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伊誌平的一套說詞,鄭可一的麵色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就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早已恨得咬牙切齒!


    可以說,在沒來伊家之前,他就恨不得宰了伊誌平。因為他擋住了自己的財路。那馬匪搶奪的金銀,其中至少有百分是三十,那就是他的。


    但是,這些馬匪,卻都被伊誌平給殺了,這無疑平添了他的恨意。


    不過他細細一琢磨,感覺也不錯,像這種事做幾次也就夠了。而且伊誌平替他永除了後患。所以他打算,來收了贓物,就將此事了了。


    但不想,這個伊誌平竟然還要收據。而倘若給了收據,這一筆贓款,那可就要上繳國庫了。他如何敢動?


    “鞥!”


    鄭可一沉思了許久,終於流露出了一抹笑意道:“伊公子,所言極是啊!所言極是,即便再怎麽著急,想必也不急於這一時,……對了!伊老爺,伊公子?可否讓我的公人,去差點一下這些贓物?”


    “這個,自然可以,老王?帶著諸位大人,去查點贓物,萬萬不敢怠慢!”


    伊老爺吩咐,老王自然領著人走了。而就在這時,那鄭可一卻再道:“伊老爺,不瞞您說,此次令公子剿滅了悍匪,那是大功一件。而且伊老爺又在這莫高城內德高望重,所以這縣令的肥缺,我想補給伊老爺,您看如何?”


    “這萬萬不可,老朽老矣,如何擔此重任?而且在下,對大宋刑律,那是一竅不通,這萬萬不可!”


    伊老爺推脫,他可不想卷入這仕途之中。


    “誒?伊老爺此言差矣,有您在這莫高城坐鎮,還能出什麽亂子?令公子,那可是全真教的高徒啊!單隻聽一聽名頭,那都要嚇得那些宵小膽戰心驚,您這莫高城,又能出什麽亂子?還有,那大宋的刑律,就擺在你的桌案上,審案的時候又有師爺,還有書吏,你怕個什麽呢?……”


    “大人,家父的確不適合當官,他心善,為人又沒有心機,……”


    伊誌平插嘴,而那鄭可一卻再度將話音攔阻道:“伊公子,你這話就是多慮了,難道說,當官就非要心地險惡?奸詐之徒嗎?按照你這個說法,那麽在朝為官的,那就沒有什麽好官咯?難道說,吾皇陛下,就那麽不會選才用人?你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鄭可一,一頂大帽子壓下來,的確夠人受的。至少此時的伊誌平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大罵趙擴昏君就是了。


    而但見伊誌平不說話了,鄭可一這才道:“伊老爺,我看,您還要能者多勞啊!現如今,想要找到你這麽一個心地善良,實心實意為老百姓辦事的好官,的確不太好找!”


    “大人?”


    “伊老爺,您也別推脫了,這事就這麽辦了!我即可啟程,回去上報給朝廷,想必你的官職,用不了多久就能下來。還有啊!這縣衙也不能空著,你要重新招募一些公人,維護治安!還有此地的步兵營,也要在本地招募,這些事都要落在了你的肩膀上哦?”


    鄭可一,一而再,再而三的舉薦,伊老爺也沒有辦法,隻有應下此事。而就在這時呢?那任豹也回來了,將一份賬本呈給了鄭可一。


    鄭可一粗略的翻開一看,頓時微微一笑,這賬本上的所有財務加在一起,至少要有三十萬兩白銀之巨。


    當然了,這些財務,並非都是金銀,其中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總共加起來,要有三十萬兩銀子左右。


    “恩!既然已經點算清楚了,下官這就要告辭了,……”


    鄭可一起身。而那伊老爺卻道:“鄭大人,既然已經來了,吃過飯再走吧?”


    “不了,本官是公務在身,不得不走啊!伊老爺,請留步!”


    伊老爺將鄭可一送至門外,鄭可一走了,而伊誌平卻道:“爹?你就不應該答應這縣令之職,……”


    “兒啊!你有所不知,咱伊家數代為商,也不曾出一個為官的,頗感遺憾啊!……其實啊!原本我是打算讓你讀書,去考取功名的,沒想到,你不喜讀書,非要上什麽終南山!……不過也罷!我兒有的出息,一舉擊殺了馬匪,也算是為我們伊家光宗耀祖了!這不嗎?還為為父征得了這麽一個縣令之職,也算是我伊良,對得起祖宗了!”


    “嗬!這老爺子!”


    伊誌平搖頭,再度為自己的父親過壽,而就在這時,兩匹快馬卻來到了伊府的門前,翻身下馬!


    “這不是孫逸嗎?”


    門口的門子一看,竟然是孫逸。而且這個孫逸,與出府的時候,可是大不相同了,不僅身子比之先前,要壯碩不少,那一身勁裝,想必也是價值不菲,更是腰懸寶劍,英姿颯爽。


    而就在這孫逸的身後,卻跟著一個樸實的漢子,也是一身的勁裝,腰懸寶劍,卻是那鄭木。


    “王伯,我且問你,少爺可曾回來?”


    “回來了?老爺做壽,少爺怎能不回來?”


    “唉呀!太好了,……”


    孫逸聽聞此處,是猛拍大腿。感覺少爺回來了,那就說明少爺沒事,這能不好嗎?


    而那鄭木也是,就差點眼淚疙瘩都掉了出來。


    “少爺!少爺!……”


    孫逸二話沒說,撥開人群,便向院內奔去,而就當到了正堂,噗通一聲,這孫逸就跪下了。將在座的客人都嚇了一跳,感覺這是怎麽了?


    “孫逸?鄭木?”


    此時孫逸跪那了,那鄭木也隨同跪下了,顯然他把自己也當作下人。


    不過這沒有關係,誰叫跟著伊誌平有肉吃呢!


    “起來!起來!”


    “少爺?我?……”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一旁說去!”


    伊誌平就是怕孫逸把話說漏了,令自己的父親擔心,所以跟伊老爺打了一聲招呼,便將兩人給拉到了一旁,問道:“你們兩個怎麽回來了?”


    “唉!少爺,還不是擔心你嗎?這自打你失蹤了之後,我們在荒野又找了兩天,結果沒有找到,而出荒野的時間又到了,而後便回到了終南山等。而結果,左等你也不回來,右等你也不回來,所以我們是生怕你出事了,而我又想到,今日乃是老爺的生日,倘若您還活著,那是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的,所以這才趕了回來!……”


    “嚄!嗬嗬,我沒事,這不是挺好的嗎?走!咱們入座,先為我父親拜壽,……”


    “少爺?這壽可以拜,但拜完了,咱就得走,終南山上,可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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