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名長老哈哈一笑,道:“好,好,嶽長老,以你的修為尚且在嶼軒手中吃了虧,我天劍派能出嶼軒這樣一個怪才,實在大幸。”


    嶼軒見說話的是長老古長門,也是眾長老中,僅有的一個對自己評價不錯的長老,忙道:“多謝古長老誇獎。”


    古長門道:“我需要看到的是你的實力,你的實力令我很滿意,是我在天劍派遇到的修為最低實力最強的怪才,古今天下,恐怕唯獨你有這種誇修為的能力。”


    “哼,不過是靠著外物輔助罷了。”一名長老道。


    古長門道:“雖是外物輔助,但是,嶼軒手中的法寶我看是極品靈器,你們看到過誰能在築基期便驅得動極品靈器?”


    眾長老俱都一愣,的確,築基期修為,按理說隻能驅動道器,而且還不能完全發揮作用,靈器基本上是用不了的。


    但剛才嶼軒不僅用了靈器,而且還是最厲害的極品靈器,更主要的是這把極品靈器完全發揮了作用,這實在是很令人不解的。


    見眾長老無語,古長門繼續道:“嶼軒得天獨厚,以築基期便能驅動連金丹期都無法完全發揮作用的極品靈器,實是我天劍派之大福。我覺得,我們該給與嶼軒一定的獎勵。”


    “古長老,你這話什麽意思,這嶼軒目無法紀,敢在天劍殿上動用法寶,已經觸犯了大忌,應該給予懲戒。”一人道。


    “我同意懲戒嶼軒。”


    “我也同意。”


    “還請掌門同意嚴懲這目無法紀的嶼軒。”


    掌門古劍臉色凝重,他對嶼軒的態度一直都持著不偏不倚,若是沒有天才星陽,恐怕這嶼軒就是他極力培養的對象,但卻因為已經有了星陽,嶼軒的地位隻能居其二。


    此時聽到眾長老的意見,沉吟道:“嶼軒,你有什麽意想說明的?”


    嶼軒望了一眼指責他的長老,冷聲道:“我的意思很明白,請掌門撤銷聯姻之事,隻此一事,別無其它。”


    “放肆,聯姻一事,已成定局,任是誰也不可能更改。”一名長老喝道。


    嶼軒卻是看著掌門古劍武,道:“掌門,我在此說明隻是不想讓天劍派因為聯姻一事失信於天下。”說著,突然轉身麵朝眾長老,聲音也變得義正辭嚴,淩然道:“聯姻絕不可能。誰想懲戒我,便請往前一步,我在此恭候。”


    這句話說得大義凜然,令眾人不由得心中一凜,這氣勢,仿佛不是出自一個隻是修為築基期的修士,倒是出自於一個鄙睨天下、縱橫無敵的霸者之口。


    “好狂妄。一個小小修士,敢在我們麵前大放噱辭,實可忍塾不可忍,我要帶天道懲罰此狂徒。”一名長老大喝一聲,便從坐位上起身,跨出一步。


    這名長老叫賀登,對嶼軒是最看不順眼的一個,自從嶼軒在新晉大賽上大出風頭,他心裏就不爽,一個小小的修士,居然能打敗金丹高手,實在是令他極其看不過去。


    在外麵圍觀的人見嶼軒居然敢當著掌門及十二大長老的麵說如此狂妄之語,心中無不佩服,如此狂妄,實在是天劍派第一人,恐怕就是整個修真界也難以見到一個,一名三代弟子,平時連見長老的麵都沒有資格,居然還向長老挑釁,當真是初生之犢不愄虎。


    在眾人的眼裏,嶼軒雖然獲得了新晉第一,但他的修為實在太低,不說二代,就是三代弟子中,也有不少人修出了金丹,遠遠勝過嶼軒的大有人在,這嶼軒是吃了熊心犳子膽了,無法無天。


    外麵人群,有的幸災樂禍,巴不得見識一下長老級人物的厲害,有的則暗暗為嶼軒惋惜,如此人才若是循規蹈矩,將來一定能有大成就,可惜太過不知好歹。


    嶼軒正要應下賀登,掌門古劍大聲道:“慢。賀長老,何必跟一名三代弟子一般見識。”


    賀登老臉一熱,道:“掌門,你不用勸我,這豎子實在太過目中無人,我若不好好教訓他一下,他當真以為獲得了一個新晉大賽第一,就天下第一了。”


    古劍勸道:“賀長老,嶼軒雖有錯在先,狂妄自大了點,但大凡天才之輩,誰沒有一點自大。我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嶼軒先回去,至於聯姻之事,我們自有打算。”


    嶼軒道:“掌門,聯姻之事,我已說了,絕對不可能。望掌門為了天劍派不至於失信於天下,撤銷此事。”


    “放肆,掌門,此子不教訓實在不行了。今日誰都不要攔我,我要將此子重重教訓一番。”賀登大喝道。


    掌門古劍有心再勸,但是嶼軒的話實在是令他很不爽,聯姻之事已經定局,這依韻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是絕對不能更改的事。既然這嶼軒鐵了心要去攔此事,賀登想教訓就由著他吧,便道:“兩位難道想繼續在此動手,要把天劍殿拆了不成?”


    賀登正要發話,嶼軒卻大聲道:“請掌門允許我們進入播台,在與賀長老比鬥之前,我必須訂下一些條件。”


    賀登聞言極怒,喝道:“閉嘴,本長老何時要與你比鬥,我隻是代天道懲罰於你,何來比鬥之說。”


    嶼軒卻道:“賀長老,莫不是你怕了我,不敢與我公平一比?若是如此,那賀長老自可不與我比鬥便是。”


    “你……氣死我了。狂妄小兒,今日我若不讓你倒在地上,躺上幾個月,我便枉稱長老。”賀登怒吼道。


    嶼軒的話也委實氣人,賀登原本隻是要教訓他,而嶼軒卻說要比鬥,這教訓和比鬥完全就是兩種性質的事情,教訓是長老特有的對待弟子的有身份的動手,而比鬥則完全不同了,而是站在同一擂台,以同等身份相搏,若是賀登答應下來,那就是抬高了嶼軒的身份,而同時又降低了賀登的身份。但若是不答應,則便是賀登不敵嶼軒,怕了嶼軒不敢應戰。


    嶼軒的話委實惡毒,賀登無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要顏麵損失。


    這差點沒把賀登氣得吐血。


    眾長老則有的暗歎嶼軒找死,有的則搖頭歎息,不知何意,就連掌門古劍也無言的沉默了,若是一般的三代弟子敢向長老說如此之話,他定然要責罰,但嶼軒卻不同,剛才一擊將嶽必青都擊退了,實力非同小可,盡管他的修為是那麽的低微,但實力卻不容小覷,敢在天劍殿上向長老挑戰,古劍還真不能責罰。


    外麵的人則全都沸騰了起來,天劍派有史以來,嶼軒是第一個以最低輩身份向長老挑戰的,而且是赤裸裸的讓對方不能不應戰的挑戰,這讓所有在場的人全都激奮了。


    頓時之間,有好些人便跑去通知好友前去擂台觀戰,這可是天劍派有史以來第一次三代弟子與長老級別人物的比鬥,破天荒頭一遭,無不令人期待和激動。


    嶼軒望了坐在主位上沉默的掌門古劍,知道他允許了,便道:“掌門,我與賀長老之間的比鬥,我若僥幸勝出,……”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賀登已氣得咆哮一聲,連粗話都說了出來道:“放屁,你那點實力,也敢在我麵前提勝出兩字。”


    嶼軒道:“我說僥幸……”


    “沒有僥幸。我就算閉上眼睛你也不可能贏我。”賀登喝道。


    嶼軒氣道:“我是在訂下我們之間比鬥結果和要承擔的後果。”


    賀登怒道:“結果便是你躺在床上半年不能動彈,沒有其它任何第二種結果。”


    嶼軒無奈的笑道:“那隻是我輸的結果,凡事總得先有個前提,若是我勝了呢?”


    “放肆,還敢在我麵前提勝,我現在就廢了你。”賀登大怒道。


    掌門古劍出言道:“賀長老,既然你們要比鬥,雖然你不會輸,但也要訂下輸的承擔後果,這是規矩。”


    賀登這才道:“我若輸,長老之位讓給你,從此隱居不出。”


    嶼軒搖頭道:“我不需要你的長老之位。”


    “你……”賀登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氣得當場氣結。


    嶼軒道:“我若以天劍派與北辰宗的聯姻作賭注,顯然你們也不會同意。那就這樣吧,你若輸了,繼續做你的長老,再不能插入關於聯姻的任何事情,如何?”


    賀登橫眉冷豎,喝道:“可以。”


    嶼軒道:“既然如此,明日午時,決鬥擂台見。”說著,向古劍道:“弟子先行退下,希望明日掌門及各位長老能來觀戰。”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外麵的弟子見他出來,俱都露出了佩服的表情,主動給他讓出一條路。


    嶼軒挑戰賀登的事情,如同流星追月一般,很快傳遍整個天劍派。


    無虞峰上的人聽到這一消息,全都震驚了一番,又是驚訝又是興奮,驚訝的是嶼軒居然敢向賀登長老發起挑戰,興奮的是嶼軒居然有如此膽識,不愧是新晉大賽第一名。


    寒雪聽到這一消息後,暗暗歎了一聲,此時她正坐在大廳裏麵,下首坐則是無虞峰上三代弟子年輕一代中最佳出的代表藍曉月,藍曉月剛剛晉升到金丹半年,所以一直還在無虞峰上居住。


    天劍派的規定裏,凡是修為到達金丹期,便可獲得一座獨立的山峰,並且晉級為二代弟子,這是一直不變的規矩,否則的話,天劍派如此久的曆史,別說三代弟子,就十代八代也早就有了。


    當修為到達金丹期,三代晉升為二代,成為天劍派的主力力量,便可到外界招收弟子入門,當然,也有很多人懶得收徒,一座峰上就一人居住,靜心修練。


    三代晉級二代,都是在每年年初之時分得山峰,然後正式成為二代弟子,像藍曉月,隻要到過明年年初,便不再算是無虞峰的弟子,她的身份自然也要晉升。


    “曉月,嶼軒怕是要鬧出一些大事來。”寒雪道。


    藍曉月沉吟道:“我與嶼軒師弟雖有一麵之緣,但從我對他的感覺看,不像是一個莽撞的人,卻為何因為依韻師妹的事情,卻與賀長老鬧得要在擂台上挑鬥,卻是不明。”


    “依韻的事已成定局,整個修真界都已傳遍,嶼軒這翻鬧騰,隻會給自己找麻煩,哎,我卻無能為力去幫他和依韻了。依韻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過來了。”寒雪突然感覺很是悲傷的道。


    藍曉月道:“依韻師妹心中一時有些不快,若是換作是我的話,我怕也要跟她一樣,更何況她心係嶼軒,掌門這樣做,卻是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


    寒雪道:“事情走到這一步,或許是我的錯,當初我並不認為依韻會喜歡嶼軒,所以答應了掌門的意思,讓她嫁給四大天才的靳尚誼,卻是為了她好。靳尚誼身具四象之力,而依韻又擁有了三元真氣,若能與之雙修,依韻的修為將會一日千裏。”


    “師父的話是如此,但感情一事,無法用常理推算。以我這些天與她的相處,依韻對嶼軒的感情怕是到了斬不斷的地步,就算她與靳尚誼成了婚,亦不會對靳尚誼再產生感情。”藍曉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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