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連驍的舉動是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殘璨睵浪第二天一大早,北北的東西就被打包全部送到老宅這邊,她過去帶了什麽東西到連驍那邊,現在一鼓腦兒的連驍全給她丟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他又恢複了之前的風流,大報小報娛樂新聞天天都有他四處留情尋芳的身影,身邊的女人是一個比一個的漂亮,昨天是xx女星在橫店拍攝的時候,連總百萬耗擲豪華保姆房車;今天是與xx小姐相偕出席芭莎慈善宴會時火辣熱吻;明天是連總和名模xxx十指相扣秀恩愛,疑密見父母談婚事……


    北北那邊大學寢室的床位已經被強占了,無奈之下,隻好打電話回家,找爹媽那裏要了錢,暫時在學生旅館租了個床鋪住。


    北北爸媽說讓她考慮回來實習,等交論文和答辯的時候再回去。其一北北得等考研的成績下來;其二是連驍給她打包過來的東西就是沒有她的身份證和學生證。她也不想讓人去找連驍拿,就等著學校給她補辦了學生證以後再買火車票回家。


    這次考研的結果下來的特別晚,原本三月就下來,要拖到四月。生活還得繼續,就開始在b市這邊找實習。師姐同學介紹了好幾個,一去是談得挺好的,就是回家等消息就等成永遠沒有消息了。有師姐幫著去問我學妹麵試沒通過麽?啥原因沒通過呢?人力的人被纏得沒辦法,隻是提醒的說:“你學妹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櫛”


    這下北北是什麽都明白了。火燒屁股的問學校到底她的學生證什麽時候能補辦下來?學校不能一個個的做,等湊了幾十人一起做學生證,人工廠不能為你一個人做模板不是?總之她給什麽方法,學校就找什麽理由,弄得她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這些事她也沒給言夏、連陽和桃子她們說。隨便找了個kfc的兼職先做著。連陽那邊是北北說一切很好,沒事,叫他和言夏放心。


    北北不說,連陽心裏明白,原本連陽是找了自己的朋友說幫北北安排個實習工作,人一聽就說,得了吧,你叔就是存心折騰她的肇。


    連陽不方便自己出麵找連驍,拉了方恒當說客,怒著說他還要怎麽樣?是不是打算朝死裏折騰她啊?工作不給,床位漲價,學校那邊突然這種費用那種費用莫名其妙的多出來,證件也被他扣著……這還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呢?他要放就放徹底點!這樣折騰一女生算什麽男人!?


    方恒給連驍打電話,十打十不接,打秘書的回複一直是:連總正在開會。方恒被連陽拉著殺到公司,到總裁辦了,秘書還是說連總不在,方恒也不氣就說我辦公室裏等哥。秘書阻攔不及,一開門,就看到連驍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握著數遍,一手支著臉腮,凝著電腦屏幕發呆。


    聽了動靜,他抬頭,四目相對,充滿血絲的眼睛裏疲憊的看了方恒一眼,點了點鼠標,將屏幕關上了:“有事?”


    他後仰著靠在巨大的老板椅上揉著眉心,舒緩著眼睛的疲勞。


    “你要是生氣,就抓她回來打一頓!”意氣風發是沒有了,滿臉的頹廢和疲憊,胡子都不知道多久沒刮了,長了一片拉碴出來,“要是決定放了她,就別自己折磨自己。”


    “為她?你想多了。我隻是夜夜***,有點累了。”


    “就因為她不願意連陽娶特特?”方恒就不理解了,“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換了誰,都知道連陽不喜歡特特,她不願意反對有什麽錯!?好好的解釋一下就行了啊!”


    “哪有你說得這麽簡單?”連驍點燃香煙,叼在唇上,給自己提神:“拋開我和她的事不說。這裏麵還有得看。要麽是她和連陽早就串通好了,要麽就是她和連陽被人當槍使了。”


    “原因呢?也許隻是巧合?”


    “巧合?她是怎麽知道連陽結婚的?誰告訴她的?初八就回來了,初九才出現,中間的一天一夜到幹什麽去?她的性格,能等?再說,連陽那人又怎麽會幹出給他一百個膽子都幹不出來的事,下了那麽狠的手?天底下,沒這麽多巧合。(.無彈窗廣告)”


    他是越想越不對勁,初八回來,她可能會馬上殺過來,反對反對再反對!那一天的時間是不是專門提前回來,跟連陽串供還真不好說!而且知道了特特懷孕,她那破德行應該是馬上手足無措,陷入兩難的境地,而不是立刻就將矛頭轉向了他。和連陽配合的這麽默契,要讓他相信他們兩個沒有預謀?不可能!


    “的確,北北和連陽有串謀的可能最大。但也不排除他們兩個都被人設計了,目的就是要鬧得你和她分手。”


    “就是有人設計,也得先套好招了。你以為她那腦子不知道怎麽做的後果是什麽?那是她自己願意,願意為了連陽犧牲掉自己,也犧牲掉我。這才和她意,她一直就想和我一刀兩斷個幹淨。”


    “既然如此,哥,你現在倒騰她做什麽?既然要放,那就徹底放個幹淨。你現在這樣不是折騰了她,又苦了你自己嗎?”


    連驍冷笑,後仰著身體抽著香煙,不再說話。


    方恒下樓,連陽就跑了過來,追問起來,方恒歎氣:“你和北北是不是先套好了招兒鬧得這事?”


    “哈,我和北北套招?北北連電話都不接我的,我能和她套什麽招兒?”


    方恒頭都大了,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偏偏就是缺了最重要的一環。方恒隻能勸和:“要麽北北去求他,認錯,這事到此為止。要麽,連陽,你等著看,好戲才開始。”


    連陽氣得想上去找連驍,被方恒拉住,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除非有證據,否則,連驍死都不會相信你和北北沒套招。


    可沒套就是沒套,哪兒來的證據?好在方恒提醒了讓他去問北北。連陽隻好跑去找北北問她初八回來以後到底去哪裏了。


    北北就笑了笑,沒回答連陽就繼續去清理kfc桌子上客人留下的垃圾。連陽就急了:“北北你就不能說嗎?就算是告訴我行嗎?”


    “連陽。我和你,和他,都不想再扯上任何的關係。麻煩你以後別來找我了。”


    “北北!”


    “你放心,連驍不會對我下狠手,他也就氣一時的折騰著我玩。過段時間,他有了新歡,易想北就從他的腦子裏抹得幹幹淨淨,什麽事都不會有。”


    北北將垃圾倒了進來廚房,連陽進不去,隻能幹瞪眼。回到家後心煩,言夏也心虛著,就和連陽瞎扯起來,說到北北了,言夏拍胸脯的保證:“放心放心,你是三年不在你不知道。老爸可疼小北姐,誰欺負了小北姐那是要他的命!老爸也就現在出氣而已,他不會真對小北姐下狠手的。我用我命擔保!”


    美國那邊還催著連陽回去,連陽隻能交代言夏,有什麽事趕緊找方恒叔幫忙,實在方恒叔都想不出辦法,就找嚴叔,嚴叔腦袋滑溜,辦法多。


    言夏一口就答應了,可連陽前腳才走,言夏後腳就跟著紀遙和何雅心何雅柔姐妹去歐洲掃購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易想北完全都換了個人,對誰都不說一句話。


    **************************


    北北其實有回去找過連驍。連陽結婚以後的第三天。他丟來的東西裏沒有身份證和學生證,她明白,他要她去找他。


    她去了。


    心裏百味雜陳,她知道他說得是氣話,是誤會了,她忍了好大一口去回去,回去就得賠笑,可她還回去了,想要他哄哄自己,如果是有什麽誤會,說清楚不好嗎?


    她不想吵架,她隻想就跟之前一樣,什麽都不想的,什麽問題都沒有的,好好的在一起,他當他的大男人,她當她的小女人,被他疼著哄著寵著就好了。


    工人們都不在。大概是連驍發脾氣了,都給轟走了。她甚至都開始想要怎麽跟他說,要撒嬌的先哄得他開心了,然後再談才行。


    然而,她打開門,就站在那套房的起居室門前,高亢的女人尖叫吟哦的聲音和男人的嘶吼,裂了她的心。就算如此,她還是逼著自己朝臥室走去。


    那是他和她的房間。


    那是他和她的床。


    那是……曾經屬於她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赤條條的滾在一起!她無力到靠著牆壁順著牆滑在門邊坐下。捂著嘴,搗住了耳朵,那些聲音依然如同魔音穿腦的一般的回蕩在她的耳朵裏。


    乖乖,寶貝……乖乖,寶貝……?哈哈哈哈哈……


    是啊,她是忘記了,男人會叫一個女人寶貝,是因為他的女人太多了,連名字都不知道。乖乖這兩個字又何嚐不是?


    數米的距離,一邊是燃燒火焰的激情天堂。一邊是寒冰凍結的深淵煉獄。


    說起來,三天,統共不到50個小時。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換人了。


    原來,她是真的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他,掏出來了,馬上就能棄如敝屣。是啊,他有一副麻將牌的女人,易想北,你不是早就清楚,他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麽!?


    所以後來,北北不找他,不去要身份證也不去要學生證。就這麽平靜的接受了。


    連陽讓她說,她說不出來。能夠說出來的委屈就不是委屈,一如能夠被搶走的愛人就不是愛人一個道理。


    她好好的活她的,好好的過她的。她知道連陽肯定是幫她想了辦法,想弄她回老家,但是如果能弄走,她就不會還留在這裏了。


    連驍不出了那口氣,自己是斷然走不了的。


    連陽走了沒多久,麻煩事就開始找上北北,一開始是特特媽領著幾個貴婦就來找麻煩了,包了整個kfc,指名點姓的要北北來服務,把kfc當成高檔西餐廳,讓她送雞腿漢堡過來。


    北北才端了過去,加了冰的可樂就從她頭上淋了下去。各種尖酸刻薄的話一群人嘰裏呱啦的劈頭蓋臉朝她身上罵。


    她要走,走不了。你是為我們服務的,這客人還沒有動筷子,你走什麽走啊?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是個人物,碰不得的金貴?啊,我碰你了,你要不要告訴連驍啊?唉,***狐狸罷了。


    她怒了,等著就是一巴掌,一個巴掌不算,幾個女人撲過來一起對她又罵又抓又挖,臨走的時候,各人一口唾液,讓她想起了被程晴欺負的事。那時候她還能去討好連驍,而現在,她不想了。


    每一天都有人來找麻煩,好久不見的程晴也來了,陸陸續續的何雅心的媽、紀遙媽、連家旁係的那票人……還有她不認識的男男女女,一出手就包了,易想北給我們服務,總之,同樣的話同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她都被作踐成了木頭人,都無所謂了。


    經理和同事都挺同情她,每次被折騰以後,就扶她去了辦公室,安慰著,用毛巾給她擦著,用冰塊給她敷著。經理說,他們是不準我讓你辭職,可這麽下去不行,要不你走吧。我介紹你到我朋友那裏工作。


    北北搖頭:“去哪裏都一樣。我以前欠了別人的,現在得還。如果你們不介意,還讓我待這裏行嗎?我保證不會太久了。”


    大概,等到連驍的惡氣出夠了,她也就可以得到升天了。


    北北隻是不明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連驍的破事,為什麽狄司嚴沒有站出來說話?如果狄司嚴都不說了,那麽她說什麽都沒用,是真的百口莫辯。


    北北哪裏知道狄司嚴那下流鬼追蘇欣然追到了非洲,得意洋洋的當起護花使者,結果被偷獵犀牛的人轟了一槍,目前在鳥不生蛋的地方,躺床上各種傲嬌的和蘇欣然正催進感情來著,誰找他誰去死!


    北北是漸漸的有點熬不住了,連驍要折騰她,折騰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與其被人泄火,還不如直接被他揍了一頓狠得徹底超脫算了。


    所以,她是故意去找茬的。


    囂張極了跑去,跟個潑婦一樣,結果連驍還在洗澡,到是某個人女人搖曳生姿嬌滴滴的鄙了她一眼:“哪裏跑來的小畜生給我趕出去!”


    “就憑你?”北北冷笑,好歹家裏的工人是認識她,現在雖然鬧不清楚北北和連驍怎麽了,可也沒忘記以前是當命在疼,“我在這裏稱王稱霸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裏打醬油呢!叫連驍給我滾出來!”


    工人是趕緊上去叫了連驍,連驍是歡喜了,剛走摟邊就聽到小祖宗咋胡的德行,連笑容都多了柔意,你可算還知道給我回來!!不過,下樓了,就收住笑意了,冷冰冰的掃了她一眼,將目光盯向管家:“不要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進來。”


    北北隻覺得心頭一寒:“你以為我想進你這淫|窩?笑話,每天多女人,我都怕空氣裏有艾滋病傳染給我了!姓連的,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還來!”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讓你撒野?”


    “當然,因為你這個人特別犯賤!連自己侄兒的女朋友都要搞,你不是賤是什麽!?”她努力的撐著力氣看他,她就是要惹火他,然後一刀切。從此進水不犯河水,“聽過一個酒叫劍南春(賤男春)嗎?那就是指你!行了,我不想給你廢話了,把我的東西還來!還來我就走,你可以繼續和***|貨打情罵俏了!”


    “你罵誰***|貨!!”新歡怒了。


    “誰說話我罵誰!”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你說話我罵得就是你!”


    新歡氣急一個巴掌抬手要收拾北北,被北北抓住:“滾去找你的賤|男,你還不配打我!”


    新歡可委屈了撲到連驍的懷裏,靠在他肩膀上抽抽滴滴:“驍,她罵我是***|貨,還罵你是賤|男……”


    連驍就站直了盯著北北,眼裏都是怒火:“易想北,你回來是來找茬的?”


    “當然。我一來要拿回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二來,我要來看看畜生是什麽樣的!讓自己記清楚了,下輩子把眼睛睜大點,擦亮了,別跟他媽的一坨屎一樣的東西有任何的往來!!”


    這句話是徹底的激怒了連驍,幾乎是立刻,他走過來就是一耳光甩在北北的臉上。“轟”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響,一個趔趄的摔在地上,連意識都有幾分模糊了。


    “道歉。說你錯了!!”


    紮著頭發的繩子散落了,黑色的頭發覆蓋了小臉,她搖搖晃晃的被對著連驍站起來的時候,抹了一把鼻子,將熱熱的血流給擦走。她頭發多,太多了,幾乎落下來就讓整個臉給埋了:“……給你,還是給你的***|貨啊?啊,給你的***貨是吧?也對,從來都是誰讓你幹的爽了,你不就都把她當成寶嗎——”


    連驍幾乎是無法克製的再一耳光煽了過去,北北這次被打在地上爬了半天都爬不起來,“把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還給我,別說要我道歉了,要我磕頭都可以。你不還我?你們就是奸|夫淫|婦,你們就是殺千刀的臭不要臉!!”


    “啪”的一聲,兩個小長方形摔在北北的麵前:“行了,可以道歉了?”


    “可以!”


    “給我的寶貝道歉!磕頭得道歉!!”


    北北埋著頭,一滴鼻血掉了下去,連驍的腦子轟得一下就炸了。


    隻見北北公公正正的在他們兩個人麵前磕頭:“對不起,連先生,罵了你的寶貝,讓她受傷了。對不起,是我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對不起——”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看了一眼新歡,她還依在連驍的肩上,北北笑了:“連先生,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連驍隻覺得是從心底泛濫上的寒冷,那隻打她的手掌還殘留著她皮膚的餘溫,眼瞳死死的盯著地上紅色。


    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她回來了,他那麽開心,明明隻是說給她一個下馬威,她不是該和以前一樣流兩滴眼淚博取他的同情,然後各種耍賴各種撒嬌嗎?


    怎麽了他?緩緩的抬起手,這是才發現手心裏還有她的血痕。


    他——把她打出血了!?


    再也顧不得的其他的追了出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你沒事!乖乖,你沒事的,對不對!?


    你絕對不能有事!!


    *********************


    連驍是把b市給翻過來的找易想北,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學校都差點沒被他挖地三尺!到了kfc,北北的同事一聽找易想北的就說“辭職啦辭職啦”,沒給他好臉色。忍了一口氣的追問,才曉得這半個月來她被欺負的多慘。當從監控裏調出來的時候,連驍全身都在發抖。


    她是忍不下去了,熬不下去了,才會跑回來找他要身份證和學生證。學校那邊是被他下了死命令,打死不給她補學生證。b市從汽車、火車、飛機所有的交通工具要離開的,都得用身份證,她沒辦法走,也走不了。


    易想北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連驍找了快要一個月,電視新聞裏懸賞花紅叫到一百萬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提供線索。她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拿了身份證和學生證就躲到他找不到地方。他不解禁,她就不會出現。


    於是,連驍解禁了。第二天下午就來了通知了,她上了回老家的火車!連驍叫他們像平時一樣,千萬被發現了。她是有計劃的,他得防著她這一手。


    火車在路上硬生生的被攔停,說是錯車。北北也就鬆了一口氣的抱著膝蓋坐著。她在kfc被欺負是挺難受的,不過那群所謂的有錢人是人多錢傻,每次包下kfc幾十萬的出手,經理挺同情她的,臨走的時候給了她五萬。北北就盤算立刻回家了就用這錢帶爹媽出去旅遊,到什麽海南什麽地方住他個把月,等連驍徹底把她給忘了,再回家。


    連驍一上車就朝她的為止走,老遠就看到小腦袋在一晃一晃的,心口沉甸甸的發疼,這幾天就沒有安生過,她就不見了,生怕她有事,警察局讓人24小時盯著接報案電話。他怕得連河裏都開始打撈起來。


    周遭一片喧鬧,她就安安靜靜的,走過去了,抓了她的手,隻聽到她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連驍拉她起來,淡淡的說:“回家了。”


    *******************************


    北北沒掙紮,因為知道跑不掉。特別乖的被他拉著下了火車,上了停在一邊的轎車,連驍開著車往回走。


    路上連驍說了什麽,她不知道,隻是埋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路上經過一個小鎮,停了車,連驍說“吃飯。”北北還坐在車上,還是埋頭,他無奈,拉開了副駕的車門,將她給拽了出來。


    進了餐館,要了包間,連驍習慣的坐她左手邊,將菜單遞給她:“要吃什麽自己點?”


    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的變化,連驍歎氣,叫她愛吃菜送過來,席間,他的右手一直握著北北的左手,北北沒說話,夾了菜往碗裏送,埋著腦袋扒飯。


    她喜歡吃蝦,一直都是他剝,這次也一樣,隻是當他剝還要放她碗裏的時候,她會嚇得繃緊了全身,然後才動了筷子往自己嘴裏送。


    回了家了,北北始終是低眉順眼的樣子。連驍拉了她進浴室,叫她洗澡好就去睡,這人都成什麽樣子了,顴骨都凸起來了。


    北北聽話,洗好了,就朝自己的房間去。連驍拉了她,捧著她的臉:“那天,是不是,打得很重?還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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