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們就這樣呆著?要不拉上來吧?”


    林衝是個大好人。或者說華夏人種更加感性,看不得人家受苦。


    隻小小餓了一下,他便於心不忍了。


    雖然華夏人也會憤怒外族對本族的欺淩,但是華夏人的心總歸是軟的,哪怕是世仇。


    像小說中寫的,一個國人毆打日人,眾圍觀群眾瘋狂叫好。這在現實中幾乎是不可能,即便是日人先對的手,但是在看到一個人被打成豬頭,也還是會於心不忍。


    這是一份極為高尚的情懷,可惜用錯了地方。


    “不行!”寧采臣反對,“不從他們身上弄些銀子下來,接下來的生活費怎麽辦?這生活費總是要他們出的。”


    出使的使節是有辦公經費的,但是這些錢,隻夠往返的花用。大吃大喝,是絕對不夠的。


    不要忘了,華夏人可是計算高手。造個長城都能隻餘半塊磚,這出使花用計算更是小菜一碟。


    可是寧采臣他們這一行,從出發到現在,可是沒有少吃少喝啊!


    寧采臣指出這點,林衝雖然覺得不好,但是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也是遼人做得太過份了,這出使的使節,哪有不管吃喝的。你們來我大宋,哪次不是好吃好住供奉著。


    杭州,蜘蛛精盯著陰司入口:“白姑娘與青姑娘已去了好幾日了,也不知追上沒有。”


    陰司雖為一界,但是比起陽間,這裏卻暗了許多。


    不知追了多久,也不知追到何方。總算讓她們趕上了。但是小鬼好騙,妖精難惹。


    “蜈蚣精,快放了我未婚夫!”偏偏這種時候,蜈蚣精又來插了一手。


    吸食了許仙的血液,他已然化為人形。隻是初化形。不太成功,人不人,蜈蚣不蜈蚣的。


    人頭,蜈蚣觸須,手臂上片片鱗甲。


    不過也正是這片片鱗甲保護。白素貞的雄黃寶劍才遲遲無法建功。


    鬼差雖然離開了,但是許仙並沒有清醒過來。渾渾不知天時。


    “放他?嘿嘿……”蜈蚣精大笑起來。


    這時,“孽障竟然敢在地府放肆!”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一個莢俊的僧人腳踩蓮花而來。


    “法海禪師!”來人竟然是法海,這是白素貞她們沒有想到的。


    應該說是沒有想到法海竟然會出現在地府。


    上一次,十殿閻君聯合求見了地藏王菩薩,訴說了法海的事。


    地藏王菩薩當時並沒有處罰法海。畢竟法海所述,也是道之一種。他隻是指出了法海應北行。


    這也是法海為何會在這兒出現的原因。


    聽到白素貞識得法海,蜈蚣精先是一驚,尋思:莫非他們相識?也說不準。方才她們使一麵小牌,支使走了鬼差。萬一這再相熟……


    蜈蚣精知道自己道行是比不上白素貞的,畢竟白素貞從春秋時便開始修道。妖與人不同,修煉的時日越久越是強大,這是公認的。


    蜈蚣精知道自己不過是偷吃了一點兒不知名的血,這才鱗甲堅固。他會從白素貞手中搶許仙,也是為了更多的血液來源罷了。


    真的打起來。他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這又來一個很厲害的和尚。


    打上先告先贏的心思,他立即說:“法師。是她們,她們想讓死人複生,幹擾陰陽輪回。”


    “阿彌陀佛。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施主何須執著。”


    “禪師,我的恩情未報。他又怎麽會死?這一定是哪兒水錯了。”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天道輪回,又怎麽會錯?”


    小青不滿道:“你這和尚一會說生就是死,一會兒又說生就是生,什麽都是你說的。”


    “當然是貧僧說的。啊!又來了!”法海突然抱頭。


    再放下手,他已然成了殺身羅漢。“殺生即救生,無量地藏。”


    法海時而清醒,時而殺戮。不過當他完全醒來,法力道行都會大進,這就看機緣了。正所謂“一念為佛,一念為魔”。


    入了魔,便六青不認,執念於殺生。


    白素貞與法海的一戰,幾乎無可避免。大劫來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哪怕記憶不存,天機衍化之下,也必將對上。


    一個殺身羅漢,一個水中高手,又幾乎是最佳狀態,這一打起來,可是佛光普照,水漫金山。


    他們一邊打,一邊向北方而去。雖然沒有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的法術,但是卻有馬踏飛燕的速度。


    從地府打到人間,又從人間打到地府。每到一處,都免不了水浪滔天。


    “姐姐,到汴京了,我這就去找寧公子幫忙。”戰鬥一起,白素貞與法海實力相當,小青卻幫不上什麽忙。


    北方有寧采臣,寧采臣在汴京,小青是知道的。


    桃花庵中道道修真者的氣息,更是指路明燈一般。


    小青駕著水霧,便直奔桃花庵。


    “什麽人?膽敢夜闖桃花庵?”


    寧采臣的離去,並不等於桃花庵便可以隨意進出了。恰恰相反,那群女兒國娘子軍可以做主的時間,這桃花庵反而防範更嚴。因為這是她們難得的立功表現時間。


    “不要動手,來的是青兒姑娘。”粉衣攔住了她們,“小青姑娘,你怎麽會從天上下來?”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走的陰司路,還是第一次有人從天上這麽飛下來。


    “粉衣姐姐救命!”小青把事情的經過一說,立即問道,“寧公子呢?快來勸勸這個瘋和尚吧!這和尚發瘋了!”


    寧采臣勸說過法海,也就成了小青的救命人選。在她看來,成功勸說一次,便有第二次。就像她打不過姐姐。多少次了,還是打不過。


    “什麽?許公子有危險!”女兒國的眾人是知道許仙是寧采臣的親戚。聽到許仙被捉,她們不僅沒有為難,反而是一喜。“姑娘,我們這就去救人。”


    不等答應。立即飛身上天。


    小青愣了一下說:“她們這是?”


    粉衣:“她們沒有惡意的。”


    有了她們的加入,蜈蚣精也好,法海也好,是倍感壓力,不是他們手中還有許仙的靈魂。他們說不定就這麽怕了。


    許仙的靈魂掌握他們手中,使得她們投鼠忌器。再多的人,還是使不上全力。


    看得小青直著急:“寧公子哪?快找他來,這和尚隻有寧公子勸說得了。”


    粉衣:“恐怕不行。”


    小青:“為什麽?”


    於是粉衣把寧采臣得罪了太子,不得不出使遼國的事一說。當場便惹得小青氣道:“這是什麽狗屁太子,怎能陷害自己的大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小青說去就去,風風火火。就是粉衣也攔之不急。


    “眾卿家,這幾日陰雨連連,就是護城河的水都滿了。”不斷下雨,趙佶已經好幾日沒有微服遊玩了。


    看著外麵還是嘩嘩下個不停的雨水,多日來的運動量無處施放。就是修道問真。他也打不起興趣來。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宦者匆匆急報。


    “大呼小叫的成什麽樣子?”本來雨水連連,趙佶的心情便不好。又有宦者大呼小叫“不好了”,更是惹得他心情煩躁。


    宦者的工作本就是服飾人,一見趙佶心情不好。立即不敢大呼小叫,收步應是。


    看他這麽聽話,趙佶的心情好了不少。點點頭問道:“是什麽事啊!大呼小叫的。”


    平淡詳和,聽上去倒真是修煉有成的真修。


    想不到這罵了人,心情反倒是安靜舒暢下來了。


    宦者緊上兩步,低頭回道:“回陛下。四城水渠全都滿了,並有一水浪向京師卷來。”


    話是說清楚,但是趙佶卻無法想象他說的是什麽。什麽水浪卷向京師?他回頭看向林靈素。


    連綿雨水,趙佶一直在林靈素這打坐修煉。


    林靈素:“陛下一觀。也就知道了。”


    趙佶點了點頭:“起駕。”


    一直呆在宮中,他早呆煩了。立即起了龍輦,向護城牆而去。


    登高望遠,隻見遠處河中,一浪竟然高過護城牆,從遠方而來。


    這絕對是不正常的。雖說作為商業發達的朝代,常聽人說,這海上無風也起三尺浪。


    作為皇帝,他是看不到的,也常為此感慨一浪都不得看,但是今天看到了浪,很高的浪,他卻再也沒有了往日聽說海浪的心情。


    “國師,這是怎麽回事?”他回身問向身邊的林靈素。


    這樣可以蓋過護城牆的水浪,使得每一個人都是麵現驚榮。


    林靈素立即說:“陛下,貧道這就焚香一問。”


    香燭案台,宮中是常配,不一會兒便有宦者抬了上來,並且還有專人打傘,以免雨水打濕弄滅了香燭。


    浪高過城牆,雖說是夜晚,但還是驚動了許多人。


    太子,一二品的大臣,很快便聚到了城牆上,他們也是有權力站在趙佶身邊的。


    那水浪越離越近,已經可以聽到雷鳴一般的水聲,那排山倒海之勢,雷霆萬鈞之力,直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不免驚於人力渺小,自然偉大。


    “國師,還沒有答案嗎?”不是知道就是離開了這兒,也逃不過洪水滔天,趙佶是一刻都不願意呆下去的。然而現在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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