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幫人如水火一般,相遇便瘋狂地搏鬥起來.


    這些擁有成熟鬥毆經驗的老爺兵們,嗷嗷叫著,揮舞著拳頭和軍鞋向對方砸了過去。


    操練場上的天空裏充斥著呼嘯喊打的聲音,拳頭砸在人體身上出沉悶響聲。


    場上灰塵飛揚,一片狼籍。


    整個產量從頓時陷入了一場危險的混戰之中,流血的人越來越多。


    雙方都是有著身份的老爺公子哥,下起手來卻和街邊的痞子無異,一邊痛嚎,一邊怒罵,短兵相接,殺紅了眼般揀起身邊任何硬物,砸了過去。場麵極其壯觀。


    操練場周圍的學生們早在雙方對峙時就就像飛鳥與走獸般散去,都遠遠地觀看著。


    這兩幫老爺兵恩怨多得數不清,打架經常生的事,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可是當他們現情況似乎不同往常,似乎有越演越烈的勢頭。兩邊不斷有人加入,都是一些公子哥在拳頭如雨的戰場上打電話叫來的幫手。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混戰,無數憤怒的吼聲和斥喝聲在操練場上響起,不少人頭上鮮血橫流,嘶吼聲中,卻殺紅眼繼續糾纏在一起。


    幸虧學院的槍械管製異常嚴格,而且嚴禁學生私自佩戴槍械,除了淩這些有著深厚背景的公子哥才會有機會搞到槍支,所以在場混戰的兩三百人的衝突之中,雙方沒有人攜帶槍枝,隻能靠拳腳來泄怒氣,這場鬥毆看上去狀況慘烈,似乎隨時有出人命的情況。


    操練場鬥毆事件極為迅的傳播開來,無數看熱鬧的大學生們都湧向了操練場。


    圍觀的學生們都是被壓抑了良久的軍人,總是容易被當前激烈的情景煽動的熱血沸騰,更何況代表著主副兩院恩怨情仇的兩班老爺兵廝打往往更容易煽動人群。


    聚眾鬥毆越演越烈,鬥毆的隊伍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場麵變得更加混亂!


    操練場中央每個角落和空間中,都充滿了拳腳腿影。二打一鬥地主,三打一還是鬥地主。鬥的你頭破血流,顧前不能顧後,雙方圍攻包擋。斷敵後路,偷桃襲陰,辣手黑手,鮮血橫流豎流,皮帶不在女王的手中,隻在夜空中飛舞。


    三百多號人混戰於操練場之中,無數雙腳將操練場地麵的灰塵踩起,軍服被撕裂踩到地下,鮮血滴在泥巴上,然後再在混戰中濺到人們的褲腿上,臉上。


    “真震撼,真壯觀!”周圍觀戰的大學生心中感歎,不少有良心的同學已經打電話到學院辦公室,等待學院的警部大隊趕到!


    在學院院長辦公室,老院長吳印年坐在辦公桌的藤椅上,在他前麵茶幾上放著棋盤,而坐在他前麵的赫然就是李飛。


    “來,殺一盤!”吳印年不含糊地道。


    李飛也不客氣,直接擺好棋子就和老人廝殺起來。


    老院長吳印年浸淫棋盤好幾十年,兩三下就把李飛打得七零八落。


    不過李飛也不灰心,他雖然精明睿智,但是自言比不上這位老油條,所以懷著誠懇謙虛的態度去下。


    可是連續下了幾盤還是沒贏過這位老人,李飛的自尊心開始被老人撩起了,咬緊牙再次重新布局,再戰一盤!


    終於,這盤李飛謹慎以對,僥幸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卻依然被老院長不急不緩黃雀在後地將了一軍,看著李飛憋屈的神情,滿頭銀的老人那張刻板示人的滄桑臉龐露出一抹笑意,這種笑容像夕陽,永遠不會刺眼,輕聲道,“年輕人始終是年輕人,腦子衝動啊!”


    李飛擺放起棋子,知道老人言有所指,笑道:“我可不同外麵那些腦子充血的老爺兵,一言不合就動手!”


    吳印年坐在藤椅上,輕輕搖晃,眯起眼睛,道:“那不是更好,多好的立威的機會!”


    李飛無言以對,看著這位老人,得知學生在校鬥毆竟然還故意讓學校維持紀律的警部大隊遲遲不出動,便要“陰謀”製造一個機會給自己在那些老爺兵麵前立威,可謂用心良苦啊。


    李飛尋思著來次劍走偏鋒的開局,道:“老部長這樣幫我,為何呢?”


    吳印年拇指和食指夾著一顆棋子“帥”,安靜等待李飛的開局,道,“其實我不說,你也猜到七八,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隱瞞,給你這份情,是我替一位老友還給你的!”


    李飛沒有說話,眼睛餘光掠了眼牆上掛著的油畫,陷入了沉默。


    吳印年看似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喜歡默默做事絕不像其他人那般誇誇其談的年輕人,那雙看了七十多年沉浮的眼睛透著笑意,像是在看年輕時的自己。


    “我欠三位老爺子太多了。”李飛躊躇著如何開局,思慮片刻,還是拉了中炮。


    吳印年瞥了眼一臉愧疚的李飛,自然知道這三位老爺子之中,除了軍神和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瞎子阿常。


    吳印年低下頭起了個馬,“放心,你大把機會還!”


    李飛緊抿著嘴唇,然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現在阿常老師生死未卜,我心難安!”


    吳印年眯著老眼,笑了笑,“生死有命,其實我還是挺羨慕阿常啊!”


    李飛沉默不語!


    ……


    ……


    “將軍!”老人輕輕的一句,李飛無奈推棋,顯然最後還是輸了。


    “好了,也該咱們出馬了!”吳印年笑眯眯地看著李飛。


    李飛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口走去。


    操練場上,混戰已經進行到白熱化,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而警部大隊卻遲遲未到。


    此時操練場的局麵太過混亂,那些被怒火鮮血刺激得近乎瘋狂的老爺兵拚命地廝打著。周圍看戲的大學生們也逐漸放下看戲的心頭,開始擔憂起來。看到那些老爺兵公子哥們身上的血越來越多,知道事態的展已經脫離了控製,隻怕在警部大隊趕到之前,便會鬧出人命來。


    而就在這時候,迸―迸―迸―槍聲突然在操練場上響起。


    清脆的槍聲響徹整個混亂操練場,穿透無數環境雜音,清楚地震動所有人的耳膜。


    這些學生都是軍人,對槍的聲音最敏感,操練場突然響起的連綿清脆槍聲,讓正在廝打,正在怒吼的他們,下意識裏同時動作都停止了下來!


    眾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到操練場另一邊的那個人身上,那個人高舉著右手,指向天的槍管冒著青煙,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到那班廝打的老爺兵麵前,臉無表情地說道,“我命令你們馬上停手!”


    李飛臉上很嚴肅,但是卻總覺得自己想笑,天啊,看來哥沒演戲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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