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不去,小青也沒了辦法,這等掐算之法,她小青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白素貞不去,小青氣得直跺腳,不管這事了。


    沒有道兵祭煉法,沒有道兵禦使法,能找得到人才怪。到了他與許仙擦肩而過的地方,就再也找不下去了。本就不存在的路,又能上哪兒去找?


    靈隱寺嗎?


    真去靈隱寺,寧采臣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正需要武力的時候,這時候一個個,全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不過即使夏侯劍真在這兒,又派得上用場嗎?


    佛門聖地,震耳之音,又有幾人可以抵禦。


    呂祖……


    不行。不是怕他打不過,而是這佛道間的糾纏恩怨,已經夠多了。如果他此時再打上門去,說不得又是一場因果。


    凡人有難,可以求神;神仙有難哪,又能去求誰?


    求人不如求己。


    寧采臣決定了。不就是道梵音嗎?言出法隨,就不信試不出可以抵禦的律法來。


    一邊趕路,一邊試驗。隻是不想什麽,他偏偏來什麽?


    如果你在古代的大街上,偏偏看到一個大姑娘拚命擠著另一個大姑娘,你會怎麽想?


    寧采臣沒有打擾呂神仙的歡樂時光,趕快躲了。


    他躲呂神仙,呂神仙可不躲他。不過剛出城,呂洞賓便在城外等著他了。“喂!你是不是做什麽虧心事了,怎麽見了我就躲?”


    這大概便是傳說中的惡人先告狀了。


    “真君,在下可沒做什麽虧心事。在下隻是不想打攪真君的好事。”


    “好事?那姑娘身患隱疾。我撞她,不過過幫她治病罷了。”


    原來是這樣。寧采臣點點頭。


    呂洞賓說:“能看出來嗎?我哪兒變錯了嗎?我覺我變的女子應該沒有破綻才對?”


    是“變”的沒破綻。可是其行為……


    寧采臣覺得最該穿越的是呂神仙才對,到了現代,他就不用煩了,絕對認不出他來。在古代的街道擠一姑娘,實在是太前衛了點,雖說是幫人治病。


    寧采臣不答,呂洞賓歎氣道:“唉!本以為你也是書生,應該能理解我才對。想不到,想不到啊!對了。你與那魚娘的好事,怎麽中途停了。”


    寧采臣張大了雙眼:“真君。這種事你怎麽能偷窺?”呂洞賓喜歡扮女子,他可以接受,但是他偷窺自己,這就沒辦法接受了。“您可是仙人,怎麽能偷窺?”


    “我偷窺?也不知是誰在心裏說我的壞事。小書生,雖然你有浩然正氣,但是說我們壞話,我們還是有感覺的。一路找來。正好看到你在辦那事,也就不想打擾你罷了。不過,你倒真是好胃口。連魚都上。”


    “還說呢?真君,你怎麽能在送我的劍鞘中放女子的肚兜?”寧采臣既是辯解,也是質問,更是轉移話題。這種事還是獨樂樂的好。


    “哦?劍鞘中有肚兜嗎?會是誰的?嫦娥?七仙女?紫霞?”


    寧采臣瞪眼瞪得都發疼了。這是神仙?色鬼吧!


    笑得很開心,正瓣著手指一個個算著的呂洞賓突然算不下去了,突然給了寧采臣一腦殼。“喂!你不會真信了吧?”


    如果是穿越前,寧采臣是不敢信的,但是現在嗎?他摸摸鼻子,不出聲了。


    “你這人,越來越無趣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天庭是有律法天規的?”


    “律法在乎人為,規定在於背景。”寧采臣放下摸鼻子的手,有些沉默。


    呂洞賓看著他:“你似乎有著與眾不同的經曆,看破了嗎?”這個表情,呂洞賓有著熟悉感,一如他當年,返家的那一刻。“來吧!離開人間,我可以助你成仙。”


    呂洞賓從來都沒有做過類似的保證,這還是第一次。


    寧采臣突然笑了:“做神仙有什麽好?”


    “有什麽好?你看我。”呂洞賓突然在他耳邊小聲說,“想上哪兒就上哪兒,想看什麽美女,就看什麽美女。而且你還不用擔心她們會現原形。告訴你嫦娥真的很美,比你以為的美,還要美上一百倍!我看過,我知道。”


    這是男人的話題,不會因為你是什麽,而有多少變化。


    寧采臣嘴角一翹,惡作劇道:“我聽說後羿還活著。”


    “在哪兒?他來了?”呂洞賓趕忙轉身,更是直接變成女子。


    寧采臣得意地笑了。他隻是試試,後世那麽多的猜測,就是豬八戒得了正果,也沒敢再找嫦娥,肯定是有緣故的。


    這巫族熱血的很,沒頭了,都能殺向天庭。


    看到寧采臣這麽得意,呂洞賓惱羞成怒道:“哼!今後再也不來渡你了。”人影遁走,遠遠傳話道,“我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你們杭州的快活林,我是一次都沒去過。還有你小子,別找妖精了,找個真正女子娶了吧!你那浩然正氣,妖精是受不了的。”


    呂洞賓走了,還不忘嘲笑。寧采臣卻很認真,自言自語道:“從來沒真正踏入過,又談什麽離開?”


    “這小子!”雲層上,呂洞賓全聽了去。


    在他身邊的自然是漢鍾離。“他說的不錯,沒真正踏入過,又談什麽離開。洞賓,你後悔嗎?”


    “後悔?人若死了,還談什麽後悔?至少現在我們還能為人間做上些什麽?”


    “是啊!洞賓,你剛才那麽說,他會明白嗎?”


    “當然!他可是會注意到細節的機靈鬼。這佛門的因果自然要由他佛門來背,憑什麽轉嫁給人族?”呂洞賓憤憤不平。


    漢鍾離:“現在就揭開此事,也不知是對是錯?”


    “對與錯,全看他的了。這事一完。我得躲躲了。”呂洞賓不是不怕,揭人短醜。他也得躲躲,可不想與惱羞成怒的和尚打交道。


    天上的神仙離開,寧采臣走在路上。“快活林?他為什麽會提快活林?不會是許仙去了快活林吧!”


    寧采臣站住了,這個念頭讓他出了一身冷汗!許仙的娘子是誰?這小子敢去嫖?


    有個太強大的娘子。寧采臣不禁替他害怕。


    如果真在快活林呢?


    寧采臣轉身返回了杭州。


    早聽說杭州有處快活林,可具體在哪?寧采臣打聽了一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寧相公,在打聽快活林!”這一切看在小青的眼中,自然是證實了她的臆測。


    “哪兒?我是……是去赴約。”話不過兩句,轉身疾走。


    讓他們提前認識。本就不應該了,寧采臣可不想害了許仙。惹怒了人。最多挨兩下打。惹怒了蛇妖,急了,可是要吃人的。


    即使隻有個萬一,這險也不能冒。更何況也許許仙不在呢?


    急匆匆出了杭州城,寧采臣沒有再去打聽,而是直接去找了李公甫,他是地頭蛇,應該知道。比一個個問去。快多了。


    到衙門,被告知李公甫回家了。隻得又往李公甫家找去。


    李公甫家庭院中。


    聽寧采臣懷疑許仙去了快活林,李公甫的眼珠子都快驚掉了。拉了寧采臣便往外走。


    許嬌容問吃飯嗎?他回去找許仙,便立即出了門。


    確信許嬌容聽不到了,李公甫才小聲說:“想不到漢文年紀輕輕,成熟的倒早。也是,天天對著個大美人,火氣是旺。”


    寧采臣說:“這還不肯定呢?”


    “絕對是,這想留住男人,除了酒,便是女人了。我長這麽大,還沒真正去過這種地方呢?叔舅,千萬別早結婚,結婚早了,幹什麽都不自由。柴米油鹽醬醋,煩都煩死了……”


    看他越說越起勁,寧采臣不得不打斷他道:“公甫,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


    “叔舅,還別說,我還真知道那地兒在哪?”


    “別說了,趕快走!”寧采臣拖著他。


    李公甫看看天色,說:“叔舅,這天還沒黑,姑娘們還沒出來做生意。”


    寧采臣好氣又好笑道:“什麽姑娘?我們是去找人的,你以為是尋花問柳。”


    去妓院不找姑娘,李公甫有些不大樂意,要知道那東西得的可不易。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是誰?這可是書舅,主動找上門去,哪個姑娘會不招待。


    於是,他又樂了。巴不得早到,早享受。


    快活林,顧名思義,便是處林子。


    林子很靜,聽不到鳥語蟲鳴。


    林子很密,幾乎沒有太陽光可以照進來。


    “這裏就是快活林?”


    沒有人他便罷了,連條路都沒有,這樣也能叫快活林?原始凍林吧!


    “叔舅,別急。”李公甫小心地取出一塊木牌來。


    又是牌子。這些天,盡看到牌子了。


    李公甫把木牌舉起來,左邊搖三下,右邊搖三下。


    “公甫,你很熟練。莫非來過?”寧采臣問道。


    李公甫立即擺手搖頭:“叔舅,可不能說。這要傳進我那渾家耳中,日子就沒法過了。這是別人送我的。這牌子的用法,我也是聽人說的。”


    寧采臣笑笑,沒有與他爭辯。


    不大會兒功夫,遠處便亮起兩個燈籠。燈籠從遠處不斷飄來。


    似乎隻有燈籠,離的近了,才看到燈籠後的人。


    打燈籠的是兩名女子,一身素裝不說,在她們背上還背著兩把白穗長劍。


    乍一看,還以為到了哪個劍宗門派,是根本想不到這兒竟會是最近杭州城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快活林。


    一處妓寨,竟然有兩個女劍客做門引子,實在是夠另類的。(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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