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的臉型長得太方正了,方錚如此形容他,倒也:,可惜蕭懷遠聽不懂,敷衍似的拱了拱手,笑道:“若有緣相見,在下倒要結識一下這位長得與我相似的擎兄了。  首發”


    方錚笑眯眯的點頭:“一定一定,你們哥倆一定聊得投機。”


    這頓飯既然是方錚請客,蕭懷遠也沒跟他客氣,舉起筷子埋頭大吃,八珍宴確實做得美味無比,而且食材珍貴,難得吃上一回。蕭懷遠滿頭大汗,吃相也不太雅觀,可他卻毫不在意,方錚再次覺得,這位蕭懷遠跟自己有頗多相似之處,不要臉隻是其中的一處而已。


    互敬了三杯後,方錚擱下酒杯,問道:“蕭兄,你剛才跟我提那位李爺,有何用意?”


    蕭懷遠笑道:“我與方兄一見如故,又知方兄在朝為官,故而隨意說起,方兄莫放在心上。


    ”


    這家夥滑不溜秋像條泥鰍,看來交情沒到那個份上,這家夥不會說實話的。


    方錚嗬嗬笑道:“在下還沒請教蕭兄是做何營生?”


    蕭懷遠眼神一閃,繼而笑道:“不敢瞞方兄,在下乃太子府小小一個打雜的,見笑見笑。”


    方錚一驚,太子的人?他嘴裏說是打雜的,看他的穿戴和氣質,隻怕此言是大大謙虛了。


    對於太子。方錚心中一直保持著適當地警惕。他覺得太子這個人看起來儒雅溫文。談吐有禮。對方錚也頗有拉攏之意。但方錚就是不喜歡他。就像動物對敵人有著天生地警惕感一樣。方錚說不上太子哪裏不好。可他總是有意無意與太子保持著距離。太子兩次送厚禮都沒打動他。


    眼前這位蕭懷遠是太子地人。那方錚就不能不提著小心。個人欣賞他是一方麵。但方錚不希望自己跟太子扯上任何關係。他很清楚。自己還沒那能力去玩火。古代律法嚴苛。涉及皇族地事情。很容易便會受牽連。而且一旦牽連上了。搞不好全家都得掉腦袋。方錚不是個膽大地人。為了自己。為了全家。他必須選擇遠離太子。


    由此方錚心中又產生了一個又一個地問:這小子跟我認識。是真地無意呢。還是受了太子地指使?若說受了指使。他絕對不會這麽坦然地當麵承認自己是太子府地人。還有。他躲在李爺地房外。到底想打聽什麽?真費解啊……


    “啊!原來蕭兄在我們尊貴地太子殿下府中辦差。失敬失敬!”方錚誇張地朝著蕭懷遠連連拱手。


    蕭懷遠楞了楞。趕緊拱手回應道:“客氣客氣!混碗飯吃而已。哪裏比得上方兄。嘯傲朝堂。力挽狂瀾。救華朝和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比起方兄。在下簡直是不堪一提。無地自容呀!”


    這家夥地馬屁功夫絲毫不弱於自己。看來是個勁敵啊。


    方錚正色道:“蕭兄此言差矣,太子殿下乃我華朝之儲君,他日將登大寶,早就聽說太子殿下溫文敦厚,性情寬仁,能在太子的手下做事,該是多麽的榮耀與幸福啊,在下恨不得與蕭兄換過來才好,蕭兄,在下真是羨慕你啊!”


    蕭懷遠臉色有點發青,聞言扯著嘴角笑道:“方兄實在是……實在是……嗬嗬……”


    想來想去,竟是找不到一句能準確表達方大少爺人品的詞兒,蕭懷遠辭窮了。


    “實在是太無恥了,對嗎?”方錚笑眯眯的幫他說了出來。


    蕭懷遠點頭,哈哈大笑:“認識方兄,在下之幸事也!”


    方錚笑道:“彼此彼此,咱哥兒倆以後得多親近才是。”


    於是兩人開始了狀似親密,實則有些虛偽的推杯換盞。


    若論無恥與耍賴,方錚畢竟還是稍勝一籌,特別是在酒桌上,方錚從前世學來很多耍賴或勸酒地方法,蕭懷遠這個古代人再是油滑精明,又怎麽比得過方錚?沒多大會兒功夫,方錚就把蕭懷遠灌得爛醉,方錚自己卻安然無恙。


    看著趴在桌上睡過去的蕭懷遠,方錚笑了笑,信步下了樓。


    邀月樓的掌櫃見方錚下來,忙行禮恭聲道:“少東家,您和貴友吃好了?”


    方錚拍著掌櫃的肩膀笑道:“嗯,最近口味越來越好啦,不錯不錯。用心打理,過些日子我向我爹推薦你做商號的執事。”


    掌櫃大喜,連連道謝,指天劃地發毒誓,說他對方家商號地忠心天日可鑒雲雲。


    方錚揮了揮手,笑道:“別說得那麽嚴重……”


    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方錚指了指樓上,悄聲道:“跟我一起來的那位,他其實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仇家,那個仇家今天弄得我很不爽,待會兒你上去找他,要他把今兒這頓飯錢給結了,別跟他客氣,收他二百兩……”


    掌櫃剛剛受到少東家的表揚和提拔,此刻正是表忠心的時候,聞言摩拳擦掌,同仇敵愾道:“少東家地仇家,就是我們整個方家商號的仇家,少東家放心,老朽理會得。”


    方錚哈哈大笑,大搖大擺走出了邀月樓。不管將來與這位蕭兄是敵是友,現在小小的擺他一道是沒什麽關係的。


    沒過多久,邀月樓五樓的雅間內傳來一聲淒厲而悲憤地大吼:“不是說了他請客的麽?”


    “……你們少東家簡直是個混蛋!”


    “……沒錢!我沒錢!”


    “送我見官我也沒錢!”


    “…………”


    -------------


    太子府內。


    僻靜地後殿,太子正背負著手,仰望著頭頂一輪明月,不知在想著什麽。


    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人正站在太子身後,垂手恭立,低聲稟告著:“……自從戶部劉侍郎查抄青樓以來,我們地收入驟少了近五成,殿下平日需要的開支,比如結交拉攏朝臣以及邊關將軍地銀子等等大大縮水,長此下去,屬下恐怕對太子之大業不利,請太子殿下明查決斷。”


    太子歎了口氣,“這兩年朝中真是多事之秋啊,突厥還沒打進來就退了,談判也談成了,朝中的黨爭卻又開始了,唉!父皇實在是辛苦,孤不忍心啊。”


    黑衣中年人聞言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太子,似乎沒想到太子竟會說出這番


    隨即他又趕緊低下頭去,恭聲道:“皇上年邁,體力不支,太子殿下乃至孝之人,理當為皇上多分擔些國事才是。”


    太子點頭笑道:“說得是,眼見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身為兒臣,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孤應該多為父皇分憂才是。”


    中年人小心地試探道:“太子殿下,那劉侍郎查抄青樓之事……”


    太子眼中閃過幾分陰沉,一閃而過,隨即恢複了平靜,太子淡笑道:“那就讓他去查吧,暫時不用理會,治理青樓本就是父皇的意思,孤不能拂了父皇的旨意。以後一應開支,便暫時從府內的庫房裏支取,撐過這段日子再說。”


    中年人恭聲應是,接著又道:“聽說因為查抄青樓一事,劉侍郎與潘尚書也鬧得頗不愉快……”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哦?有這事?老師年紀大了,脾氣仍是不減當年呀,嗬嗬,他們為何而吵?”


    “據太子殿下安排在尚書府的人回報,潘尚書希望劉侍郎放棄查抄,但劉侍郎為了給他兒子報仇,竟然拒絕了潘尚書。”


    太子笑得有些開心:“劉侍郎不是老師地門生嗎?這些年若無老師提拔,他怎麽可能坐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難道他為了兒子連自己的前途性命都不要了麽?”


    “太子殿下說得不錯,劉侍郎似乎對官場心灰意冷了,幾次三番的表示過,為他兒子報了仇後,他便辭官歸鄉。”


    沉吟了片刻,太子忽然道:“那個方錚現在在幹什麽?”


    中年人道:“方錚如今遊手好閑,滿京城四處閑逛,前幾日在暖春閣不知怎的,竟認識了殿下府裏的蕭懷遠,屬下鬥膽相問,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刻意安排?”


    太子搖搖頭,麵色惑道:“蕭懷遠怎會和他認識?孤從未授意過呀,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


    “太子殿下,要不要召蕭懷遠過來問問?”


    “不用,此事你就當不知道,派人仔細盯著便是,孤不希望任何一個微末地細節壞了孤的大事!要麽不動,動則必須一擊而竟全功,我們隻有一次機會,明白了麽?”


    “是!”


    ------------


    禦書房內。


    皇上又一次召見了方錚。


    “微臣方錚,叩見吾皇萬歲萬……”


    “行了,別說廢話了,進來吧。”皇上的聲音隱含笑意。


    方錚趕緊起身,踩著禦書房內腥紅的地毯走了進去。


    “哇!皇上,幾日不見,微臣發現您年輕了許多,臉的皺紋都淡了不少,看來皇上這幾日精氣神兒不錯呀。皇上是我華朝地主心骨,皇上的龍體健康更是被天下的老百姓們時刻惦記著,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天下百姓,皇上一定要保重龍體,不可太過操勞呀……”


    發現皇上麵帶笑意,看來似乎心情不錯,方錚趁此機會趕緊上前大拍馬屁。


    皇上嗬嗬笑道:“你的這張嘴呀,實在太過油滑,不知騙了多少人。”


    方錚笑道:“微臣如此忠厚老實之人,怎麽可能油滑呢?皇上言重了……”


    “你若忠厚老實,全天下便再也找不到刁鑽奸詐之人了。”


    君臣二人這回見麵,氣氛頗為和諧親切。方錚望著頭上華發漸深的皇上,心中不由感慨,其實他也隻是個老人,一個孤獨的老人,住在一所很大很大的房子裏,他需要兒孫陪他說說話,逗逗他開心,甚至跟他撒撒。然而這個願望他恐怕實現不了,久已形成地皇威,就算是胖子,在他麵前恐怕也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說說笑笑了。


    方錚覺得自己能得皇上如此喜愛,幾次三番胡鬧,皇上都沒怪罪他,或許也有這個原因吧。


    畢竟數遍整個華朝,敢在皇帝麵前沒大沒小的,也隻有他方大少爺一人了。而這沒大沒小,恰恰是皇上內心希望得到的溫情。


    “方錚,你夠滑頭的啊,朕讓你治理青樓,你卻把戶部劉侍郎推到前麵去了,你倒好,躲在後麵不聲不響,既辦了差事,又不得罪朝中大臣,兩頭討好,左右逢源。說句實話,朕倒真的有些佩服你了。”皇上似笑非笑道。


    方錚聞言得意地笑道:“主要是微臣能夠體會聖意,嗬嗬,皇上說過要重用微臣的,若微臣出麵將大臣們都得罪光了,以後微臣還怎麽給皇上辦差呀,您說是吧?”


    皇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知道朕今日叫你來幹什麽嗎?”皇上含著笑問道。


    方錚搖頭:“皇上高深莫測,高瞻遠矚,所言所見俱是放眼全局,微臣對皇上隻能敬仰,不敢猜測……”


    “行了行了,收起你地馬屁吧,簡直拍得拙劣之極。”皇上微笑道。


    “治理青樓之事你且讓劉侍郎去做吧,來,朕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說著皇上拍了拍手,禦書房的白玉屏風後轉出了一人,此人大約三十來歲,身材中等,長相普通,屬於那種擱人群裏看一眼就忘地人,而且此人身著常服,未穿官袍,皇上介紹他給我認識是何意?


    那人出來後朝方錚客氣的拱了拱手,笑道:“在下溫森,見過方大人。”


    方錚瞅了瞅皇上,見他正含笑不語地看著他二人。於是方錚笑著朝溫森拱手道:“幸會幸會!溫兄名字不錯啊,嗬嗬,朗朗上口,雅俗共賞,一聽便知你這人不好惹,溫森,瘟神,哈哈……”


    溫森笑了笑,“方大人謬讚,在下出生時命中缺木,父母於是給在下取了個‘森’字,嗬嗬,倒叫方大人見笑了。”


    方錚笑眯眯的道:“命中缺木便叫森,命中缺金便叫鑫,缺水便叫~……”


    溫森點頭笑道:“正是,民間信這個的比較多,嗬嗬。”


    方錚沉吟了一會兒,皺眉道:“不妥,不妥……”


    皇上和溫森訝然齊聲道:“有何不妥?”


    “這個……若是給人取名叫‘晶’,那他命中缺什麽?”


    “…………”


    首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紈絝少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賊眉鼠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賊眉鼠眼並收藏穿越之紈絝少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