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聽到這聲音,在瞬間消失,尋音而去,隻想找到聲音的源頭在哪裏。念力主可以十分確定,那是癡念的聲音,但這聲音強大了很多,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


    癡念是絕對不容許念力主找到的,因為就如今的實力,著實不能和念力主一拚,一旦相逢,必是逃不過被抓回念力界重新修煉的結果。


    劫緣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的父親,就這樣一下子沒了蹤影,頓時沒了方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後蹲了下來,抱著自己就痛哭了起來。因為她不知道,斷琴是否就這樣一去不回了。


    這讓愛念力看了也十分心疼:“劫緣,別這樣,主隻是去一小會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您是?您和您說的主是什麽關係?是他的正室,還是妾室?”劫緣抬起頭,用濕透的雙眼看著被愛念力附身的媚君。而且,劫緣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媚君也是被附身的,隻是,她不會去挑明這一點。


    “啊?這個,這個不好說,不能說。”愛念力完全沒想到劫緣會如此問,當愛念力在劫緣手上摸到劫緣對念力主執著而強烈的愛時,更是不願意去傷害眼前這位姑娘。


    正在此時,斷琴已經回來了,隻是一個閃影,就又出現在了劫緣的跟前。


    眼看著劫緣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不尤地心生了憐憫之情,雙手把劫緣扶了起來:“我不值得你如此。”


    “不,值得與不值得並不是你說了算的。值得與不值得應該由我自己說了才算。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誰,更或是我連你屬於哪一界都無從得知。但我愛你的心,是真實的,不能更改的。”劫緣抹去了臉頰的淚水,用一種很堅定的眼神看著斷琴。


    “您能告知我,您是?”黑麵佛膽戰心驚的來到斷琴跟前。


    “洞主,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大難臨頭了。所以,我希望從此刻開始,希望你能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保你周全,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斷琴麵向黑麵佛,所想的不單單是黑麵佛的安全問題,而是可以從他的身上,找到貪念的所在位置。


    而此時,讓斷琴更為吃驚的是,看到了懷桂的背上也閃爍著“癡”字:“懷桂,你過來。”斷琴向懷桂招了招手。


    “在,主。”懷桂走了過來,跟著愛念力也叫斷琴主,雖然他並不明白這個“主”到底是意味著什麽意思。


    “你也跟在我身邊,不要問為什麽,我把剛才那個萬裏傳音也同時告訴你,如果你想救她,請跟在我身邊。”斷琴拍了拍懷桂的肩膀。


    “好。”懷桂沒有多說一個字,而這一個“好”字說得也是那麽沉重而確定。因為失去雨茉的痛苦還在他的內心強烈的蕩漾著悲傷。隻要能救雨茉,讓他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是讓自己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也絕不後悔。


    斷琴拉起了劫緣的手:“走吧,讓我去看看我們的女兒。”


    “嗯!”劫緣點了點頭,竟然能在空中畫一個穿梭門,那可是隻有念力主才能做到的,做念力主的女人,居然還能有這等好處?


    這讓愛念力和太極念力都十分的吃驚,當然,斷琴也是同樣的吃驚。跟著前去的,還有那沒讓跟著的傲翔。因為斷琴並沒說什麽,劫緣也沒有陰止,就讓她跟了去。在劫緣的心裏,還存在著一種疑惑,把傲翔看成了是斷琴的某一個相好。至於斷琴,滿心思都在那個沒見過麵的女兒身上,自然是顧及不了太多。


    穿過穿梭門,來到一個庭院。那裏,有著水池,水池裏種著荷花。沿著池懸浮於水麵的大理石小道,再穿過池中央的一個八角亭。那把角亭子居然在八個角上有著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與四大凶獸饕餮、混沌、窮奇和檮杌的雕塑。每個雕塑的表層還有著一層光芒,時隱時現的閃爍著。


    過了那個荷花,來到一個蘆草屋,那蘆草屋房頂的蘆草都閃耀著多彩的光芒。而那光芒並非是屋頂蘆草的光芒,是屋內的一個無知物的光芒透過屋頂而折射出來的效果。


    所有成員均在門口停下。


    斷琴,太極護念,以及被愛念力所附身的媚君,隻是稍停了一小會兒,就直接走了進去。


    這時,劫緣在後麵喊著:“等等,那個,那個~~”還沒等劫緣把話說完,斷琴,太極護念和媚君已經走了進去,而且安然無恙。“屋裏被我設了八卦陣,等我解除以後,再~~”劫緣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隻有她自己能聽得到。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八卦陣,幾千年來無人能破,無一不是入內必死,而今,卻如同虛設,完全沒有起到一點兒作用。


    但她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對於念力界的任何一個成員來說,都是小兒科,有和沒有,沒有任何區別。


    在屋內的小床上,繈褓中有一個女嬰,除了能看出是一個女嬰之外,臉上沒有五觀,就連四肢都是那麽模糊不清。整個嬰兒隻是一個光團,七彩斑斕的光團,沒有實體,透明到可以看到五髒,連心跳都是那麽清晰可見。


    劫緣走進了屋裏,撲到了斷琴的懷裏:“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好,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得了什麽病。我求遍了各界神醫,地獄的,仙界的,妖界的,神界的,魔界的,修羅界的,連那不問世事的精靈界我也去了。無一能治好我們的女兒。”


    “精靈界?”這是斷琴,太極護念和愛念力同時發出的聲音。


    “夫君,我都能因為您的一夜甘露恩賜而到達精靈界,您應該並不難,這是怎麽了?”劫緣止住了淚水,有幾分不解的看著斷琴。在太極護念為斷琴恢複記憶的時候,並沒有提起有關精靈界的任何消息。而太極護念從來都不會有所遺漏與錯誤。


    此時最為難過的是太極護念,難道自己失職了?要知道,如此的失職很有可能被念力主撤消了現有的職務。太極護念盤坐在地上,努力的搜索著所有的記憶。所搜索的記憶是,精靈界被滅絕的消息。精靈如今當真還存在麽?太極護念也產生了懷疑:“你確定是精靈界麽?”太極護念抓住了劫緣的手。


    “當然,我沒必要拿女兒的事情開玩笑。”劫緣有些惱怒的看著太極護念:“而且是在前年的事情。我請了精靈界的長老們來為女兒看病。”劫緣的話更是讓太極護念糊塗了。


    如果說劫緣說的時間再早一些,或許還有可能,但在太極護念的記憶裏,精靈界早在一千年前就被毀滅了。而那時,念力主根本無心顧及精靈界的事情,隻能任由一切發展。


    “先不說這個。”斷琴打斷了太極護念。太極護念自是不敢違背主的任何旨意。隻見斷琴拿出了念力球,懸浮於女嬰的上空,高速的旋轉,快到看不見是在旋轉。


    隻見女嬰快速的成長,並現出了人形,如同一個兩歲的孩子,站到了地上,身上依然散發著多彩的光芒。那長發,長到可以著地,不再是透明的嬰兒,而且發出了孩童般的笑聲。


    劫緣一見,自然是大喜而啼淚,上前抱著自己的女兒:“思夜,我的女兒,你終於好了。”說著,不停地在女兒的臉上親吻著。劫緣為自己的女兒取名思夜,是想讓自己永遠記得那一夜。母親對孩子,永遠是那麽無私的愛著,隻要孩子健康,就可以忘記所有的心酸:“快,快見過你父親。”說著,劫緣抱著孩子看著斷琴。


    “嗯?父親大人?”思夜歪著腦袋,很奇怪的看著斷琴。


    “嗯?不可以嗎?”斷琴此刻卻像個老來還童的老者,很幼稚般的同樣歪著腦袋,看著思夜。


    “是嗎?父親大人,你得先告訴我,不可以是啥意思,然後我才能告訴你是否是不可以。”思夜又將腦袋歪到了另一邊。


    “是麽?小鬼,那你先問問你母親,你是怎麽出來的,然後再問我什麽叫可以不可以。”斷琴用手指在思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也把腦袋歪到了另一邊。


    “我至高無上的主。”太極護念很不識趣的在此刻擋在了思夜和斷琴的中間:“我們要不要去精靈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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