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去輪回,是寧采臣親自去送他的。 雖然有了這精神幻道修煉法,寧采臣已經不懼陰間的鬼氣,但是他還是沒敢多麽地深入陰司,隻送出城五裏。


    “大人,我想知道為什麽?以大人對上任城隍的所做所為,宮絕不相信大人是老實本分之人。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大人的殺伐果斷,就是城隍也不是對手,大人絕不會相信這句話的。”陳宮很固執,生前是,死後也是。沒有這份固執,他也成不了鬼物。


    寧采臣覺得自己太冤了,心說:那是他逼我的好不好?怎麽能算在我的頭上呢?他姥姥的,好好的好日子不過,去造反?反你妹啊!


    寧采臣麵帶微笑道:“公台,比起我來,人間更需要你的力量。”


    陳宮隻思考了一會兒,便說道:“明白了,原來大人比起自己的榮辱得失來,更加愛國啊!”


    好大的高帽子,寧采臣臉紅了。隻是這種事吧!不是說他不愛國,但是絕沒達到陳宮說的高度,別忘了,前不久時,他還在準備開溜呢?“眼看著異族不斷剝削我漢人,公台,你要費力了。”


    寧采臣不知道由於他的到來,讓陳宮輪回對人間到底有沒有幫助,但是崖山之後無中國,這種事任何一個穿越者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能出一分力量總是好的。


    陳宮想了想說:“那大人就走了一條比造反還要難的路,小心陰間,大人珍重!”


    陳宮去了,卻給寧采臣留下了這麽一句話。當他明白這句話時,陰間已打成一鍋粥了。


    送走陳宮,寧采臣連縣學都沒回,直接趕回到家裏。至於王複會追問自己去了什麽地方,那也是以後的事,先顧著藥要緊。


    回到家裏,正好趕上早食。“母親用了嗎?”還是聶姑娘,為寧采臣打水,為寧采臣端米粥。


    “老夫人剛起,剛剛還看見在梳洗,想必是沒吃呢。”聶姑娘糯糯的聲音說道。


    寧采臣邊淨麵邊思索。


    直接實話實說嗎?這不行。萬一不信,或是非要我吃,怎麽辦?


    還是加在米粥裏,直接讓她吃了吧!


    想做就做,在聶姑娘端水出去,寧采臣便下好了藥。“啊!多日未見母親了,還是一起用飯吧!”


    故意說著這樣的話,寧采臣便去了寧母的地方。


    “臣兒,你怎麽來了?”寧母桌前擺著米粥,也還沒有動筷。


    寧采臣笑著說:“母親,自從家中大了不少,孩兒是許久沒有和母親一起用飯了。”


    兒子要和自己一起吃飯,做母親哪有不答應的。就是再學究,再古板的家族,也不會不答應。更何況是不久前,還擠在一起吃飯的寧家。


    就更不用提寧母能發現寧采臣換了自己的米粥了。隻顧著高興,心說,兒子也知心疼人了。是根本沒有看到寧采臣的更換手法。


    “母親,這粥怎麽樣?”寧采臣關心這丹的效果。


    “這粥自然是好吃的。”寧母笑著,一臉幸福。


    寧采臣想問的自然不是這個。“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特別的感覺?”寧母細細回味,“很香甜。”


    其實與平日的粥並沒有多少不同,但是在兒子的陪伴,她自是覺得香甜不少。


    “那母親多吃些。”


    “好好。”滿口應著好,卻突然覺得腹中絞痛,雙手捂肚,皺眉起身。


    “母親,你怎麽了?”


    “沒事,我要上……”她急匆匆去了。


    是起效果了嗎?寧采臣懷疑著。


    直到茅房中傳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寧采臣才笑了。他知道這是真的起作用了。


    “母親,你還好吧?”寧母回來後,寧采臣問道。


    “沒事。”寧母臉上隱藏著尷尬,這吃著吃著上茅房可不是個好習慣,要不是兒子,她哪兒還好意思過來。


    “母親,這粥還是溫的,快些吃用了吧!”寧采臣捧著那半碗米粥送了過去。


    “好,好!”寧母自然不會浪費食物。


    隻是她的身體卻不這樣想,沒吃上兩口,便又上了茅房。


    幸好寧母過慣了苦日子,不然恐怕這剩下的米粥直接就倒了,不然誰受得了這吃多少拉多少的吃飯法。


    米本來便有拔毒的作用,這藥力冼刷下的廢棄物,全都吸附在了大米上,過十二指腸排出。


    這樣邊除邊排,自然效果也不差,若不是有這米在,這毒素可要等到她腸道中積有一定份量才會排出。這可比直接排差多了。要知道人體的腸道對通過的腸道的物資有著再回收的作用。


    好容易排出去了,再吸回來,絕對是浪費藥效的行為。


    “臣兒,為娘今兒也不知是怎麽了,怎麽這肚子總是鬧騰?”寧母自然不知道是自己兒子下了藥,她還以為是自己肚子生病了。


    “那母親快到白姑娘那兒查查。”


    “嗯。對了,臣兒,你對白姑娘怎麽看?”


    “怎麽看?很好的姑娘。”寧采臣還不知道寧母可是打白素貞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嗯,為娘也這樣看。模樣好,又會醫術,人還善良溫柔。誰要娶了她,可真是福氣啊!”寧母意有所指的暗示著。


    寧采臣是沒注意自己母親的暗示,因為他想到了白素貞的本性,不由頭皮發麻。這同樣的女人在不同人的身邊,其性情也是會變的。


    寧母見兒子不說話,還以為是害羞,也沒有逼迫自己兒子,隻是說道:“好了,我也進城去看病了。”


    一臉笑吟吟的,自以為猜中了麵皮嫩的兒子心事,也就更加有主見有信心了。


    “老夫人,我陪你去。”到了外麵,聶姑娘早等在門口。


    看到她聽到自己說的有些擔心的樣子,寧母甜蜜笑道:“丫頭,不要擔心。白姑娘是很好,但我也一定會讓臣兒娶你過門的。”


    “老夫人!”聶姑娘扭捏著,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嗬嗬!還害羞。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寧母是真的高興,自己兒子這麽能幹,她自然隻有歡喜的份兒。這古代娶兒媳婦,當然是多比少好。即使是女權主義者,碰到自己兒子身上,也是希望多娶的。“我對你說啊!這女人總有幾天身子是爽利的,這時候你就會希望有個姐妹分擔夫君的愛了。而且那白姑娘你也不是不認識,人好……”


    寧母絮絮叨叨地給自己兒媳婦灌輸著自己兒子,安慰著有人平分的不滿。


    聶姑娘真的沒有不滿,她是多慮了。嫁給寧采臣本就是她的心願,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家中還有什麽在,但是這反而使得寧采臣成了她的唯一。


    寧母的話雖然羞人,但是確定下來的身份,卻有著更多的高興。


    寧采臣不知道寧母正為他的妻室操心。這不怪他,上一世沒有父母的他,哪兒知道父母連這種事都管。就是有同學聚餐,同學之間也不會說出自己的女朋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真是丟死人了。


    21世紀還搞這一套,隻會得到嘲笑。


    此時寧采臣正通過生死簿查看寧母的陽壽,果然是增添了六十年的陽壽。這藥效比預期的要好,寧采臣自然不會不高興,甚至他還覺得要是能再多些零就好了。


    與此同時,聶府尹後衙。“老爺,老爺……”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出什麽事了?”自從唯一的女兒成了昏睡狀態,聶府尹的心情就沒好過。


    自己做錯了嗎?女兒怎麽就尋了短見了?


    一個這麽漂亮聰穎的女兒,一下子躺著一動不能動。聶府尹不僅脾氣見漲,人也老了差不多十歲。


    “老爺,是小姐,小姐醒了。”下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爺的變化,不是這等喜事,下人也不敢來報告。


    “什麽?”聶府尹立即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這種事小的怎敢欺騙老爺!”下人賭咒發誓道。


    聶府尹哪兒還聽他的賭咒發誓,人立即便奔跑起來,什麽文官的風度,哪兒有自家女兒重要。


    “老爺,等等小的。”這個下人自以為自己是這聶府跑的最快的了。這一次,他才發現自家老爺是真人不露相。


    “小姐醒了嗎?”聶府尹都跑到了閨房門外,下人才剛進院。


    “是的,老爺。小姐醒了,還起了床呢?”丫環百靈鳥似的報喜道。


    聶府尹再顧不上丫環,直接推門進去。


    隻見聶雙小姐好人一樣,對鏡貼花黃。


    “雙兒,你真的好了?”聶府尹老淚縱橫,這些時日,他可是愁壞了。


    “爹爹,我要結婚了。”她脆聲道。


    “什麽結婚?”聶府尹被打擊地不輕,這女兒一直躺在**,去哪兒結婚。


    “爹爹,我要結婚了。”


    同樣清脆異常的聲音,聶府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無論他說什麽,聶雙小姐總是以同樣的話做答。


    難不成女兒傻了?


    “快去請大夫!”


    “是,老爺。”


    下人剛到府外,便又跑了回來。


    “大夫請到了?”


    “回老爺,是茅公子來了。”下人回來不是因為找到了大夫,而是撞上了登門拜訪的茅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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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玄冰刀客”對本書的支持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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