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水蜜桔,李師師吃過,她也是極喜歡的。當然那是宋徵宇帶來的,她自然不能多吃。不僅自己不能多吃,甚至還要喂給趙佶吃。


    當時她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是麵對趙佶的關懷,她隻能壓著本性說自己吃夠了。


    一份仙水蜜桔,三五個桔子瓣,這也能吃夠?騙鬼吧。


    但是趙佶此時卻是一點兒都不懂女兒心,隻顧著自己吃,一點兒也沒留下。


    在這吃上,自然是極為和諧的。可惜寧公子就是不願意。


    寧采臣不知道自己的參與下,會不會讓賈奕沒有了一個不怕死的好應該不會。


    不過,老實說,如果真沒有了他那個好友,說不定賈奕的人生真會變得不一樣。至少他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得罪李師師。


    既然來了這汴京城,沒有道理不去見見城中的朋友。這兒離大相國寺很近,裏麵的和尚,寧采臣不想見,不過另一個酒肉和尚還是要見見的。


    避開人多的前路,寧采臣繞到了後麵。


    不過這次去竟,竟然沒有找到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去了。


    沒有了魯智深的大相國寺,寧采臣可沒有與其他人打交道的意思。離開後,寧采臣去拜訪林衝。


    “林衝,你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非弄死你不可!”


    還沒轉過巷子,便聽到叫囂聲。


    這誰?這麽猖狂,竟然說要弄死林衝。


    寧采臣緊趕幾步,走進林衝家宅院的巷道。竟然是一位熟人,高衙內。


    如果是別人,還要想想有沒有什麽內情在。對他?不用。


    “是你?”他也看到了寧采臣,立即指著寧采臣大叫道:“上,快上!給我打死他!”


    這次他身邊不僅有家丁,還有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一看,便知道是軍中人士。


    聽了高衙內的命令立即欺身上前。


    出手簡潔有力,處處殺招,顯然是軍中的精銳之士。


    不過再精銳也沒用。軍人之間講究一個配合,各軍種齊全他們絕對是難以匹敵的精銳之士。但是把他們從軍隊中單獨拉出來,他們的戰力起碼下降了一半。


    僅僅兩人,他們的威脅力還沒有一個武林人士大。


    “不!你不能打我!”擊倒了軍漢,高衙內發出了驚恐的呼喊。


    “那你知道我是誰了嗎?”寧采臣笑著問。


    他下意識地搖頭,又猛點。顯然他也知道說沒有會有什麽待遇。


    不過太遲了。


    寧采臣上去就打,打得高衙內是抱頭鼠竄。


    古代就是這樣好,隻要他不知道你是誰。就算你打了中央部長的兒子又能怎麽辦?不知道是誰再大的權勢也用不上。


    怪不得古代會有俠以武犯禁。


    果然,打了一架,這心情也好了許多。


    打跑了高衙內,林衝才從房裏出來。


    “掩教頭。”


    “寧………………秀才公。”林衝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說出寧采臣的名字來。“你怎麽又打了他?”一半是無奈,一半是關心。


    “沒事,隻要他不知道我是誰?便找不了我的麻煩。而且,就算知道又如何?我是文,他爹是武和我可互不管轄。”寧采臣眨了眨眼。


    林衝想說什麽,又歎了口氣。這就是宋朝,一個武人踩死富貴人家貓都要償命而文人即使打了當朝宰相,隻要你有正當理由,都不能法辦了你的時代。不僅不能辦你,還得千萬百計保護你,除非他想得個胸中狹隘,小人的名頭。


    隻要是做了文人,便是極大的保護,林衝還能說什麽呢?


    他不說話,寧采臣問道:“林教頭,他到底找你要什麽?”


    沒說話先歎了口氣,取出自己的槍來。“都是它惹的禍。”


    聽了才知道,這槍竟然真有人當成黃金了。


    高衙內雖然是高俅的義子,但是高俅也不可能敞開了,隨便他花錢。


    再加上此人不僅吃喝玩樂,還好賭手中自然缺花用。也不知從哪兒知道了林衝有這麽把黃金槍,這才追討上門。


    “公子,這把槍你還是帶回去吧!”雖然不舍得,但是林衝實在是怕了。


    看著林衝依依不舍遞過來的黃金槍,寧采臣知道以林衝的權勢恐怕是真的保不住這槍了,為了不給他惹麻煩,接過槍,便告辭離開了。


    劍鞘中的空間很大,至少一把長槍還是藏得住的。不過寧采臣不僅沒有收起來,反倒扛在了肩上。幻道往臉上一抹,林衝明明知道過去的是寧采臣,卻怎麽也記不住寧采臣的樣子了。


    一把黃金槍招搖過市,這熱鬧勁就不用說了。至少一半的汴京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個神秘人從八十萬禁軍教頭那兒取走把黃金不過也有理智人,以黃金的質量估算,認為那一把不可能是黃金做的。因為沒有人能一次扛得住這麽重的槍。


    然而就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即使不是黃金做的,這把槍也絕對造價不凡。


    來了一場汴京,轟動什麽的先不說。這心情倒好了很多。


    轉過巷子,沒人看到,寧采臣收起了槍。


    這把消失的黃金槍與神秘人很是讓汴京人談論了幾天,直到賈奕的事發了。


    與曆史上一樣,宋徵宗看了詞後,大發雷霆之怒,下令將賈奕斬首。幸虧賈奕還有一個不怕死的好友諫官張天覺,獲知消息,立即奔至朝堂,對徽宗說:“皇上治國應以仁德為重,今為一娼婦輕施刑誅,豈能使天下人心服!”徽宗看世人都知道自己的底了,想想輿論的厲害,便赦免了賈奕,把他貶到瓊州(今海南島),並規定永遠不許再入都門。


    李師師得知了之後,一把火燒掉了賈奕的詞。


    張天覺一句“娼婦”是死死得罪了李師師,以致於李師師運作得保下賈奕的事,都沒有再運作下去。


    這事過了也就過了,寧采臣也完全沒有關注他的心思。因為大相國寺的和尚來了,他們不隻來了,還給了寧采臣一個下馬威。


    犬獸道.兵嗚嗚地趴在寧采臣的身邊,一身的傷痕,而和尚身邊卻站了一匹威風凜凜的巨狼。


    “來了我的家宅,卻打傷了我的守護之犬,這似乎不是善客所為吧!”寧采臣眼中全是寒芒,一邊輕輕安撫著犬獸道兵,一邊心中卻也動了殺機。


    殺了他們,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巨狼身邊是個武僧打扮的僧人,不屑道:“哼!我們來了,這犬竟然敢不讓路,這隻是給他個教訓罷了。”


    進了屋,他便看出寧采臣身上沒有一點兒法力。修真的世界,法力道行便是一切。有法力道行,就有麵子。沒有法力道行,就是打殺了又如何?


    寺裏把這麽個書生塑造成了神仙,他卻不知好歹。對此圓道早就不滿了。隻是送一皇子回宮罷了,哪兒用這麽麻煩。就是塑造仙人,他們佛門也有的是大德之士,何必便宜一個外人。


    寧采臣眉頭一擰,準備發作。大相國寺是很強,但是再強也不是這麽個強法。這還是寧采臣第一次這麽討厭這些光頭。


    “阿彌陀佛,施主勿怪!我等來此是為了天下蒼生,不是來鬥氣的。”眼看著就要翻臉,旁邊的老和尚開口了。一身枯木皮似的身體,竟然又是一尊人間羅漢。


    佛門果然實力深厚。一個法海,人間羅漢,這就不說了。沒想到這大相國寺裏還有一尊。


    單單這尊人間羅漢的實力,寧采臣便沒有了必勝的把握,畢竟在佛門金剛是排在羅漢之後的。


    本以為自己有了這金剛法相,人間便難有對手,現在看來是過於樂觀了。


    金山寺有法海,大相國寺有這老和尚,而天下又有多少佛門寶刹。


    “你們來我這兒,有什麽事嗎?”寧采臣有些喪氣,不過立即又振奮起來。


    我是凡人,所以我還有極大的進步空間,而你們這些修真再想進步,恐怕這時間便要按甲子算了。


    一率寶相佛光的和尚說:“施主莫要忘了,送皇子回宮的事。”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你把人弄我這來算什麽?”寧采臣雖然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們同樣不敢對寧采臣動手。


    哼!以佛門的消息的靈通,就不信他們這有羅漢坐陣的大相國寺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成的佛們尊者?


    隻要菩薩這尊大佛不倒,那你們便要擔心與我翻臉的後果。


    有人便有爭鬥,佛門也不例外。除非他們有搬倒觀音菩薩的信心,否則他們最多威逼一下寧采臣,是絕不敢往死裏得罪的。


    這次這麽盛氣淩人,看來是上次敲得太狠了。


    心中有了底氣,寧采臣心平氣和起來,不再為他們所激怒,以免不理智下,中了他們的圈套。


    看寧采臣這麽快冷靜下來。他們不得不說起正事。


    “我們希望皇子與陛下在施主這兒相遇。”


    寧采臣挑挑眉,沒有說話。他知道肯定還有,不會這麽簡單。如果隻是相遇,隻要等趙佶出宮就可以了,反正趙佶隔三差五地便會出宮這一次,不用寧采臣問,他們便主動說出了他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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