子,看也不看,耍酷似的往旁邊一丟,惹來一群發春姑娘的尖叫爭搶,另外那幾個小夥子也非常默契的抬出架子鼓、電子琴等大型樂器,擺裝妥當,隻等開始,眾人也非常配合,迅速安靜下來,並給他們騰出了場子。


    “music!”隨著劉誌明一聲令下,場中幾人頓時動了起來,音樂一起,劉誌明也舞動了起來。


    音樂是boneym的《mabaker》,劉誌明先是一段太空滑步,緊跟著一個機器人舞步,傅新不了解街舞,隻看劉誌明身體僵硬,跟機器人似得,才大致猜出這段動作叫機器人舞步,這不是原音,所以舞動中的劉誌明還要唱,難得可不是一般的高。


    劉誌明不愧是江大搖滾樂隊的主唱,這一開口,就引得場下一片喝彩,跟原唱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劉誌明是邊跳邊唱,對聲帶發音有著難以消除的影響,可是劉誌明依舊能唱成這樣,實力非同小可,不去娛樂圈發展,真是人才浪費,說不定幾年後,娛樂圈就能出一個陳冠希二代,傅新在場下為劉誌明感到可惜,在心裏為自己感到無奈,這根本就沒得比,輸定!


    在一個超高難度的大回環後,劉誌明終於結束了自己的表演,毫無懸念,贏得了所有無關人員的熱烈掌聲和發春女的火辣媚眼,更有一強女,趁場間稍微安靜,扯著嗓子喊道:“劉誌明,我愛你,你是最棒的!”嚇的眾人一身冷汗。


    劉誌明非常紳士的彎身行禮,然後遙指傅新,一字一句的說:“現在,該你了!”


    燈光一轉,又投向了傅新,傅新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在眾人的注視下,向場中走去,燈光如影隨形,站在傅新身後的米琪突然想到了一首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傅新接過劉誌明的麥克風,然後又搬來一把椅子和一把電吉他,傅新調試好吉他,正琢磨著是不是該說兩句,一抬頭,卻發現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期待,有嘲笑……傅新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暴露在強光下、等待著開膛破肚的小白鼠,周圍這些人就是一群穿著白袍、拿著手術刀的醫生,肆意的研究著該從哪裏下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傅新有一種被強奸的感覺。


    傅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隻說了一句,“我唱首歌吧!”


    ps: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這兩天票票較前兩天有大幅度的下滑,難道是我寫的東西出了問題,你們能告訴我問題出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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