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和立場趙信仁也強迫自己下了決定第一句話就表明了要和施芳華結束的態度。(.)


    施芳華一臉蒼白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難想象此刻她的腦中一定回放著和趙信仁的點點滴滴所以才這麽難過。


    “本來我還幻想著自己能和老大一樣同時擁有兩個自己愛和愛自己的女人但是你既然動了手把小梅傷成這樣這種可能就沒有可能了。因為你們兩個脾氣都是同樣的硬絕對沒有機會化幹戈為玉帛。與其以後身處你們矛盾漩渦中那麽痛苦還不如現在就了結了!”趙信仁很誠肯的說道。


    施芳華象是沒有聽進去嘴裏不停地說道:“難道你的身邊真的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身為女人的曼狄絲當然明白這種痛苦心軟之下走到施芳華的旁邊柔聲說道:“結束了就結束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從頭來過天下男人多的是。”


    施芳華用手輕輕擦了一下掉落的眼淚對曼狄絲說道:“當你麵對有可能失去貓王的時候還不是努力在爭取還不是一樣和芙小妹單挑。為什麽我用同樣的方式換來的卻是不同的結果?什麽天下男人多的是?你肯不要貓王再找一個嗎?”


    曼狄絲頓時無語。是呀叫一個女人放棄自己深愛的男人不容易是因為輸給另外一個女人才放棄更不容易何況是象施芳華一樣倔一樣傲的女人。這麽漂亮的女人這麽多年一直沒談戀愛當然是眼界高看不上脾氣怪沒人敢追。好不容易看上趙信仁這個男人又肯為他改掉大部份的毛病就已經說明施芳華絕對不肯離開趙信仁的。事情走到這一步真不知道該怎麽了了。我心裏不由歎了一口氣。


    “芳華我已經決定了。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趙信仁大手一揮下逐客令了頗有點飽食遠揚的負心漢風度。


    “有愛怎麽可能做朋友?”施芳華突然啟動度向趙信仁靠近。可眼睛馬上一花她和趙信仁之間已經多了兩個英俊的帥哥馬天宇和餘濤。在趙信仁說完話後兩個高手已經做好救援的準備了。雙煞的行事方式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還是防範於未然的好。


    施芳華突然笑了起來停下腳步說道:“你們幹什麽?信仁可是我的男人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好了好了有你們在我也和他說不清楚。我先走就是。不過我還要說最後一句我永遠不會放棄自己最愛的男人!這場競爭你們宣布我輸了我自己卻不承認。”


    說完後她竟然真的很幹脆就走了。這個女人的突然變臉讓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狀況。會有什麽問題嗎?我終究不是神恐怕連神也不能觸摸到人複雜的內心所以我當然對以後將要生什麽事渾然未覺隻是招手把餘濤叫了過來說道:“昨天隻是讓施芳華明白了老趙不是她一個人的她就隨手殺掉了兩個人今天既然宣布她輸了恐怕她會更瘋狂你跟著去看看畢竟她是芙蘭的大姐要是在東區出了什麽事就不好了。”


    在病房中向小梅問候同時恭喜的我們和隻是跟在施芳華後麵的餘濤都沒有聽見施芳華邊走邊笑邊自己對自己說道:“既然信仁身邊有我沒那個女人有那個女人沒我我就隻有讓那個女人永遠消失了!”此刻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狠意和醫院中那淒涼的味道截然相反。


    直到餘濤回來向我們報告說施芳化很平靜地坐上了回南區的地鐵車上有個人見她漂亮主動讓她座位並和她搭訕她也友好的回應著。這下我心裏才有點犯疑了但是人都有種習慣當並沒有證據或主流意識認為情況不嚴重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會把事情往好的那麵想。所以我把這個反常的情況認定可能是施芳華真的在和趙信仁談戀愛中改變了不少昨天的事件可能真的是因為那兩個小混混太過份了今天打小梅也是因為第一次公然有人和她搶東西她一時氣憤不過才動了手。她現在還能平靜地對待這次競爭和失敗很可能是因為她就象她自己說的沒有放棄追求趙信仁的決心而且還有了辦法讓趙信仁和小梅原諒她這些的魯莽。


    這樣也好就讓公平的時間來撫平一切包括三方可能受到的傷痛。年輕的我、稚嫩的心、還沒真正走向社會的思維想不到那麽多。這也不能怪我就算是老江湖的鄭宣、周遠誌、趙信仁都想不到看似沒事其實內心已經被逼瘋的施芳華會辣手摧花做出那麽可怕的事。頭腦和身手一樣不錯的她竟然會這麽恐怖這麽的不顧後果。這究竟是她忽略了我的存在、山貓之王的威名還是她確實跟所有人一樣麵對難以割舍的愛情不得已走出了那不得已的一步?


    正帶著漏*點褪去的疲倦深深入睡的我在淩晨兩點鍾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我極其憤怒地抓住電話正要大罵那方的人一頓還沒開口就聽見趙信仁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老大小梅、小梅……”


    很少見趙信仁這麽慌神失措的我不用他說完就知道很可能出大事了我沒耐性等他說完就翻身而起道:“你別慌更別流出淚來!靠你也算是山貓的神經中樞了不要在兄弟們麵前丟臉!”


    我邊打著冷顫邊穿著衣服嘴裏不由罵罵咧咧的這麽冷的天誰也不願半夜三更的爬起來。我心裏打算如果小梅不是出現危急生命的情況我一定要把趙信仁涮一頓!


    剛提起褲子曼狄絲的手就伸出來抓住了我的手語氣不清不楚地說道:“死矮子這麽晚了還到處跑什麽?”


    我汗~~連睡覺都監視著我女人的警惕性還不是普通的高。我苦笑著拍拍曼狄絲溫暖的手輕聲道:“小梅的傷勢可能出現惡化我去看看情況有點不對頭。”


    沒想到曼狄絲也坐了起來整個人一下清醒了說道:“我也要去!我老早就覺得有事要生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我在昏暗的台燈燈光中看著曲線畢露的愛人匆忙地穿著衣服奇怪地問道:“什麽意思?你是說小梅出了另外的意外?”


    曼狄絲穿著褲子應道:“我隻是估計。畢竟老趙和好幾個兄弟都守在那裏應該不會出什麽情況的。我心裏覺得不舒服是因為施芳華走得太幹脆神態太反常了而已。如果我是她我不會在醫院那麽善了的。餘濤又如何、馬天宇又如何被愛逼瘋的女人是不會顧忌那麽多的。可是她的脾氣比我還暴躁、還強硬為什麽卻那麽理智呢?這一點讓我有不好的兆頭。”


    我惹有所思地點點頭但到現在我還不相信已經被我認同是朋友、是兄弟的施芳華會對小梅下什麽殺手。


    因為我的身份至今來說在外界至少在東區依然是個迷不會有其他老大般有著步步危機的壓迫感。所以在夜晚家裏基本上都沒派兄弟守護了。家就兩室一廳這麽冷的天實在不好意思讓兄弟睡客廳。這就造成了如此寒風如刀的夜晚我還要和曼狄絲徒步奔向醫院。


    唉這也是黑社會合法化造成的不良影響之一。白天還有少數有背景、有後台的的士奔跑在大街小巷但一到晚上龍蛇混雜白天還能偶爾看見的專門保護平頭百姓不受騷擾的巡邏警察根本就沒了影除非是生計所逼不然沒有司機願意鋌而走險地在深夜跑車。


    已經看到醫院大樓的我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先是醫院門口停了四五輛警車和一輛衝鋒車。二十幾個警察被一百來個身著卡特製服的兄弟攔在了大門外雙方鬧鬧哄哄一片混亂。


    隻聽一個看來是隊長身份的警察拿著擴音器大聲吼道:“兄弟們我們也不想管你們組織裏的家事。可是既然醫院已經報了警我們再怎麽樣都要去現場看看備個案什麽的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卡特這些兄弟雜亂無章的髒話出口反正就是不讓雖然不敢對警察有什麽過激行為但推推攘攘總是難免。


    “媽的大黑牛別他媽認為進了卡特就了不起。你再不讓老子以後盯死你讓你寸步難移!”一個脾氣比較燥的警察指著自己認識的一個人罵道。


    這個叫大黑牛的壯實大漢紅著臉回道:“被你盯死大不了少點收入讓你進去老子不知道哪天就躺在街上了!”


    “飛腿叫你兄弟們讓開我們隻是進去看一看我保證絕對不插手。不然上級那方我不好交待呀!”那個隊長手指著站在人群後麵一個精瘦青年叫道。這個飛腿我有點印象是卡特特攻部隊副司令。


    飛腿先大叫一聲阻止手下這些兄弟再亂哄哄的叫著然後說道:“薑隊長不是我不買你麵子畢竟平時很得到你的關照可是這件事太大條了不是我能做主的。就象剛才那位兄弟說的讓你們進去這件事一曝光***我們沒一個人日子好過!醫院這麵我們擺得平絕對不會讓你在上級那麵不好做。這麽冷的天讓你白跑了一趟真是對不起明天爽口樓兄弟請你!”


    薑隊長苦笑了一聲放下擴音器說道:“你們先就應該把該做的事做好的。現在搞得醫院驚慌之下都報了案我不得不理呀。我可是被局長從被窩裏叫過來的除非你能讓雷局長答應不管這件事。”既然在東區混不可能不知道雷局天是誰!雷並天東區警察局局長市常委會副主席行事雷厲風行處事公正隻講事實不講麵子。任何被他逮到侵犯平民的黑社會統統受到了該有了處罰。但是畢竟這樣做的就他一人手下都是識時務之輩他不可能每天都事事親臨。所以東區還是東區還是四個區中打架最狠、械鬥裏生率最高的社區。


    “媽的如果我們當時在哪會讓梅姐……操他***是醫院的先現才通知我們的!沒想到他們已經報警了!”飛腿激動之下差點說漏了嘴。


    看著一方苦口婆心的勸著一方堅決不讓我知道這樣耽擱下去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進去隻得拿出電話撥通了趙信仁的手機。


    “老趙小梅究竟出了什麽事?怎麽搞得醫院都報了案?媽的現在醫院門口一片混亂。”我皺著眉頭說道。


    “老大……我……我……小梅……”趙信仁看來是哭了說話聲音沙啞不說還敘述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靠別說了你身邊還有誰我跟他說讓他把門口的事先解決了!你是不是個男人哭什麽哭!”我有點生氣了。並不是單純生他的氣而是受得事情不對心有點煩而已。


    看見我脾氣了趙信仁清醒了一點急忙說道:“蘿卜頭在外麵我馬上讓他聽。”蘿卜頭是卡特特攻部隊司令是趙信仁和周遠誌不在時卡特的最高腦二十五歲左右頭腦靈活(這一向是我選幹部的要條件)身手一般但是貴在狠不僅對敵人狠幹起架來對自己也狠!是除了那群在學校裏保護我的卡特成員外是卡特中最後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


    通完電話不到一分鍾蘿卜頭就連滾帶爬地出現在醫院門口先四處打量了一番低聲對飛腿說了幾句然後走出醫院來到薑隊長旁邊把他拉到了一旁說著悄悄話。


    從剛才的醫院門口雙方的對話中我就了解到薑隊長這個人比較好說話所以讓蘿卜頭與之商量隻讓他一個人進去然後隨便塞他點紅包再隨便找些話來敷衍上級反正醫院是神卜會的醫院任何消息和當時的情況再沒有可能泄露出去。


    在和蘿卜頭的通話中我已經知道小梅已經死了是被殺死的從蘿卜頭後麵的閃爍其詞中又隱隱約約覺得情況不會那麽簡單。當務之急就是我要進去搞清楚狀況!操如果那個薑隊長不答應大家一拍兩散讓這些兄弟五個挾一個把這二十幾個警察通通逼到其它地方隻要不動手罪不大。


    還好薑隊長果然是個識趣之人他不停地點著頭然後走到警察中間說道:“待會兒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就不用跟著來了。媽的這麽冷的天誰願意一直僵持在這裏。”其他警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本來嘛不說這天氣這些黑社會也不是好得罪的真的逼急了等自己巡邏的時候被他們在背後捅上一刀你還找不到任何證據來告他們。


    而蘿卜頭又對卡特的兄弟說道:“這裏不用這麽多人留個五十人左右就行了都陪警察兄弟們去醫院的咖啡廳喝點東西暖暖胃!”


    飛腿企盼的眼神從剛才起就一直打量著四周可能剛才蘿卜頭已經給他說了他們的直屬老大貓王來了讓他那麽期待。不過到現在始終沒看到我的影子他隻得失望地帶著兄弟們和警察向另一側後方的咖啡室走去。


    等另外五十幾個卡特的兄弟散走後我才牽著曼狄絲的手悠悠然地向醫院走去。這個時候心雖然急但行動千萬不要急一來避免引起人注意二來全身心都慌了對查明情況沒什麽好處。


    剛一進入燈火通明暖和點的大樓裏麵就看見身著警服的那個薑隊長興高采烈、喜滋滋地迎麵而來看來他得了不少好處。這樣也好有這樣的警察才有黑社會平穩的日子可過。不然又要爭地盤同時顧忌其他黑社會又要怕警察在背後使壞那種情況真的是提心吊膽不要人活了。


    病房就在三樓我懶得去等電梯而且我也聞不慣裏麵的那股味所以轉向樓梯口蘿卜頭早就一臉笑意地守在那裏了。


    “笑個屁呀!媽的這麽容易解決的事情還他媽在醫院門口拖了這麽久!是不是要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如果不是那個姓薑的換上跟雷並天一樣的警察你們是不是要拿出砍刀等待防暴警察的到來?趙信仁這個時候沒心思你就該做出司令的樣子!”還沒等蘿卜頭向我問好我就一陣臭罵罵了過去。


    “老大教訓的是!不過如果防暴警察來了兄弟們就算動手坐牢就算被打得頭破血流就算軍隊都來了沒有趙大哥的命令我們也不敢把人放進來呀。”蘿卜頭一臉苦瓜樣。


    我麵色稍微鬆了一些歎道:“單是小梅被殺死趙信仁應該不會下達不讓警察進來的命令吧?什麽事情這麽忌諱讓警察問口供、取樣什麽的?”


    蘿卜頭的臉色更難看了說道:“老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被趙大哥吩咐去叮囑最先現小梅姐出事的一個巡夜醫生和兩個護士不要到處亂說嘴巴閉緊點時才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些大概情況。我也不好說您去看看就知道。”


    我和曼狄絲擔憂地互望了一眼牽著手握的更緊了站在病房門口(這裏隻有陪趙信仁的幾個山貓兄弟沒有卡特的人)不敢推門而進。一個山貓兄弟小聲地說道:“老大趙大哥一個人在裏麵陪著小梅姐不讓任何人進去他就等著你來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手和曼狄絲一起走了進去然後再把門反鎖了。入眼便是小梅身上蓋著一條白被單趙信仁在一旁緊緊握著她已經沒了血色失去溫暖的手。


    趙信仁聽見聲響頭一下扭了過來看見是我紅著的雙眼一下又流出了眼淚這次是徹徹底底地用哭腔說道:“老大小梅被人奸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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