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樓在電視中看著天鷹傾盡三分之二的力量對著追風組全力一擊時我不由咋舌不已真不愧是實力排第一的組織。同時心裏向追風組說聲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陳極、陳碩兩兄弟憋了一股怨氣現在準備全泄在他們身上了完全不顧這樣斬盡殺絕的反撲會讓自己損失有多大。


    “隨著戰況的深入天鷹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已經有不少追風組外圍成員棄刀脫離了戰場。大家請看遠處那些追風組兄弟跑得多快天鷹不費吹灰之力便占領了這個路段我現在準備上去采訪其中一個勝利者……”電視裏一個“戰地”男記者在攝影機旁邊快的解說著他所負責的那個路段正說到這裏一群“殺”的聲音從他的話筒再通過電視傳到了我的耳朵看見鏡頭飛轉對準了正向天鷹殺過來的黑壓壓一片人。


    “哇一個、兩個、三個……可能有一百多個身著追風組製服的人向剛準備慶祝這個小勝利的天鷹成員動了攻擊看氣勢他們完全沒把天鷹放在眼裏可能全是追風組的核心成員吧大家又可以看到精彩的對決了。”記者說完後急忙指揮著攝影師退回遠離戰場。


    於是血腥的一幕再次出現在電視機旁觀眾們的眼中這次勝利的卻是追風組。從攝影機拉的遠鏡頭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天鷹的人比追風組多了不少可是兩批人撞在一起後倒的最快的卻是天鷹的人二十分鍾不到接近兩百個天鷹除了逃跑的就隻剩下躺在地上的了。正當大家都以為這場火拚已經結束時那些追風組的人紛紛翻弄著地上的人見到天鷹的活口統統再補上一刀。這讓很多人都大吃一驚包括我在內觀眾們全都認為追風組也被天鷹逼瘋了所以做出了更瘋狂、更斬盡殺絕的舉動。“難道他們不想和談了?”這是我看見這一幕的唯一念頭。


    “因為這次勝利者的舉動太不可思議我們取消例行地對勝利者的采訪現在我們把鏡頭轉給小蘭。”這個站著鏡頭麵前的記者一臉蒼白看來被嚇著了。自己一個區的組織火拚在眾目睽睽這樣絕情、不留活口他可是第一次看到。


    電視畫麵一轉一個麵目清秀的女記者出現在大家眼前她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過還是口齒伶俐地報道道:“從天鷹集中四個堂的火力向追風組動攻擊開始他們就處於絕對的實力優勢。作為弱者的追風組受到了很多南區觀眾的同情可是現在情況生了一點小變化。不僅大鵬負責的路段如此剛才在我這裏也出現了同樣的一幕本來已經支持不住的追風組成員在一批一百多兄弟的突然加入後把圍攻他們的接近三百個天鷹成員全部打散了並且一樣事後連重傷不能行動者都不放過隻要是天鷹的人全部被補上了一刀。我還是把鏡頭轉給下一位同事看看他負責的路段如何。”


    “老大這是紅藍街的一個路段。”一個大將軍的兄弟在看見鏡頭裏的景色後在我身邊解說道。我開始一愣一下想了起來這是馬天宇和周遠誌帶著卡特一千兄弟負責攻擊的地方心不由“格登”一跳擔心這裏是否也出現那些追風組的勇猛支援部隊畢竟老馬他們兩個不一定會出現在這個路段。


    “各位觀眾大家淩晨好。這裏的戰鬥剛剛開始不過攻擊的對象卻變了不是天鷹集團而是它的盟友大將軍。這群大將軍兄弟很奇怪一百多人還都穿著雨衣不過實力是不庸自疑的還沒有五分鍾這個路段的一百多個追風組成員還剩不到三十人能站著了。我相信大家都在看著這裏是否也會追風組的特種部隊。”這個高瘦的男記者嘴巴象機關槍一樣噴射著一口氣說完了上麵的話。


    “靠這小子運氣真好這麽多個路段偏偏竟選中了他這個這下他風頭出夠了。”我在一大群雨衣中現了馬天宇那件代表山貓二級頭目的淡藍色的雨衣他正非常活躍瀟灑地出沒在戰場中他每經過一處都會有兩到三個的敵人倒地不起。這是他常用的手段他通常在火拚中追求的是數目而不是質量他一向隻是重傷敵人讓他們不再有行動的能力就夠了這樣帶來的效果便是他擊倒敵人的間隔不會過一秒而且費力不多如果看見隻在他手上躺下一人那麽那個人一定是死定了。


    “終於出現了!追風組的特種部隊從街角出現了正氣勢洶洶地殺向這一隊大將軍的人結果會是怎麽樣呢?我看得出這批大將軍的成員的實力都不弱是勢均力敵?還是一麵倒呢?”一直沒開口解說的記者看到期待的一幕仿佛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大聲地解說起來。


    我從電視中也可以看到同樣興奮還有站在最前頭的馬天宇不知道他是不了解剛才生的事還是遇到了強敵在砍翻最後兩個敵人後一馬當先向那群人迎了過去從他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他多麽期待這場戰能讓他從頭砍到結束。


    天不從願麵對追風組的支援部隊馬天宇並沒有盡興不是因為對手和他們比較起來太弱而是雙方甫一接觸又一群人從追風組的身後殺出一看是穿雨衣的我便知道是負責攻擊這條街的其他卡特兄弟趕過來了。


    “場內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本來期待一場勢均力敵的火拚場麵可是因為大將軍這麵突然多了兩、三百人的增援部隊戰況形成了一邊倒所以這一百多個追風組的特種部隊成員全無反擊之力因為人數的關係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了連逃跑都成問題看來全軍覆滅是遲早的問題。我們還是把鏡頭轉往另一個戰場如果有突事件我會馬上出現為各位觀眾進行報道。”這個記者已經失去了報道一邊倒血腥場麵的興趣隻期待看雙方實力對等的火拚。但他怎麽知道我們把命都豁出去的打並不是讓你們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欣賞消遣的。能用最少的代價換取勝利才是我最終追求的目的。


    在電視畫麵的不斷調換中戰況已經一步步走向明朗化。雖然追風組憑借著大約有五百人的特種部隊挽回了一點局勢但他們在天鷹猛將堂精銳的牽製中已經失去了剛才那種來去如風的優勢被困在了一條街無法出外半步。不過因為猛將堂突然從戰場抽離剩下的點將堂、天將堂、魔將堂人數上一下子便差孤注一擲的追風組一截奪回了所有被追風組占領的地盤後再無寸進。倒是我們的部隊打得有聲有色從後方連連報捷已經有三條追風組的重要街道落在了我們手中馬天宇、周遠誌率著卡特的部隊奪了兩條而趙信仁、施芳華、蘇三帶著大將軍的人奪了一條。


    “老大追風組的老大血人現在正和蘇三通著電話詢問我們為什麽在他背後捅刀子?我們應該怎麽說呢?才不至於追風組以後和大將軍的他們翻臉成仇。畢竟有天鷹這樣的一個敵人已經完全夠了。”趙信仁打來了電話詢問我道。


    我想了想對趙信仁說道:“就用飛雲的事來編個故事得了。就說我們有好幾個兄弟因為誤傷天鷹的人被他們抓住了我們為了救他們答應了天鷹的條件從後方攻擊他們。最後告訴他們希望他們馬上和天鷹展開和談我們馬上把那三條街還給他。這樣他們就應該相信了隻會對大將軍心生芥蒂而不會成仇了。”


    “可是天鷹那麵又怎麽解釋呢?老大你不是答應他們所得追風組地盤全部要無條件移交到天鷹手裏嗎?”趙信仁向蘇三低聲轉述了我的話後又問我道。


    我笑道:“那些街道雖然是追風組的重要地盤油水很多可是全部在追風組的後方在天鷹的勢力範圍之外他們如果接受了去隻會每天和追風組生摩擦我相信陳碩應該理解這一點。我也是基於不能太得罪追風組這個理由才讓你們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去那裏開始攻擊。畢竟追風組雖然元氣大傷但沒有最開始我們預料的那麽慘重這種結局還不足以讓他們從一流組織上掉下去。除非……他們在和談的時候放不下麵子。”


    “我明白突然出現的那些所謂的追風組的特種部隊手段之毒辣肯定是和談中追風組不付出些代價是不能擺平的事。他們那些人我估計是凱旋支援給他們的雇傭兵老大你不是說過嗎老爺子說凱旋招收了很多退伍軍人、保鏢、保安等專業人士這次行動不能派凱旋的一兵一卒所以幹脆把這些調過來了。隻有他們才有這麽強的實力才不顧忌所謂的同區情做出那麽狠辣的事。”趙信仁說道。


    我對趙信仁的說法表示同意然後說道:“現在你和馬天宇都把自己的部隊停在所占地區不要再做出攻擊行為等待和談結果。如果談判破裂你們要在第一時間反應要采取更猛烈的手段誓必要讓追風組受到最大的損失。”


    “那我們不是讓天鷹占很大的便宜嗎?我們是不是應該裝著很盡力的進攻實際上卻是偷工懈怠至少追風組存在就是對天鷹的一個威脅以後大將軍和天鷹一旦開戰我們也有一個棋子可以利用呀。”趙信仁和我持相反意見。


    “我不是這樣以為。我覺得黑道上雖然也講究‘信’當是對於這個‘信’有很多種看法我之所以要讓你們在第二次天鷹和追風開戰時才采取更激進的手段主要就是我對天鷹的條件有另一種‘信’。細節我就不細說了反正我們要給天鷹的就是現在在你們手上的那三條街第二次我們占得我是絕對不會拿給他們的。因為隻要我們一旦呈直線打通中間的這近十條街這些地盤將和大將軍本身的地盤聯接到了一起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大將軍至少在占地上已經可以和天鷹有得一拚了。反正都要和天鷹開戰的我們就不用太老實了。當然如果沒有飛雲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完全守信的但是這已經牽涉到我們本身的利益了如果把那些地盤給他那是什麽概念?大將軍等於就是被天鷹給包圍了。”我解釋道一點也沒臉紅。出來混就跟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沒什麽兩樣平時做事不圓滑必要的時候不耍手段那一定別想生存別想上位。


    趙信仁笑道:“老大你還真說得出口!就我個人而言我對你的這種做法其實很讚成這就叫‘防範於未然’跟著你混就是有前途。如果真是這樣不管天鷹接不接收這三條街隻要開戰這三條街最終還是會落入我們手裏。這樣大將軍與天鷹南北對峙的時候我們山貓的人還可以從邊緣街道不經過天鷹的地盤就可以直接從東區進來援助大將軍來去快捷方便天鷹還真不容易那麽輕易打敗大將軍。而且多了這麽多地盤如果好好利用這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哈哈我還真有點期望天鷹和追風組的談判破裂。”


    當我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商談著“卑鄙無恥”的事情時和談的最終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南區。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和談便結束了度之快創造了近十年的大組織之間談判的紀錄。雙方都有心結束這場大戰天鷹剛才貌似要把天鷹一擊擊潰的樣子就是為了讓追風組害怕早點提出和談保存實力迎接這段時間的選舉而追風組確實就根本沒能力再和天鷹持久下去所以雙方都作出了一定的讓步。當然還是追風組退得多一點再加上因為身後三條街的失守不得不用與天鷹接壤的五條街換回了那三條並且老大血人寫下保證書保證半年之內不再對天鷹進行攻擊采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防禦姿態。因為有書麵保證就比我那個口頭作用更有“信用度”不可能象我這樣反悔的不然就是違背江湖規矩會受到南區所有組織的攻擊的。


    聽到兄弟們傳來的消息和電視隨後播出的新聞我很惋惜地歎了一口氣揉著已經生澀的眼睛伸了一個大懶腰隻等馬天宇、趙信仁他們從三條街撤回就去醫院探望一下芙蘭和葉飛雲就可以回家小睡一覺了現在都已經接近淩晨三點半了不可能舒服地大睡一通八點還要上學。再次認為:身兼兩職真***累。


    和一幹兄弟浩浩蕩蕩地走在寒風陣陣的大街上偶爾聞著還沒有消散的血腥味看著收拾街上殘骸的天鷹、追風組等在這場戰中死亡了成員的組織清場人員和打掃汙垢、鮮血的城市工作人員仿佛覺得昨天到今天這短短十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象一場夢一樣。總的來說我們既贏了又輸了。贏在破壞了凱旋一連串的陰謀沒讓他們重創唯一能匹敵的對手天鷹讓我們以後對天鷹的戰線多了一個厲害的盟友;輸就輸在這個盟友不是戰友很可能還會在某些時候給自己捅上一刀這些全都是因為凱旋找了一個我們的兄弟參預了他們的行動並且這個兄弟不幸地落在了天鷹的手裏讓我們一切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如果不是老天的時間和事件都安排的剛剛好也許我們已經陷入了和天鷹的全麵戰爭現在根本不可能悠閑地走在大街上。


    一路暢通無阻地接近青和醫院不時回應和自己打招呼的大將軍的兄弟。因為要麵對很多的外圍成員所以我們又重新披上了雨衣遮住自己的身材、樣子。我的是代表老大的純白色而趙信仁、馬天宇、周遠誌、餘濤他們是淡藍色山貓核心成員是深黑色而卡特和大將軍的人都不用掩藏這樣每人的身份一下子就很明了了向我打招呼的就最多。


    走上醫院三樓(終於不用被那些守在走廊的兄弟趕出去了)和馬天宇他們走進病房除了野狼和幾個芙蘭的親衛外還有經過包紮的葉飛雲。看見我來葉飛雲趕快把座位讓給了我我不客氣地脫下雨衣坐了下去握著芙蘭的手看著還戴著氧氣罩一臉蒼白的芙蘭心中又是一痛呆呆地看著她一陣不知不覺頭一偏伏在芙蘭一側的病床上便睡著了……


    “糟了!”我從睡夢中醒來一躍而起大叫道。


    一直未睡覺守護著我和芙蘭的趙信仁、馬天宇、野狼、蘇三、周遠誌、餘濤、葉飛雲、施芳華以及一幹親衛正分成幾批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一聽到我突然的叫聲齊齊站了起來而門口也撞進來十幾個兄弟齊口問道:“老大怎麽了?”


    趙信仁具體點:“老大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處理妥當?”


    我揉著矇朧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指著牆上的鍾說道:“我是時候上學了!”


    “轟!”


    全體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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