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清晨


    嶽康呆呆的站著,望著白妙昔的馬車漸漸的遠去,臉上露出濃濃的不舍。


    那隻在空中搖擺的手臂,始終不舍得放下來,心中莫名的堵悶,鼻子酸酸的想要流淚,他使勁的撐著眼皮,任由淚珠在眼中打轉,就是不讓它流出來。


    嶽康高高的搖起手臂,口中一直默念的,保重二字。


    世界酸苦之多,唯有離別之苦讓人無奈而痛苦。


    馬車漸漸的遠去了,嶽康依稀看到馬車裏白妙昔揮出來的手臂,像是一片葉子一般,隨風搖曳


    嶽康現在隻希望趕緊結束三大書院的比賽,回家好好的陪著媳婦,或許別人會說嶽康沒有雄氣,就知道抱著自己的老婆,但那些人不理解的是,有時候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是最開心快樂的事。


    媳婦走了,又剩自己一個人了,嶽康一下子很難適應過來。


    萍兒看到嶽康黯然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心疼,走到嶽康身邊說道:“嶽大哥”她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嶽康,總之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好想替嶽康分擔點什麽。


    昨天晚上白妙昔在她房中說的那些話,令此時的萍兒麵對嶽康的時候,無比的緊張,心跳的很厲害,白妙昔的那些話不停地在腦海中徘徊,萍兒心如小鹿般的蹦跳,萍兒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麵對嶽康。


    “姐夫,別難過了,三大書院結束之後你就能回去與姐姐團聚了。”


    白妙丹也走上前安慰道。


    王媽和小順也紛紛說出些安慰之類的話。


    嶽康苦苦一笑,說道:“我沒事,走回去吧!”


    隨後嶽康哎哎一歎,率先向四合院走去。


    白妙丹緊跟上去,走在嶽康身邊,不曾言語,小丫頭也知道嶽康此時心裏不好受,還是不說話的好。


    萍兒走在嶽康身後,望著嶽康黯然傷神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心疼,他從嶽康的背影中看到的是孤寂,在朦朧的清晨,透著一股讓人看不透的哀傷


    “妙昔姐姐,你真的很幸福,萍兒好羨慕你。”


    萍兒走在眾人身後,心思飛絮,誰也不知道她想著什麽。


    天色還早,空中灰朦朦的還沒有徹底的亮起來。


    嶽康回到四合院中,輕輕的轉過身來對著白妙丹和萍兒說道:“現在天色還早,你們都回房在休息一會吧!等會再去書院。”


    嶽康說完之後,不等眾人回答,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姐夫”


    白妙丹不想看到嶽康傷心的樣子,剛想追過去,卻被萍兒從後麵拉住的胳膊。


    萍兒拉住白妙丹的胳膊之後,說道:“妙丹,讓嶽大哥一個人靜一靜吧!”


    白妙丹關切的看著嶽康的身影,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與嶽康說什麽都沒用的,還不如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白妙丹幾人見嶽康走回房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神色間滿是疲憊。


    “真不想看到姐夫傷心的樣子,姐姐走了,我知道姐夫心裏一定不好受。”


    白妙丹撅著嘴說道。


    “妙丹,嶽大哥和妙昔姐姐隻是短暫的分離,他們很快便能相聚的,相信嶽大哥一會就好了。”


    萍兒安慰著白妙丹,其實她心中又何嚐不是想看到嶽康開心的樣子。


    “三小姐,姑爺隻是一時的不舍,等會就沒事了,現在天還有些涼意,你們回房去吧!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做了好喊你們。”


    王媽帶著慈祥的麵容說道。


    隨後白妙丹和萍兒悻悻的各自回房去了,小順哎哎的搖了搖頭,跑去喂馬了。


    嶽康回到房中無神的坐在桌前,雙眼有些散亂的望著窗外的天色,一動不動,心思早已經飛到了九霄之外。


    但嶽康也不是那種沒了媳婦就沒了魂的人,不舍得歸不舍,人生不可避免的是分離,嶽康隻是一時不適應罷了,很快的他的心恢複了平靜,他更不會沒囊氣的趴在**哭的,隻是跟自己的媳婦分開十幾天,又不是什麽生死離別,嶽康也不至於哭天喊地。


    很快的,天色漸漸的亮的起來。


    東方的天際被一片金色的光芒所籠罩,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


    “妙丹,萍兒,小順,你們三個懶家夥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從房裏出來,快出來準備去書院了。”


    四合院中響起了嶽康響亮的喊聲。


    隨後白妙丹、萍兒、小順不分先後的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他們本來以為嶽康今天過於傷神不去書院了呢,他們知道嶽康心裏難過所以也沒有去催促嶽康。


    三人從房中走出來之後,看到嶽康一臉的神采奕奕,三人均是會心的一笑,他們知道嶽康已經從傷心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白妙丹見嶽康神色晴朗,完全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歡快的跑到嶽康身前,說道:“姐夫,你好啦!”


    嶽康衝白妙丹的小臉蛋上擰了一把,微笑的說道:“什麽叫我好了,難道我生病了嗎?”


    白妙丹嘻嘻一笑,她看的出來,嶽康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摟著嶽康的胳膊,一臉的溺喜。


    “嶽大哥”


    “姑爺”


    小順和萍兒兩人跑到嶽康身前,見嶽康已經恢複了自然,兩人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隻要嶽康不難過,他們也會跟著高興。


    嶽康對著三人輕輕的一笑,知道三人都關心自己,心中一暖。


    “姑爺,飯做好了,吃了飯再走吧!”


    王媽聽到嶽康的喊聲從廚房中圍著圍裙走了出來,看到嶽康與白妙丹三人歡快的攀談,心中大悅,忙招呼嶽康過來吃飯。


    此時的嶽康無疑成了四合院的主心骨,他傷心的時候大家跟著他難過,他開心的時候,眾人就會跟著他高興。


    “也好,先吃了飯再走吧!”


    嶽康說完拉起白妙丹的手走向飯廳裏。


    小順歡快的去廚房端菜,樣子高興無比,剛才嶽康傷心的時候,小順心中感覺莫名的沉悶,如今他看到嶽康笑了,仿佛烏雲密布的天空一下子晴朗了。


    吃過早飯之後。


    小順牽來了馬車,白妙丹和萍兒相繼坐到了車廂裏。


    本來嶽康想坐在前麵與小順一塊趕車呢,卻遭到了兩女強烈的反對,執意讓嶽康陪她們坐進車廂裏,對於嶽康這“大病初愈”的傷員,她們應當特殊照顧,免得讓嶽康“舊病複發”。


    所以嶽康坐進車廂之後,白妙丹和萍兒便扯開話題與嶽康閑聊起來,沒話題也得找話題,隻要能讓嶽康一直保持開心,她們談什麽都無所謂。


    車廂內洋溢起一片歡快的笑聲。


    白妙丹和萍兒的小心思嶽康當然明白,也不去揭穿,一路上都保持著一副開心的樣子。


    很快的馬車來到天德書院。


    嶽康和白妙丹、萍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當天德書院的學員看到嶽康之後,都紛紛上前打招呼。


    “夫子好”


    “夫子好”


    昨天是杭州的大曰子,每逢杭州廟會各個書院都會放假一天,讓學員們去燒香拜佛,盡情的玩樂。


    嶽康知道逢到這個曰子,也應該讓學員們好好的輕鬆一天,所有嶽康沒有讓學員們背誦論文,古詩之類的東西。


    既然玩就應該玩的開心些,嶽康不想讓學員們心中有壓力。


    看到自己班級裏的學員紛紛上前與自己打招呼嶽康會心的笑了,頗有些成就感,沒想到自己也有為人師表的一天,人生總是有些突奇不已的事情發生。


    一路上嶽康遇到了很多學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三五人走在一起,最多的話題,無非就是昨天廟會上發生的事情。


    “當,當,當”


    上課的鍾鈴響起了。


    學員們紛紛背著書呆子回到班級之中。


    白妙丹和萍兒手簽著手,歡快的跑去了班級。


    嶽康與林文博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整了一下衣衫,拿起教課的書本,走去了教室。


    老規矩走到教室門口先清嗓子,嶽康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之後推門而入,麵含微笑看著學員,腳步堅定的走上了講台。


    趙圓圓身板挺直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全班的學員紛紛跟著站了起來。


    “夫子早上好”


    班裏的幾十個學員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格外的洪亮。


    “同學們好,同學們請坐”


    嶽康底氣十足的回應道,之後嶽康輕輕的壓手,示意學員坐下。


    班裏的學員一個個身板挺直,正襟嚴坐,精神頭十足的看著台上的嶽康。


    “怎麽樣,昨天大家玩的是否開心?”


    嶽康微笑著,對台下的學員說道。


    “開心”


    學員大聲喊道。


    “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全心的投入學習,這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你們可以大聲的議論,大聲的說你們所遇到的那些趣事,我不會幹涉你們,這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打鬧我都不管,但一炷香時間過後,都愛安心的學習,知道嗎?”


    嶽康大聲說道。


    “知道了。”


    學員們一聽有一炷香的時間能讓自己發泄心中的高興情緒,一個個歡快的不得了,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嶽康站在講台上看著台下的學員,心中異常的平靜。


    “夫子,昨天你有沒有去廟會啊!”


    “是啊!夫子,你去廟會做什麽了?給我們大家說說吧!”


    學員們聊了一會之後都將中心圍繞住了嶽康。


    “我?”嶽康嗬嗬說道:“我當然去了,就是人太多沒有進入天神廟。”嶽康也難得這麽輕鬆與學員們聊了起來,他很隨意的坐在講台上的凳子上,翹著個二郎腿,沒有一點夫子的架子。


    “是啊!昨天人真是太多了,擠的我全身大汗都沒擠進天神廟。”


    “哈哈,這就是你笨蛋了吧!看我多聰明我頭天晚上就去了天神廟直接住在了裏麵,哪像你這麽傻在外頭擠,等你擠進去我早就將天神廟逛完了好幾圈了。”


    “臭小子,你怎麽說話呢,他沒擠進去你說他笨蛋,那我們也沒擠進去,我們豈不也成了笨蛋,你小子找打。”


    “對,他敢說我們笨蛋揍他”


    “揍他”


    五六個學員將那個口無遮攔的學員圍起來,劈裏啪啦一頓狠揍啊!班裏的其他學員都哈哈大笑。


    嶽康在台上看著他們嬉笑打鬧,心情也很愉快,刻意的不去想起白妙昔。


    “趙圓圓說說你在廟會上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也都開心一笑。”


    嶽康為了煽動氣氛,故此說道。


    趙圓圓掛著笑臉本想站起來說話,嶽康卻說現在隻是平常的聊天,沒有夫子與學生的關係,坐著就可以了。


    趙圓圓嘻嘻一笑,她對嶽康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現在嶽康在她心中已經占據了不可動搖的位置,甚至以前的段章段夫子都沒有這般的令趙圓圓崇拜過,自己嶽康擔任他們的夫子之後,趙圓圓不但做了班長,而且成績那是直線上升,以前成績不好的時候,歐陽公子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如今自己成績好上去了,與歐陽公子的話題又多了起來,而歐陽公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淡自己了。


    這一切,都是嶽康擔任夫子之後轉變的,所以趙圓圓對嶽康無比的感激。


    趙圓圓坐在凳子上,歪著小腦袋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遇到什麽特別開心的事情,最讓我開心的事情,就是我買了好多好多的小玩意,等回去的時候我家的馬車都快裝不下了,嘻嘻”


    趙圓圓的姓格幾乎與白妙丹一樣,有些調皮還有些貪玩,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是她們最大得興趣。


    隨後嶽康又隨意問了幾個學員。


    大家都高興的說出自己遇到的趣事,逗得大家開心。


    “寧貴遠,你這個大公子,昨天不會沒有去廟會吧!要我聽說你又去調戲哪家姑娘了,可別怪我揍你啊!”嶽康玩笑的說道。


    寧貴遠見嶽康問自己,嗖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心道夫子你終於問我了,我可是快憋壞了。


    寧貴遠站起來說道:“看夫子說的,我寧貴遠是那種調戲姑娘的人麽,若說調戲姑娘韓開南這家夥才是好手。”


    韓開南睜大了眼睛,哭喪這臉說道:“怎麽扯上我了,俺可是好人哪!”


    寧貴遠陰陰一笑說道:“得了吧你,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麽。”


    經寧貴遠這麽一說,韓開南心虛的低下頭去,吐舌一笑。


    “你們知道我在廟會上遇到最開心的事是什麽嗎?”


    寧貴遠大聲的說道,說著話看著班級的學員,賣弄了一個玄秘。


    “遇到了什麽事就說出來,還跟我們賣什麽官司。”


    趙圓圓見寧貴遠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若說寧貴遠現在最怕誰,估計除了嶽康之外就屬趙圓圓了,其實寧貴遠談不上怕嶽康,隻是從心中尊敬他,而對趙圓圓不同,自從趙圓圓來到書院的那天起,寧貴遠就看上了趙圓圓,千方百計的取悅於她,隻想得到趙圓圓的心。


    可這是一條漫長的路,趙圓圓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寧貴遠也清楚的知道趙圓圓喜歡的是歐陽勳,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堅信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得到趙圓圓的心。


    聽後趙圓圓的話,寧貴遠不敢再賣官司,忙說道:“其實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夫子與人比賽最終獲勝得了金佛,你們是沒有看到夫子當時多麽的威風,一席話震驚了全場。”


    “夫子參加比賽了?”


    “我怎麽沒有看到夫子與人比賽啊!”


    “夫子跟人比賽了什麽?”


    學員聽後寧貴遠的話紛紛好奇的問道。也不難怪,去廟會的人簡直是人山人海,他們沒有看到嶽康也屬於正常的。


    “寧貴遠,你快給我們說說夫子參加什麽比賽了?”


    “你說夫子得了金佛,夫子是不是第一名啊!”


    “快說啊!快說啊”


    嶽康見眾人的樣子,感覺好笑,對寧貴遠說道:“貴遠,我比賽的時候,你看到了?”


    寧貴遠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夫子我在台下喊你了好多聲你都沒有聽見,你站在台上答題的樣子簡直是太帥了,貴遠我崇拜死你了,還有還有,夫子你說咱們這片天地是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什麽天地是圓的?”


    “不是天圓地平嗎?怎麽是圓的了?”


    班級裏的學員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嶽康到底比賽了什麽,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嶽康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要你自己去體會了,我說的再多也沒用。”


    隨後學員非要嶽康說出昨天到底是怎麽時候。


    不得以,嶽康隻好說,昨天妙丹和萍兒一直跟我在一起,讓她們說吧!


    這樣一來白妙丹的萍兒倒成了香餑餑,眾人圍繞著她兩人問東問西,教室內,一時間熱鬧非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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