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就算他們識破了我們的意圖也需要時間,不可能那麽快做出調整……”李飛臉上陰沉閃爍不定,腦海高地思考著。


    “對啊,對方似乎意料到我們的一切動向,我們明明主攻東城區,他們怎麽可能還會把東城區的兵力調遣到南城區呢?”


    “對,按照時間度上推算,朱壽師長率領的四千人此時根本還未來得進入城中心,敵軍更無法判斷我們的動向,很明顯敵軍早就知道我們攻東城區隻是個幌子,真正目標是向南部突圍。”


    聽著楊丹等人的分析,其實李飛心中早已經思慮過,越想臉色越陰沉。


    “我們中間有內鬼!”李飛突然沉聲說道。


    “奸細?”眾人心中猛地一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飛。


    臉色陰沉得難看的李飛緊握著手中的槍,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我們的計劃在兩小時前才訂下,就算華京方麵也無法獲知我們的動向。但是巫漢城的叛軍卻知道,說明我們中間肯定有內鬼!”


    楊丹和小草互相對望一眼,眼神裏充斥著無限的憤怒,很明顯,被兄弟出賣的感覺就像直接在心髒插上一刀般難受。


    “可是敵軍為什麽等到我們攻城後才作兵力布置呢?如果事先有內鬼通知,他們完全可以在我們事前在南部城區布置好兵力,等我們自投羅網啊?”楊丹還是有點不相信一起共處了八年的o9師兄弟戰友們之中有內鬼。


    李飛深呼一口氣,“正因為這點我才確定我們之中出了內鬼。因為為了部隊的隱蔽性,在我們南下之前,我已經下令一切對外聯係的通訊工具都被暫收,我們之中已經與外隔絕。所以我們之中的內鬼也無法聯係外界,把消息傳遞出去。所以敵軍在我們攻城之前肯定也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但是我們一旦進入巫漢城,內鬼就可以通過城內的通訊方式把我們的計劃泄漏出去……”


    楊丹和小草等人聽著李飛的分析,臉色的神色也越陰暗起來。很明顯,這是解釋敵軍在不早不遲的時間內向南部駐軍的唯一解釋了。


    “但是現在我們顧不得那麽多,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必須馬上支援朱壽師長他們!”李飛說道。


    “好,我馬上把兄弟集合起來,一起向南方城區突圍!”楊丹立即站了起來。


    當李飛獲知叛軍不但沒有被自己吸引,牽製在東城區,反而大部分的叛軍向南部奔去。立即知道事露,情急之下,正想率領餘下一千英勇向巫漢城南部支援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四麵八方傳來坦克鏈條輾路麵的聲音。


    “師長,大事不好,在北南西三麵已經有敵軍圍了上來,共有上百架坦克和裝甲車作先鋒向我們圍堵而來。”崔妞焦急地跑了過來,在他的身後傳來陣陣槍聲和慘叫聲。


    李飛等人聞言色變,“敵軍肯定想把我們圍在這片民居,圍而逐殲!”


    李飛猛地站了起來,目光閃過悲憤之色,“我們勝敗在此一戰,國家興亡也在旦夕,我們殺出去!”


    “好!”跟在李飛身後的士兵們也是悲怒交加,被自己兄弟出賣,五千兄弟也許就全部覆滅在這裏,如果不拚一下,一切就完了!


    而就在這時候,隻見前方不遠的主街道上,陸續駛來了幾輛坦克,後麵跟著無數敵人,人人手持衝鋒槍,槍聲響處,前方o9師十多人猝不乃防,中槍犧牲!


    李飛等人臉色一變,急忙喊道,“敵軍打算分割區域殲擊,大家別分散,集合一起,向南方突圍!”李飛揮手大喊,而同一時間殺聲四起。


    兩旁街道小巷竄出大量敵兵,一時間四周盡是如狼似虎的敵人。o9師人數雖少,但無不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可惜敵眾我寡,敵軍坦克的威力更是難擋,尚未有機會作反抗時早潰不成軍,亂成一片。


    “頂住!”李飛大叫一聲,手中的槍早掃出一連串子彈,數個敵人立即應聲而倒。


    “師長,師長……”剛殺了數個敵人的蘇勇跑了過來,滿身鮮血,急忙對李飛說道,“師長,這裏的路我熟悉,跟著我走!”


    李飛知道蘇勇的家鄉就在巫漢城,對於巫漢的大街小巷自然熟悉得多,所以李飛立即率領著眾人跟著蘇勇流竄於街道小巷之內,和敵軍打起遊擊。


    槍聲在大街小巷中傳響,屋牆被子彈崩的四分五裂,躲在屋裏頭的百姓們顫栗地躲在床底之下,聽著如油鍋裏劈裏啪啦一般的槍聲,讓人摧心裂脈。些許膽大的一家之主顫顫地從窗戶拉開點窗簾試圖看清外麵的情況時,一聲槍響,卻赫然看到一個頭顱被打成碎西瓜一般撒在他的窗戶上。


    李飛的手指用力地扣著槍,臉上敵人的鮮血和自己的汗水交織在一起,快遞地喘息著,他緊靠著牆角,眼瞳微散看著前方密集的白色彈痕,聽著那些尖銳刺耳的尖嘯聲,整個人如獵豹一般蹲著,明明身軀裏還充滿了力量,卻隻覺無窮的沮喪充斥著腦海。一秒鍾前,他身邊的兵被幾顆敵軍的子彈擊中了左半片身體,鮮血飆成了一道漂亮的直線。


    楊丹和富貴衝在最前打著前鋒,正端著機槍噴吐著火苗反擊,隻聽見四周敵軍槍炮的密集轟鳴聲,在一番散射之下,前方先前還完好的水泥路已經變成翻騰濺射的碎石頭,隻能看到泥石中那那些令人恐懼令人惡心的人血顏色。


    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李飛雙手抱著一把微衝,背靠著牆壁,低頭一動不動,眼角餘光,看到了正在富貴的重機槍掩護下後撤的士兵們,心情稍微放鬆了些,但這時候,他目光同時掃到前方,有八輛重裝甲戰車,高向著己方的方向上衝了過來,轟鳴陣陣,大地微微顫抖,甚至身後靠著的民房牆也顫抖了起來。而在戰車隊形中間,有上百名叛軍士兵端著冰冷的機械,沉默而令人窒息地開始衝鋒。


    輕型裝甲部隊!


    李飛看著這一幕,內心變得更加的沉重,別說去支援朱壽他們,麵對敵軍的裝甲部隊,也許自己這一千人還真的要埋葬在這裏。李飛下意識舔了舔幹的嘴唇,現唇邊的泥土竟有些甜,不知道是本來如此,還是因為沾染了戰友血水的原因。


    李飛急促地呼吸了幾次,臉色有些蒼白,眼眸卻是越來越亮,倏忽間半蹲起身,朝著前方的黑影連續扣動了扳機。


    零點五秒鍾之內,半個彈匣的子彈被他射了出去,槍火串出黑洞洞的槍管,啾啾作響。


    看上去似乎是漫無目的地掃射,然而緩坡下有好幾名躲在裝甲車後的叛軍士兵身上驟現幾個彈孔,慘叫聲中,重重地摔倒在地麵。


    ……


    這片如蜂窩一樣的大街小巷內,無數的槍管開始冒起火苗,噴吐子彈,o9師的士兵們試圖利用這一波彈量,暫時壓製一下叛軍的衝鋒,畢竟坦克和裝甲車在大街小巷時的度要受到很大限製。


    但是那些敵軍士兵倚靠著人數的優勢,源源不絕地向前撲來,局勢越緊張。


    槍林彈雨之中,卻像是天長地久一般漫長,正當李飛一邊射擊一邊默然思考後路時,卻驟然聽到左前方裏傳出一聲暴喝。


    “跑!”


    富貴壯猛無儔地從牆角裏站了出來,大吼一聲,粗壯雙臂端著從敵軍手中奪來的重兵機炮,高旋轉,噴出六道豔絕的炮彈!


    隻是這一刻,隻見如戰神一般的富貴端著重兵機炮,瘋狂一般噴吐煙花的壯猛,一時竟然把敵軍的裝甲隊壓製了下來。


    沉悶巨大的槍聲之中,富貴手中的機炮散開出的彈殼,密密麻麻若急雨般彈到李飛的身上和臉上,李飛咆哮著讓後方的隊伍後撤,而自己卻冒著如雨的子彈撲到富貴身邊。


    “富貴,撤!”李飛憤怒地衝富貴喊道。隻是一句話的時間,富貴手中的重炮噴射出的密集子彈已經讓衝在最前方的敵軍的數十個士兵瞬間之內,身體崩出無數煙塵及後湧出的血花朵朵,然後爆開,倒下!


    “師長,這是去年軍工廠研製出來最新的單兵武器,重三十八公斤,你回來之前,我還用過它把我們萬歲軍宿舍後麵那片山地夷平當足球場!”


    李飛一愕,離開了部隊三年,沒想到華夏已經研製出一種如此生猛的單兵武器?


    “無論怎樣,先撤退!”李飛一把拉住富貴的手臂向後撤。敵軍太多,已經圍了上來,如果對峙太久,很快就會被包圍起來。所以必須一邊打一邊轉移,讓敵人無法完全合圍,這樣才有一線機會突圍出去!


    時不時有尖嘯的子彈破空聲響起,o9師的士兵們躲在小巷內,冷漠沉默地進行精確射擊,每一次射擊都有大批敵人倒下,但是那些叛軍士兵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前赴後繼地撲上來。


    狂暴的富貴,清秀狠辣的關少龍,衝鋒陷陣的楊丹,柔而一擊必殺的小草,百百中的崔妞等等,在一直冷靜指揮戰鬥的李飛的指揮下,合攏在一起,爆出常的攻擊力和強悍的火力。


    這就是萬歲軍,這就是華夏第一師!


    這支沉寂了三年的o9師終於在今天,在師長李飛的指揮下,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了老辣到有些辛辣的戰鬥力。


    雖然展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但終究缺少重型裝備,大街前方的坦克和裝甲車已經變得越來越近。


    “楊丹,帶大家向東南方向後退!”李飛看著敵軍越逼越近,心中大急,向著楊丹大喝道。


    “那師長你呢?”楊丹焦急地問道,黝黑的臉色漲的通紅,強壯的雙臂上青筋暴現。


    李飛抬頭看了眼越來越近的裝甲車和坦克連,一臉沉峻,“我和富貴留下掩護,你和蘇勇馬上帶大家向東南方撤退,蘇勇是本地人,他懂路!”


    “不,讓少龍帶領大家,我要留下和師長一起攔堵敵人!”楊丹焦急地大喝道。


    李飛看著不遠處煙霧石塵裏,敵軍士兵的身影越清晰,心中更加怒急,大喝一聲,“這是軍令,馬上撤!”


    但是當他們背後響起坦克行駛輾碎石頭的聲音的時候,眾人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敵軍終於提前包圍了上來,前後被堵,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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