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蕭寒月。


    “大師”這兩個字,可不是隨便叫的。在天元國,能被稱呼為大師的人,毫無疑問都是在某一方麵有著登峰造極修為的人。


    這修為不僅是指武技,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麵。例如今天讓東陵家頗為著緊的這位,就是一位“大師”。


    歐冶洪,天元國最出色的匠師之一,同時也是天元國皇室禦用的兵刃鑄造師。而除此之外,他還是整個天元國,乃至全大陸最為出名的煉器公會“靈寶閣”的成員。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身份,東陵家才這麽重視歐冶洪的到來,為的就是和天元皇室和靈寶閣打好關係。


    東陵家早就有心思和靈寶閣搭上線,隻不過靈寶閣的成員很少在外露麵,就算有那麽少數幾個,也都是各國皇室的座上嘉賓,很難邀請得到。


    這次也不知道是吹了什麽風,這位歐冶洪竟然主動要來東陵家看看,這就讓東陵家大喜過望了。


    但任誰都沒想到,這歐冶洪來到東陵家的第一天,竟然會是這麽個光景。


    “這個,歐冶大師,您認識蕭……蕭師侄?”南宮敵小心翼翼地問道。到現在他都還是莫名其妙。不過說話卻是小心了一些,至少在輩分上,硬是把蕭寒月給長了一輩起來。


    歐冶洪南宮敵自然是早就聽說過,一直有傳聞,這位大師的眼高於頂,脾氣急躁,哪怕是對天元國皇室,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這蕭寒月是怎麽回事兒?竟然能跟這位歐冶洪搭上線。而且看樣子,兩人的交情好像還不淺!


    “蕭師侄?”歐冶洪吹胡子瞪眼道,“哼!老夫在安寧城可是和蕭姑娘平輩論交。沒想到到這裏倒還成了你南宮長老的晚輩了。”


    南宮敵苦笑道:“大師,您這可是說笑了。”


    歐冶洪冷笑道:“老夫原本聽說東陵家禮賢下士,這才滿心思的好奇過來看看。本想著若真是如此,便讓門下弟子在這東陵城開設店鋪。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麽一幕。看來東陵家果然對咱們這些打鐵的貨色看不上眼啊!”


    “大師,您這是說的哪裏話?您能來我們東陵家,可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有什麽得罪,還請您見諒啊。”


    南宮敵一陣尷尬,看了看林震北他們,道:“都散了吧。”說完才望著蕭寒月,“蕭寒月你來這裏幹嘛?”


    蕭寒月笑道:“南宮長老您說呢?我可是東陵學院的弟子,來這裏不是上課還能幹什麽呢?”一個軟釘子給頂了上去。


    南宮敵心頭暗怒,但現在這情況當著歐冶洪也不好發作,隻是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去什麽去?!”歐冶洪瞪著眼道,“蕭大師,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麵了。今天就不進這東陵學院了,咱們好好聊聊。”


    說完,也不理南宮敵,拉著蕭寒月就朝山下走去。就留下東陵家的一眾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來到紫雲苑,歐冶洪倒是讚歎了好一陣。這樣的景致,哪怕是天元皇室的那些別墅山莊裏,也是沒有的。不過說來也是,又有哪家皇室會把山莊修在深山裏呢。


    “蕭姑娘,你怎麽來這東陵學院了?”歐冶洪問道。


    蕭寒月笑道:“我本就是安寧縣蕭家的人,爭了東陵武會的名額,來這東陵學院有奇怪?倒是老爺子你,你怎麽也來了?”


    歐冶洪哈哈一笑,道:“前些日子蒙你提點,我的技藝又有了些進步,這就想著找個大世家掛著。畢竟,這些大世家裏的材料可是很稀奇的。東陵家雖然在天元國的古武世家中不算太大,但幾百年傳承下來,而且又還頂著東陵郡郡守的名頭,家裏的好東西應該不少。所以我就來了。”


    蕭寒月頓時點了點頭,說起來歐冶洪的鍛造技法確實相當高明,哪怕比上輩子蕭寒月所見的精密加工,也是要強了不少。


    東陵家以武為立足根本,這樣的鍛造技藝,倒確實是需要。


    隻不過,蕭寒月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感情這貨是算計東陵家的寶貝才來的啊?


    “你這裏是怎麽回事兒?我看那南宮敵的樣子,好像對你很敵視?”歐冶洪猶豫了下問道。


    一說到這事兒,蕭寒月就是歎了口氣,把自己跟南宮倩結仇,南宮倩痛下殺手,自己也“失手”打瞎她右眼的事說了一遍。


    歐冶洪聽完,頓時怒道:“這分明是那南宮倩惹事在先!落得這樣下場,也是咎由自取!”發完火,他也平靜了下來,“隻不過,這事確實有些麻煩。那南宮敵管的就是門下弟子的修煉和分派任務。他如果有心要害你,還真是防不勝防。”


    蕭寒月點了點頭:“不說別的,隻要讓我去獵殺什麽強橫妖獸,就足以害死我了。所以,我才在猶豫,到底要怎麽辦。”


    歐冶洪皺眉沉吟了半晌,忽然心中一動,道:“其實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麽主意?”


    歐冶洪嘿嘿一笑,道:“蕭大師,可有興趣在東陵城裏開個鐵匠鋪?”


    ……


    東陵城,繁華如昔。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蕭寒月抱著魅兒牽著狗蛋兒走在前頭,左右張望著,看到鐵匠鋪,就停下來觀望一陣子。思索片刻後,就是一陣皺眉搖頭,之後又抬步朝前走去。在她身後,跟真兩位少年,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一身白色長袍。另一個十六七歲上下,滿臉的不滿之色。


    “今天可是東陵家拜大師,恭迎我師傅進門的日子。你不去就算了,幹嘛非得讓我跟著你?”那十六七歲的少年人不滿地叫道。


    “薛寧小弟弟,這可是你師傅安排的。你要真想去看你師尊進門的開壇,那你自己去就是了。”蕭寒月笑眯眯地道。


    “什麽薛寧小弟弟?!”薛寧怒道,“我歲數可比你大!”


    蕭寒月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看吧,還說不是小孩子,也就隻有小孩子才喜歡跟人比歲數大小。”


    薛寧咬了咬牙,重重地哼了一聲。跟蕭寒月鬥嘴,很明顯他還不是對手。


    “蕭姑娘,你這到底是要挑選什麽鋪子?東陵城的鐵匠鋪你幾乎都看遍了,難道就沒有一間滿意嗎?”那白衣公子皺眉問道。


    蕭寒月笑道:“那個……林師叔,這挑選鋪子可是有大門道的,哪有這麽容易決定。”


    “這又不是在東陵學院,你叫我林震北就好了。”白衣公子一陣苦笑,摸了摸鼻子:“叫師叔……這可是把人叫老了。”


    林震北有些頭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聽到那歐冶洪說要讓蕭寒月去東陵城幫忙鐵匠鋪的時候,自己竟然腦袋一熱,就把挑選鋪子的事情給接下來了。


    “挑選鋪子有什麽講究?咱們修煉之人,難道還要看風水不成?”林震北緩緩開口。


    蕭寒月微微一笑,道:“看風水倒是不用。隻不過這門麵卻得好好挑選,你看那些鐵匠鋪的位置,大多都在偏遠地段,人流量小不說,環境也差。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麵的。要想東西賣得好,這地段可是重要的緊。”


    林震北曬然,道:“選店鋪要考慮地段我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鐵匠鋪平時的生意本就少,若是選在鬧市區,似乎也意義不大。”


    蕭寒月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林公子,我要開的,可是個大大的店鋪啊。”


    林震北有些無語。


    “對了,這選鋪子的錢,是東陵家出呢,還是歐冶洪老爺子自己出啊?”蕭寒月忽然問道。


    林震北道:“歐冶洪大師既然入了東陵家,那這錢自然是東陵家出,也算是給歐冶洪大師的一份禮物。”


    “這樣啊。”蕭寒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之後就站住了腳,她微微一笑,“既然是東陵家出錢,那我就不用節約了。就這裏吧。”


    林震北微微一愣,左右看了看,也沒見周圍有什麽鐵匠鋪的樣子。


    “這裏可沒有鐵匠鋪啊?”林震北奇道。


    蕭寒月微微一笑,緩緩道:“林公子,我不是說了嗎,我要開的可是個很大很大的店鋪啊。”說著,她揚起了頭,望著左側。


    順著蕭寒月的目光看去,林震北的心頓時狠狠地跳了下。


    就見左方是一片林立的高牆,黑漆金邊的大門之上,是一塊老大的牌匾。上麵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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