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樣的過程裏太渺小了。”江落妃慘然一笑,“誰知道呢,雖然我現在依舊是人類,但我死後到底是仙人還是阱誰又敢斷定,說不準成為羽者也有可能。”


    長依看著江落妃,也歎了口氣。


    “到家了,你等我一下。”江落妃走進小區,上樓梯時就發現長依依舊還在跟著她,她問道,“你這是?”


    “在我小的時候伯母對我也算是照顧有加……作為晚輩去拜訪她也沒什麽吧……”長依微微笑道,“雖然我已經不是人類了,但如今得知你母親的身份,也不必再多慮什麽了。”


    江落妃怔了怔,想起父親曾說過在江落妃五歲前與長依家是鄰居的事情,也不再多說什麽,便領著長依走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娘?”江落妃喊道,卻沒人應答,此時範子語小跑了出來。


    她看見長依,欣喜地喊道:“姐姐好!”


    “語晨,娘呢?”江落妃疑惑問道。


    “娘又出去旅遊了……看來又得靠姐姐你給我做飯了。”範子語撇撇嘴,看向長依,“不過長依姐姐來了,她做的飯可比好吃的多!”


    江落妃沉默不語,這個時候又離開,跟五月時自己靈力之源完全蘇醒時一樣,遇到這種敏感事件時,母親會帶著父親很快回避,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落妃,別在意了。”長依歎口氣,也為沒能見到秋心瑾而感到遺憾,彎下腰摸摸範子語的腦袋,親切笑著,“語晨乖,姐姐現在就給你做飯吃。”


    “好!”範子語欣喜喊道。


    江落妃表情沉重,她歎口氣。


    “謝謝你了長依……麻煩你先照顧下語晨,我出去逛逛。”江落妃歎氣道,“我想一個人靜靜,現在的石鎮估計也不安寧,語晨就麻煩你了。”


    “嗯,沒事。”長依主動親了下江落妃的嘴唇,目送他離開。


    江落妃一路走著,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她漫步在河岸邊,心情顯然很低落。


    該如何是好。江落妃顯得有一些苦惱,父親是仙人,母親是阱,母親竟還是當初讓父親阱變的罪魁禍首,真不知道二十年前他們兩個是如何結合在一起的。


    雖然平靜地度過了一個月,但從現在曹玄口中的隻言片語能判斷出,無論是阱界還是天劍宗都在為決戰極為緊張地在準備著,現在的平靜隻是為之後的慘戰埋下伏筆罷了,而那時自己究竟是變成更強的仙人還是被體內的阱給吞噬?而自己究竟會站在哪方?


    江落妃歎了口氣,忽然發現河邊坐著一名高挑長發女生,有些眼熟。


    那女生回過頭,兩人同時愣住了?


    “江落妃!?”“若婍姐!?”


    李若婍一臉怒氣,小跑到江落妃身邊,輕聲喝道:“不準喊我姐!我沒那麽老!”


    “哦……若婍……”


    “誰準你那麽親昵地喊我了!”


    “這個……李若婍……”


    “這才差不多!”李若婍一把把自己手機丟到江落妃手裏,說道,“好不容易才學會你們人界這奇怪的溝通方式,哪有我們的月笛方便,把你號碼給我!”


    江落妃歎口氣,但沒敢問李若婍是哪個年代的人。


    “嗯,好了……誰給你的手機啊。”江落妃手機響起,是她用李若婍打了自己號碼,她按掉,低下頭來存下李若婍的號碼。


    “好像是叫秦蓮芳吧。”李若婍搶回手機,費了好大勁才存下江落妃號碼,“看樣子她家挺有錢的是吧,房子挺大的。”


    何止是大,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城堡。江落妃苦笑著。


    李若婍忽然想起在化仙界時江落妃失控暴走時對自己做的一切,瞬間再度怒火朝天,一下子甩開江落妃自己大步朝前走了。


    “喂……”江落妃歎口氣,站在原地也沒有追上去。


    等到李若婍離他快五十米時,江落妃手機忽然響了,是短信鈴聲。他有些詫異地打開手機,這時候誰會給他發短信。


    打開一看竟是李若婍的,上麵寫著:“過來!”


    江落妃無奈地聳搭著腦袋歎了口氣,小跑追了上去。


    “喂。我說……”江落妃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小姐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你想幹嘛啊。”


    “沒人陪我,你不能走!”李若婍賭氣道。


    “這,好吧。”江落妃異常無奈,這大小姐可真刁鑽古怪。


    “那個,江落妃……”李若婍忽然停住了,轉身看著江落妃,“你說,開戰時,林寒石閣主如果和我在戰場上遇到,他會殺了我嗎?”


    江落妃一怔,沒有想到李若婍會問這樣的問題。但兩人都沒有察覺的是,在河水深處竟有一人在注視著他們。


    “這……”江落妃卡了下殼,輕聲說道,“我沒有和林寒石正麵接觸過,並不了解他。但……聽說他是射手座,我也是射手座,所以我覺得他不會忍心傷害你的。”


    “啊?”李若婍俏眉一皺,靚麗的麵龐露出疑惑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可愛,“什麽射手座?”


    江落妃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沒什麽沒什麽,就是類似於我們中國人生肖的東西,隻不過星座是按月排的……雖然這麽說也不準確。”


    “這樣啊。”


    江落妃其實更想問的是,為何天劍宗的等級排序會是西方的月曆,而不是東方的排法,但這種古老的問題想必可能隻有羅天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畢竟,你是涉閣主第一個那麽在意的人類。”李若婍正色道,“如果多深入接觸你,可能便會知道涉閣主為何會選擇叛離天劍宗的原因吧,我是這樣想的。因為……喻原死的時候,在劍影葬禮上,他的表情比我還要悲傷,我怎麽也不覺得他會是和白葉一樣選擇墮落的人。”


    方原。江落妃想起這個名字也有些傷感,這是他最早見過的兩個劍影之一,卻連他最後一麵也未能見到,世事無常。


    “還有一件事,江落妃。”李若婍看著江落妃忽然麵色紅潤但顯得有一絲慍怒。


    “你就沒談過戀愛嗎?”江落妃試探性地問道。


    “在我們那個年代還不叫談戀愛呢。”李若婍歎了口氣,“我出生在民國時期香港的一個大家族,在我還沒一歲時,父親又帶著我定居在了台北,我是完全不了解那時候的曆史是怎麽一回事。當時家境富裕程度不比這秦蓮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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