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給別人有插話的機會,顏開聲音又突然轉為深情無限:“我們曾經同床共枕,相擁而眠,你知道我的長短,我也知道你的深淺,就連我身上有多少根汗毛你都數得清清楚楚,葉孤城小親親,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


    場下的人感覺惡寒不已,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靠,這樣一個奇才,居然是一個男男。”


    “住口!”二十號包廂的白衣女子氣得胸膛起伏,不過聲音依然是那清冷的男聲。


    “我怎麽能夠住口呢?葉孤城小親親,你難道不知道我之所以出山,就是為了賺夠彩禮錢啊!你那狠心爹娘一定要我拿出一萬神石才把你嫁給我,葉孤城小親親,你難道都忘了,還是你已經移情別戀了?小親親,你說話啊!”


    說到最後,顏開的聲音變得哀傷纏綿,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愛背叛的傷心人,淺吟低唱道: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世間有多少有情人,被天價彩禮拆散?


    世間又有多少真摯美好的愛情,在天價彩禮麵前充滿了買賣的銅臭味?


    台下先前感覺惡寒的路人們,這時候紛紛吐槽,表達同情憤懣之意:


    “菊花殘,滿地傷!好形象啊!”


    “草,你太邪惡了,難道就沒關注到賺彩禮錢嗎?雖然是男男,可也太可憐了吧!要一萬神石,這父母真是太狠心了,這是賣兒子呢!”


    “就是,會煉丹,歌也唱得好,要是我有兒子,我也嫁給他……”


    “你有女兒,你把他掰直就是啊!”


    “對啊!好主意……我一分彩禮錢不要!”


    “切,你想得美,還要彩禮錢,隻要不是蠢貨,那個父母不願意倒貼,能夠煉製九紋丹的,那可是丹神啊!”


    “你這樣一說,我真的懷疑有這樣其蠢如豬的父母!”


    “別用豬來比喻,這是對豬的侮辱!”


    “對啊!我估計那個葉孤城的父母腦袋長在脖子上隻是為了增高吧!”


    聽到這些吐槽,顏開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可是二十三號包廂的白衣女子卻氣得要吐老血。


    “西門吹雪,我家父母什麽時候要過你的彩禮錢?”一號包廂的西門慶怒吼,“不是,你不是西門吹雪,你到底是誰?”


    “住口!”白衣女子被西門慶這一聲怒吼,真的氣得吐出一口鮮血,白衣上血花點點。


    可惜,麵巾上雖然血花更多,她卻沒有摘掉,看不到廬山真麵目。


    “西門慶,雖然你是我的小舅子,雖然你一直看不起你姐夫我,可是我和你姐畢竟已經在一起這麽多年,你不看你姐夫我的麵子,你也應該看你姐姐的麵子吧?就算你不看你姐的麵子,你也應該看看你小外甥的麵子吧?你小外甥喊你舅舅喊得那麽甜,難道你就願意他沒有爸爸?或者讓他叫其他男人爸爸,小舅子,你哪一次需要的丹藥我沒有提供給你?”


    顏開


    的語速極快,可是吐字卻異常清晰,並且還有一種直擊人心的感染力量。


    “草!魯莽了!原來不是男男……”


    台下之人對西門慶升起一股同仇敵愾之心。


    哪怕他們是修者,特別是大家族的修者,又有誰沒有感受過愛情被幹預的痛苦。


    一萬神石的彩禮,就算是頂級大家族都不一定能夠拿出來。


    “不是,一號包廂坐的好像是西門世家的人吧?”有人終於回想起西門慶的話。


    “草,你不說,我還忘了,西門慶,西門吹雪,葉孤城,這關係夠亂的!”


    “估計葉孤城應該是隨母性,西門吹雪應該是旁係子弟。”


    “一家人可以結婚?”


    “怎麽不可以?很多大家族為了保持家族血脈的純淨,兄妹結婚的都不在少數!”


    “草了個大草!原來是豪門賤婿的戲碼!


    “西門世家也應該需要丹神吧?”


    “估計這個葉孤城是利益交換的工具,一個丹神的利益不夠!”


    顏開聽到台下的議論聲,心裏暗笑,他插科打諢的目的是為了給沙利葉從容布置的時間,於是又說了一句:


    “葉孤城小親親,雖然我是旁係子弟,可是我是整個大陸最好的煉藥人,請你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不要屈從於父母的淫威!葉孤城小親親,請你相信我,這次我帶了很多的丹藥出來,隻要全部賣掉,足夠一萬的彩禮錢了。”


    說到這裏,顏開取出一個碩大的碧玉瓶,從窗口上展示了一下,就快速地收起:“你看,我這裏就有化形丹二十三顆,渡劫丹三十八顆,我還有二十九顆獨創的聖魔丹,其他基因藥劑和異能感悟藥劑無數,我還準備向全球收購原材料煉製更多的藥劑出來,葉孤城小親親,相信我,我們很快就能真正在一起的!”


    二十三,三十八,二十九,無數!


    一顆就拍出幾千億,這是多少財富?


    等等,讓我算算……


    當初是誰教我數學來著?幫我算算啊!


    台下之人腦海裏回旋著這些數字,一時間都癡呆了。


    而西門慶卻疑惑不已:“難道我真有一個這麽牛逼的姐夫?可我怎麽不知道呢?”


    二十三號包廂的白衣女子眼睛莫名一亮,卻又瞬間變得決絕,搖曳著身姿悄然出門離去。


    “葉孤城小親親,你要去哪兒啊?等等我!”顏開失魂落魄地推門而出,呼喊著追去。


    得此動靜,場上本來正在癡呆的眾人突然驚醒,爭先恐後地追了出去,卻早就失去了兩人的影子。


    幸好——不時有聲音傳出:


    “小親親,你等等我啊!”


    “小親親, 你不要我了嗎?”


    “葉孤城小親親,我愛你!”


    “小親親……”


    “我愛你……”


    華世丹的夜色已經深沉,可是顏開的呼喊就像指路明燈,指引著身後的人跟上。


    白衣女子好幾次想要轉身給顏開一巴掌,可是想到自己的計劃,卻強忍了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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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嘴,你先把東西放我這兒,你去老地方等我,等我把後麵的那群貪婪的狗甩掉就來!”


    顏開學著白衣女子的聲音說完,瞬間又轉為自己的聲音,戀戀不舍地


    喊道:“好的,小親親,這些丹藥你一定要保存好,那是我們的幸福,我先去老地方等你,你一定要來啊!”


    白衣女子一愣,心道不好,可是身後已經失去了顏開的氣息。


    “小姐,得手了嗎?”陰陽二魔顯出身形,瞬間來到白衣女子的身邊,“還是小姐聰明!”


    “快走!”白衣女子喝道。


    “小姐,沒事,有誰敢找我們西門世家的麻煩……呃——”陰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生生地住嘴了。


    三人已經四麵八方被包圍了。


    “姐姐,姐夫呢?”西門慶越眾而出,看著白衣女子疑惑地問道。


    白衣女子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果然,西門慶的話音剛落,四周的人眼睛都冒出了綠光。


    彪形大漢肩上蹲著的那隻粉嫩的小橘貓開口說道:“我海王聖城隻要化形丹!”


    布拉德利.葛晟說道:“將魔法藥劑交給我們羅欣大學,我們永遠是西門世家的朋友!”


    “我蓬萊仙島隻要渡劫丹……”


    “我隻要……”


    “……”


    昆虛界的那個年輕男人略微邁出了一下步子,又不動聲色地縮了回去。


    白衣女子本來正想製止,可是看到那年輕男人縮了回去,卻露出了一絲失望。


    “咋回事?”先前離開的鐵狼樸這時候也追了過來。


    可是根本沒有人理他。


    “西門公子,我們白熊帝國很多美女,跟我們去玩玩吧!”波波夫眼睛一轉,親密地摟住西門慶退到了邊上,將西門慶交給自己的手下,強調道,“一定要保護好西門公子的安全,哪怕你們自己的命沒了,也不能讓西門公子收到半點傷害!”


    “你們白熊帝國的女人毛太多,我不去玩!”西門慶有些懵逼地說道。


    可是他得到的是跟鐵狼樸一樣的待遇。


    白衣女子掃了眾人一圈,坦然道: “如果我說不是葉孤城,他也不是西門吹雪,我才是西門吹雪,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所謂的藥劑也沒在我手中,你們相信嗎?”


    聲音柔美溫婉,卻帶著冰冷的氣息,渾然不是剛剛那個清朗的男人聲音。


    “什麽藥劑?”鐵狼樸又問道。


    依然沒有人理他這個堂堂的九級基因戰士。


    “我相信,西門小姐,西門公子都答應去我白熊帝國玩玩,你也去玩玩吧?”波波夫說道。


    “好的!我正想去看看你們白熊帝國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美景,麻煩波波夫先生了!小女子感激不盡!”西門吹雪對著波波夫彎腰一躬,露出驚人的曲線。


    “小姐……”


    陰魔剛想說話,陽魔一拉,低喝道:“住嘴!”


    波波夫大笑:“好!我白熊帝國非常歡迎西門小姐和西門公子做……呃——”


    “謝謝波波夫先生!”西門吹雪站到西門慶的身邊,陰陽二魔陪在左右。


    波波夫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


    PS:昨天一哥們說“這個作者厲害自己給自己投入月票”後來又感歎“真心不容易作者”,一個叫“最喜歡沐玄音了吖”的哥們也跟著感歎了一句“畢竟縱橫野生讀者太少了”,想了想,撲街自己投票,還真是傻逼得很可愛啊!


    最後感謝一下“@淡定從容”這個哥們,雖然你是來看戲的,但好像也是第一個不是作者的人來留言的,謝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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