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整夜整夜地做夢。


    夢裏的情景大致相同,有時候是韋莉出現在夢裏,他夢見韋莉跟自己結婚了,並懷上了他的孩子,柴盼卻突然出現,手裏拎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有時候夢見了柯茜,柯茜和他親密地擁在一起。漸漸地,她撒起嬌來,扯他的衣服,搔他的腦後,揪他的耳朵,終於他將她捉住了,再去看她,原來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每次夢過,夢裏留給他醒後的一種情緒,似乎都是失落。


    經過了很多場失落的夢以後,他夢見了柯蓮,柯蓮穿著婚紗,正要和他舉行拜堂儀式。


    他很激動,好像還流了很多的淚。洞房裏,他扳過新娘的肩膀,觸摸肩膀的手突然感覺很熟。


    衣領是被撕開的,露出了雪白的肩頭和豐滿的前胸。眼前的情景是在哪裏兒見過?這個場景肯定是他經曆過的。他努力想,沒想起來。當他看到新娘子的臉的時候,他驚醒了。新娘子變成了楚方。


    他明白了為何一直做夢。他知道了他在夢裏一直期望得到的一直得不到的是什麽。實際生活中,他好像什麽都忘了,一個念頭一直深藏在骨子裏,隻有在夜裏做夢的時候它才能鑽破慵懶的肌肉進入無意識的大腦,開始作崇。


    電話打給柯蓮,那邊傳來又一個不好的消息。柯蓮再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她的丈夫,還是那個人。


    一個月了,再有一個月什麽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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