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的繩,在這片黑暗裏,更像是古老祭祀掌心的尖刀利刃,不同的隻有一點:祭祀用尖刀獻祭生命,繩師用束縛解脫靈魂。——金風


    攥住繩子從床底下扯出來,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努力想把濃黑的睡意從大腦裏驅散。在厚窗簾的遮蔽下,我仍舊分不清東西南北,隻能從姐姐的輕哼裏分辨她口唇的位置。


    文子無疑是個比我還要偏執的人。


    她的偏執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出於對某些事物的恐懼心理。我聽說有些人在害怕的時候就會拚命地吃東西,希冀借腹中的充實感來驅散驚怖;而姐姐則選擇了不停地賺錢賺錢,不停地工作工作,當她一旦閑下來而又被回憶所籠罩的時候,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主人……快些……”


    變得與白天那個企劃裏揚眉跺腳的形象格格不入。


    大概是因為與她初見的時候,她那幹練而明媚的形象已經深入我心,每每文子在我麵前展現出這隱秘的一麵時,我總是無法克製住內心深處某種奇怪的欲念。


    你也該知道,把那些高不可攀的形象壓在身下的念頭,是非常能夠刺激到男人原始**的。


    “咳,(金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不知道女士需要怎樣的服務呢?”


    暖床房溫暖而幹燥,睡到午夜時分,我的嗓子幹的發澀,輕咳了兩聲,裝著一副壞腔壞調問道。


    “咯咯,什麽服務,主人想玩那些片子裏的……角色扮演嗎。”


    我這句話也許是觸起了姐姐關於一個多月前荒誕行徑的記憶,雖然音調中還是帶著點哭腔,但她畢竟終於笑了出來。


    “咳,鬆間女士,你自己提出的要求,自己忘記了?”既然是幫姐姐舒緩壓力,我就索性玩大些好了,“剛才是誰說什麽要綁誰什麽的話了嗎?”


    “唔……主人,我要你……像上次一樣……幫我。”


    那輕輕的,幾分憂傷裏卻略帶著一抹期待的成熟女人腔調,終於把我的睡意全部驅散了。


    “這樣啊,我的費用可是很高的喔。”黑暗裏我望不見姐姐臉上的表情,她自然也看不到我嘴角掛著的壞笑。可是這樣的黑色,無疑讓整個逐漸泛起春意的房間多出了一股神秘的氛圍,我的手如果就這樣按下去的話,會按到姐姐身上的什麽地方呢?


    “主人……你想要多少費用?我現在……都是你的啊。”


    “嘿,我要你把心裏全部的位置都給我!”


    我隻是這麽一說。


    想要讓一個女人,特別是姐姐這樣的好女子忘記掉曾經刻骨銘心過的一段感情,這根本是不太可能的;我的心裏不還裝著某人的影子嘛。


    墨色的空間裏一下子變得寂靜了。過了幾秒種後,我耳邊才傳來一聲輕如蚊泣的喘息:“主……人,我都是你的……我全部是你的……”


    我突然發現,其實姐姐也很有m女的氣質。一個多月前在我麵前的羞恥行為就讓她格外的舒爽(束縛之後刹那間的解脫的確是一種很好的放鬆模式,不然絕不會有那麽多人對此迷戀,姐姐莫非愛上了這種感覺?),否則她也不會大晚上的爬到曼曼的小床上來找我了。恩……那天找小師姐來“鑒定”一下看看……


    “好吧,乖乖小奴隸,把你的股用手撐起來。”


    我抖開棉繩略微估計了一下,大約有十七八尺,也就是一個龜甲縛的長度。但是知名度如我,總不能每次都在姐姐身上玩一樣的花樣吧……於是我決定試一試,把之前琢磨出的一式吊縛改動一下,反正是閨房之樂,由我來充當姐姐的支撐物就可以了。


    “唔?怎麽……”


    大概是這個撐股的動作太令人害羞,黑暗裏成熟嫵媚的聲音變得有些發顫了。


    “怎嘛,不是口口聲聲說聽話的麽?快點~!”


    我努力學習著阿墨同學的語調,在這句話的末尾凶巴巴但不失撩撥的加重了語氣。墮天使小黑貓的招數果然極具效果,隻聽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臥室中一聲嬌吟,接著便傳來了物體在被褥上挪動的窸窣聲。


    恩……看看我手氣如何……


    我左手掐住繩頭,右手朝著響動的方向探了出去,哪知道燈光下鬱悶了一晚上的我在黑暗裏的運氣倒著實不錯,一碰就碰到了那圓實,緊俏,線條成熟而可人的豔尻。


    沒有了視力的支持,我不得不全部依靠觸覺來感知麵前的一切;而也正因為這樣,姐姐美臀給我的衝擊力無限度地被擴大了。


    輕輕的拂過兩片翹起的股瓣,那形狀仿佛就像一個熟透了的桃子。不,應該說撐出這個我要求的雙腿朝天姿勢後,它變成了一個水蜜桃的橫截麵,在中間點綴的是一顆毛柔柔,甜蜜蜜的美妙桃核……


    “嚶嚀……”


    一年多的縛繩訓練,使得我的指尖感知能力絕不亞於鋼琴十級的天才少年們。探進薄絲,輕輕揉搓著桃心處細嫩的絨毛,厚布窗簾小心翼翼圈起的黑暗讓我在這個時刻有了種奇妙的錯覺,覺得我和文子姐姐就好像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數字廣場中央。


    由於黑暗,廣場上誰也看不見誰;包括我和姐姐,以及身邊麵龐模糊的過客。我們就在這片廣場的中央表演著,無數的過客與我們擦身而過,卻渾然不覺——


    這多像是傍晚川湧不息的東京都街頭啊……


    隔著車窗是一副副模樣差不多的臉,臉上都掛著疲憊和麻木,隻有自己的車廂裏才是鮮活的。嘿,世界那麽大,其實這世界上真正美麗的,不隻有這些和我生命交錯的女人們麽?


    “姐姐……來吧。”


    我頭一次在這種無法運用視力的場合裏作業。說出這句話的一刹那,我猛地收斂了心神,將胯下蒸騰湧動的力量強自按捺了下去。


    我的手,我的繩,在這片黑暗裏,更像是古老祭祀掌心的尖刀利刃,不同的隻有一點:祭祀用尖刀獻祭生命,繩師用束縛解脫靈魂。


    這個名為“坐井觀天”的吊縛是我自己的創造,本身應該以雙腿以及身後手肘處繁複巨大的繩結連接吊環承受體重的。但是一來我手中的繩子長度不夠,二來在床上,有我在後麵托著姐姐的身體就可以了,所以在去除那些表演中的步驟之後,這個縛法變得異常簡潔。


    雙腿腳踝的繩結與脖子處的繩圈以三匝繩圈繞出的粗繩連接,讓姐姐的整個身子朝前段最大限度地弓起,因為我在她的背後托著她(表演中運用的是縛繩吊環,這個姿態應該是淩空的),姐姐的雙腿在空中盤坐便如同一個井口,而她自己的臉剛好處在井口的正下方。


    這就是縛法名稱的由來。因為全憑借觸感的關係,我每個繩結打得都特別小心,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才將它完成。這個觀賞性極強的吊縛經由我整改後,仍舊很好地襯托出了姐姐的美股,我用指尖在黑暗中輕撫著它,感覺格外的奇妙。


    “唔……主人……”


    “姐姐,你晚上不睡覺,明天上班沒關係吧,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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