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到病房一臉容光煥的柳大龍楊素珍心裏一陣難過苦澀。[]她很清楚地知道柳大龍肯定是剛從那個叫什麽英子的情婦家裏過來。


    自從三年前自己得了一場大病子宮嚴重萎縮後以前兩人之間的恩愛、甜蜜再也不存在了大龍情婦是換了又換現在又和聽說一個叫英子的女人搞在一起親如夫妻。唉就因為沒有了夫婦之間最基本的交流自己才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唯一的兒子柳虎身上造成他如此驕縱的脾氣今天躺在病床差點送命的這個結果自己和大龍的責任最大。


    楊素珍思緒一下亂了起來但臉上還是平靜如昔淡淡地說道:“哦你來了。不是說十點半嗎?”


    柳大龍笑道:“路上遇到一個朋友在咖啡室談了一會兒怎麽樣兒子今天沒什麽事吧?”


    兩個對望了一眼楊素珍看出了柳大龍眼裏的愧意她不願逼得太緊畢竟她還愛著柳大龍想維持這個家所以率先把眼睛移開轉到了兒子身上道:“沒什麽大事就是行動不便而已。他剛睡著不久本來他想等你來再睡的可是熬不住了。”


    柳大龍走前幾步摸著柳虎因為失血過多還未調整過來一臉蒼白的臉道:“兒子老爸不會讓你的血白流的。”


    “你說什麽?”楊素珍忽然聽見這句話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柳大龍尷尬地說道:“沒說什麽隻是心裏有點不舒服牢騷而已。”


    楊素珍很有深意地盯著柳大龍的眼睛說道:“大龍我清楚你的性格你絕不會無的放矢說空話的。你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瞞著爸爸?你不會真要替虎子報仇去對付山貓和丁仔吧?”


    柳大龍避開楊素珍的眼光麵向兒子道:“我做老爸的幫兒子報仇有什麽不對?你們怎麽每個人都怕那個矮......貓王!”


    楊素珍歎了一口氣道:“你呀......大龍現在的你怎麽想變了一個人似的?究竟是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眼還是妒嫉混淆了你的眼睛?要是以前的你應該很清楚地把握山貓對我們組織的重要性!”


    楊素珍女三十六歲生性謹慎聰慧孝順無私是柳耀輝好朋友的女兒嫁入柳家後專管神卜會財政。(.好看的小說)是神卜會重要幹部之一所以現在她說“我們組織”是無可厚非的。


    “我不管什麽重要性!反正我隻知道以前沒有他我們神卜會還不是過得逍遙自在反而現在多了他我們被凱旋和春山劍壓得死死的甚至連風火輪都得罪了!媽的他有什麽了不起?就是一個帶來麻煩的家夥!”柳大龍怒道。但說完後現自己語氣重了又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素珍我有點激動。”


    “大龍你隻想著不利的一麵難道好的一麵就忽略了嗎?不錯現在整個局麵對我們來說是有點困難但別忘了也因為如此我們神卜會不僅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竄千裏連實力都因為有了金字塔遞增了好多個層次。說明白點現在的神卜會不再是一流組織是一個完全有足夠的資本和任何一個s級組織對抗的社團了不是嗎?”


    看到柳大龍沉默了楊素珍繼續道:“好這麽籠統的東西我們撇開不說談實際點的。你不要怪爸爸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丁仔身上這隻怪你們不爭氣。你自己想想以前你們三兄弟每幹了一件大事老人家他都要興奮幾天如果讓社團的地位和聲望有了進步他更是高興地幾天睡不著覺。可是隨著你們入道的時間越長卻越退步了。你們衝勁沒了爸爸的精神也沒了一天到晚無精打彩就那樣渾渾噩噩地陪著你們在黑道上等死。”


    “還記得那天嗎?當丁仔救了爸爸的命嗬嗬隻是扶了爸爸過了一下馬路丁仔從我們總部離開後爸爸的那個樣子嗎?仿佛人生的希望又再次在他心中點燃他又有了生存的動力。直到丁仔成立山貓第一招就直逼凱旋然後s級的組織它一個個的挑了個遍爸爸越來越有精神每天都笑口常開的等著丁仔的一個個電話。哪怕是凱旋和春山劍殺得我們最緊張的那個時刻爸爸都一付泰然自若的樣子。”


    “你是爸爸的兒子難道不明白爸爸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嗎?就算是為了爸爸能每天開心你就把這段仇怨花解又何妨?”


    楊素珍靜靜地等待著柳大龍的答複誰知柳大龍在想了又想後才說道:“你身在此局中不是向著我就是向著那個山貓之王你沒有判斷事情的客觀心態我不和你討論這件事。”這個時候的柳大龍當然是想到了英子他一直以為因為英子不是道上的人所以做的決定才是最客觀公正的。這就是真正的色迷心竅他還不自知。以他這麽多年的江湖經驗對與英子的在一起完全沒有一絲懷疑之心。


    那是在從北區一戰回來後柳大龍一直對山貓隱隱有越神卜會之勢耿耿於懷常常在自己開的一個酒吧內買醉。而沒隔多少天在他喝酒解悶的時候都會看見一個十分漂亮的少*婦在另一個角落獨自喝著酒。因為男人對女人好奇心使然再加上柳大龍已經沒了夫妻生活和很多女人搞在一起心腸自然很花他便常常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盯著那個少*婦看而那個少*婦在現後也沒有不高興或再也不來這裏反而來得更勤了終於有一次二人坐在了一起。


    在柳大龍多次暗示要和這個叫英子的少*婦來一夜情時都被英子委婉拒絕了這更讓柳大龍親近英子之心越勝不再有挑逗的情緒反而心中有了絲絲的愛。在有一天機會來了當柳大龍按照二人心照不宣的約定的時間到酒吧卻現英子不在便隨口問了小弟一下小弟便告訴他說有兩三個男人半拖半推的把英子帶到後麵的小巷去了而因為柳大龍沒有特殊交待要照顧英子他們就沒有管這件事。


    這當然讓柳大龍急了帶了十幾個小弟擁到後巷正好瞧見那三個男人都脫了褲子翹著一支大炮圍著英子好象是要讓英子就範。而英子一臉恐惶和不知所措在他們的包圍圈裏左閃右避而那三個男人純粹就在逗著英子玩不時用突起的東西戳英子一下。


    柳大龍大怒當然把那三個男人打得半死本來是要打死的而受害人英子反而向他求情饒了他們的命。她說是因為死去的老公欠下這些人一筆巨款而自己無力償還雖然他們很過分但也沒有要他們命這麽沒道理。


    柳大龍當然知道欠債不還還要把債權人弄死在道上是大罪便沒有下毒手。在問出英子嘴中的巨款隻是區區一百萬後柳大龍很慷慨地幫她還了錢把英子送回了家。


    在那一天晚上當然英子以身相許二人便瘋狂了一夜。本來柳大龍雖然很花但因為深愛著老婆楊素珍對以往那些女人都隻是付錢付體力絕不付感情。不過這次不同不但因為感覺英子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擁有她是男人的本事外英子在床上的功夫真的可以說是讓他“身服心服”。“裏麵”不僅有一種被“吸”感覺而且往往她想出來的作愛花樣連幾十歲的柳大龍聽都沒聽過。在不知不覺中柳大龍由身到心被英子征服了所以老是不自覺的編些理由來信任英子就算明知有些事做得過了就象柳虎受傷一事英子建議不僅要嚴懲凶手還要重創山貓柳大龍也找些理由來為她開脫一如既往的相信她。


    “好吧大龍你不和我說那我讓爸爸來跟你說吧。”楊素珍在聽了柳大龍那句話心上又被割了一刀似的痛。“難道精神上的交流真的比不上肉體的嗎?這麽多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生理上的歡欲嗎?”


    “你別老是拿老爸來壓我!”柳大龍放低聲音喝道。他是把吵醒兒子剛才聲音稍微大了點兒子都有被驚動的跡象。


    楊素珍苦笑著搖搖頭道:“大龍呀......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我不是找爸爸來製止你而是來救你!你現在不和他老人家溝通爸爸的很多心思你都不明白。”


    “你知道嗎?爸爸雖然當丁仔是個黑道天才能給神卜會帶來質的飛躍但他同時也很顧忌丁仔。他曾經說丁仔貌不出眾但厲害在頭腦聰明而且因為小時候受到的一些不公平待遇讓他心理有點變形和有異常人在很多時候有一種可怕的冷靜。幸好他個人想得開、感情也比較豐富不然如今的黑道早就是一片血雨腥風了。縱然最後的勝利者不會是他但起碼百分之八十的人命都會因他而死!”


    “丁仔是那種你付之真情他便以倍數回之你動之利刃他便拚你性命的人。沒有哪個組織哪怕是天鷹能在麵對麵死敵山貓時能輕傷而退的。這就是爸爸最後的評價。你想想現在孤身一人的你不能帶人攔截阻殺他以多勝少還有什麽有效的辦法對付丁仔除非......除非你不顧自己的性命和神卜會的前途。”楊素珍最後想到了連天想到的辦法那就是入屋動手。她暫時沒考慮柳大龍會向風火輪通風報信的可能性畢竟他曾經也是神卜會的第一繼續人不會做這種自掉身份的事。


    “嘿嘿嘿......麵對麵......不可能......以最少的傷亡換取勝利。原來這也是陸有鑫對三寸丁所做的評價。怪不得要費這麽多手腳搞這麽多事***有什麽了不起。”柳大龍想到連陸有鑫都這麽看得起山貓心裏很不舒服但想到山貓崩潰在即臉上不由又露出了微笑道:“素珍你放心吧。我剛才真的隻是隨口說說的我可以誓。”


    見楊素珍還是狐疑的表情柳大龍說做就做道:“如果我柳大龍做了簡接或直接參與傷害山貓的事讓我死無全屍!”


    道上的人什麽誓都不要信但“死無全屍”卻是一定要信的。楊素珍的麵色好轉了完全沒想到柳大龍根本不用再動手或請人動手因為凱旋馬上就會替他出手了。


    “你這樣說最好了。”楊素珍心有七竅隱約感到事情還是有點不對勁但既然柳大龍都誓了她也不再羅嗦隻是再提一句“你隻要明白過來神卜會與山貓是唇亡齒寒就對了。”


    “唇亡齒寒?”


    楊素珍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在柳大龍的腦海裏驚天一劃讓他頓時立在當場:“是呀是呀凱旋能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山貓也能對付我們神卜會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向爸爸說明一切凱旋的‘花滿天’精銳不就全會死在我們這裏嗎?那我可以再立大功除了能讓爸爸他老人家高興外還可以重新得到他老人家的信任。”


    “大龍你怎麽了?”楊素珍看見柳大龍突然神情恍惚關心地問道。


    “哦沒什麽。素珍都十一點半了你還是快回去吧。今天我想在醫院陪陪兒子隨便想些事情。”柳大龍說的沒什麽但心裏亂得如麻花一樣。


    楊素珍皺著眉頭但看得出柳大龍突然有了很重的心事她知道這個時間問不出什麽便點點頭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而柳大龍在楊素珍走後一下癱倒在病床旁邊的座椅上他全身心都放在了矛盾的選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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