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到烏賊到,三隻烏賊一齊衝到門口。[]蕭恒一看,居中的一隻體型較小隻有三四尺大小,應該就是烏賊王子,而左右兩隻估計比自己還要長,應該就是章腦圓所說的兩個烏少卿保鏢了!


    烏賊王子一看見蕭恒,連忙大叫一聲:“怪物!休要傷害公主!你們還不速將刺客拿下!”


    兩個保鏢自然也看到了蕭恒這個異類,不等烏賊王子發話,四條觸腕早已飛速彈射而出,直奔蕭恒麵門打來。


    蕭恒根本來不及解釋,見觸腕打到,連忙放出罡盾抵擋。四條觸腕同時擊中蕭恒罡盾,發出“鐺”的一聲巨響,瞬間把蕭恒擊飛出去,一連撞破數層珊瑚牆壁,進入海中。好在蕭恒放出罡盾及時,才沒有受傷。他自知理虧,轉身便逃。


    兩烏少卿也發覺剛才的一擊沒有傷到蕭恒,奇道:“竟然是個盾係的體修,怎麽氣息卻是練氣十三層?奇怪、奇怪!”


    烏賊王子見蕭恒沒死,大叫道:“快追!殺了他!”兩烏少卿依言追去。


    烏賊王子這才放下心來,溫柔地對珊瑚公主道:“他沒有傷著你吧?”


    珊瑚公主甜甜地撒嬌道:“沒有了啦,這都幸虧王子你來得及時了啦!”


    烏賊王子見公主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對著一旁發愣的章腦圓三人道:“你們三人,護駕有功!本王定當重重賞賜!”


    章腦圓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魚糞烏賊……不對,那個,王子殿下!剛才那個人不是刺客,是我們請來的啊!”


    烏賊王子奇道:“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珊瑚公主一副害怕模樣,撲到烏賊王子懷中叫道:“他們三個和那個怪物是一夥的!”


    烏賊王子大吃一驚,怒不可遏道:“好你們三個叛徒!竟然勾結怪物行刺公主!衛兵!速將他們三個綁了!聽候發落!”


    放下章腦圓三章哭爹喊娘地叫冤枉不提,單說蕭恒。本來這珊瑚宮離海麵就不到二十丈的深度,他在水中猛蹬幾下,便躍出了海麵,試著施展斥靈之術飛遁。可這斥靈之術他從來就沒有練習過,根本飛不快。沒有辦法,他隻得祭出幾張禦空符逃跑。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兩個烏少卿從腹部漏鬥管中朝下噴出一股水流,借著反衝之力從海中一衝而起,瞬間就到了蕭恒近前,四條觸腕閃電彈出,分別將他的四肢纏住,剩下的腕足則化為十六條罡鞭,暴風驟雨般朝蕭恒瘋狂打來。原來這烏賊竟是體修!


    蕭恒四肢被縛,哪裏躲閃得開,隻得放出罡盾硬抗。兩個烏少卿知道自己破不了蕭恒的防禦,便用力向下一拉,把蕭恒從天上又拉回了海中。


    重入海裏,蕭恒處境愈加不利,更是拚命掙紮,想將手腳掙脫。可這烏賊的腕足前段長有吸盤,修為又和蕭恒相同,哪裏是蕭恒掙得開的,全然是白費力氣。他真恨不得自己是個劍係修士,能爽快地一劍將這些惡心的腕足全部斬斷。


    這下雙方全都拿對方沒了辦法。


    兩烏賊也不理會又踢又打的蕭恒,居然悠閑地商量了起來。


    一烏賊道:“這人打不死可怎麽辦?”她聲音細聲細氣竟是隻母的。


    另一烏賊粗聲粗氣道:“打不死,就這樣帶回去不就完了。”


    母烏賊道:“可剛才王子讓咱們殺了他啊。”


    公烏賊道:“咱們又不歸他管,幹嘛聽他的。”


    母無賊道:“你忘了咱們臨走前,長老是怎麽吩咐的?說一切都要聽王子號令!”


    公烏賊鬱悶道:“聽他號令!哼,這要是個劍係的、鞭係的都好殺,可偏偏是個盾係的!要殺他,隻能不停地攻擊,直到他罡氣耗盡為止!咱們和他修為差不多,他罡氣耗盡,咱們也要累個半死!我才不幹呢!”


    母烏賊知道公烏賊說的乃是實情,一時也沒了言語。(.無彈窗廣告)此時,蕭恒聽到對方似乎一時間殺不了自己,便也放棄了掙紮,節省體力。


    哪料那母烏賊靈光閃現,興奮道:“我有主意了!咱們把他拖到深海裏,讓水壓把他壓死怎樣!”


    公烏賊聞言,放聲大笑道:“好主意!還是你鬼點子多!走走走,咱們說幹就幹!”遂拖著蕭恒往深海遊去,不久便消失了身影,隻留下陣陣悲憤的咆哮聲在大洋中回響:


    “章腦圓!我恨你!”


    新景海岸小沛河口的新沛港依仗地利的優越,在百餘年間,就迅速發展成為罡武國數得上的富庶之地,正所謂“一條運河一個港,千兩黃金千家藏”。新沛城富戶極多,城中最多的店鋪便是錢莊,其次就是酒肉聲色之所。酒色財氣,便是這座一夜暴富之城的主旋律。


    然而,在這速成的浮華下,總是不乏肮髒的勾當。


    一條遠洋船從平寧海駛進港口。從船上下來的,竟然是二三十個手腳上都帶著鐐銬的年輕修士。但說他們是囚犯吧,他們的衣著又都豔麗,其中的女修更是都精心裝扮過,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不過,這五六年來,新沛港的人早已對這場景見怪不怪了,大家都知道這些修士全是從西大陸販來的奴隸!


    第二次體法戰爭已經持續了八年時間,一些黑心之人便打起了奴隸買賣的主意。他們派人去西大陸,抓捕那些在戰亂中落單的年輕法修,運回罡武國販賣。


    由於體修不會煉器和製符,所以法修奴隸在這邊大受歡迎。一個練氣十三層會製器或製符的奴隸,通常都能賣到兩百多中品靈石;若是容貌再漂亮一點的女修,更是能賣上三百中品靈石的天價;就算是修為不高,什麽也不會的奴隸,也能賣個一百塊左右。奴隸商人大發橫財,更是積極地去西大陸掠奪奴隸。


    這條船上的奴隸全都是屬於楊老板楊世仁的。這楊世仁最初還親自跟船前往西大陸,後來生意做大了,他便不再自己幹這危險差事,雇了些散修替他跑腿,自己隻負責在新沛港販賣。


    楊世仁站在碼頭上,對著名冊,看著一個個奴隸走上馬車,慵懶地對身邊的保鏢張險川道:“這趟的貨色還不錯麽,有幾個女修還挺漂亮的。咱們這回又能大賺一筆啊!”


    張險川齜牙笑道:“嘿嘿,這都多虧楊兄你拉我出來一起做這好買賣啊,不然我現在還在尊王府裏死幹活幹,每年領那麽幾塊破靈石呢!”


    楊世仁笑道:“張兄說的哪裏話!有錢當然要大家賺麽!咱們好兄弟,講義氣!不過,咱們往新沛城運了這麽多趟,這新沛城裏的買家是越來越少。這兩天要是賣得不好啊,我打算把他們拉到熊家堡去試試。”


    張險川擔憂道:“去熊家堡賣奴隸,這熊家會不管麽?”


    楊世仁道:“哎!張兄今天怎麽糊塗了!我說到熊家堡去,自然是已經把門路都打點好了啊!哈哈!”


    張險川恍悟道:“哈哈!果然是我糊塗了!跟著楊兄一定發大財啊!”


    這時,所有奴隸都已上車,二人也有說有笑地帶著夥計,往城裏去了。


    來到城中,他們在集市上的固定攤位停下,讓奴隸們一字排開,叫賣了起來。估計是新沛城的市場已經飽和,叫嚷了一天,隻有詢問的、看熱鬧的,就是沒有掏錢的。


    第二天,楊老板的夥計又叫嚷了一上午,仍是一個奴隸也沒賣掉,再被夏日中午火熱的太陽一曬,到了下午更是一點勁頭也沒有了。(.好看的小說)


    楊世仁將自己肥胖的身體嵌在圈椅裏,無聊地打著盹。


    就在這時,一位錦衣公子走了過來,對著一排奴隸看來看去,顯得頗為好奇。


    一個夥計立刻上前招呼道:“呦!這位公子請了!您真有眼光,我們這批貨裏啊,有幾個女修又漂亮,又會製器、製符,您看上哪個了?”說著,他一指其中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修道:“您看這個怎麽樣?練氣十三層、會製器,身材好、臉蛋又漂亮,又能給你賺錢,保證能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那公子奇道:“怎麽?你們還能賣人?”


    夥計一聽就樂了,道:“哎呦!您從是外地來的吧?咱們楊老板那可是咱新沛城裏有名的奴隸商人!這些法修都是從西大陸那邊運過來的!讓他們法修當年欺負咱們體修,今天就得做咱們體修的奴隸!哈哈!”


    楊世仁聽著夥計在那裏胡吹亂侃,心中就是一把火。這奴隸買賣雖然普教沒有明文禁止,但畢竟是當年沙嵐國才會幹的事情,原罡武國人並不讚同。這個公子右手拇指帶著一枚翠玉扳指,乃是專門存放箭矢的儲箭扳指,隻有有身份的體修才會使用。對這樣的人怎麽能如此亂侃,真要惹出了是非就麻煩了!於是,他迅速站起身形,來到那錦衣公子近前,將大嘴巴夥計打發到一邊,自己來應付。


    楊世仁道:“這位公子請了!我是楊世仁,這裏的老板。你別聽剛才那不懂事的夥計亂講!這些法修在西大陸,都過著水深火熱的悲慘日子,我是為了他們好,才把他們帶來我們偉大的罡武國,過幸福、快樂的生活的。但是他們隻身到此,無親無故,自然要為他們選些個有實力的好人家依靠啦!那些什麽奴隸不奴隸的,都是別人亂講的!您可別信啊!”


    錦衣公子聞言,會心一笑道:“明白、明白!我國如此繁榮,聖教如此賢明,自然要救西大陸那些可憐的修士於水火啦!楊老板做的乃是天大的好事啊!哈哈哈!”


    楊世仁聽對方如此說辭,心便放到了肚裏,也附和著笑了起來,隨後就和這錦衣公子閑聊起來:“看公子衣著氣質,定是頗有身份之人,不知在哪裏高就啊?”


    錦衣公子回道:“楊老板謬讚了!我乃是嵐滄尊王府小小的南門左衛,這次是奉命到豐澤尊王府辦事去的。”


    楊世仁行禮奉承道:“哎呀!果然是在尊王府裏供職的大人啊!還望大人恕小人有眼無珠,不識貴人了!”


    錦衣公子笑道:“楊老板不用客氣!今天你我有緣,就算交了個朋友,日後到了嵐滄半島,有事盡管來找我!哈哈哈!”


    楊世仁應承道:“那是自然!多謝大人抬愛!小人還未請教大人名號?”


    錦衣公子道:“在下姓吳,名日一!哈哈,楊老板,咱們說正事吧。這些奴隸,哦,不不,是可憐的法修,多少靈石一個啊?”


    楊世仁道:“每一個價錢都不同,不知道大人您看上哪個了?”


    吳日一道:“就剛才夥計指的那個,多少靈石?”


    楊世仁改用傳音道:“哦,那個女修,容貌姣好,又會煉器,需要中品靈石三百!不過,今天算我和大人你交個朋友,打個八折,就算您二百四十靈石,如何?”


    吳日一聽了一皺眉,道:“這麽貴啊!這女修長得倒是不錯,可惜隻會製器不會製符,對我用處不大。”


    楊世仁急忙道:“您要會製符的啊!這會製符的可比會煉器的少多了!不過要說大人您真有福氣!這批貨裏正好有一個會製符的女修!”說著,他從奴隸裏麵拉出一個綠衣少女。


    這少女相貌賢淑,臉色蒼白,估計是被做了什麽手腳,她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傳音。隻是緊咬著嘴唇,雙眼噙淚,死死地盯著吳日一。


    吳日一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說:“這個不錯!我要了!”


    楊世仁見買賣開張,心中高興,立刻傳音道:“好好,這個我也給您打個八折。算您三百塊如何?”


    “三百塊!還打了八折!”吳日一咧嘴道。


    楊世仁解釋道:“哎呦,大人啊,這會製符的法修少之又少!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那西大陸總共隻有兩個符修門派,弟子加起來還不到一萬人,能抓到一個已經極為不易,更何況還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呢!這個價錢真的已經很低了!”


    吳日一為難道:“三百塊,太貴了……我在外辦事,並未帶多少靈石,還要回去取。要不這樣吧,楊老板,我先給你五十塊的訂金。待我辦完事,回去取了靈石,再來提貨如何?”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楊世仁爽快答應道:“不過,明天我們就要去熊家堡了,到時候,大人您到熊家堡集市找我即可。”


    “好!一言為定!”說著,吳日一取出五十中品靈石遞給楊老板後,便告辭離去。臨走前,他還專門微笑著對著那綠衣少女說了句:“要等我哦!”


    自吳日一走後,下午便再沒有客人來光顧。次日,楊世仁便和張險川一道,押著四車奴隸往熊家堡去了。


    走了兩日,車隊行至一人煙稀少的山嶺之上,忽有一人從天而降,擋在車隊前方。楊世仁定睛觀瞧,正是那吳日一。


    楊世仁笑道:“原來是吳大人啊,這麽快就取靈石來了?”


    吳日一笑道:“靈石沒有,把人留下!”


    楊世仁一聽,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冷笑道:“沒想到吳大人竟有如此雅興?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您可仔細掂量、掂量啊?”說著,一旁的張險川也“嘿嘿”冷笑幾聲,護在了車隊前方。


    吳日一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掂量了啊,可是掂量來掂量去,覺得還是應該不給錢。”


    張險川聞言,大喝一聲:“好大膽!”同時,嘴一張,噴出一車輪大小的黑色圓盾,旋轉著朝吳日一打去。


    這黑色圓盾乃是用黑鐵打造,又兼張險川用築基中期修為培煉三十餘年,善守能攻,眼看就要將吳日一打為兩段。


    可那吳日一也不白給,見黑鐵盾離自己僅有一臂距離,全身金色罡盾放出,雙手握拳,照著飛來鐵盾狠狠向下一砸,“哐當”一聲巨響,就把黑鐵盾砸入地下。


    吳日一冷笑道:“你用盾,我也用盾!”說罷,身形一晃,來到張險川身前,抬手一掌直奔其麵門。


    張險川見對方乃是盾係,且也是第二期中期修為,知道這定是一場持久戰。眼看對方殺到,連忙撤身躍起,避過敵掌,同時一麵召回黑鐵盾,一麵祭出一紅漆葫蘆,噴出火柱回擊。


    吳日一一掌未中,見烈焰襲來,火勢凶猛,直烤得頭皮發燒,立刻雙掌並舉,對著烈焰猛得一推,以斥靈掌回擊。斥靈掌激起一道靈氣衝擊波,咆哮而去,瞬間就將火柱衝滅,餘威更是直指張險川。眼看衝擊波就要擊到,忽得黑影一閃,那黑鐵盾已被張險川及時招回,護在自己身前,化解了斥靈掌。二人一來二去兩個回合,戰了個不分高下。


    張險川知道對付盾係修士,一定要拉開距離用法器耗死他,故而祭出飛劍,禦空遠離吳日一,用黑鐵盾護住周身,又祭出一柄紫色小劍射出閃電,連同那火葫蘆一起,不停地向吳日一攻擊。


    吳日一自然明白對方心中算盤,大踏步飛到空中,取出一柄精煉夾鋼長梢弓,在躲避對方攻擊的同時,不停地用弓箭還擊。他動作頗快,連發之下,箭似連珠、矢若流星。怎奈張險川法寶乃是盾牌,黑鐵大盾上下翻飛之中,全部箭矢便都被擋下。二人在空中你來我往、閃轉翻騰,打得是不可開交,戰鬥一時進入了膠著。


    而地麵上的楊世仁見到此情景,知道自己和其他夥計都是第一期修為,根本幫不上忙,便趕忙驅車前行,希望能逃到人多的地方脫險。


    這一舉動立刻被空中的吳日一察覺,他低頭看到車中那綠衣少女,正滿眼淚花、滿懷期待地望著自己,往事不禁浮現腦中!


    “嗷!”一聲淒厲、憤怒的咆哮從吳日一嗓中發出,直嚇得眾人心髒一陣狂抖。那拉車的馬匹更是被嚇得四蹄癱軟,摔倒在地、口吐白沫。


    張險川隻見對麵吳日一劍眉倒豎、血目怒睜、紅發衝冠、煞氣逼人,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從其身上散出。這吳日一就猶如一頭嗜血凶獸,手腳同施斥靈之術,吼叫著向張險川奔來。張險川被嚇得魂飛天外,也顧不上攻擊,心中隻想著飛竄保命。


    可吳日一手腳並用,形如野獸,動作快過疾風,不久便將張險川追上,大吼一聲,揮拳便砸。張險川隻得以黑鐵盾護住身子。哪知對方這一拳力道太大,黑鐵盾直接被打飛,正撞在張險川胸口。


    張險川被撞得兩眼一黑,就欲吐血。可還沒等他這口血吐出來,那發了瘋的吳日一就已來到他的身前。


    這吳日一也不打張險川身體,而是照著他胸前的黑鐵盾又猛捶一拳。隻聽“鐺”一聲巨響,張險川連人帶盾霎時就被擊飛,正撞到下方的石山上,半嵌其中。


    如此重創,張險川哪裏受得住?“哇哇”吐出幾口鮮血後,便再也不動彈,儼然已經昏了過去。


    但吳日一仍未停手,飛身過去,借著衝勁,雙手握拳舉過頭頂,整個人向後彎成弓形,對著張險川身前鐵盾狠狠一擊!山石崩裂,轟鳴驚人。隻可憐那張險川已被徹底打成了肉醬。


    吳日一發出陣陣怪笑,回身就去找楊世仁。


    那楊世仁早在吳日一暴走之時,就被嚇得魂飛天外。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奴隸,棄了馬車,隻身禦空就走。其他的五個夥計一看老板都跑了,他們也自顧自地四散奔逃開去。


    這些動作都沒能逃過吳日一的仙識,他先奔那五個夥計追去,來到他們身前,二話不說,在獰笑中,揮拳將他們的頭顱打爆。


    飛遁中的楊世仁回頭看見眾人慘狀,更是害怕,急忙又貼上幾張禦空罡符,加速逃竄。可一陣腥風拂過,那要命的吳日一已然來到自己眼前!


    楊世仁看到對方猩紅的雙眼,如同被猛獸死死地凝視;聽到對方痛快的笑聲,如同被閻王諄諄地召喚;聞到對方沾染的血腥,如同被彼岸的花香深深地誘惑。他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


    他鼓起最後的勇氣,結巴說道:“奴奴、奴隸,全全、全給你,饒我一命、命命……”


    “你的命,我不要。”吳日一用詭異的聲音說道。


    楊世仁聞言,大鬆口氣,剛想道謝,卻隻見吳日一右手一抬,他的腦袋便化作四散的血花,在空中飛散。


    吳日一笑了笑,依然用那種詭異的聲音接著說道:“讓你的狗命見鬼去吧!”


    吳日一殺光了所有奴隸販子,身心舒暢,煞氣平息,樣貌漸漸恢複了本色,長出一口氣道:“呼!總算把海裏受的那些悶氣都發泄光了!”


    之後,他收了屍身上的儲物袋,回到裝載奴隸的馬車前,先將那綠衣女子的鐐銬捏碎,看著滿臉激動的少女,輕輕地道了句:“蔡師姐,你受苦了!”


    顯然那鐐銬就是阻礙說話的法器。一能開口,蔡香立刻百感交集地道了聲:“謝謝你,蕭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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