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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難怪這呂洞賓表情怪異,這申公豹好歹都是上古大神,更是聖人弟子,可這氣量嗎?就不敢恭維了。


    不說這件秘辛,其實呂洞賓還多告訴了他一個,就是隻要對準神職施術,便可以驅使他們。這神職業位並不會有陰神入駐,便完全為陰神所掌控。怪不得那些道士們可以請神附身。


    前一世寧采臣聽說“神打”“請神”之事,便多有懷疑。即使是看在聖人麵子上,這道人也不該可以隨意驅使神靈,甚至還互請神靈鬥法,這不成了自己人打自己?


    這還是神嗎?與自家養的家犬又有何異?


    不過從呂洞賓說申公豹的秘辛中隱藏的秘密,可以看出一切都是神職搞的鬼。既然一本天書《封神榜》可以封神,役使眾神,那麽創造出一種避過《封神榜》,同樣役使眾神的法咒,也就變得可以理解。


    隻是這些不是寧采臣想知道的,也許神靈間的爭鬥在呂洞賓看來是件可樂的玩笑事,可寧采臣不同,他是凡人。這樣的秘辛,他覺得還是少知道點的好。


    “真君,那我甥侄這黴運可有得解?”


    “哦?原來你隻是想解這黴運啊!”呂洞賓的神念有些興致不高。


    呂洞賓是神仙,是聖人徒叔,不說修行,單這智慧,寧采臣便相信他絕不蠢。即使他不用掐算,也必然知道自己來的原因。


    既然知道卻說起秘辛來,隻有兩個原因。一、他太無聊了,而他掌握的天地秘辛,其他神仙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也沒用,因為沒人可以訴說。


    二是我們的純陽真君做神真的不靠譜。


    說他不靠譜,不是說他不辦示,而是他這神在辦正事前,是那種他自己玩樂夠了,再辦事的神仙。隻從後世他的神話傳說便可見一斑。


    “是的,還請仙君指點。”既然知道他是什麽人,寧采臣自然不敢順著他的性子鬥悶子。


    做為一個神,三年也許隻是轉瞬一間,但是一個凡人,又有幾個三年?


    看寧采臣對這天地秘辛不感興趣,他真的很失望,因為他還有好多這凡人不知道的秘密要講。


    每一個秘密都很有意思,隻是他沒有聽眾。因為他知道的,天上眾神幾乎全知道。誰讓他成就仙道要比其他人晚。


    好容易碰到一個修有天地正氣的,想和他聊聊這眾神的故事,可寧采臣卻不願聽。呂洞賓的心情能好才怪。


    “你真的隻想知道破除這黴運的方法?”


    “是的。”


    “其實這黴運你都可以破,又不是黴星親至,不過是一些黴氣罷了。”


    “怎麽破?”


    “對你,兩個方法。一為輪回汙穢之物,除非真仙,這種東西最能破法。”


    隻聽他隻說一個,便停下,便猜到我們的純陽仙君又設陷阱了。這五穀輪回之物破法,寧采臣前世便聽過,不過他還想聽聽第二個,畢竟第一個太髒了。“那二呢?”


    看不到屎尿潑人,他也沒有多失望。“二就是你以正氣寫下‘無’字,打入他的體內,原行了。不過寫‘無’時,最好在空曠的地方。”


    “為什麽?”


    “字以載道,自然得以道合,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不然你以為你的正氣可以和神比嗎?”說完,他的神念便回去了。


    呂洞賓是告訴了寧采臣許多,但是他也幾乎什麽都沒告訴。


    因為最重要的一點,怎麽才能把字打入人的體內,他沒有說。


    這個不知道,他說的太多,又有什麽用。


    隻是呂洞賓的神念已經走了。寧采臣隻得帶著李公甫離開。


    “叔舅,這樣做真的行嗎?”在一處空曠無人的所在,李公甫正解了衣襟,等待寧采臣在他身上寫字。


    “當然行了。”行不行,他也不知道,不過後世有一部片子叫《捉鬼合家歡》,那胖子解黴運便是這樣幹的。


    自己是沒什麽法力,但是自己有浩然正氣,而且這字中神通,自己這書生可比和尚道士強多了。


    不過他雖然這樣想,但他自己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的,隻看他不是用書生的墨,而是用道士的朱砂,便知他是沒把握的。


    持筆在手,他立即什麽都不再想,隻是筆隨手動,這是他前世練字的小竅門。什麽都不想。因為你越想寫好字,卻往往寫不好。


    與此同時,茅家大院,剛剛起好壇。那圓道士卻突然怒道:“是何人?竟然破我術法!”


    “道長發生了什麽事?”茅家人立即問道。


    “沒什麽?”


    難道他要告訴茅家人他的一道黴氣為他人所破?


    要說這道士本身並沒有多厲害的本事,隻是因緣巧和收得一縷黴氣。


    他平日裏都是以這黴氣害人,然後再有信眾求來,他也就裝模作樣做一番法,收回這黴氣。


    由於寧采臣不知這朱砂本身便是很好的氣之載體,所以他這不是在驅除黴氣,而是中和。


    朱砂上身,立即兩種氣體湧上。一為寧采臣的正氣,一為李公甫體內的黴氣。


    隻見那寫在胸膛上鮮紅的朱砂瞬間便化為黑色,又很快轉化為灰色。


    “叔舅,我這咒解了吧?”


    “應該解了吧!”


    李公甫一聽立即到水邊洗去朱砂,他的速度如比之快,就連寧采臣也沒來得及阻止。


    “公甫,你沒事吧?”電影上演過,這字一擦便沒用了,所以他很擔心。


    “沒有啊!我能有什麽事?”李公甫不解,心想:這咒都解了,我還會出什麽事。


    寧采臣沒有多說,隻是一路觀察於他。一直到上了山,他也沒有事發生,唯一的牲畜糞便,他還邁了過去。


    “頭兒,你回來了?怎麽樣?解了嗎?”見他們回來,兩個差人立即急急圍了上去。


    “這還用說。叔舅求得解咒之法,隻寫了一個字,我這咒便解了!”李公甫顯然比寧采臣有信心多了,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咒也許寧采臣是解不了的。


    “仙君真的出現了?”比起李公甫的解咒,他們更在意仙君,顯然他們也相信寧采臣是有解咒本事的。


    “那是當然,不是仙君到來,我這咒又怎麽解得。”為了安他的心,寧采臣才說了呂洞賓的事,現在倒成了他吹噓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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