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順眼看去,是小順那小子,咦,他邊上坐的好像是小琴姑娘。


    嶽康嘿嘿一笑,在地上找了一個石頭,抓在手中,使勁的投出,劃一道弧線,落進池塘裏。


    噗通


    石頭落入水中,頓時濺起老高的水花。


    做在池塘邊,一臉嬌羞,賊眉鼠眼的小順,正與小琴姑娘談婚論嫁到關鍵時刻,猛然聽到一聲水響,隨後身上的衣服也被濺出來的水打濕了。


    小順那是瞬間大怒,放眼看來,看到王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這時,嶽康大聲的說道,王福,你拿石頭丟人家幹嘛耽誤人家的好事。嶽康裝作局外人對著王福責怪。


    那聲音不算很大,恰好小順能聽的見,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王福,就看到小順抄起身旁的掃把,口中大叫,王福,我要殺了你迅速的向這邊奔跑而來。


    冤枉啊!王福撒腿就跑,姑爺,不帶這麽冤枉人的。


    嶽康看著小順向王福追逐而去,哈哈大笑,身旁的白妙昔也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笑容格外的燦爛。


    等到了老夫人那裏之後。


    老夫人看見嶽康,明顯一驚,“康兒?真的是康兒回來了?”


    老夫人親昵的拉住嶽康的手,滿臉的高興神色。


    “老夫人,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本來想來向您請安的,可昔兒說您睡了,所以就沒有過來。”嶽康溫善的說道,愛屋及烏他心中現在對老夫人格外的親切,早已將老夫人當做親奶奶看待。


    “回來好啊!回來好,康兒可把奶奶想壞了。”老夫人愉悅的說道。


    “老夫人,一月不見您還是富態滿麵,貴氣滋橫啊!”嶽康嗬嗬一笑說道。


    “康兒,真會說話。”嶽康回來對於老夫人來說是個意外更是個驚喜,老夫人一直親昵的拉著嶽康的手,將他拉進屋中,詢問起嶽康在杭州的事情。


    白妙昔望著老夫人和嶽康,會心一笑,她能感受到老夫人對嶽康的愛戴,以及嶽康對老夫人的那份尊敬,這都不是偽裝的,那是一種真實的情感。


    嶽康將自己去了杭州之後,怎麽樣教導學生的,怎麽樣在三大書院奪冠的事情都一一的說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後讚好連連,直誇嶽康了不起。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忽然聽到白妙昔說道:“姐姐,你起來啦!”


    嶽康和老夫人不由的看向門口,白妙芸已經站在了門口,當白妙芸看到嶽康之後,身子明顯一滯,腳步停了下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芸兒,你來啦!快進來啊!康兒回來了,等會我們一起吃早飯。”老夫人見白妙芸神色呆滯的站在門口,於是說道。


    白妙芸哦了一聲,她的目光始終不敢看嶽康一眼,朝著老夫人走了過去。


    “大姐”嶽康輕輕的喊了一句,他看到白妙芸的眼圈略微腫起,肯定是昨晚哭泣的了,嶽康心生愧疚。


    白妙芸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回來啦!”白妙芸盡量讓自己的神色保持自然,不想讓老夫人和白妙昔看出什麽端倪。


    “大姐,昨晚聽昔兒說九龍鼎已經燒製成功,今天要送往京城了是不是?”嶽康麵對白妙芸的時候,也有些不自然,畢竟他心存愧疚。


    “嗯,是的,舅舅等會就會將九龍鼎拉過來,吃完飯後,我和妙昔就出發去京城。”白妙芸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給人一種麻木的感覺,想起昨晚的事情,白妙芸便苦痛不已,有苦也說不出來,隻能憋在心裏。


    “姐姐,嶽郎昨晚跟我說,要與我們一同前去京城。”白妙昔裝作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神色平靜的說道。


    “不用了。”白妙芸直接說道,她現在最想逃避的人就是嶽康,怎麽可能答應讓嶽康與她一同去京城呢,“妙昔,你若不便前去,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大姐,這次押送九龍鼎事關重大,不能馬虎,還是我陪你們去吧!你們女孩子出門有諸多不便的,有我在方便許多,我也是白家一份子,也讓我為白家出分力嘛!”嶽康也清楚白妙芸拒絕他的理由。


    “我說了不用,我自己能應付的來,這些年去京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白妙芸拒絕道。


    “芸兒啊!還是讓康兒去吧!難得康兒有這份心,你們人多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老夫人適當的插口說道,剛才嶽康也和老夫人說了,自己要去京城,並且說估計大姐不讓自己去,讓老夫人幫自己說些好話,勸勸白妙芸。


    老夫人雖然人老了,但眼不花,耳也不聾,她隱隱的察覺到嶽康和白妙芸之間有些不對勁,她想不出什麽原因,但都是她的兒女她怎麽願意看到兩人鬧矛盾,年輕人在一起有點矛盾也是正常的,如果兩人一起去京城,之間的矛盾一定就能化解,這也是老夫人勸說白妙芸的原因之一。


    “奶奶,有妹妹陪著我,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他剛才杭州回來,應當好好休息休息才對。”白妙芸口中的他,指的當然是嶽康了。


    “大姐,無論你拒絕也好,答應也罷,這趟京城我去定了。”嶽康堅定的說道,嶽康也想在路上與白妙芸好好的和解關係,所以這次他是非去不可。


    “你去我就不去了。”白妙芸話語中有些怒意,白妙芸當然知道嶽康的企圖,但她現在最不想麵對的就是嶽康,她怎麽會答應呢。


    “芸兒啊!你不能”


    老夫人剛要勸說兩句,就看到白妙昔騰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捂著胸口跑了出去。


    “昔兒”


    老夫人和嶽康同時喊道,急忙隨著白妙昔跑了出去。


    “妹妹”


    白妙芸也忙跟了出去。


    “呃呃呃”


    白妙昔跑到院子,單手捂著胸口,蹲在地上,一連的幹嘔,吐了好幾下也沒吐出來什麽東西。


    “昔兒,你怎麽了?”嶽康擔憂的問道。


    “昔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老夫人也關切的問道。


    白妙芸蹲在地上,不停的拍白妙昔的肩背似乎想讓她舒服些。


    “我沒事,就是肚子脹脹的,惡心想吐,可又吐不出來,現在已經沒事了。”白妙昔無力的說道,說完之後在白妙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快去叫大夫。”嶽康對著院子中的一個家丁喊道。


    那家丁答應一聲,扔掉手中的水桶,飛跑著去喊大夫了。


    “嶽郎,我沒事,不用叫大夫。”白妙昔說道。


    嶽康帶著責怪之意說道:“什麽沒事,昨晚你就吐了兩次,現在又吐肯定是生病了,昔兒,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知道嗎?”


    白妙昔甜甜一笑,深深的感受到嶽康的關懷,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昨晚?老夫人聽後嶽康的話,神色一喜,剛要說什麽,但還是被咽了回去,她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白家上下好幾百口人,專門請了幾個懂醫的大夫住在白家。


    很快的嶽康看到王福帶著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跑了過來。


    “姑爺,是您喊的大夫,誰得病了。”王福跑到嶽康身邊急切的問道。


    “嗯,你家二小姐有些不舒服,總是惡心想吐,快讓大夫來診治診治。”嶽康點頭說道。


    隨後嶽康將白妙昔攙扶到老夫人的**,幾人閃開身子,讓大夫診治,王福很識趣的退出了門外。


    大夫很專業的兩指搭在白妙昔的脈搏上,另隻手習慣姓的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


    嶽康和老夫人、白妙芸三人擔憂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沒過一會兒,大夫緩緩點頭,隨後站了起來,對著嶽康微一抱禮,“恭喜姑爺,賀喜姑爺,二小姐她有喜了。”


    嶽康聽後乍沒反應過來,隨後之間他神色頓時狂喜,“有喜了,你是說昔兒懷孕了?”嶽康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大夫微笑的點頭,“正是,正是。”


    “哈哈哈哈”嶽康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嶽康的表情似哭似笑,這個驚喜來的太快,至今還有些不敢相信。


    老夫人和白妙芸聽完大夫的話後,臉上立刻看到的是歡喜的神色,但他們不會像嶽康那般得意忘形的大蹦大跳,兩人臉上同時露出笑容,她們心中的喜悅也如嶽康那般的無法言說。


    “昔兒,昔兒,我們有孩子,我們有孩子,我真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嶽康趴在床邊握著白妙昔的手,雀躍的像個小孩兒,“惡心,幹吐,你看我怎麽就沒猜想到是昔兒你懷孕了呢。”


    嶽康高興的大笑,這也怨不得他沒猜想到,主要是昨晚回來之後,與白妙芸發生的那些事,讓嶽康無比的頭疼,一直以為白妙昔是生病了,可沒想到喜從天降,她懷孕了。


    白妙昔見嶽康高興的樣子,感覺格外的甜蜜,她輕輕一笑,“嶽郎,我們有孩子,這是真的嗎?妙昔感覺跟做夢一樣。”白妙昔說著話,眼中忍不住的流出了淚,不過那兩行淚水完全是因為高興、激動而流出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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