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有些無奈了,原來這個家夥是來吃白食的,劉永雖然心裏不快,但是嘴上卻沒有說什麽,然後把忙碌的老板吼了過來,對著老板說道:“老板,這位師傅的錢算我的吧,哦,對了,我看這位師傅也沒有吃飽,再給他上個大碗麵吧。(.好看的小說)”


    “謝謝小兄弟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太過意不去了。”老兵並沒有做過多的客套,隻不過這個時候劉永認真觀察起了這個老兵,這個家夥長得並不算是英氣,和以前看電視劇麵前的那些當兵的並不是一個樣,怎麽說呢,這個家夥有點奇貌不揚的意思。如果放在人堆之中,肯定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但是剛才這個家夥的身手劉永並不是沒看見,隻是三下五除二,沒有幾秒鍾的功夫,這個家夥就已經將幾個看似也是當過兵的家夥給摞倒了,可見這個老兵不簡單呀。劉永腦海中靈光一閃,如果這個家夥成為自己代理的話,那麽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的吧,或許會因為是退伍傷殘軍人的原因,能享受更多的國家政策了吧。


    既然想到了,劉永就得馬上安排,想到就去做,一貫是劉永的作風。“老哥你太客氣了,你是為國家立過功的人,如果太客氣就矯情了,今天咱倆相聚也算是有緣吧,小弟我請你喝點酒,咱倆好好聊聊。”劉永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因為他是個商人。這個老兵可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寶呀,各項條件都符合,而且身手又好得不得了。


    “老板,給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這裏太吵了,不適合我和這位朋友聊天。”由於這裏是經常來的地兒,所以劉永知道,別出心裁的老板在這裏隔了幾個小間出來,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安靜而又幹淨。


    兩個人換了個地方,劉永更是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零花錢都拿了出來,然後買了酒和肉,在老兵麵前坐了下來,老兵麵無表情地看著劉永,他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小家夥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心眼卻不少。


    “小兄弟不知道怎麽稱呼?”老兵待劉永在對麵坐好,直接拿出一個碗來,將酒倒滿。然後自頓自地喝了起來,既然別人是有求於自己,老兵自己不會虧待自己,當了這麽多年的兵,已經是老兵痞一個了,而自己身手還行,對方又是個小孩子,不怕他耍什麽花樣。


    “劉永,叫我永子就行了,老哥怎麽稱呼呢?”劉永將肉推到了老兵的麵前,後世的電視劇看多了,當兵的,最喜歡的就是這酒和肉,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過得是瀟灑至極。而劉永更是摸準了這個家夥的脈,所以隻不過是投其所好而已。


    “我姓嶽,嶽強。”老兵將一塊肉扔進了嘴裏,然後接著說道:“我說小朋友,你是我遇到過最有意思的人了,年紀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這肚子裏花花腸子倒是不少,也罷,今天是我老嶽虎落平陽而已,小兄弟這一飯之恩,我算是承下了。”從這個嶽強的話裏麵,劉永知道了這個家夥不但能舞刀弄槍,更是能舞文弄墨,就這幾句話,更是聽著敞亮。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叫你強哥吧,你看你說哪裏去了,隻不過是一頓飯,並不是什麽難事,隻是……”劉永頓了頓,看了看嶽強的表情,然後繼續說道:“隻是強哥,我看你現在好像過得很艱難,隻是不知道遇到了什麽難題了嗎?”劉永這就是屬於明知故問了。


    “嗬嗬,我的問題你解決不了的,說了也是白磨嘴皮子而已。”嶽強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往嘴裏又塞了兩塊肉,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拿人的手短,吃人的自然就嘴軟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老哥我現在缺錢,缺很多很多的錢。”


    “這我就不理解了,老哥你怎麽會缺錢呢?退伍軍人還有傷殘軍人的津貼很高的呀。”劉永這是明智故問,他的小算盤早就打好了,隻不過這其中的話兩個人都明白,但是這話從誰的口中說出來那倒是大有不同,劉永的腦子很好使,有所需就有所求嘛,而現在劉永隻是想讓嶽強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嗬嗬,不瞞小兄弟啊,我估計剛才你也見到了,我一個人倒是沒什麽,殘廢一個,那點津貼確實夠了,有點吃的能活得下去就可以了,可是我的幾百號的兄弟呀,他們都死了,死在了異國他鄉,有的弟兄有妻兒、有的弟兄父母健在的,嗬嗬我這也是沒辦法呀,這些兄弟如果知道他們的父母妻兒還要遭這份罪的話,我的那幫弟兄會死不瞑目的,我也在愧對九泉之下的弟兄們的。”嶽強估計是喝了點酒,有點上頭了,再加上勾起了那段令人心傷的往事,臉頰上落下了淚花。


    是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的?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嶽強可以說是為國家流過血的人,可是他隻不過是一個老兵,一個傷殘的老兵,即使自己再努力,也養活不了這上百號的家庭,而國家的陣亡將士的撫恤金又是少得可憐,杯水車薪,根本就解決不了什麽問題,所以嶽強無奈之下,隻得做出如此的激進之舉。


    “強哥,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傷心事了。”劉永看著嶽強,這個時候,他覺得心裏有些難受,沒錯,這就是國家,並不是國家並不盡人情,隻不過一個國家的強大,就要有無數的人犧牲,80年代的邊疆戰役,死傷的中國軍人有很多,但是國家還不算富強,能拿得出手的錢雖然很多,但是往往是人多粥少,再加上中間的層層盤剝,能夠給到這些為國家賣過命的老兵們手裏那是少得可憐。


    “沒什麽,都是過去的事了,畢竟國家也不算太富裕呀,好了,不說這傷心事了,我說小永,我看你好像是有什麽事找我,如果要是有的話你不妨直說好了。”嶽強也不是一般的人,劉永早就知道,能在戰場上活著下來的人,腦瓜子都是好使的人,這個世界上,三種人最聰明,一類政二類商三類兵。


    “嗬嗬,那我可直說了,雖然我這樣說話有點不恭敬,可是我也實在是著急呢,隻不過我得先要讓強哥猜上一下,您能看出我是做什麽的嗎?”劉永看了看嶽強,嘴角翹了起來,對於劉永來說,他永遠也不會猜到自己是做什麽的,這就是一個道理,他要先勾起嶽強的興趣,這樣把這個家夥拉進來更是十拿九穩。


    “學生。這有什麽好猜的啊。”嶽強看了一眼,然後又是一大口酒一大口肉的。隻不過這一次嶽強可是猜錯了,不過也是,劉永就料到別人猜不出他的身份來,這不,果然,魚已經上勾了。


    “猜對了,也猜錯了,好了,我也不讓強哥猜了。實話說,我是一個商人,也是一個學生,不過我主要是做生意的。隻是現在,有些困難,我的年齡小,而這些個工商稅務的單位之類的,我一個學生去的話不方便,所以我就想找一個人,一個可以讓我放心的人幫我代理這些事務,哎,一個人,有腦子又有能力,見識過大場麵,最主要的是,會喝酒。”劉永越說越來興致,對著嶽強說道:“強哥你是最合適我的人,要不我們一起來幹,掙得錢一人一半,這樣你也不用天天地跑到市政府門前靜坐,又可以幫助那些接濟需要幫助的那群兄弟,如果咱們要是能幹得好的話,我想強哥你也也會賺不少的。”


    “什麽買賣呀,這麽賺錢?咱可是提前說好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幹呀。”嶽強皺了皺眉頭,說句實話,自己麵對的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自己也有些忐忑不安,小家夥的可信度真的是很低了。


    “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在香港那邊有批衣服,隻不過在那邊好像過了時,可是咱這是在內地呀,根本就不會有什麽過時一說,至少現在還沒有。所以我琢磨著吧,能把這一批貨吃下,咱就能大大地賺一筆了。”劉永認真地說道。


    嶽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聽了劉永這一番話,自己的頭大了,他突然之間有種想法,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可是劉永就真實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嶽強知道這不是在夢,更不是自己喝多了。


    “強哥,我看你談吐不凡,學曆應該不算太低吧。”劉永好奇地問道,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可是揀了一個寶貝了,無論是從文從武來講,這個人將會是自己的不二人選。“是啊,我在參軍前是s大的一名學生,嗬嗬,可惜,有戰爭了,我也被征軍了,嗬嗬。”


    劉永心裏一喜,和自己猜得果然沒錯,這下可真是揀到一個大寶貝了。“強哥,你覺得呢?現在國內的服務市場很不景氣,或許我們可以走在時代的前列呢。”劉永說道。


    “嗬嗬,永子,我也想明白了,與其求人不如求己,你說得對,就憑著你這一頓飯的恩情,你的事情我應承下了。還好,我的人脈在這些部門都有一些,或許我可以找找他們,隻是,你也知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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