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家的。哥哥是挺渾的,不過姑娘人也不錯。他們父母的話也挺好,我娘跟他們都認識,如果想打聽可以問問我娘。”


    “好,我知道了。”


    宋母連忙應下了。


    多餘的話他們也不在問了。


    看來是對常家這情況不太滿意的。


    不過有這樣的哥哥做後腿,任何正常一點的人聽到了都會望而卻步的。


    宋訓把大夫找了過來,正好狗蛋也睡醒了。


    大夫給狗蛋檢查了一番,走到外頭跟他們說。


    “這孩子是傻了。隻能說看看以後會不會有恢複的可能了。不過我看著希望不大。”


    宋訓聽了眼角喊著淚水:“都是我害的……”


    大夫看著宋訓這樣安慰道:“你別這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都是天意。能保住這條命,說明這孩子以後必有後福啊。”


    清淺看著大夫問:“大夫,這孩子現在要吃什麽藥?”


    “還是按照之前寫的方子來,吃個半個月,我再來給他看看、”


    “好,麻煩您了。”


    “客氣了。”


    大夫說著進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清淺送大夫到門口,他看著清淺欲言又止。


    “怎麽了?”


    清淺主動問了起來。


    畢竟也是擔心狗蛋的安全,所以問清楚的更好。


    “也沒什麽。主要是這孩子醒了之後脈象趨於平穩,讓他恢複的可能性不大了。我看那秀才怎麽都接受不了,所以你們這邊還是好好安慰安慰。”


    “嗯,我會的。”


    清淺在門口目送著大夫離開,隨後就開始擔心起宋訓了。


    “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清淺聽到楊修的聲音一個激靈。


    現在看到楊修的時候竟然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狗蛋醒了,大夫說,他估計要一輩子都傻乎乎的了。”


    “活著就好。我一會兒去讓人通知王瑞平。”


    清淺看著楊修激動的說:“我能去麽?”


    楊修愣了一下:“去做什麽?”


    “他兒子都這樣了,他難道會無動於衷?我要去看看他的反應。”


    “好,我陪你去。”


    楊修說著叮囑了一下旁邊捕快幫他跑腿,他帶著清淺兩個人一起到了大牢。


    清淺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在衙門去大牢都跟自己走後花園似的。


    現在衙門裏都已經猜到了楊修是要頂替師爺的職位,對他也客氣了不少。


    他去跟獄卒說了一聲,獄卒立刻恭恭敬敬的帶他們到了審問室,讓他們坐下來等會兒。


    馬上他們就帶著王瑞平到了審問室。


    王瑞平這兩天比之前更加憔悴了。


    清淺他們還沒開口,王瑞平反而是第一個說話的。


    “我兒子怎麽樣了?大人說他被我媳婦打了,在衙門裏躺著。”


    “剛醒了。”


    王瑞平聽了鬆了一口氣。


    他帶著央求的眼神看著清淺:“我兒子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放過他吧!我就這一個孩子!我自己犯了這事我清楚,我肯定不可能活著了。”


    楊修坐直了身子看著王瑞平:“怎麽?就這麽想要給自己留血脈?你媳婦都要殺他了,你也要護著?把這孩子放出去了,他落到你媳婦手裏,就不怕對他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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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瑞平看了看楊修,欲言又止。


    似乎是心裏有一些掙紮。


    清淺看到楊修還想說話,她拉著楊修的手衝他搖搖頭,給他示意了一下。


    楊修立刻明白了過來不再說話,而是給王瑞平一個思考的機會。


    王瑞平看著清淺輕聲說:“我媳婦估計你們也要抓了吧?把她丟外頭,讓人以為我兒子招了,讓人找我媳婦算賬?”


    清淺和楊修同時驚訝的看著王瑞平。


    王瑞平噗嗤一笑:“這衙門裏的老鼠不抓,你們想的那些招都沒轍。你覺得光是那師爺一個人就能跟我們裏應外合了?我可以幫你們把老鼠抓出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你說。”


    王瑞平看了看楊修和清淺,輕輕說:“領養我兒子。”


    “啊?”


    清淺愣了一下,沒料到王瑞平的話是這個。


    王瑞平抬起頭看向清淺:“沒聽錯。你們是夫妻吧?把我兒子領養了,當你們親兒子養,我就告訴你們。”


    楊修微微皺眉看著王瑞平:“你這算盤算的有些精了。這養孩子是一輩子的事,你這隻是一宗案子。以後我要入朝為官,或者永遠在這地方做師爺能碰上各種案子,是不是都要把犯人的兒子養自家裏,人家才說實話啊?”


    王瑞平癱在椅子上坐著就這麽看著楊修,意思是他不同意,他這就不說。


    清淺疑惑的看著王瑞平:“你就不怕我們同意了,等你被砍頭了我們就把你兒子扔了?”


    王瑞平笑著看向清淺:“你不會。”


    “這事考慮考慮。不過我想說的是,你兒子似乎已經傻了。”


    王瑞平愣了一下,看著清淺說:“我聽說,我兒子是被你們這一個秀才想逼供,把我媳婦給逼急了,她才動手的。”


    楊修雙手環胸看著王瑞平:“你倒是知道不少啊。還知道些什麽?說出來。”


    王瑞平笑了笑:“我說了,你們衙門有老鼠。你們想查也是查不出來的。沒人願意做出賣的事。”


    “行吧,一個階下囚就好好透過這隻老鼠知道外頭的事情也無妨。”


    王瑞平激動的拉著楊修:‘我想見見這個秀才。’


    “怎麽?又讓這秀才養你兒子?省了這條心吧。”


    楊修說完起身牽起清淺的手。


    他看向坐著的王瑞平說:“好好祈求老天爺能讓你兒子有個好的歸宿,不然他這變傻了,想要找個領養的沒有,你媳婦還得動手殺了他。”


    楊修說完拉著清淺的手就出去了。


    安排了獄卒讓人盯緊了王瑞平。


    兩個人離開大牢,清淺看著楊修這一路上都沒說話。


    “真的不考慮了?”


    楊修愣了一下:“你想要領養?”


    “倒還真的沒這個想法。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了,我倆都還沒成親呢,怎麽可能就要有孩子了。”


    楊修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開口說:“沒成親之前養個孩子也沒啥,但是那也得是我們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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