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太狂熱了,寧采臣都受不了了。


    “咦?粉衣,你在做什麽?”本來應該把室銘掛起來的粉衣,卻在上麵書寫著什麽。


    “公子。”粉衣停下,“粉衣是覺得公子的詩太好了,所以粉衣覺得應該把桃花塢畫下來。”


    桃花塢?


    寧采臣一看,她果然畫出來了。“粉衣,你還會畫畫?”


    粉衣看看手中的筆,又看看畫,笑了。“公子,是的,粉衣會畫畫。”


    粉衣會畫畫,真是太好了。


    老實說聖鬥士的推出,寧采臣一直有著極大的疑慮的。因為這本來就是漫畫,沒有圖畫的固化效果,很難表達出來他們的愛恨情仇。


    上次的失敗不能不說是個陰影,這下好了。寧采臣對成功更有信心了。


    魯智深看說的好好的,怎麽跑去談畫了?剛想繼續。林衝卻說:“天氣也不早了,我們早點歇了吧!明天還得想法抓賊人呢?”


    魯智深走的很不甘心,以致他留下了些什麽。


    《黃庭內景經》打開。一道道文字閃現,編織著新的階梯。


    寧采臣傻了,因為這個階梯從低到高竟然是:軍魂→星戰士。


    《黃庭內景經》,一線生機。本來是必死的魔星之位,遇到了寧采臣,竟然僅僅因為寧采臣要寫書,從而獲得了與曆史不同的命運。


    這便是《黃庭內景經》的強大嗎?任何事物都留一線生機?


    寧采臣突然有了無窮的幹勁。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粉衣,你幫我做畫。”


    畫的第一張便是以林衝為模版的,手持黃金槍的新版山羊座。


    毛筆,這種絕對不適合做工筆畫的工具,在粉衣手中仿佛活了一般,比印刷的都要精美。


    “好,好,好!”看著自己改版的手持黃金槍的林衝,寧采臣是真的很高興。“可惜是黑白的,不是彩色的。”


    “公子,這有何難!”隻見她用筆一點,那畫仿佛活了一樣,傾刻間便有了顏色。黃金聖衣熠熠生輝。


    法術手段,一下變得簡單了。


    作為畫中之靈,粉衣的繪畫能力簡直沒的說。而有了法術的幫助,上色什麽的,都成了小意思。


    寧采臣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做成動漫。


    在《新白娘子傳奇》中,小青去梁王府盜寶,其中一副畫卷打開,便能看到畫中人吹拉彈唱,聲樂俱在不說,就是人物動態也有。


    如果真的能掌握了這種技術,那麽動漫什麽的,還真的會很簡單了。


    正想著,林衝和魯智深大踏步走了進來。


    林衝還好,可是魯智深分明是興奮得一夜沒睡。


    “寧相公,快接著說,俺魯智深可是一夜沒睡。”果然,人還沒有進來,便興奮地大叫起來。


    一夜都沒睡,精力還這麽好。真是讓人懷念啊!打著手電筒看書,一夜都看得很興奮,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


    一夜?


    看看外麵的天色,天果然是亮了。


    寧采臣是真的沒有注意到,也就是說,他和粉衣一起忙活了一夜。


    “這是什麽?”林衝發現了桌子上的畫。“這是我?”


    這麽威武,豔麗……就是豔麗。


    古人的畫講究神韻,幾乎是不上色的,更不用說什麽金屬色了。


    初次見到這到的顏色,林衝都有一種晃花人眼的感覺。


    魯智深一聽,立即衝了上來,一看之下,完全說不出話來。


    圖形的固化效果本就衝擊力十足,這樣的感覺,九零後也許體會不到,隻有八零後電視機的出現,彩色電視的出現……當年的衝擊力、震撼力……那種為看彩電,賴在商場的不走,偷入商場觀影的荒唐……


    魯智深現在便是如此。“寧相公,我呢?我的呢?”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好在粉衣也畫出來了,壯碩的金牛座,連聖衣的樣式都不用改。


    看到自己的新樣子,魯智深是看得傻笑不止。


    這時林娘子與錦兒也走了進來。“官人,在看什麽?”


    林衝一臉滿是興奮地把畫拿給自己娘子看。林娘子是很久沒有看到林衝這麽高興過了。


    雖然林衝每天什麽都不說,但是她知道林衝的苦悶。作為一個武藝高強,渴望有所作為的武人,出生在宋朝,本身便是一種悲哀。


    林衝這麽高興,林娘子自然也很高興。湊上前來一看那畫,啊!玉手輕掩櫻桃小口。怎麽會有這樣的畫?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阿嫂,看看俺的。”炫耀的心十分強大,魯智深也不管那是誰的娘子,隻想誇讚自己的威風凜凜。


    林娘子口中應著魯智深,卻是更愛林衝的畫像。右手斜握黃金槍,左手抱著黃金頭盔,一頭飄逸的黑發……原來男人是真的要武裝,才會迷死人。


    女畫紅裝,男武裝,原來如此。


    他們對星戰士的認可,很快影響到了魔星之力。


    魔星本就是全生念力凝聚的業位。他們的主人也是人,而身為主人,他們的念力自然更加重要。


    《黃庭內景經》立即翻動,抓住他們散逸的星力投入到了星戰士的頁麵上,隻見星戰士稍隱,在下麵反而多出來神戰士的業位,顯然比起星戰士來,成為神的戰士,對他們更加有吸引力。


    “還有沒有其他的?”


    “自然是有的,不僅是有其他人,還有你們星座的盔甲全貌,以及盔甲箱子。”


    十二件戰衣,十二座黃金箱子,全都畫出來了。


    而除了林衝他們外,其他十位黃金聖鬥士,寧采臣都沒有動。一是手頭上沒有合適的人選,寧采臣不可能說等集齊了人,再寫這本書。


    不,這樣是畫了。


    頭一次出現的漫畫。寧采臣相信以圖畫的固化效果,即使人們不承認,他們也會留下印象的。


    有這印像就行,有了印象便會有念力,有了念力便能凝聚出業位。至少《黃庭內景經》是這樣告訴他的。


    業位本身的價值也許對一介凡人用處不大,凡人是不可能用業位煉化法力的,但是一旦有了這樣的精神像征,華夏人的血性必然會有提高。這,便足夠了。


    興奮中的林衝他們,很快便又劃過了一天。


    接連三天,魯智深都拿著自己的畫像念念有詞。如果偷聽,肯定會發現他說的是:“真好!真有型!所有人裏麵還是我這張更好!”


    據林衝的女使錦兒說,魯大師還跑到水潭邊,對著水潭擺姿勢。


    寧采臣和林衝跑去看了。


    看到一個光著膀子,還有刺青的光頭大和尚在潭邊搔首弄姿。他不僅擺出金牛座的造型,後來竟然學起了雙魚……對,就是弄朵花叼在嘴上。


    呃-


    寧采臣與林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悄無聲息地退走了。


    粉衣做畫,寧采臣書寫。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弄出漫畫來。單單是某一張場景還好,可若是弄出動態來,可不容易。寧采臣解釋了半天,也畫不好,反而顯得人物很怪異。


    最後隻能是弄成後世那種文字圖書,每一個大的場景,以及出場人物都弄一幅插圖。


    就是這樣,魯智深他們也看得津津有味。


    “咱們是不是該想想怎麽對付賊人了。”


    算算天數,打到白銀們,寧采臣就停了下來。


    “對,俺們是來抓賊人的。”魯智深摸著光頭,很認真地說。


    這裏麵的人就他鬧騰得歡。非要吵著看,以致於寧采臣還沒理順便落筆了。


    沒了冥王(後土娘娘的神職下,哪兒還有冥王出場的份);沒了海皇(寫海皇,估計龍族要不滿了)……


    沒辦法,隻好弄成陰謀論,即,幾位大神們破壞後土娘娘的神戰士計劃。神戰士之名是魯智深強烈要求改的,即使寧采臣告訴他星戰士更強,他也非要改了。


    而到後來,寧采臣想起太一為天帝時,眾星之神時,書已經寫好了。


    “大師請看,這是一線天,過了一線便是水潭,水潭上隻有這麽一座吊橋,而過了吊橋,便是一大片空地……”


    地圖是粉衣畫的,以她的能力,絕對不必懷疑地圖的準確度。


    對於如何伏擊,寧采臣沒有插嘴。有兩個專業人氏在,他也用不著插嘴。


    計劃可以說是定下來了,也可以說是沒有。


    一開始,他們是想聽聽寧采臣的計劃。因為寧采臣是文人,他們聽文人的已經養成習慣了。


    不過寧采臣沒有答應,而是說道:“西夏人,我們不了解,還是大師說說的好。”


    之所以沒定下來,並不是魯智深的軍事能力不行。就是真不行,對付十個八個的西夏人,也還難不倒他。就是純武力,也打死了。


    而是他真的把是事看成一次軍事行動了,顯然他也渴望能展示一下軍事才能。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怠。


    己,他們是知了。可是彼呢?


    除了知道他們是西夏人,有多少人?是軍人嗎?使的什麽武器?可謂一無所知。


    沒有對方的情報,魯智深與林衝自然製定不出詳細的計劃。他們不是文人,絕不會幹顯當然地大筆一揮,便出了個什麽作戰計劃的,還是那種連用什麽戰陣圖都詳細到了的作戰計劃。


    他們隻是定了個他們進來後,堵住一線天的計劃,其他的,到了那天再詳細情況隨機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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