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白瓶呼呼的吞吸著,但攝魂珠就是牢牢的握在女屍的手中紋絲不動。其實在被斃於槍下的男武者的手乍一碰到攝魂珠之時女屍的眼睛就已經睜開來了,隻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攝魂珠和突然死亡的男武者吸了去,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女屍居然詐屍般的睜開了眼睛。


    何況,即便見到了,又有誰會怕一個看起來隻有結丹圓滿境界的女屍呢?不知道其中利害的人,根本不會將這種突發狀況當成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畢竟有道行的屍體生出靈智是很普通的事情,而它們的境界往往比身前大打折扣,根本不足為慮。


    “嗯?”久吸不下,通竅初期武者這才意識到女屍醒轉的事實。這才想到攝魂珠恐吧已經是女屍認主的寶物,頓時放棄吸取攝魂珠,轉而提起長槍猛力往女屍頭部紮下。


    “啊!”女屍反應並不很快,她的叫喊也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威勢,但通竅初期武者的行動卻戛然而止,渾身顫抖,冷汗瞬間就從鬢角流下。從眼神上能看出他的恐懼,顫抖的身子和鼓起的青筋能看出他的掙紮,可惜沒用,他連哼上一聲都做不到,不過四五個呼吸的功夫就兩眼翻白緩緩軟倒。


    這一次眾人總算是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道虛幻的霧狀物體從通竅初期武者的丹田中輕飄飄的飛了出來,仔細看還能見到這道虛幻的霧狀物體有著跟那武者一模一樣的臉麵,隻是模糊的多,也麻木的多,雙眼迷離毫無生氣。


    眾人也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想要衝上去奪取攝魂珠也是有心無力,待到反應過來通竅初期武者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奪去性命。


    “快逃啊!攝魂珠是那女屍的法寶!”眾人眼睜睜的看見通竅初期武者的神魂一眨眼被吸進了依然躺著的女屍手中握著的攝魂珠內,這才咋呼著一哄而散,哭喊著往墓室外逃去。


    可是他們直到回過頭才茫然發現石門早已封閉了,而他們全都成了甕中之鱉,那些原本就躲在門口坐山觀虎鬥的閑人此刻已經在絕望的擊打著堅固的石門,並不時發出絕望的呼喊。(.無彈窗廣告)


    “這是個陷阱!”無路可逃的人這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是作為餌食被引進墓穴力來的。已經遲了,那女屍漸漸的坐起身來,臉上泛起詭異的微笑,露出她那可愛的犬牙。人們這才發現批在她身上的是一件猩紅的吸血鬼長袍,就像所有吸血鬼傳說中所描述的樣子一樣,一個新生的吸血鬼女伯爵看見了千百年不見的鮮活食物。


    她並沒有急著去對付室內其他的活人,而是隨意一指將那通竅初期武者的屍身拘了起來,然後饑渴難耐的將牙齒插進了對方的脖頸之中。而這時攝魂珠已然懸在了她的頭頂,淡淡的光韻讓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眩暈、絕望。


    三天之後,墓穴外的石室內墨雲天終於動起手來,他琢磨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明火火看墨雲天不停的在拓寬室內的空間,並不時的擺放上一些陣旗陣盤,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看過玉簡了嗎?那女屍是因為神魂受損才死的,而根據功法的內容,和攝魂珠的作用,我斷定那個金身期的吸血鬼肯定是將她變成了吸血鬼,並且用攝魂珠將她的神魂拘了起來,然後利用其他人的神魂以女屍的神魂為根基打造一個全新的神魂,這樣還能增強女屍的天資,可說是一舉兩得。”墨雲天仔細的解釋道。這是他看過那枚玉簡中所記載的【血魔天功】和【攝魂秘錄】以及一封含情脈脈的信後得出的結論。


    原來這個墓穴是一個叫做範鍾禮的金身期強者在飛升前為自己的摯愛留下的洞府。墓室裏的丹藥法寶根本就是他給自己的愛人準備的,那些進來的尋寶者也是他為了補全她的神魂而故意設置的陷阱。雖然他很清楚這樣重生的女屍肯定已經不再是往日的愛人,但他還是希望她能活下去,也許有朝一日他們還能在“仙界”有重逢的一日。信中字字真情、句句傾心,可說是感人肺腑了。但事實卻絕非這樣,血魔天功的修煉過程殘酷異常,不說其它,便是日常修煉不光要大量的丹藥,更需要海量的活物鮮血,不可間斷。


    “是呀,我當然看的出來。雖說是從魂師變成武者重新修煉,實力必然會大打折扣,可是她手裏的攝魂珠我們根本對付不了啊。那可是天階法寶,有那個金身強者留下的一道封印,並且跟那女屍的意念融合,我們搞的過她嗎?”明火火知道墨雲天肯定有辦法,她這麽問隻是想知道接下來怎麽辦,以及那樣做的原理。


    “要是能對付,我一開始就出手了,哪裏會等到現在。”墨雲天一邊嘿嘿奸笑,一邊麻利的布置著陣法。此時室內的空間已經被拓展到了二十丈方圓,一個【幻龍天門陣】也已經布置妥當。


    “難道這個陣法就能對付她了?你可以早點弄啊,這都半個多月了,我都快悶死了。”明火火沒好氣的抱怨道。


    “這是為了保險才弄的,能早點我還用你說。”墨雲天拿出一些能晶分散的嵌進了幾個陣盤之中,這才解釋道:“女伯爵的法力應該早就被化去了,身體改造在這麽多年之下肯定已經自行改造過來了,不過她想要將境界提升起來勢必需要很多的丹藥和時間。而且最關鍵的,神魂融合是一個非常複雜且危險的過程,未必會成功,最重要的,這個時間會很長,而且在這個時間之中她應該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我們隻需要破開這個變化後的大陣然後大搖大擺的將攝魂珠拿出來就是了。”


    他說起來一片雲淡風輕模樣,說不出的愜意瀟灑,算計之準可說是分毫不差。


    “我們拿了攝魂珠,那女屍的神魂也會被一道拿走,這樣她豈不就死了?你不是不喜歡殺人奪寶的嗎?這回怎麽轉性了,是不是誘惑太大?嘿嘿。”明火火也被說的高興起來,隻是對墨雲天這種反常的行徑有些不解。


    “其實她本就已經死了,那個吸血鬼不過是癡心所致罷了。須知新形成的神魂也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了,是很多人的神魂中的精華重組出來的,到底會變成什麽樣的怪物根本就無法預料。那女伯爵即便活著,也根本就是頂著原來麵皮的新人,而且根據【血魔天功】的描述,她極有可能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樣無知無情的蠢物幹嘛要留著。當然,天階法寶嘛,誰也不會嫌多不是。”墨雲天嘿嘿一笑,開始著手破陣。


    “哼,強詞奪理,不過我喜歡。哈哈!”


    墓室的陣法雖然已經變化,但卻根本無法與墨雲天所掌握的奧妙對抗,不出半柱香就被破開了,這次是明火火當先露出頭來。


    “呀,還真讓你給猜著了。我來我來。”明火紅欣喜的看著一動不動躺在水晶棺內的女屍,而她收中的攝魂珠則一直明明滅滅的閃動著,發出變幻多端的亮光,一會兒黑,一會兒黃,一會兒紅,一會兒藍。


    這次墨雲天倒沒有阻止她,隻是站在石壁旁緊緊的盯著女屍的一舉一動,在發現炎化後的明火火無驚無險的將攝魂珠拿了回來,這才放下心來。他的推測果然精確到顛毫,雖然時間上不是那麽準確,但這也不是他所能控製的,因為他根本就不能確定那幫進入墓穴的人破禁的速度,隻能推測個大概,並且謹慎起見,他還故意將時間推遲了一天。


    這一次攝魂珠再沒有像先前那樣吞噬明火火的神魂,當然,即便攝魂珠發威,墨雲天也自信炎化後的明火火能夠抵抗攝魂珠玄妙的神魂攻擊。


    “哈哈,這個是我的了。”明火火拿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並不打算將其交到墨雲天的手上。


    “你就不怕她再詐屍嗎?拿來讓我把她的神魂滅了再說,看你猴急的樣子。”墨雲天白她一眼,隨意的將攝魂珠從她手上拿了過來,然後煞有介事的動作起來。


    一晃身【黑白無常】就從他的眼中飛了出來,並迅速的沒入到攝魂珠之內。明火火也知道事情厲害,警醒的擋在了墨雲天身前專心致誌的盯著女屍的一舉一動。在【黑白無常】侵入攝魂珠的瞬間女屍就醒轉了過來,並馬上直起身來張牙舞爪的朝明火火撲來。明火火明顯能從她猙獰的臉上看到扭曲的痛苦和麻木的狠毒,加上那滿地冰冷絕望的屍首,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


    這會兒墨雲天心神都集中在了對付攝魂珠內的神魂,根本無暇顧及女屍的動作。由於有攝魂珠的保護,墨雲天想要在短時間內衝破防護滅掉攝魂珠內的神魂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失去了攝魂珠控製的女屍在明火火麵前根本就跟個傀儡玩具一般,雖然身體強健,可每次還不待走到墨雲天身前就被明火火隨意的一巴掌扇飛了。要到爬起來再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又需要好一會兒時間。


    “呼,搞定!”在墨雲天回過神來說出這麽一句話的同時,那女屍應聲便倒,僵直的倒地聲沉悶的響起。然後女屍被墨雲天放回了水晶棺之內,棺蓋再一次被蓋了起來。


    “就讓她真正的安息吧,這才是死者的福分。”墨雲天歎了口氣,然後開始收集在場其它屍身上的儲物戒。人死魂滅,他倒不介意將這些人身上的財產拿走。


    “你搞什麽啊,那女人身上的法衣是最好的,剛才被我打了那麽多下都沒事,你怎麽把她放回去了?”明火火說著便朝水晶棺奔去,這是打算要扒掉女屍身上的法衣了。


    “你這麽沒節操啊,隨你吧。喏,這裏有個儲物戒,你帶在身上,以後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墨雲天從屍堆中找出一個容積最大的儲物戒丟給了明火火,這許多材料法寶放他一個人身上實在是有些沉重,相比較起來,這點重量對明火火來說應該不算什麽。


    “哦,好吧。”明火火費了老大勁才把女屍身上的法衣剝了下來收進了儲物戒內,而儲物戒則被她塞在了脖頸後邊濃密的毛發裏,並用毛發串了起來,加上儲物戒沉重的份量,輕易是不會掉下來的。


    三十多個人,身上的能晶法寶實在是太過多了一些。所以除了能晶丹藥之外的法衣法寶,墨雲天也隻是選了幾件上品,其它的都一概隨意丟在了墓室的角落裏,像丟吃剩的果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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