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李飛那痞神態,辰曉慧又羞又怒,一聽就知道他這不客氣的另外一層意思,轉身走回車中,眨眼李飛便看到她從車中拿出了一根用牛皮布層層包紮的東西,大約一米長。


    李飛一愕,對其中包著的東西頗感興趣。


    隻見辰曉慧解開上麵的繩索,翻開層層牛皮布,露出了一根黑漆漆的軍刺,尖端處,寒光閃閃。


    “亮出你的武器!”辰曉慧冷冷地看了看李飛,此時軍刺已經握在她手中,指著地下,氣勢頗為巍然。


    李飛嘿嘿一笑,“俺不用武器和你打!”


    “不!”辰曉慧堅決地拒絕了,臉色越陰沉,“我從來不用你們男人讓什麽!”


    李飛愕然,“還男女平等呢!”


    “女人本來就不屬於男人!”辰曉慧臉露出輕視的神情,看著李飛冷笑道。


    “既然你們說男女平等,那為什麽還要冒出個女士優先?”李飛不以為然道,“先你們女人內心地裏就覺得低男人一籌,一麵說男女平等,但是另一麵又希望男人的保護,永遠都是男人在外麵出賣苦力賺錢,你們女人……”


    “我們女人怎麽了,你們男人同樣不是有小白臉?”辰曉慧反駁道。


    “小白臉和自食其力的女人同樣的少!”李飛笑眯眯地說道。


    “你!”辰曉慧臉色一青,豎起軍刺指著李飛,“我懶得和你鬥嘴,亮武器吧,讓我們手下見真章,看看到底是你們所謂的大男人有本事還是我們女人頂起一片天!”


    李飛不得已用兩指夾起麒麟劍尖,歎氣道,“如果你們女人能撐起一片天,俺早就回家繡衣服去了!”


    辰曉慧被李飛的話刺激得怒衝冠,正要衝向前把這個無恥的男人痛揍一頓的時候,卻看到李飛手中的麒麟劍尖,眉頭緊皺道,“你就用這破爛斷劍和我打?”


    破爛?靠!李飛無奈地白了這雌老虎一眼,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可是麒麟門門主馬敬宗的武器,馬敬宗是誰?華夏異能第一牛人!機緣巧合才落入俺手中,堪稱削鐵如泥!


    “怎麽,我用什麽武器還得通過你批準?”李飛笑嘿嘿道,“別忘了剛才還是它橫在你脖頸上的!”


    辰曉慧心知自己的嘴鬥不過李飛,心中積怒更盛。


    “既然你找死,也怪不得我,看招吧!”辰曉慧一按車背,淩空彈起,嬌呼聲中,手中軍刺直接就刺李飛胸膛。


    李飛還正準備再調戲幾句,可是眼前黑光一閃,軍刺已至,射向自己的胸膛。


    李飛一聲不響,往後右側斜退一步,扭身,手指夾著的麒麟劍尖斜挑,正中黑光刺尖,正是辰曉慧力量最弱之處。


    軍刺那受得起,立時蕩開。


    辰曉慧冷哼一聲,軍刺挽起影花,再次向李飛攻去。


    李飛哈哈一笑,麒麟劍尖劃出一道劍光,直接迎向辰曉慧的軍刺。就在此時,李飛手持的麒麟劍尖輕顫一下,墮下了少許,露出麵門的破綻。


    辰曉慧大喜,暗忖這卑鄙之徒第二劍便露出破綻,那肯遲疑,“嗖”的一聲,舉起軍刺直劈,似要劈向李飛的麒麟劍尖,到了與肩膊平行時,身體前衝,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為平刺,斜標李飛麵門,同時飛起一腳,疾踢李飛的左手,誓以一招斃敵。(.)


    不得不說辰曉慧還真不簡單,隻見她的動作矯若遊龍,一氣嗬成,殺氣騰騰,看得李飛心中也讚歎不已。


    讚歎歸讚歎,隻見李飛淡然看著狂若毒龍的軍刺迅橫移,麒麟劍尖反手一揮,重重擊在軍刺上。


    叮的一聲,軍刺再次蕩開。


    辰曉慧的手臂被震得手腕麻,心中驚歎著李飛的手勁竟然大得如此驚人,可是卻不知李飛已經收起了五成力道。辰曉慧想到李飛也就如此幾下功夫,同時怕辰軍長等久了,再也不拖延,決定出真功夫擺平這家夥。遂嬌喝一聲,刷刷一連十刺,每刺都是大開大闔,迫李飛硬拚的招數。


    李飛不進反退,退後三步,一聲長笑,沉馬立定,麒麟劍尖全力斜劈,在擊上辰曉慧的軍刺前,竟變化了兩次,累得已微感力竭的辰曉慧亦要變了兩次招,才擋著李飛那雖然短,但是變化莫測的麒麟劍尖。


    當!一劍一刺相擊時生出清響。


    辰曉慧握著軍刺的虎囗劇震,覺李飛力道至少增強了一倍,縱管心中絕不情願,但是還是不得不對李飛跨目相看,看來這家夥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而打得正起勁的李飛雙目一瞪,厲芒電射,整個人像脫胎換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踏前半步,一聲狂喝,舉劍斜劈辰曉慧麵門,風聲呼嘯,勁厲刺耳,更驚人是這橫掃的一劍,有種像萬馬千軍,廝殺於戰場之上的慘烈效果。


    辰曉慧芳心大驚,一向沉著冷靜的她此刻竟然被李飛這氣勢震撼住了,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而李飛心中大喜,本來就打算嚇一嚇這雌老虎,一看辰曉慧臉色露出懼意,心中冒出一個“陰謀”,步伐突然一變,落到辰曉慧身後,右手探前,麒麟劍尖緊緊橫在她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左手把辰曉慧的雙手扳回後背,緊緊地把兩人貼在一起,然後貼上她臉蛋道,笑嘻嘻地道,“你輸了!”


    辰曉慧大窘,猛力掙紮了兩下,但在這情況下反足以加強兩人間的接觸,驚怒道,“你幹什麽?”


    李飛哈哈一笑,一手上探,抓著她下頷,移轉玉臉,滿臉壞笑地看著辰曉慧,“你說我想幹什麽呢?”


    還未等她回答,李飛已經重重吻在她嬌豔欲滴的朱唇上。


    辰曉慧“嚶嚀”一聲,長這麽大,男孩連她的手都沒敢碰過,一因為她有個強悍的哥哥,二因為她那一般男人都比不上的格鬥技能,而且她一直都是比較守舊的女子,此刻竟然被李飛如此輕薄,心中如何的羞怒,暴跳如雷地用後肘重重在李飛脆弱的脅下撞了一記。


    李飛慘哼一聲,由辰曉慧身後翻跌退去,其實雖是很痛,他亦未致如此不濟,隻不過是好給她個下台階的機會。


    辰曉慧花容怒羞,還未等李飛翻起來,便立即撲了過去。李飛一看,靠,俺放你一馬,你卻不知好歹,又來了!


    卻見辰曉慧嘬唇尖嘯一聲,拿起軍刺,往李飛攻來。


    驀地車箱後異響傳來,李飛百忙中別頭一看,暗叫了聲我的媽呀,原來這車後麵的車箱非但沒有鎖,後麵更是藏著一頭軍獒,而此時正以驚人高竄出來,露出森森白牙,鼻孔噴著氣,喉間“嗚嗚“有似雷鳴,朝李飛撲來,登時省起剛才她嘬唇尖叫,是為了喚這惡犬來助陣。


    幸好李飛以前在萬歲軍受訓項目之一,就是如何應付惡犬。在萬歲軍李飛不知見識過多少凶獸,甚至熊瞎子都鬥過,和之前的比起來,這頭粗壯的軍獒自然更加不算什麽,橫劍一掃,蕩開了辰曉慧刺來的軍刺,矮身側踢,剛好正中已撲離地麵那惡犬的下顎處。


    這頭畜牲一聲慘嘶,側跌開去,滾倒地上,一時爬不起來。


    而辰曉慧此時卻乘機從攻來,一時盡是森寒的軍刺影子。


    “嘿,還說我卑鄙,想不到你比俺更甚一分!”李飛用麒麟劍尖隔開辰曉慧的軍刺,抽空說道。


    辰曉慧右手舉起軍刺,冷哼一聲,“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著,再次撲了上來。


    李飛心中隻覺好笑,趁那惡犬尚未再次撲來,猛地閃到辰曉慧身側,施出渾身解數,麒麟劍尖由上劈下。


    辰曉慧大吃一驚,原來李飛這一招精奧奇妙,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不住變化,教人完全尋不出來龍去脈。猛咬銀牙,以攻製攻,竟不理李飛的麒麟劍尖,往李飛心窩閃電刺去,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格局。


    李飛心中暗讚,不過亦是正中下懷。先前的交手,李飛也知她武功走靈奇飄忽的路子,庸手與她對仗,怕連她的軍刺都未碰著,便要一命嗚呼。這也是女性的特點,以免要和天生較強壯的男性比臂力。


    當下變招橫劍揮擋。“當!”的一聲脆響過處,辰曉慧的軍刺給李飛掃個正著。


    她要以攻製攻,就必須全力出手,有進無退,反予機會李飛全力與她硬拚了一劍。


    除了富貴,李飛的腰臂力可說全無對手,她再厲害也是個女人,受先天限製,武器交擊下,震得她手腕麻,駭然退了開去。


    李飛本以為可使她軍刺脫手,豈知她終勉強撐過了,泠喝一聲,往地上滾去。


    雖然李飛盛名在外,但是辰曉慧怎也想不到這李飛劍術如此驚人,而且還是一把奇怪的斷劍,就把自己打得踉蹌不斷倒退。


    這時那軍獒又回過頭來,想撲向李飛。


    李飛眼光閃過一抹殺意,辰曉慧看在眼裏,心中大駭,花容失色地喊道,“不要!”


    這頭軍獒非常機伶,亦曾受過辰曉慧的專業訓練,一見李飛身上散出的殺意,低鳴一聲,縮到辰曉慧身後。


    李飛右手摸了摸鼻尖,左手的兩指夾著麒麟劍尖,指著驚魂甫定的辰曉慧,微笑道,“你輸了!”


    辰曉慧神色驚疑不定,但是骨頭卻倔強得很,緊抿著嘴,沒有答他,反而舉起手中的軍刺,“輸?早著呢!”說著,再次撲了上去。


    “有完沒完!”李飛無奈地搖搖頭,再次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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