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初的錄像已經被他們徹底刪除,修複數據也沒有用。這裏隻有這段今天看到的剪輯。”六郎認真地望著電腦屏幕說道。


    吖木坐在一旁無聊,順便把暈過去後醒過來的保安再打暈了過去。


    “沒有任何辦法了?”吖木問道。


    六郎深夜返回隆天下的辦公大廈,為的就是取回那份忘漏在辦公室的練武計劃,憨愚的六郎卻有著認真的優點。他認為隻要努力,一個晚上可以做很多的事。他決定返回,可惜因為西雍難以言喻的交通,讓他回到隆天下時,已經遲了。保安拒絕了他重返拿東西的要求。如果他是杜笙的話,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可惜,他隻是個小秘書。


    但是憨厚的人往往固執,固執的人容易獲得成功,但是往往會導致另外的惡果。六郎選擇偷溜了進去,和今早所看的片段一樣,為了躲避巡查的保安,他沒有選擇電梯,而選擇了走樓梯。這讓吖木頗為欣賞,有能跑上十六樓的持久力,可不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


    吖木的辦公室在十五樓,六郎卻跑上十六樓,為什麽?


    按照六郎的說法,他是一時跑過頭了!


    吖木接受了他這個說法。因為他認為上帝讓日本人在某方麵的持久力和某處一樣的短,肯定在另外一方麵作了補償,比如爬樓。


    “有沒有辦法,要看人,對於我,除非他把這電腦砸成廢物,否則……”


    “廢話少說,銀行都是你家開的了,這些還難得到你?”吖木直接罵道。


    六郎尷尬地撓撓頭,“等十分鍾,帶了u盤沒有?”


    “切,你不想你李大哥是誰,我告訴你,最值得我自豪的不是我這臉蛋,而是俺的腦袋,這等小事我會沒想到?”吖木自戀地摸了把屁股,掏出個u盤遞了過去。


    六郎接過,一看,“咳,大哥,這個是打火機!”


    吖木蔑視地看了六郎一眼,得意洋洋道:“這是新科技,別看它外表是打火機,其實它是一個u盤。[]”


    六郎驚訝地端詳著手中的u盤,造工精巧得超乎常人想象,“軍工產品?”


    “咳,你看我的手表。”吖木擺了擺手腕,“別看它外表是一隻金勞,其實……”


    吖木一個轉折把六郎的眼珠都勾引出來了,“啥?”


    吖木冷冷笑了笑,“其實它是一隻……比華京時間快了十分鍾的手表。”


    “……”六郎滿頭大汗,“厲害厲害!”繼續工作。


    片刻,六郎高興地大呼一聲,“全部還原!”


    吖木望向牆上的電腦屏幕。


    當六郎上到十六樓,發現找錯了樓層,又走下十五樓。片刻後,錄像顯示六郎拿了份文件出來。


    “今天的錄像片段,肯定是杜笙直接把你從十六樓到十五樓期間下樓的片段刪除,再剪接上你從十五樓拿走的文件,造成你從十六樓拿走了證卷的假象。”吖木笑道。


    “對!”六郎在鍵盤上再敲了幾個按鍵,“這就是另外一段錄像,偷走證卷的真正錄像!”


    “哦?”吖木湊得近些。


    隻見錄像上顯示,就在六郎拿著練武計劃離開後不久,一個黑影接著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乘電梯上樓。


    “杜總?原來真的是他!他怎麽不怕保安巡查?”六郎疑惑地問道。


    吖木沒有回答,但是屏幕上很快就給了答案。


    當電梯升到十樓,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然後隻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子站在外麵,接著也走了進去!”


    吖木淺淺一笑,踢了腳被打暈倒在地上的保安,“原來和保安串謀!”


    錄像繼續望前放,當兩人上到十六樓,走過走廊,二十分鍾後,便走了出來,杜笙手中拿了份證卷,而那保安滿臉興奮之色扛著一個箱子。看來裏麵裝著的是那三十萬美金!兩人下到十樓,一起回到了保安監視室。


    “事情完全明了。他們肯定在回到這裏想把錄像刪改時,發現了你。送上門的替罪羔羊!”吖木伸了個舒服的懶腰。


    “對!”六郎興奮地說道,“那我可不是沉冤得雪了?”


    吖木點點頭。


    “李大哥,你說這個杜笙既然是這公司的副總,有錢有權,為什麽還要偷錢呢?”


    吖木笑了笑,很自然地想起了易妙媚那妖精,然後回答道:“因為他挪用了公司的資金去買股,又欠了人家幾千萬……”


    “嘖嘖……金錢是萬惡之源,真可怕!我才不想要!”六郎滿臉厭惡。


    “我昨天買了彩票,中了十萬,分你三萬怎麽樣?”


    “真的?”六郎欣喜欲狂。


    “切,還清高,萬惡之源呢!”吖木狠狠地鄙視比劃了下,“還不把這些錄像拷貝下來,這可是為你雪恥的證據!”


    東京國際酒店。


    一對神秘的人。黑衣青年,黑袍光頭的黑人。當那騷媚的援交女郎忿忿離開,卻因為辱罵了黑衣青年而被黑袍人殺於酒店走廊。


    一百米的高空,黑衣青年渾身燃火,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目標正是官直人的車隊。


    黑夜,刺殺!


    樓上的黑袍人雙手合掌,雙眼微張,望著直線下跌的火球,嘴唇顫動了幾下,如念咒一般。


    火球瞬間墜到距離地麵十米的高度時,一直守護在官直人身邊的特異功能行者終於發現危險已經從天而降。


    “隆!”一個黑影瞬間從一輛車破頂而出,手中無物,卻綻放耀眼光華,直接射向半空中的火球。


    “砰砰!”


    強烈震耳的爆炸聲響起。那保鏢射出的光芒似乎對火球沒有任何影響,火球依舊迅猛如炮彈一般擊中其中一輛轎車。轎車瞬間被砸成鐵餅,裏麵的保鏢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便委屈地死去,從車中流出一灘血水。


    暗黑組織也不過如是!


    那火球逐漸湮滅,卻從轎車殘骸中慢慢走出一個高挺的身影,如從亙久的遠古走來。


    其餘的轎車瞬間飆出十來個黑影,速度快如驚人,把其中一輛黑色轎車團團保護起來。


    官直人閑情地喝了口咖啡,從車前窗望了出去,嘴角上掀,“他們是哪裏的?”


    官直人身邊的座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了一個人,一身日本武士裝束,氣度不凡。


    “從那刺客臉容來看,是東方人!”這人淡淡地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地下世界的?”官直人笑道。


    “不一定,西歐地下聯盟也有東方人。”這人臉無表情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絲毫的避忌,“不過您放心,無論他是地下世界還是地下聯盟,在我身邊,你都會安全。”


    這人氣度沉凝,臉目陰鷙,兩眼銳利如鷹,一派高手風範,官直人單單望了他一眼,亦是心中凜然,暗忖自己花了二十億日元請他們來,是值得的。


    “那我的安全就靠你了,夜郎先生。”


    車外,那輛已經化為廢鐵的轎車冒起濃濃的灰煙,一個黑衣青年的身影逐漸清晰,當他完全走出來時,周圍的暗黑組織的異能者同時亮出自己的異能武器。


    黑衣青年麵容輪廓如刀削般線條分明,極之清俊剛毅,眼神卻亦極之冷漠,毫無表情,整個人就象一塊萬年寒冰,森然、冷酷、無情,似乎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他有所動容,眼睛射出的目光卻是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陰冷和恐懼。


    單槍匹馬?坐在官直人身邊的夜郎嘴角上掀,露出一絲蔑視的神色,然後拿起手中的對話機,“殺!”


    車外的十來個異能保鏢立即大喝一聲,高舉手中的異能武器,殺氣騰騰地衝向中間的黑衣青年。


    月如彎刀,光如鋒,寒人。


    高聳的東京國際大酒店背後,荒廢的工地,能量澎湃,刀光劍影,血花四射。


    十來個異能者把黑衣青年圍堵,金光閃閃,刺眼難睜;憑空出現的巨大木柱排山倒海;水如刀劍,周圍的水汽瞬間化為千萬刀劍,如萬劍朝宗一般,密麻如雨;火龍橫空出世,口吐熊熊燃火;地麵掀起數十平方,厚達十米的土層鋪天蓋地;這些驚天動地的攻擊,目標隻有一個,中央的黑衣青年。


    金木水火土,五行異能者!


    攻擊以至,淩厲已極!


    黑衣青年的臉容依舊冷漠,寒如冰。手掌一張,五指綻放出五種顏色,金木水火土,光芒如蛇,在掌心糾纏,五條光芒如光纖擰成一束,光芒衍射。


    “轟隆隆――”


    強大的能量以黑衣青年為中心,產生劇烈的爆炸。風煙蔽目,光幕遮眼。


    風吹過,煙散去,光芒漸消。


    黑衣青年依舊站著,十來個暗黑組織的異能者卻已經倒下。


    以一人之力,同樣的五行異能,勝負卻眨眼已分。


    車內的夜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隻剩下一臉震撼的官直人,此刻,他臉上的悠閑淡定已經被驚恐代替。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隻因為一人,夜郎。


    一名赤腳的高瘦漢子像一把出了鞘的劍般,高挺筆直卓立在黑衣青年的跟前,負手望著黑衣青年,兩眼精芒閃爍,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能獨力秒殺我們暗黑組織的五行異能者,你有和我一戰的資格!”夜郎說話時,威武若天兵神將的人物,長發披肩,脖子戴了個銀色額箍,臉骨粗橫,肩膊寬厚,眼若銅鈴,帶著陰鷙狡猾的神色,外貌雄偉,渾身散發著邪異懾人的魅力。


    黑衣青年沒有說話,一步一步地向夜郎走去,硬底的鞋敲打著地麵發出的聲音從死神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向他接近。


    夜郎兩眼神光閃閃,雙手一張,四周的轎車瞬間騰空而起!


    隔空控物,精神異能師!


    吖木曾試過,他可以控製那把麒麟劍尖升起十公分,他欣喜欲狂。如果此刻讓他看到夜郎隻是雙手一張,輕易地控製數輛轎車騰空而起,不知他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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