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卜會出來才晚上十點鍾這是我開始接受柳老頭特訓後結束的最早的一次。當然是因為明天有件很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幹。


    想起剛才我就興奮。雖然當時我向柳老頭敘述明天交易時我的計劃後被老謀深算的他挑了不少漏洞但當我心灰意冷時老頭又告訴我如果是他在倉促之間、不知曉詳細計劃的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還是一定會中計的。


    特訓結束後柳老頭又說了一番激勵我的話搞得我很激動到現在還在打冷顫。他說:“小鷹終究會有長大的一天隻要能經得起磨難經得起考驗就會變成一隻雄鷹展翅在萬尺的天空之上。”


    我明白山貓這隻小鷹能否衝到九霄雲外就要看明天的交易了而明天的交易是否成功就要看我了。至少我在其中占了很重的份量。


    我對著夜空長長籲了一口氣以前所有生過的事猶如幻燈片一樣在我腦中過一遍。我握緊雙拳默默告訴自己:努力吧成功渡過明天小丁就將過著另外一種人生。


    ※※※


    “媽媽我走了。”我珍而惜之地吃完早餐的最後一根麵條眷戀地對坐在對麵的媽媽告別眼睛裏射出的感情代表了這十幾年作為一個兒子對相依為命的母親所能包含的一切。包括孝心、感謝還有那麽一點點對受的虐待的抗議。


    再完美的計劃也有失敗的可能這就叫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何況擔任主角的是我這個從來沒擔負過這麽大責任的小人物。不擔憂失敗才怪。而失敗往往就是死亡的代名詞。如果我不是有點責任心早閃人了。


    “你有病呀!”媽媽沒好氣地回答我“你那是什麽眼神?真想吐口口水在你臉上!”


    倒~~~~~我還是你兒子呢一點都不了解我。


    “媽如果沒有我你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吧?”我不死心我就不相信她察覺不出來今天她的兒子要去做一件大事。


    “那是當然的。依你媽的樣子和身材隻要穿得稍微性感一點就可以在馬路上引起車禍了。要不是有你這麽大的兒子也許追你媽的人要從家門口排到你學校了。”媽媽一臉憧憬沒有我是什麽美景的樣子。


    靠不說了被她打敗了!


    在我推門而出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媽的聲音:“晚上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一定要回來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我強忍著心裏的激動暗暗誓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回來。


    ※※※


    中午十點三十分我穿著南區一間學校的校服背著書包無聊地坐在一個噴水池邊上數著從左向右走的人。當我數到一十三萬四千六百七十二的時候一群人停在了我不遠處位於噴泉花園正中的廣場上。


    這群人大概有二三十個都身著凱旋集團的戰鬥服隻有這樣的人數才不會引起天鷹集團的在意。帶頭的是一個戴著金邊眼睛梳著滿式頭二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


    我認得他因為昨天晚上我在神卜會看完了凱旋集團的所有資料。他是黃一漢的二兒子黃波純粹公子哥一個不足為懼。應該要注意的是他旁邊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是黃一漢的秘書陸有鑫人稱“狐狸陸”很多凱旋集團的吞並事件都是他在幕後一手策劃的是一年前凱旋能飆升到a級的關鍵人物之一。


    看得出凱旋集團很重視這次綁票事件不但幫派繼承人親自帶錢來連很少輕易出動的智囊也出馬了。


    隻有笨蛋才會相信凱旋隻帶了這些人來真心想用錢換回童新他們。


    我故作輕鬆地打量四周先現自黃波他們來後很多地方都變得擁擠了。多出來的這些人個個眼露凶光地注意著黃波這麵。我粗略估計了一下絕對在一百以上。同時我也覺很多本來和我一樣看似在花園休息、無聊的人在黃波來後神色都出現了波動還有些人不斷用眼神、手勢打著暗號。


    我能看出的就有將近三百人還不要說沒看出的。我心一緊要放棄嗎?


    我終於把眼光盯在了我們山貓的主要聚集地――兩百米之外的小型立交橋上。上麵不但有三十個包括周遠誌在內的山貓兄弟還有童新、朱大、朱二以及十幾個凱旋肉票。


    靠豁出去了!


    我把手捂在嘴邊打了一個哈欠。這是我們規定的暗號。


    暗號一打出黃波的手機就響了。在這十分熱鬧的地方的一聲電話鈴讓很多人的眼睛都望了過來。不用說全部都是知道狀況的。我又看出好幾十個剛才沒注意到的人。乖乖接近四百了。


    黃波掏出和我們預定好的手機接聽了。


    “你們還算準時嘛。歡迎歡迎。”打電話的是馬天宇隻有他的嘴巴最會掰。


    “媽的不要廢話了。你們人呢?不會想學電影裏那些綁匪為了擺脫警察就換地方吧?操告訴你我們凱旋不是拿給你們玩的!”黃波一口堵死了這個對他們布置不利的路。


    “不是玩的?你們現在不就是在給我們玩嗎?不知這次玩了你們多少人?二百?三百?還是四百?哈哈哈。”馬天宇的特色。


    “你***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說吧你們在哪裏?”黃波的語氣可以殺人的話馬天宇在電話那頭已經暴斃了。


    “看看你正前方大概兩百多米遠的行人立交橋上你們的人質就在那裏!”


    “你說是就是嗎?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呀……”黃波一邊說一邊給旁邊一直傾聽的陸有鑫打暗號。


    “小子眼珠別亂動。你看不清我們我們可是能把你們看得一清而楚哦。這都怪我忘了叫你帶望遠鏡了。嘿嘿允許你派三個人上來查明。記著三個人多於三個肉票全部死!別想耍花招你們來了些什麽人我在上麵可看得一清而楚。”


    當然不是忘了叫凱旋的人帶望遠鏡如果說出這個隻有傻子才不會知道我們有可能把人帶到比較遠的地方。現在至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黃波湊在陸有鑫耳邊說了幾句又對馬天宇道:“好算你們狠竟然窩在那個地方。我們馬上派三個人過來。”


    陸有鑫表麵上叫了身旁的三個人走過去實際上暗中打出了暗號讓離立交橋最近的幾十個手下混在人流當中向立交橋擁去。


    我十分害怕周遠誌他們看不到又打了一個哈欠提醒他們。


    “媽的想耍花招。小子看清楚。”這次換馬天宇狠了。


    雖然看不清樣子但大概的輪廓還是能看到的。身處廣場這邊的眾多凱旋的人目睹了一個好象是十幾個肉票中的一個伏倒在了立交橋的橋欄上喉嚨處湧出的血不斷往橋下的樹叢中滴因為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連叫聲都沒出來。示威完畢後屍體被人用東西捂住流血處扶了起來。


    “操。他們是在每個兄弟的後邊安排了一個人。他們手裏握住的是刀片即鋒利又不顯眼殺人再捂住嘴引不起那些路人的注意造不成恐慌讓我們無法渾水摸魚。好高明的手段。”陸有鑫邊打暗號叫那些人回來邊說道。


    “那我們來製造。”黃波捂住手機話筒處說道。


    “不行這樣他們就有理由殺了人質。在性命麵前錢算什麽。”陸有鑫阻止。


    “那就這樣白白給他們?”黃波不甘心。這可是一千五百萬能讓自己泡多少妹妹了?


    “我還有辦法。等那三個兄弟確定是真人後再說。”陸有鑫眼睛中露出興奮的神色他下定決心要和對方陣營裏安排這一切的那個人(也就是我)在頭腦上一較高低。


    “媽的你們真狠!”黃波忿忿不平地對著手機吼道。


    “誰叫你們耍花樣下次死的可是童新!”馬天宇還是用屌兒郎當的口氣說道。


    “少爺把電話給我。”陸有鑫對已經被馬天宇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黃波說道。


    “錢怎樣交給你們?還是讓我們派幾個人帶上來給你?我們可不放心。”陸有鑫不緊不慢地說道。


    “有什麽不放心的?”馬天宇雖然不知道人是誰但是從處在如此劣勢還能那麽鎮靜上就知道對方不簡單。


    “象剛才你們殺人那麽利索一看就知道是老江湖了。如果錢給你了你們為了不讓我們知道你們是誰說不準就會滅口。雖然明說我們在這裏埋伏了不少人但這裏人潮那麽擁擠要把錢追回來概率是很小很小的。”陸有鑫雖然知道馬天宇是明知故問還是說了出來。


    “那你說怎麽辦?”馬天宇反問道。


    其實我早算定凱旋不會那麽輕鬆就送錢給我們。馬天宇的這一反問是故意的是早就預定好的是為我作掩護的。


    “當然要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然你不同意我不願意那要拖到什麽時候?”陸有鑫看似說得合情合理但我知道這老狐狸絕對不簡單。


    不管他出什麽主意一定有陰毛不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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