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大殿,金碧輝煌,正當中端坐皇帝‘趙擴’!


    這個趙擴,麵色莊嚴,坐如鬆柏道是有一些帝王之象。但是他上朝的時候,卻隻帶了兩個耳朵。


    他隻是在聽大臣們相互拆台,相互抱怨,也不發表什麽意見,也沒有什麽指示,就這麽聽著看著。


    而此時,在朝堂之上發生爭執的,正是潞州節度使‘燕南天’,與南宋奸相‘史彌遠’。


    “丞相所言何意?”


    燕南天反問,感覺我這當事人說得都不是了,你這個遠在京師的丞相,卻知曉了?而且,竟然將屎盆子,扣在了我全真教的身上,這是何道理?


    “何意?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老夫,身在朝堂之上,便不知秦林府之事?那就是笑話!”


    “哼!既然丞相知道,那我道是要問一問了,歃血教夜襲秦林府殺人放火,諸多百姓,盡是見證,你莫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血口噴人!”


    燕南天微怒,雖然他也僅是一個正二品的節度使,但卻不曾怕了這個史彌遠。


    “好!那我就說道、說道,……吾皇,請容臣下,道出實情!……”


    這個史彌遠,明明知道趙擴的兩個耳朵,就是一個擺設,但他還是要先請示了再說,要不說他是一個奸相呢!他就知道,即便皇上的耳朵就是一個擺設,那你也得請示,皇上這才高興。


    “史愛卿,請講!”


    “是陛下!”


    史彌遠應是,這才道:“事情是這樣的,在秦林府出現了馬匪強人,知州鄭大人,帶兵圍剿幾次,不得法,他也自是認罪。這我們就不提了,……


    這後來呢?莫高城出了一個全真教弟子,叫做伊誌平的,他是殺了馬匪,奪了這些髒銀!


    這些,諸位也知道吧?為此,鄭大人可是上書,請求皇帝陛下嘉獎的,而他的父親也榮升了莫高城的知縣,諸位?”


    史彌遠說到此處,一拱手,所有朝中大臣,自然紛紛應是。


    而就在這時,史彌遠才道:“事情就出現這之後啊!之後出了一檔子事,這個伊誌平的父親,也就是那個伊知縣,在押送這批髒銀的時候,出現了紕漏,被劫匪搶奪了去。這大家也是知道的,鄭大人也是上書,稟報了此事!而且以十日之限,命那伊知縣,尋找這批髒銀的下落。


    當然了,莫高城地廣人稀,鄭大人也並沒有完全依靠一個伊知縣意思,他是派人多方查找,終於找到了這批髒銀的下落!


    卻不想,就在這時,那個伊誌平帶著歃血教的人來了,非要說是鄭大人巧取豪奪,與山匪勾結,奪了這筆髒銀,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嘛!”


    “是啊!是啊!如同宰相大人這麽說,那這個伊誌平簡直太不像話了,單隻勾結邪教這一條罪責,便罪不可赦!”


    “對!這個伊誌平,就是罪不可赦,他就應該下油鍋,被萬仞淩遲處死,……”


    一個老官吏,那就是史彌遠的朋黨,一副惡狠狠的說道。


    “哼!一麵之詞,不可信,我可是親眼所見,那伊誌平,憑借著一手飛刀絕技,誅殺了數百邪教餘孽,你這又如何解釋?”


    “分贓不均啊!”


    “我呸!你個老匹夫,衝鋒陷陣沒有你,血口噴人,你道是很在行啊?”


    燕南天一口便啐了過去,啐了那史彌遠一臉。但這個老奸相,卻陰陰冷笑,隨即裝作一副可憐樣,衝著趙擴皇帝訴苦道:“皇帝陛下,這燕節度使,如此羞煞老夫,老夫已經沒有臉,再站在這朝堂之上了!老臣,這便告老還鄉,……”


    “誒!些許小事,你這又是何必呢?現在我宣布一條,你們在朝堂上辯論可以,可不許打架啊!”


    要說這個趙擴,那就是一點正事沒有,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他道是數落上了。


    “陛下!你莫不要聽這丞相胡言,那伊誌平我見過,此人一身的正氣,又豈能會勾結邪教!而且,那藏金之地,並不是官庫,而是個人的私庫!……陛下,那些髒銀我都帶回了京師,足足要有百萬之巨!這其中,伊誌平所得髒銀,是三十萬餘兩,而私庫裏,則有百萬銀兩!這銀兩,哪裏來?難道是你宰相大人,寄存在鄭可一那裏的?


    對了!我剛剛想起了一件事,這鄭可一,乃是你相府裏,出來的奴才!哼哼!……”


    燕南天的一句話,將那史彌遠說得啞口無言。但這個老奸相,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燕南天冷笑,他也冷笑,而就在冷笑了半天過後,這才道:“本相是舉賢不避親,這鄭可一是我宰相府裏麵出來的,但也是吾皇親自定下的,難道你要說,是皇帝陛下的眼光有問題?”


    “鞥!你們說你們的,別把朕扯在裏麵,你們都是朕的臣子,要互睦互愛!行了,朕看這事,就這樣了,退朝吧!……”


    此時,這就是趙擴為人的風格,他什麽事也不管,聽完了,也就聽完了,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哼!朝堂之上,佞臣當道,……”


    燕南天憤恨的離去。但他卻不是生得趙擴的氣,因為趙擴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他是一直這樣。當皇帝的那一天,他都說不想當,他就是嫌煩,這你有什麽辦法?


    所以說,這個趙擴,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但是這個昏君有一點不錯,就是心眼好,善良!無論是黎民百姓,又或者是朝中的官員,即便犯上點錯,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令朝中奸佞當道,政局愈發的不穩起來。


    對此,燕南天也是無奈,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扶持這個昏君,但倘若他也走了,朝中的忠臣也走了,那麽這些奸臣,那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哼!不自量力,敢跟老夫鬥,你還嫩著點!”


    史彌遠微微冷笑,而一旁的朋黨卻湊過來進言道:“丞相,這個燕南天無法無天,竟然不把您放在眼裏,不如找一個機會,就,……”


    那朋黨十分的凶狠,竟然要除掉燕南天。而史彌遠卻連連擺手道:“正所謂,凡事留幾分,這個燕南天,在二流高手當中,那都是出類拔萃的,想除掉他,那就是屁眼子拔罐子,找作死!這事再議,我們要一擊搏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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