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曆史的節點便是改變曆史的契機。


    這種時候往往是改變曆史,而曆史慣性最弱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曆史的分叉口。


    各位聰明的好朋友們,仔細想想就明白了。這裏就不贅述了,以免有騙字的嫌疑。


    而這支精銳的軍隊便是梁山軍。


    大海有多少財富?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穿越者不明白。


    老實說寧采臣是不會做生意的,這也是為什麽他的生意一直都是交由他人,而沒有指手畫腳的原因。


    可是當梁山說他缺錢,不準備打家劫舍時,他立即動了,沒找任何人商量,便給了大海這麽個答案。


    這是因為他雖然不是軍人,也知道戰爭打的就是後勤的道理。


    別的不說,單單是軍馬,除了大海,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財源供得起。就更不必說盔甲兵器了。


    他這邊什麽都計劃好了。


    你看,一條新型大海船,從選料到製成下水,少說也要六到八個月。這還是有曬透龍骨的前題下,沒有龍骨,單是曬龍骨便要三年。


    怎麽,我這邊剛剛買到船了,然後宋江便滅亡了梁山,那自己上哪兒再找人去?


    就算能找到人好了,可是用誰放心呢?


    寧采臣是不能落草的,因為救下宋徽宗後,這民軍與官家的對話也需要他這麽一個人。


    否則宋江一樣,一杯毒酒便掛了攤。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寧采臣沒的選,隻能壓製住宋江,至少也要讓梁山軍隨著自己的指揮棒起舞。


    這不是說寧采臣便相信自己是個戰略家。


    可惜的是,華夏其實一直極缺戰略家。


    何謂戰略家?


    寧采臣的理解是,至少不能隻顧眼前,卻遺害子孫。什麽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在這裏麵除了眼前的利益外,對子孫後代們隻有無窮的禍害吧!


    華夏缺戰略家所以寧采臣絕不會以為自己就是。但是他知道曆史的節點,這就夠了。


    爭的便是這一線生機。就是不成功,也壞不到哪裏去。更加不會遺害子孫後代。


    穩定了下心神,抱持著賭一把的心態寧采臣重重地點點頭。


    緩緩說出了自己與魚娘接怨的過程。


    “什麽?這太氣了!師父打吧!”朱貴三人義憤填膺,梁山好漢本就是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朱貴三人又與寧采臣有師徒關係,自然是支持寧采臣的。


    寧采臣點點頭,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不過接下來,可不好了吳用直接說:“大官人,這與龍宮開戰,實非人力所能抗衡,不如講和了吧!”


    一個是“大官人”,一個是“哥哥”,這遠近已然明了。而他的建議,根本就不能說是建議,真能讓步講和寧采臣也不會來梁山了。他這簡直就等於拒絕了。


    朱貴他們大怒道:“學究何以如此膽小,上次我等三人隨師父去除旱魃,也不見得有什麽了不得。”


    “你們除過旱魃………………”阮氏兄弟立即追問起來。他們與朱貴三人交過手聽說他們竟然與旱魃這類鬼怪做戰,自然是極為感興奮。寧采臣太遠,可他們三人可近得很。


    講起那一戰來,鋪天蓋地的旱魃他們把僵屍行屍也算上了……


    是口沫橫飛,興高彩烈,仿佛他們三人便真的幹掉了無數的旱魃似他們這邊講的高興,寧采臣卻在注意晁蓋。因為他對晁蓋寄予極大的期望。


    見晁蓋隻是聽著,卻不出聲,寧采臣說:“晁頭領怎麽看?”


    “什麽?”


    “傳說晁頭領的東溪村的傳說鄰村西溪村鬧鬼,忽一日有個僧人經過,村中人備細說知此事。僧人指個去處,教村人鑿了一個青石寶塔鎮在溪邊,鬼就被趕到了東溪村。晁蓋大怒,就去西溪村獨自將青石寶塔奪了過來在東溪邊放下。因此人稱‘托塔天王””


    他知道寧采臣的意思,但是他也為難他必須為自家兄弟性命考慮。“大官人,這鬼畢竟與龍不同,我晁蓋對付得了鬼,但是這龍言下之意很明白。寧采臣說:“晁頭領放心,我自然不會讓自家兄弟白白丟了性命。怎麽說我也是後土座下正統神職。娘娘賜下一應神甲,足以與龍族爭鋒。”


    這是寧采臣最後的手段了。粉衣煉製的神甲,全都掛在了後土娘娘名下。這本來便是寧采臣準備的宣傳,隻是現在在這兒說出來罷了。


    “神甲?可否讓在下看看?”


    “當然可以。”取出出發前從粉衣那兒帶上的戰衣。


    黃金色澤的箱子,隻是擺出來便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就是寧采臣見得慣了,對它也是難免激動不已“這就是神的戰衣?”


    “是。


    “那它怎麽穿?”


    “晁頭領想試試嗎?”其實這是多餘的,以寧采臣穿越者的身份都對這些黃金戰衣,眼羨不已,更何況是他們。


    “晁頭領隻要拉一下把手就行了。”


    這是第一宮牧羊座的戰衣,箱子左右兩麵是花紋,前後兩麵則是羊頭與羊尾,一個拉環正掛在羊嘴下。


    “好!”對於神的盔甲,晁蓋自然拒絕不了,猛的一拉拉環,帶動箱子的機關,箱子自動以十字花散開。


    一具盔甲做的黃金羊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還來不及驚歎,一股極為巨大的能量,從羊身上湧出,霎時就噴發出了強盛的金光,直衝雲霄!


    這光線是如此之強,照亮了整座聚義廳,金光刺目,眾人忍不住閉上了雙眼。等他們張開,便看那隻黃金羊向晁蓋飛了過去。


    飛行途中,一件件的護甲卸下。雙腳、雙手、雙肩………………


    在眾人無比驚訝的眼神中,一件又一件自動穿在了晁蓋的身上。


    “我覺得我充滿了力量!”晁蓋大吼道。


    這是修真煉別的盔甲,本身便有力量。但是這力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讓穿戴者擁有無窮的力量,好引導出他們自身的力量。


    “真不愧是神的盔甲!”目睹這一副的,除了這個驚歎,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們鎮住了。


    黃金的盔甲,飛行的盔甲,自動穿戴的盔甲………………每一個都讓他們不可思議,卻又覺得這才稱得上神的盔甲。


    看到就連劉唐都為這盔甲所吸引。吳用急了,他知道絕對不能讓此事成行,一旦成行,就是宋江哥哥上了梁山,也再也無法掌管梁山。


    “大官人既然為陰司之神,為什麽不以陰司之力相抗?”


    這是寧采臣一直在避免的問題,因為他這神位得之不正。也許以後可以告知梁山眾人,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寧采臣勃然大怒道:“陰司與龍宮開戰?你是想毀天滅地嗎?如果隻是本部職司出戰,那隻是衝突,陰司與龍宮全力開戰,那這世間就不要想要了。你我全都將是民族罪人。”


    嘶-隻想一下,陰司與龍宮全力開戰的情景,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發寒。


    但是吳用卻不能縮,因為他已經認定了宋江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樂意寧采臣帶著梁山眾人與龍宮爭鬥,立即開口說:“可是人力有盡時,以人力對抗龍宮,我等血肉之軀行嗎?”


    晁蓋說:“吳學究,多慮了,我現在覺得我就是屠龍都不在話下。”有了這盔甲,別說隻是和龍宮做戰,就是屠龍,他也信心滿滿。


    “天王,這盔甲真的這麽神奇?”


    “那是當然,這可是神甲!”晁蓋現在對這盔甲,比寧采臣都更有信心。


    “天王快脫下來,借我等穿穿。”阮小七一應眾人立即圍了上來,全都要試穿,不為別的,單單是神甲的名頭,他們便絕對要試穿一“這神甲我脫不掉。”


    他當然脫不掉,這本身便不是他的力量穿上的。


    寧采臣仲手一指,一個接著一個,隻要是願意,就是劉唐也讓他試穿了一次。


    隻要是試穿過的,對什麽龍宮,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甚至這膽大,這摩拳擦掌,恨不能立時與龍宮開戰,好好地戰上一番再說。


    而吳用又開口說:“寨主,這與神開戰,是不是要三思而行。”


    吳用是看不起王倫的,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借助王倫的力量,怎麽說他都是眾人的大寨主。


    他也看出來了,這大廳中唯一有擔心神色的便是王倫了。


    不等王倫開口,寧采臣便說:“吳學究,你是為了哪個,我是知道的。我保證他以後上山,梁山絕對一視同人。”


    寧采臣是不想揭穿他的,這有些殘忍。吳用在受招安後,因見宋江被害,與花榮一同自縊於楚州南門外蓼兒窪宋江墓前,屍身葬於宋江墓側。


    這麽忠心的人,雖然不是效忠的自己,但是也值得尊重。寧采臣不想嚇他,但是寧采臣真的是擔心沒有時間了。


    他怎麽會知道?是了,他是神仙,他是可以算的。嘶-那宋江哥哥不是有危險?哦,他說了一視同仁。應該不會對哥哥對手吧,隻要我不反對他的話。


    吳用沉默了,不再出聲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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